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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狍子,一对短短直直的耳朵,脸部上小下大,眼睛圆溜溜的,再加上它们那贼重的好奇心……这一股子的呆萌和傻劲,也挺有意思,养熟了,那也是能跟人非常亲近的,总不能让草甸子这大片的草叶浪费不是。
怎么说,他们也是大荒四大神兽排名第一的存在。
扯犊子、滚犊子、猫驴子和傻狍子,号称东北四大神兽。
扯犊子就是吹牛皮的意思,滚犊子,简而言之就一个字“滚”,这两词儿跟神兽完全不搭边,纯属戏言。
至于猫驴子,就是驴,急性子,顽固不听劝的东西,天上龙肉,地下驴肉,吕律也曾考虑过养驴,驴肉以及用驴皮熬制阿胶,也是一种很好的经济物种,属于考虑中,但是放在草甸子来养,吕律却是一点想法都没有,担心自己受不了那种哮喘式的叫声。
相比起来,狍子那就可爱多了。
哪怕是当个宠物养,也相当不错。
回到家里,吕律用大葱架上爬犁,将从苏马罗科夫那里得来的麻醉猎枪带上。再次朝着发现狍子群的地方赶去。
麻醉猎枪到手,苏马罗科夫还专门给他准备了不少麻醉剂,吕律也问过林子道,麻醉剂他也能弄到,也就不担心用完就没了。
这是一把冲压式的麻醉猎枪,类似于气枪,射程不过二十米左右,越近,精准度越高。想要靠近到这么近的距离,其实挺有难度。
但吕律不想花费过多时间去进行陷阱布置,有几只狗子配合,想要活捉它们,也不是啥难事儿,大不了追撵一段距离,主要是想试试这麻醉猎枪的效果。
所以,再次进山的时候,吕律把追风也给带上。
追风缰绳拴在爬犁上,吕律坐在爬犁上,赶着大葱往山里走。
一般而言,狍子的活动范围比较固定,吕律再次回到那地方的时候,狍子群并没有走多远,吕律顺着脚印,很快就再次找到了它们。
这个时节,它们也只能捡食一些枯草和采食一些枝条填饱肚子,寒冷的天气下,一只只痴痴呆呆的,浑身的毛蓬松着,傻傻愣愣的样子,偶尔采食一根枝条,在嘴巴里嚼着嚼着,也会突然停下,四处张望。
吕律特意在欤B鞋鞋底上裹上狍皮,在往猎枪里装上麻醉针剂压好气压后,将狗子领着绕到前方,让它们趴下来,静静地等着,他则是折返回来,放缓动作,端着麻醉猎枪一点点地靠近。
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进入十五米范围的时候,抬枪瞄准最近的那只狍子,扣动扳机。
只听噗的一声,针剂飞射而出,命中狍子的肩甲位置。
枪声不大,却也足以惊动其它几只狍子,被射中的那只,更是一下子惊跳起来,吕律看到针剂就挂在它皮毛上晃荡。
枪声很小,虽然将几只狍子惊动,但只是将屁股上的白毛炸开,变得警觉,四处张望。
那只被射中的,蹿跳向一旁,并没有立刻开跑,似乎是奇怪自己为什么被扎了一下,并不算疼,非但没跑,反而向吕律这边张望一会儿后靠近几步。
藏在灌木蓬后边的吕律,赶紧趁机小心地装填上第二支针剂,进行充压,随后透过上面的瞄准镜,又瞄准下一只,果断射击,再次命中。
这下子,炮群一下子就彻底被惊动了,掉头就跑。
吕律赶忙换上针剂,一边追着跑出去,一边进行充压。
没跑多远,看到蹿跳出去的狍子,被突然蹿出来的元宝它们吓得折返回来。
抓住这个机会,吕律又果断命中一只。
剩下的慌不择路地飞逃,蹿向两头,落后的那只被元宝它们团团围住,其它几只则是一溜烟往山坡上跑。
趁着这机会,吕律换上第四只针剂,加压后,给困住的那只来上一枪,紧跟着叫住元宝它们不让它们去咬狍子,不急不缓的换上针剂,压好压力后,他唤来追风骑上,领着狗子朝逃跑的那几只狍子追了上去。
麻醉剂的效果很强,这才没一会儿功夫,已经有一只狍子打着踉跄摔倒在雪地上,追了一段,看到第二只,紧跟着是第三只,还在勉力跑着,药力上来了,一路摇摇晃晃、跌跌撞撞的。
这四只完全不用去管,吕律一路骑着追风在林子里顺着脚印狂追。
一整个冬季了,饥寒交迫下,狍子再能跑,也坚持不了多久,何况,它们本就是不能长时间跑动的动物,结果,追了不过五六分钟,吕律就看到了那只跑不动以后把脑袋扎进雪层,就以为把自己藏得很好的狍子,连枪都不用了,直接从猎囊里取了绳子,将它拖拉出来把四蹄进行捆绑。
第807章 总归是赚
五只狍子被带回来放养在草甸子里,最大的变化就是小正阳的兴趣从赶着狗拉雪橇在草甸子乱转,变成了戴着狍头皮帽试图找着草甸子上的几只狍子顶上一架,总能看到他在草甸子上到处追着狍子撵。
开始的时候,狍子四处惊慌逃窜,被追的时间长了,它们似乎也习惯了,不再像之前那样一下子窜进林子,远远地避开进行躲避,而是就在不远处看着这个穿着狍皮苏恩,戴着狍头皮帽,跟只狍子很像的小家伙。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河水解封,吕律也早早开始蜂群的春繁。
喝了半月不到的桦树汁,用汽车将农场积蓄的农家肥运送到地里边散开后,耕种也随之进行。
赶在五月前将庄稼种上,再往下,是梅花鹿、飞龙、大雁的繁殖时段。
这事儿有林玉娟、林子道他们几个帮忙看护着,问题不大。
管理了快三年的时间,在农场的人都已经有了经验,很多事情都清楚怎么处理,吕律也经常领着陈秀玉到农场,仔细教授管理中遇到的各种问题以及这些问题的处理方法。
最重要的是,进入五月了。
山野菜开始萌发生长,屯里的收购站点也已经建好。
在广袤的林区,生长着丰富的山野菜,这其中最值得一提的就是薇菜——牛毛广。
它不光是山野菜那么简单,还是过去农民的救荒草,林区的老百姓靠采集它生存致富、而且还记录着一段特殊的历史时期。
生活在林区的很多上过学的六零后还能记得,在春季的时候,学校会给学生发派任务,那就是成群结队地上山采集牛毛广。
这玩意儿在世界上享有“无污染菜”的美誉,每年需要大量的出口牛毛广创汇,只是中间断开了,到了七零年代末,才又开始收购出口。
不过时段不同了,要求也有所变化,想要卖个好价,不能再按照以前的方法。
在田地里的事情忙完后,吕律第一次将大伙召集起来,领着想要靠山野菜赚钱的男男女女一起进山,得跟他们说清楚采摘要求,包括怎么进行焯水、晾晒等等。
进山采牛毛广,都是带好干粮天刚亮就进山,天黑才回来,中午就在山上简单对付一口。
所需要的工具也简单,背上一个大的编织袋,腰上系一块大一点的布兜,跟厨房里的围裙差不多,边走边采集牛毛广,布兜装满了,就放进袋子里,然后继续寻找。
指点着大伙准备好工具行李,吕律和张韶峰等人领着四五十人浩浩荡荡地上山。
牛毛广可不是什么地方都生长,它喜欢长在沟塘水分充足的地方,这样的地方不仅多,而且很壮,有经验的人都会先去这样的地方找,捷足先登的往往满载而归。
这些方面,屯里人都知道,寻找起来不成问题,而且人多,也不是野兽敢轻易靠近的,安全上问题不大。
只是,牛毛广的采集季节很短,也就是一个月的时间,一过季,牛毛广都伸展开来,老了,卖不上价钱,也不好吃。
吕律在简单讲说了采摘要求后,一帮子人自行组队分开,开始朝着山里进发。
采收简单,主要是加工,程序有些复杂,而且加工不好的话,直接影响质量。
这才是需要严格把控的。
采收回来的牛毛广,需要放在大锅里用热水煮,水需要没过牛毛广,煮的时间不能长也不能短,还要不停的翻滚,使得牛毛广受热均匀。
煮过的牛毛广才容易将身上的白毛撸掉,而且是一根一根地撸才行。
撸完的牛毛广还需要在空地上进行晾晒,最重要的是要定时揉搓它,使它能成团。
这可是一个技术活,不会揉搓的经常会把牛毛广搓烂,或是搓揉后形状不好看,力道不能大也不能小,要把牛毛广中的水分揉出来,如此反复,天气晴好,两三天就差不多了。
晒干后的牛毛广在装袋子前,还需要把老的部份剪掉。老的部分颜色会发白,吃起来会咬不动,一样会影响价格。
当然了,收购的东西,不仅仅是牛毛广,还有猴腿菜,黄瓜香等东西。
为此,吕律不得不花了差不多一星期的时间,在收购站里教大伙做这些事情。
直到一个个都清楚该怎么处理,看到收上来的第一批成品质量还不错之后,才放心地将事情交给吴月佳、杜凤娟、薛淑琴和乌娜堪四个人,她们负责检查、称重和保管。
现在还早,牛毛广、黄瓜香和猴腿菜都还比较短,还没到采收高峰。
要是再过上七八天,那收获就相当了不得了。
一天一个人弄个百多斤,鞣制出来晒干,能有六七斤的样子,但是这一天下来的工钱,也能达到三四块钱,一个月的时间,如果天气不影响,赚个百多块钱没啥问题。
毕竟是季节性的东西,没法天天干。
秀山屯动起来,连带着洄龙屯的人也在得知消息后,跟着做了起来。
上山的人越来越多,就不得不往更深的山里进发。
仓房里的积攒的野菜也越来越多。
终于攒够第一车,吕律叫上张韶峰一起,叫一帮子人将积攒起来的野菜装车,拉了满满一车,直接送往城里的外贸公司,质检员一一检查过后,相当满意。
回来以后,将工钱一发,村民们一下子乐开了花,这收益,比想象中还要高得多,当然了,忙活这么一场,吕律自然也不是白干,每一斤提两毛钱差价,这是说明白了的,需要给吴月佳等人发工资,建一个收购站,哥几个也该有些收入。虽然赚得不多,但总归是赚的,这就是好事儿。
有过完整的一次,接下来就顺畅了。
而吕律也忙里偷闲,带上两瓶北大仓酒,叫上哥几个,在雷蒙那里做了些好菜,去了牧马草场。
赵团青向来习惯山里的生活,自从鄂伦春马养起来,他还真的在这里当起了马倌,就按照鄂伦春人的那一套养马的法子,在这里管护着那十多匹鄂伦春马。
反正是放养,在草场里也不用过多管理,完全不妨碍他每天在山里溜达,日子过得逍遥得很。
吕律他们几人带着酒菜来到赵团青的值守小屋时,他正在草场骑着匹鄂伦春马溜达。
看见几人到来,他跳下马匹,解下马鞍提着走了回来。
“今天还真是稀奇,你们几个多少天不往这里来一趟,今天怎么一下子全都来了。”
“这不是想你了吗,专门带着酒菜过来,陪你好好喝上一杯。”
“你这话说的,怕是连你自己都不信吧!说吧……今天过来,究竟准备要去干啥?”
“吃完再说!”
吕律笑着,直接就在草地上找了几个装粮食的蛇皮袋铺在屋外草地上。
雷蒙等人很配合地将将带来的酒菜放在铺好的袋子上,也没弄特别好的东西,就是炖了只鸡,炸了一盘灰狗子肉,炒了点猪肉和一盘花生米,外加两碗蔬菜。
张韶峰殷勤地给赵团青和几人都倒上酒,盘腿在草地上坐着吃喝。
说着草场马匹的情况,也说了些农场的事情。
直到一顿饭吃得差不多,赵团青喝得脸都发红了,吕律才说明来意:“赵老爹,这趟过来,其实主要就是想问问你,会不会做桦皮船!”
桦皮船,鄂伦春人、鄂温克人、还有满族人等,都会制作的小船,用于打猎,各自的叫法也各有不同。
这几乎是他们游猎生涯中必不可少的东西,沿河打猎、捕鱼,经常会用到。
吕律之所以会跑来问赵团青会不会,那是因为赵永柯就没学过这手艺。
“就知道你小子肯定是想着要来掏我的老底……心眼忒多。”
说这话的时候,他看看赵永柯:“我就不明白了,跟着小吕混了那么长时间,咋感觉你还是没长啥心眼?”
赵永柯挠挠头:“阿玛,有老五这脑袋瓜子,还需要我想啥,他说啥我干啥就行了,反正他从来都不会亏我,再说了,让我想,我也想不来啊,我除了在山里打猎还行,别的干啥啥不成,让我动脑子,那不是吃力不讨好吗?”
在自家阿玛面前,赵永柯也是实话实说。
赵团青当然听得出,吕律他们几个结义兄弟,相处得很好,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