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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正阳听话地往外走,在他出去以后,吕律关了大门,顺便打开屋里的电灯。
五人移开地桌,空出地板位置,然后将猎囊和口袋里只是简单用青苔包裹的一团团棒槌捡拾出来。除去青苔,把里面的棒槌一根根排在地上放着。
数了一遍,有五百一十三根,铺满整个地板。
这情形,陈秀玉还是第一次见。
写信的纸笔还在一旁放着,吕律找来戥子,拿起纸笔,让四人查看年份并称重,吕律进行登记。
跟着吕律抬了那么长时间的棒槌,每次进山,住在窝棚里,聊得最多的就是关于棒槌的。
可以说,四人中,也就是雷蒙欠缺了些,张韶峰、赵永柯和梁康波,已经接触过很多,在年份、形体判断上,也是师傅级别的,拿捏不准的,还有吕律在。他们几人知道吕律的水准,丝毫不比那些能当鉴定师傅的人差。
所以,由他们三人看年份,雷蒙称重,吕律在一旁仔细记录着。
三品叶、四品叶除去大半,剩下的五品叶和六品叶棒槌还有一百多棵,其中还有一棵七品叶的,这些玩意儿,谈不上形体了,只能是考虑分量和年份,倒也好分。
忙活了两个多小时,总算是清点出来,留下二十棵六品叶,三十棵五品叶和那棵七品叶的,三品叶和四品叶的留着移栽,剩下的,按照年份、重量,吕律统计后,当场就分了。
接下来就是那些黄金……
当几人那那四块金砖和那些金条取出来的时候,陈秀玉一下子傻眼了。
“咋……咋又是那么多金子?你们这是从哪里弄来的?”
“在老爷岭深山里抬棒槌的时候,晚上在一条河边露宿,谁知道有人顺河下来,我们不想让人看到,立马就钻出藏起来了,可那三个家伙不是啥好东西,经过我们帐篷的时候,冲着我们的盆子就用冲锋枪一通扫射,还有两个跳下船来追踪我们……
哪有这种二话不说直接动枪的,我们当然得还手,被我们把三个人都打了,扔河里去了,从最后那人嘴里边知道,这些黄金是他们偷运出来的,既然是偷运出来,也总不能扔山里边吧,就被我们带回来了。”
陈秀玉听到这话,神色充满忧虑:“你们杀人了!”
“不是我们要杀他们,是他们要杀我们,不得已才反击的,再说了,我们过去,也不能让人知道。”张韶峰强调道:“在我看来,那就是几个强盗。”
“没事儿,他们查不到我们这儿!事情做得很干净。”雷蒙也出声安慰:“去本该属于咱们的土地上拿点本该属于我们的东西,应该的,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他们先动了枪,我们也是逼不得已的。”
“如果不过去,就不会有这种事儿!”
陈秀玉看着几个大老爷们,说道:“以后还是别去了吧!我今天刚跟律哥说,咱们已经有不少赚钱的门道,没必要去冒那种险,你们中任何一个,一旦出事了,家里都有老小,该咋办?”
几人听着这话,看看陈秀玉,又看看吕律,大概明白吕律为什么这么反常了,而且,吕律的反常在山里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苗头,跟陈秀玉的说法,大同小异,但意思是一个。
“同样的话,老五在山里的时候也说过……你们这两口子,你担心孩子和他,他也在担心你和孩子,这才是一家人啊,上哪里去找你们这样的一对!”
雷蒙看着这两口子微微笑了笑:“老五,你想跟我们说的,也是这些吧?”
吕律微微点了点头:“是这方面的事儿,但是不止是这样……行吧,赶紧把这些金子给称了!”
戥子称不了这么重的东西,只能用买菜用的木杆称。
兄弟几个没那么多讲究,直接用两来算,称出来以后,共计一千四百八十七两。金砖有十二公斤多的,也有十三公斤的,就连那些小金条,也有十多公斤。
吕律算了下,平分的话,一人有二百九十七两四钱。
这要是放到后世,四五百块钱一克的时候,那也是五六百万的东西。
吕律当即找来小钢锯,在桌上扑了一块红纸,准备将金块锯小,分割开来。
见到吕律这样,梁康波有些惋惜地说:“这些金砖铸造得这么好,就这么切了,会不会太可惜?”
“这有啥好可惜的,不但要切了,还要融了。这些东西,上面的标志啥的,无论是现在还是在将来,一旦泄露出去,知道这是储备黄金,就会有不少麻烦找上门来,不能这样留着,这事儿,更不能传出去,哪怕这些金子是从毛子那边弄来的!
呆会金子分了,一起去泡个澡,晚饭在我这里吃,晚上的时候,咱们把各自的金子,融化了重新弄成没有痕迹的小金条或是小金块再带回去吧。”
关于黄金,在现在以及接下来的那些日子,整个西伯利亚被偷运出去的、遗落的不少。
多少人抱着发财梦在探寻这些黄金的下落,这要让人知道了,那还得了,一个个打着这方面心思的,不得找上门来。连金砂都争抢得你死我活,更别说这种高纯度的顶级黄金了。
第831章 可以做的事情多着呢!
金子烫手啊!
吕律把情况简单一说,哥几个也不敢大意了。
融了,消除一切痕迹,确实是最稳妥的法子。
棒槌、金子都分配完毕,在哥几个喝着茶的时候,吕律外出,将浴室的灶火点燃,烧了半个小时,他到浴室里看了下,铁板红了,火山石也红了。
哥几个拿着个自己的衣服和毛巾,跟着吕律进了浴室。
几瓢冷水泼在火山石上,很快整个浴室中水汽腾腾。
选了长条椅子躺下,哥几个一边发汗,一边闲聊。
吕律把自己的想法和陈秀玉的想法都说了一遍,哥几个也默默地听着。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一次两次,可能咱们能应付过来,可是,只是一点点失误,就会要了命,甚至失去一切。”
吕律长长叹了口气:“这次是我心太大,也太贪了,在毛子那边,不同于在大荒里,在那边,咱们可以说是人生地不熟,也更为致命,这次事情是我挑头要去的,本身不通过正规门路越界,就是非常严重的事情。
咱们那么拼命,不就图个平安喜乐吗?差不多行了。”
自己挑的头……这也是吕律要求将得到的棒槌、金子平分的原因。
“还是那句话,咱们把现如今所做的这些事情经营好了,其实也够了!”
他又补充了一句:“有钱挣,没命花,到头也是一场空!再说了,以后赚钱的路子还有很多,咱们也没必要就一直盯在这打猎和抬棒槌这两件事情上,见好就收吧!”
吕律突然有这个念头,其实在张韶峰被绑的时候,他心里就隐隐有了这方面的苗头了。
在老爷岭被毛子不讲武德地对着蓬子一通扫射,这念头就更强了一些。
再到后来,看着一帮子人疲惫不堪的样子……
他就在想,每天高度精神紧绷,一屁股跌坐下去,就能随时打瞌睡的状态,能应付哪些潜在的危险?
他也在想,自己想着撞运气,谋求那些遗落的或是偷运的金子,本就是一个错误。
毛子那边敢于偷运金子的,都是些有权势的人物,那护卫能力,就即使有心算无心,也不是轻易能对付的,是在玩命。
那些遗失的黄金,别说找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就即使找到了,貌似也拿不回什么来。
而且,金子在之后的交易兑换中,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至于情怀……吕律发现自己,其实真做不了什么。
终究只是个小人物而已。
既然是小人物,求个平安喜乐就行了,想那么多干啥……那几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虽然心里不服,但也不是他有能力能改变的。
这么一想的时候,吕律忽然发现自己整个人的精神,一下子轻松了很多,也通透了很多。
无论如何,不能再是上辈子那样的结局,还是秉持自己的初衷好。
张韶峰、雷蒙等人,也都默不作声,一个个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许久之后,雷蒙微微叹了口气,翻身坐了起来:“想想也是,咱们图的什么呢……过点安稳日子也挺好,就这几年下来,老五不用说,就即使咱们几个,手头存款,连上金子,少说也有一两百万了,确实是一笔很大的钱,很多人想都不敢想的一笔钱。农场经管好,每年的收入也不少……有钱得有命花,这话很在理!”
梁康波也点点头,表示赞同这一说法了。
张韶峰则是抬头看着吕律:“这不相当于咱们这赶山队伍散了吗?”
“散……那可不行,咱们可以做的事情多着呢!”
吕律笑道:“抓紧这两年的时间,好好把养殖场发展一下,要做的事情还很多呢。要有那本事,养野猪、养狍子、养水獭,养麝香鼠等等,包括养鱼,养王八……
屯里那么多人闲着没事儿做,那么大片林场,有的是地方折腾,只怕弄不来这么多。闲着没事儿,不也可以跑内蒙帮牧民打打狼什么的。可以做的事情很多,只是重心转移到农场的发展建设上来而已。
养殖场里面,很多事情都还没有规范,很多证件也还没办齐备,销路也还没打通……太多了。
冬季去毛子那边打一次猎,把棒槌弄回来,咱们就安心搞咱们的养殖,带动大伙添加更多的项目。
只是,这次不以猎杀为主,而是以捕捉养殖为主。”
吕律犹自记得有人说过一句话,八五年以前打猎,那是为谋求生计不得已而为之,八五年以后,那就是纯纯的生态破坏了!
他对这话,其实还是非常赞同的。
到了现在这样子,确实没必要再为了钱,制造更多猎杀,何况,也没有那么多可以猎杀的了。
“再说了,打不打猎啥的,影响咱们兄弟感情吗?清子贪金,四哥被绑就是最好的教训,去毛子那边,咱们可能会没命……不该是这样的,大家都安好,才是真的好!”吕律很认真的说。
张韶峰闻言:“还能时不时进山就行,就这么决定吧!”
吕律回头看向赵永柯:“四哥你呢?有啥想法!”
“我很知足了!”赵永柯说道:“回来多陪陪乌娜堪和两个孩子,也不错!老五,我听你的!”
在浴室里蒸了半个小时,都在苏马罗科夫的浴室里洗浴过,一帮子人都知道该怎么享受,互相用泡发的桦树枝叶相互帮着拍打着身体。
事情做出决定,一个个话语也一下子多了起来,明显轻松了很多。
洗完澡后,身心都通透了,舒服地换了干净的衣服,到吕律屋里炕上看电视。
而吕律则是将浴室打理干净,放了水冲洗过后,这才回了屋子,帮着陈秀玉杀鸡、砍肉。
这些东西的炖煮都需要不少时间,等饭菜端上桌以后,也已经到了傍晚。
美美地喝了一顿酒,几人都无比放松地靠墙斜歪着,看新闻联播,然后看着小正阳熟练无比地换台,看葫芦娃动画片。
一帮子大老爷们看动画片,一样看得津津有味,没看过,就图个稀奇。
直到酒劲过了,几人才去了地窨子前面,用土炉拢了焦炭火,电力鼓动小风机吹动下,很快变得红火。
然后,几人轮流着,将各自的金子放入坩埚中融化,然后直接用个铁盆装上冷水,一点点地倒入里面,形成一个个不规则的金块,然后收捡起来。
几人轮番进行,一直忙活到半夜,总算是把事情给完成了。
回到吕律屋里,各自取了自己的猎囊,带着里面装着的虎骨、金子和棒槌,忙着回家。
“明天早上记得早点过来,估计魏春安他们一早就会到,还得把这些棒槌交到他们手中。接下来就是教你们怎么干燥保存这些棒槌了。剩下的棒槌,还得去找聂景国包上一片椴树多的山头,给栽上,还有撒参籽的事儿。”
吕律叮嘱道:“回去的路上小心点,还有,有的事情,还是各自跟嫂子们说一说,免得她们提心吊胆,也别忘了保密,事情传出去,免不了被眼红的人盯着,有些事儿,防不胜防。”
“知道了,会注意!”
几人纷纷点头,然后匆匆骑着马离开。
这些事情也不少,估计得花好几天时间才能完成。
按照后世的做法,只是在撒种的时候进行过人工播种,其余时间再没有进行过人工干预,生长了十五年及以上的林下参,那是划为野山参范畴的,也能搞个产业,而且用不了多少人工。
说不定等过上二十多年,到时候闲着没事儿,还能领着一帮子人到山上感受下参帮抬棒槌的文化。
随后,吕律则是再次找了个小罐子,将这些金子装在里面封起来,提着锄头,陈秀玉打着手电照着,再次将这一小罐子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