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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就在这时候,一巴掌拍了过去,瞎虻被打得掉在地上。
就在几人以为这就完了的时候,就见老头居然将那只被拍死的瞎虻捡了起来,塞到嘴里,嚼了几下,直接就咽了下去,还不忘咂咂嘴。
生猛!
吕律和张韶峰等人一下子就傻眼了,紧跟着,一股子恶心的感觉涌起,强忍了好一会儿才止住。
“大爷,这瞎虻能吃吗?”张韶峰忍不住问道。
看着几人的样子,老人却是不以为意地笑笑:“咋不能吃,瞎虻好吃着呢,甜甜的……不只是蜜蜂吃上去是甜的,瞎虻的肚子里也有个小甜囊,味道不错……”
吃瞎虻,还真是个奇葩!
看着老头一副自得甚至有些炫耀的样子,几人都纷纷摇头,看着眼前的大碴粥和烤鱼,似乎都不香了。
“咋的,不信啊?”
老头却是笑笑:“这玩意儿吃着就像能上瘾一样,再碰到的话,不信你们抓一只尝尝。”
“我们可吃不下!”梁康波看得直摇头。
“吃不下,那是因为你们没怎么被饿过……被饿过以后,啥都能吃。”
老头笑了笑说道:“我吃过的虫子可多了,以前听老辈人说,吃蚂蚁能长劲,我小时候也觉得恶心,蚂蚁是虫子,怎么吃得下,而且那么小,也不能靠蚂蚁吃饱,不过,长劲儿还是很有意思的。
于是,我就找了一个半人高的大蚂蚁丘,土堆的前前后后都是爬来爬去的蚂蚁,看它们搬动比自己大了几十倍的东西还能爬高上低,确实厉害,于是,我就抓了一只,一拽就胸腹分家,但所有的脚仍在不停地动,嘴也能咬人,真是有能耐……
也许这就是力量,于是,我就把蚂蚁放在舌头上,带进嘴里细细品味,原来是酸味的,酸得过瘾,就像家里的酸菜,放点糊辣椒和盐巴,越吃越过瘾那种,我在那儿,一吃就吃了大半个小时。”
吃蚂蚁也比吃瞎虻好吧!
至少在吕律的认知中,确实有人在用蚂蚁做菜,甚至只有在招待贵客的时候才用,这多少还能接受。
却听老头接着说道:“蚊子、小咬我也吃过,有一次在地里头,实在饿得受不了,偏偏还有不少蚊子小咬想着咬我,于是就拿着纱帽,几下挥舞,就在纱帽里拢了少,放到水里一泡,全都飘起来了,像是有一层油……就被我拢了下,一把塞嘴里,那味儿,像是放了几个夏天的油,一股子哈喇味……”
咋还越说越恶心了!
吕律只觉得自己胃里一阵翻滚。
看张韶峰、梁康波、雷蒙和赵永柯四人的脸色,也是相当不舒服。
“我还吃过苍蝇,这味儿是最不好的那种。以前在生产队的时候吃过……食堂和厕所是最招苍蝇的地方。
有一次从食堂分到了两个白面馒头舍不得吃,准备留着给对象吃的,就放在橱柜里,谁知道,橱柜门没关好,等我晚点回来的时候,馒头上爬满苍蝇,嗡地一下全飞了,那馒头上都是黄褐的污点,白面都变黄面了,这还咋送得出手,于是……”
老头话匣子一打开,像是合不拢了一样,越说越夸张。
但从言语中不难听出,这老头总有些不怀好意的感觉。
这让吕律一下子就想起上辈子入赘在秀山屯后,发生的事情,隐约记得是九二年。
有一个外地女人领着个孩子到了秀山屯,一家家上门讨要吃的,到了门上,陈秀玉见她可怜,也正好准备要吃饭,就将她领回家里,本来只是到厨房里准备给她添些饭菜吃个饱,结果,看到灶上大锅炖着鸡肉,这女人直接就一口唾沫吐进了锅里。
女人被陈秀玉狠狠骂了一通,赶出家门,但那鸡肉也不可能吃得下去了,扔了又可惜,看着那女人可怜兮兮地站在门口,陈秀玉一心软,还是把那些鸡肉全都给了她,那女人这才离开。
吕律今天碰到这老头,就很有种碰到那女人的感觉。
该不会是看中这些烤鱼和大碴粥了吧?
至于吗!
“大爷,你快别说了,赶紧吃吧!能吃多少吃多少,我们几个怕是很难有胃口了!”
吕律忽然很后悔给他递了个碗,感觉他用过后都很脏的样子。
看着老头笑盈盈的样子,眼神里总感觉满是狡黠!
第813章 凶猛的金雕
老头吃得确实很生猛,一连喝了四碗粥,几条鱼也被啃得干干净净。
有一句没一句地跟吕律等人唠着,直到吃饱喝足,卷了一锅旱烟抽完,这才拿着他那两个馒头离开。
“顺着往上边走,嗯……左边第四条沟,那沟里没水,一直往里边走,也就五六十丈,有一面不怎么长草的荒坡,坡脚滚落不少碎石,有一年我去里边下套逮跳猫子,看到那些碎石有不少,好像就是你们找的这种石头!”
从河滩走到旁边的土路上,老头回头冲着几人说了一句:“要不你们去看看!我看那些石头有不少颜色金红金红的……”
说完后,他笑了笑,继续回到田里,开始薅秧,将里面生长的水草挽成团扔到田埂上。
“妈的,可把我恶心死了!”
张韶峰恨恨地骂了一句:“说得我一点胃口都没有,差点酸水都出来了。要不是看他上了年纪,我真想当场就揍他一顿。”
梁康波状态比较好一些:“我咋感觉这老头是故意恶心咱们的。”
“我也觉得,他好像就是故意冲着这些大碴粥和烤鱼来了,说得咱们吃不下去了,他好一个人多吃点……蔫坏蔫坏的!”雷蒙回头看了眼在田里劳作的老头,也说了一句。
吕律却是微微皱眉。
他在思考老头最后说的那句话。
金红金红的石头……红中泛金,这还真是北红玛瑙特有的一种表现,而且是品质很好的那种。
玛瑙也不一定非要在河滩里才有,很多就是涨水的时候从各处的山坡山沟里冲出来的,老头说这话,如果是真的,那就很有可能是个鸡窝矿。
他现在都有些搞不懂这老头恶心几人后一次又给点甜头是啥意思了。
挺古怪!
“别说了,既然大家都没胃口,咱们赶紧继续吧,等到了他说的那条沟,咱们进去看看!”吕律沉吟一下说道。
“你该不会信了他这鬼话了吧,这老头咋看都不像是好人,如果真的是,刚还跟他说过二十块钱一吨呢,他不会自己去弄出来卖给咱们啊?”梁康波觉得可能性不大。
“谁知道呢,万一真是也说不一定。五六十丈,也只是两百米左右,反正也耽搁不了多少时间!玛瑙啥地方都可能有,说不定真是些好东西。”
“那就去看一眼……第四条山沟是吧!”
“对,是第四条山沟!”
五人简单聊了几句,刚准备动身,忽然听到山坡上的苞米地里传来惊恐的呼叫声,连忙朝着山坡上看去。
只见随着呼喊,周边有人纷纷沿着田间小道朝着山坡的位置跑了过去。
紧跟着,一人从苞米地里不要命地冲了下来。
正在几人纳闷的时候,看到苞米地里又蹿飞起一只大鸟。
那是一只翼展有两米多的大鸟,看着都威猛无匹。
身为猎人,经常在山里行走,几人没少看到这种大鸟,一眼就认出,这是空中毫无争议的霸主——金雕。
金雕,在国内东北是比较常见的猛禽种类之一,也是世界上分布最广的猛禽种类。
它天生傲人,巨大的翅膀,锐利的眼神,恐怖的利爪,一举一动都彰显着王者的风范和威慑力。
吕律近距离见过有人驯养的金雕,体长可达一米多,虽然体重只有十二三斤,但翅膀展开,那是能有两米多的,就连爪子上的指甲,都有五六厘米长,锋利如刀,坚如钢铁。
它们甚至能轻易捕捉山羊、狍子之类的动物。
就速度而言,和最快的游隼相当,高空盘旋,锁定猎物后,俯冲捕猎的速度能达到三百多公里,这是连吕律的白玉都达不到的速度,再加上这强大的形体,有猎人甚至驯养出来,专门用于猎杀狼这种猛兽。
“这是被金雕给挠了?”
苞米地里的庄稼还只是刚到小腿的样子,并不能将地里发生的事情掩盖,周边的人显然是知道发生了什么,忙着去营救,吕律等人一看那人慌不择路逃跑的样子,再看看金雕冲飞而起,也大概猜出了是怎么回事儿。
“这玩意儿,还敢打人了?不可能吧!”
雷蒙虽然觉得可能是那么回事儿,但依然觉得不可思议。
敢抓人的鸟,听都没听说过,哪怕这是一只金雕,也还是鸟。
“没什么不可能的,这么大的金雕,抓一个小孩并带着飞走的能力还是有的。至于为什么攻击人,我也想不明白……”
那个顺着田间小道狂冲下来的是个三十多岁的青壮,按理说,金雕固然凶猛,但捕捉猎物的时候,也会掂量着尽可能不让自己受伤,对付成年男人,可不容易,它们也带不走,应该不会那么冒失。
吕律总觉得有些不合理。
金雕快速攀升到四五十米高的地方盘旋着,下方的男子惊恐万分地往河边跑,不时抬头扫一眼上方飞着的金雕。
在男子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人,一个个提着锄头,大叫着让男子往林子里钻。
可就在这时,盘旋着的金雕再一次收敛翅膀,朝着男子俯冲下来。
超乎寻常的速度,像是眨眼间就到一般,那金雕在临近男子头顶的时候,猛然张开翅膀,扇动尾羽减速,同时锋利的爪子向前伸出,抓向男子的脑袋。
只听呼地一声,听起来像是一声怒吼,也像是一声霹雳,那是翅膀撞击空气发出的爆音。
感觉到头顶危机的临近,男子根本逃不了,只能双手抱头,一下子蹲下来。
几乎同时,金雕的双爪瞬间袭到,双爪一下子就嵌入男子的双臂,狂扇着翅膀又拍又打,更是低头不停地用锋利的喙猛力地啄着。
完全颠覆认知,那么壮硕的一个汉子,竟然在一只金雕的攻击之下,毫无还手之力,只有惨叫的份。
“我艹,这么凶猛!”张韶峰看得忍不住惊呼一声。
吕律则是将一旁放着的半自动从枪套里抽了出来,抬起枪想打,帮那男子一把,却见正对着过去的方向,有几个人狂冲过来,已经距离很近了,怕造成误伤,只能将枪放了下来。
那几人冲到男子身边,挥舞着手中的工具,大声喊叫着,眼看情况不对,金雕被惊得再次蹿飞起来,但却不肯离开,就在四五十米的高度盘旋着。
下边很快汇集了十多个人,就连田里的老头也都跑了过去,这么多人,难道还想发动攻击。
“怪事儿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走,过去看看究竟是咋回事儿?”
吕律招呼一声,提着半自动领着狂吠不已的元宝它们上了土路。
今天是见到了奇葩的人,也碰到了奇葩的事儿。
几人顺着土路,往前走了一段,这才岔往那男子所在土路,离着还有四五十米,刚抬头打量着顶上的那只金雕,却见它突然间又一下子俯冲下来。
那一刻,就连吕律都忍不住惊呼一声:“我艹!”
下边十多个人,这金雕居然还敢攻击,凶猛如斯,真的是闻所未闻!
速度太快,他都来不及反应,已经看到金雕猛然扎入人群,霎时又传来一声惨叫,只是,这一次比较短,似乎是被人打了一棒子,金雕再次飞了,快速飞高飞远,到山岭上边盘旋一圈后,落入山岭上一棵大树的枝头,看不见了。
几人快步靠近看了下,只见最先被金雕啄击的那一人,手臂上数道伤口,血肉翻卷,肩胛骨位置上更是有好几个地方,像是被捅了个窟窿,就连头上也有一个,在不停地往外冒着血。
这也没几下,那么壮的一个汉子,居然被伤成这样,若是没有人救援,被啄死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实际情况是,这汉子已经被啄得昏迷过去了。
而就在刚刚,那一次扑击中,又有一人手臂上被挠了一爪子,也是血肉翻卷,血滴滴答答地往下流着。
情况竟然严重到这种程度!
“搭把手,赶紧往乡上医院送,不然的话,怕是会出人命!”
有人呼喊道。
“我来背……”
没受伤的几人纷纷丢下手头的工具,将那汉子抬了起来给其中一个背上,顺着小道往河边的土路上跑。
“能不能请那车拉一下,咱们这送回村里再送到乡上,怕是要不少时间……”有人注意到了吕律的汽车。
吕律回头看了雷蒙一眼:“大哥,帮忙跑一趟吧,伤得确实严重!”别的地方还好,脑袋上看着像是被开了瓢了。
狗子领着去不好招呼,吕律只能让雷蒙跑一趟了,算是做点好事儿。
“好!”雷蒙点点头,先一步往回跑,将车子发动起来。
也就是这个年头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