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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说不定树根他爹一死就勾搭上那男的了,只是我们一直不知道而己。”
“走,我们去看看。”李曼拉着小林子的手准备往外跑。才刚踏出一步,摇晃的手就被一只宽大的手掌给包围住。
“跟我过来,我有事跟你说。”当她闭上眼准备好好的想时,手臂突然被人拉住,转身进入到一个硬硬的胸膛上。
为了快点知道事情的真相,李曼转头问站在自己旁边的大婶问,“婶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了,村长他们为什么要把张嫂子浸池塘。”
他话一说完,几乎全部的人都举出手来,只有孙婆婆和李曼的手未举起。
周世明看出她的紧张,握着她冰凉的手说,“没事的,我们很快就回来。”
她深呼吸了几口气,把心中的怒火压下去后,平静的说,“好,你去吧,我会尽理拖延,不过你要快点,我怕顶不住。”
她眼神透着点紧张的,生怕自己等一会儿敌不过那些老顽固,面断送了张寡妇的一条性命,那她真的会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还有如果自己让小树根这么小就没有娘亲,自己怎么找回一个娘亲给他,想到这种种的问题,她就像泄了气的气球,没有信心自己能不能办好。
当他们三个人来到村中那口有两亩大的深池塘时,池塘周边都围着村里的村民们,走近那口池塘的时候,李曼都觉得自己全身都束起寒毛来了,她记得自己听孙婆婆讲过,这口池塘从周家村的祖先搬来这里时就己存在了,而祖先们就用这口池塘来惩罚那些犯了错误的女子,几百年下来,都不知道这口鱼塘被侵了多少无辜的女子了。
摆脱出人那密不透风的人群后,周世明朝张寡妇的方向望了一会儿,叹了下气,开口说,“我己经向人打听清楚整件事,根椐他们的描述,那个人有可能是昨天在我们家喝得烂醉的江大哥。”他话一完,李曼就从口中放出粗话。
李曼还是不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话,张寡妇死了丈夫几年了,一直都安分守己的,怎么可能会到现在才偷人,何况她现在心里又喜欢上了江长发那就更不可能了,想到这些疑问,她的头就大起来,完全没有主意了,只能望着满脸绝望的张寡妇希望借此来让自己平静下来。
李曼远远的就看见对面张寡妇装在一个猪笼里,双手双脚被绑着,口中塞着白布,头发乱蓬蓬的,整个人狼狈极了。
村长的话一说完,村里的女人满是唾弃的吐了口水在地上,嘴里尖酸刻薄的说,“真的是丢尽我们周家村妇女的脸了。”
自周世明离开后,李曼就寸步不离的不敢离开这个池塘,深怕自己一走开竖在猪笼里的张寡妇就被人带扔下塘去。
虽然小林子刚才没有讲到为什么张寡妇会被拉去浸猪笼,可是李曼知道是被谁了,她快速的在脑中思索了下,想不明白为什么村长和族长他们要把张寡妇浸塘,她再往深处想下去,在这里这有勾引男人或不守妇道的女子才会受到这种泯灭人性的待遇,刹时,她的脑中一震,她打了个冷颤,希望不是这个答案。
越来越多的恶语在人群中漫开,李曼听着从她们的口中说出来的话,心里的怒火真的快要把她的五脏六腑都给烧干了。
这时村长的声音再次响起,“现在我们来举手表决,决定把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浸猪笼的村民们请举手。”
闹轰轰的人群中插入进村长的大喊声,“乡村们,今天真是我们村门不幸啊,居然出了个偷人的寡妇,为了告戒那些在守寡的妇女们,今天我代表周家村来惩治这个不守贞洁的女人。”村长的句句狠批,让锁在猪笼里的张寡妇有苦说不出,眼睛啪啦啪啦的往外流,头一直在摇着。
村长数了数,自动忽略掉孙婆婆和李曼的这两票,语气严肃的宣布,“只有少部分不同意,但是少数服从多数,我宣布,周张氏浸猪笼。”
这边话一宣布完,扶着笼子的四个男人就把那猪笼打横,准备往池塘里扔。
“一,二,三,”他们同声数着拍子,装着人的猪笼在他们的手上乱晃,躺在笼子里的张寡妇虽然手脚不能动,嘴不能开口说话,但她使劲的在笼子里乱翻,用竹子编成的笼子在她脸上划下几条血痕,触目可怜。
李曼的慷慨讲话
眼看那笼子就要往池塘扔下,李曼摆开那挡着路的村民们,朝他们大声的喊道,“住手,住手。”
因为大家都停下嘴,摒住呼吸来望着那四个男人把猪笼扔下塘,李曼的声音才能在人群中响开,她的话一响起,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朝向李曼移动的方向。
走到装着张寡妇笼子的旁边,李曼紧紧的拉着那一半己经放进塘里的笼子,强装镇定的看着站在高台上的村长说,“村长,你不能够这样草菅人命,你有没有问清楚这整件事情的经过?不能无缘无故就判人的死,这样对张嫂子不公平。”因为害怕,李曼说话都有点语无论次了。
“住口,”李曼听不下去了,向那凑在一堆的女人喊道。
“你们说的这是什么话,你们也是女人,你们有些也当了孩子的母亲,难道你们就不能舍身处地的为张嫂子想想,她这几年过得容易吗,如果是你们的话,你们会怎么做,为什么你们就认为这样子的事是对于做为女人的我们的侮辱呢?为什么他们男人死了妻子可以再娶,而我们女人死了丈夫却不能再嫁,难道就仅仅因为我们是女人,你们觉得这样公平吗?”李曼把这些藏在她心里很久的话给说出来,说完后,顿时全身都轻松起来。
“嫂子,没事的,只要你把昨晚发生的事跟大家说清楚,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她这些话是大声的对着周围的人说,然后她在拍张寡妇背的时候,小声的把嘴凑到她的耳边说,“嫂子,等一下村长他们审你的时候,你尽量拖长一下时间,世明哥己经去找江大哥了,他们很快就可以赶到,帮你把事情给说清楚的。”
“我同意世明媳妇的话,我们做为女人就应该帮助女人。”
“这,这个,”周新贵有点犹豫了,因为她说对了,自己是真的没有审问过周张氏,自己被人叫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己经被装在猪笼里她,还有几个证人的一面之词,现在他也不太确定这件事到底这样做对不对了。
他的话让李曼在心中一哼,插着腰看着他说,“村长,刚才我是看见了大家的决定,但是我没有看到你审问张嫂子,说不定这是别人乱捏乱造的诬陷她的。”
可想而知的结果就是男人们无所谓,只要这件事的结果,而围在一堆的女人们却坚决的不同意,说这件事己经诬蔑了她们作为女人的尊严,一定要严惩。
周新贵没有想到一下子场面就改变了,虽然他也挺想放了她,可是族长大人在另一边看着呢,人家可不管这些什么道理,人家要的是结果。
周新贵给了抬着笼子的四个男人,让他们把人给放出来。
周新贵陪着笑看着李曼说,“世明媳妇,这件事不是我一个人决定的,刚才你也看见了,这是村民们决定把她浸猪笼的。”
她这一站出来,紧接着就有另一个,然后又另一个,很快,整个女人群都站起来了,举手让村长放了张寡妇。
她这些话可把这里的人可炸开了锅,人群又开始小声的议论了。
张寡妇抬起头望着李曼,眼中透露出惊讶,不敢相信,她怎么会猜到那个男人是他的,张寡妇心慌的连说了好几次都只吐出个字来,“你,你,你。”
张寡妇的哭声终于让原先狠心肠那些女人也跟着偷偷的抹了把眼泪。
擦拭了下额头上的汗水,伸出两只手摇摆道,“如果周张氏是无辜的,本村长一定会把她给放了的。”
最后他还是向人群中宣布道,“各位,现在有人不服这个决定,要求审问周张氏,大家认为如何?”
本来还小声讨论的女人们这时一个个的都抬着头睁大眼睛不说话,都像是在思考着事似的。
李曼明白,单张寡妇一个人来说是说不清楚的,就算张寡妇说的是事实,他们也未必会相信,但是只要江长发来到这里,说的跟张寡妇说的一致的话,那一切误会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李曼转身望了望那些人,她不奢望他们会帮自己,但那些妇女呢,难道她们看到这种事情,难道就认同的这种处理方式吗?见到她们冷漠的眼光,李曼的心都凉了,这就是古代妇女的悲哀啊。
村长周新贵看清指责自己的人是李曼,一时之间有点为难了,自李曼跟周世明成亲后,建了学堂,开了炒冰店,现在又开了间零食店,最近他还听说周世明的妻子还要跟洋人合作,考虑起这种种的事,周新贵不敢当着她的面摆出自己平常在人们的做事方式。
看到他们的眼神交流后,李曼立刻跑近,当张寡妇从里面出来时,李曼一边安慰她一边帮她解绳子。
终于能开口说话的张寡妇双目含泪的疑望着李曼,声音颤抖的喊道,“曼儿妹子,谢谢你。”说完,扑进李曼的怀里痛哭着,一下子整个池塘都响起她那委屈难过的哭泣。
被吓住的那群女人也有点惊慌了,一些就直接闭上嘴,还有一些只敢小声的窃窃私语着。
过了一会儿,一堆女人中站出来一个女人,那人就是猪肉佬的老婆,虽然人家是女子,但可能是因为吃多了肉什么的,整个人看起来比有些男人的身材还要强壮。
李曼一见她这样子,就明白自己肯定是说对了,她叹了口气气语重心长的对着张寡妇说,“嫂子你怎么那么傻,他都不敢你的死活,居然一走了之,这样的男人根本就不值你这样子维护。”李曼把她拉到离村长他们远一点的距离,一脸不争气的看着她。
“不,不是这样子的,你们都误会他了,我和他根本就没有发生什么事。”张寡妇不忍自己喜欢的人被人这样子去骂,流着两行清泪解释。
李曼见她这样还是要保护着江长发,失望的叹了口气,等她哭完了,才用没力气的声音说,“那你把整件事的经过说给我一下听听,我好分析分析等一下会发生的结果。”
我想娶她
哭得嗓子都有点哑的张寡妇抹干净脸颊上的泪痕,怯弱的望了眼李曼后,才缓缓的道来,原来早晚江长发喝醉酒人李曼家走出来后,并没有直接往村口的方向,而是转变方向去到了张寡妇的家,可能是醉酒显真意,说不定是他早就想这么做了,所以才会借着醉意半夜三更去敲开心上人的门,熟睡的张寡妇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敲门,醒来后,才真实的听到门外传来江长发叫着她的名字,吓得她没有多想,只要不让他把左邻右舍的人都吵醒,张寡妇心惊胆战的把他拉进来。
“那以后发生什么事了?你们该不会?”李曼打断她的话道,心中实在是觉得张寡妇太不欠思考了,怎么可以把一个醉酒的男人给拉进门来呢,喝醉酒的男人就算他是再怎么好到那时都会变成一个只禽兽。
可是一对上她那中了爱情毒的眼神,李曼知道无论自己多说什么也于事无补,所以她决定还是要把说的话咽进肚子里算了,免得到时弄的自己里外不是人。
“住手,我就是从她家走出来的男人。”江长发率先第一个跑在前头,脸的肉紧绷着,眼神望到被架着的张寡妇,心痛一闪而过,他大步的跑过去,抡起拳头朝架着张寡妇的男人一人一个,然后抢过差不多要晕厥的她,脸上露出两个即心疼又怒的神情看着她问“你怎么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喝醉酒去你家的,让你被人误会。”如果现在有手空着的话,江长发真想握紧拳头狠狠朝自己的脸上打上几下,昨晚喝醉酒出来,走到村中时,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候他特想去见见她,于是他鼓励着自己付出了行动,他只记得当时自己跟她说了好多话,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等早上醒来时,他就发现在自己趴在桌上,而背上披着一件她的上衣,清醒后的自己马上知道自己在里过夜会给她一个寡妇带来什么麻烦事,于是他就趁着天蒙蒙的时候走开的,原以为自己出来没有人看到,而自己也确实往四周望了望,除了狗叫声,根本连一个人影都没有,这才敢放心的离开周家村。
“周张氏,现在大家答应给你个辩解的机会,你老实交待,今天是上从你家出来的男人究竟是谁?你们又干了些什么?”族长老人家的声音人老洪钟的穿透在众人的耳中,真的看为出他己经是个七八十岁的老人家了。
“咳咳,乡亲们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