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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怕说:“我真是老师,你要相信我。”
“相不相信你不重要。”马尾男说:“重要的是,你要知道什么事情可以问,什么不能问。”
张怕说:“假如我一定要问呢?”
马尾男笑着摇摇头:“你是警察么?”
张怕说不是。
马尾男说:“我估计也不是,所以,再见。”往屋里搬自行车。
张怕跟着问话:“为什么不能说?”
“明知故问?”马尾男说:“赶紧走吧。”
张怕说:“我不太想走。”
马尾男呵呵笑了一声,点头道:“行,告诉你,我是在一个朋友那里进的货,至于他从哪搞来的自行车,我不知道。”
张怕问:“能把他介绍给我认识么?”
“不能。”马尾男说:“回答过你的问题,你可以走了。”
张怕说:“可你还没说完。”
马尾男摇摇头,也不往屋里推车了,面对张怕认真问话:“你是要找麻烦么?”
“不是不是,就是问两句话。”张怕说:“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马尾男说:“最后告诉你一遍,看在你花了一万多在我这买自行车的情分上,别再打听这些事情,没有好处。”
张怕说:“我明白了,你的二手车都是偷的?改装后放到你这里卖?所以你会比市里商店便宜。”
马尾男冷眼看他:“你是一定要找事么?”
“不是找事,是自行车被偷,我想问问清楚。”张怕说道。
马尾男叹口气:“你问的事情,我不懂,再见。”
说完这句话,当张怕是空气,任凭他再废话,马尾男也只是专心干活。
张怕说:“没意思了啊,问个问题有什么难的,又没报警。”
马尾男不接话。然后呢,张怕就啰嗦这句话,啰嗦了十好几遍。
马尾男终于忍不住了,回话说:“你去报警吧。”
张怕说:“不报不报不报,咱俩好好聊天。”
马尾男又当他是空气,没多久干完活,为避免张怕继续烦他,直接锁门回家。
张怕推车跟上,继续啰嗦废话。马尾男不接话,走到大门口,伸手拦出租车。
张怕跟块膏药一样贴住了不肯离开,眼看一辆出租车停下,他冲过去大喊一声:“不坐车,赶紧走!”
声音巨大,面容凶狠,出租车司机没必要为几块钱跟他计较,便是开车离开。
马尾男怒了:“你有完没?你到底想做什么?”
张怕说:“把卖你货那家伙的电话号码告诉我。”
“去死。”马尾男朝前走去。
张怕又在后面跟。
马尾男冲他做个鄙视手势,眼看来辆公交车,几步追上,等公交车一停站,马尾男就投币上车。
张怕也不着急,叹口气蹬着自行车跟上。于是就看吧,公交车晃悠晃悠,半小时以后到了终点站,张怕也跟到终点站。
到这时候,他觉得自己做了件傻事。
果然,马尾男在这面下车,往另一边一绕,站在始发站的人群里等车。
张怕赶忙追过去,可马尾男往人群里站,他又不能把自行车骑进去。
站牌下很快停辆公交车,马尾男上车找到座位,朝张怕鄙视了又鄙视,并做口型说话:“继续。”
张怕叹气:“失算了。”
当然是失算了,等公交车开走,张怕傻呆好一会儿才骑车回家。
如同宁长春说的那样,很多卖自行车的店铺都有销赃车,区别是有新有旧,也是有没有改装过。
二手市场的自行车铺绝对是销赃大户。
不光是二手自行车,二手手机也是,二手笔记本电脑也是,这多东西多是来路不正。可民不举官不究,一个是没有证据,一个是肯交钱,于是就经营呗。
二手市场是最神奇的所在,藏污纳垢是赚钱正道。
张怕刚搬去幸福里的时候,胖子那些人也打过这地方的主意。当然不是收保护费,是琢磨着弄些旧东西过去卖。后来发觉入室行窃太麻烦,便是放弃掉这条赚钱道路。
幸福里有人从事这一行,而且不在少数。许多年混下来,到现在这个时候,有在局子里熬日子的,有在外地跑路的,还真有几个发家的……
其中有个比较杰出的代表:一个小偷,什么都偷,经常被抓经常挨揍,后来不知道偷了什么,忽然发家了,买了两辆出租车,雇司机开,他当小老板,还在不远的地方买个楼房,再后来娶个年轻漂亮媳妇……
要不说,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公平一说,像云云那样塌实上班,任劳任怨,拼到现在别说房子,银行存款有没有五位数都不好说。
而那个小偷呢,竟是偷出一个未来。现如今洗手不做,靠两台出租车赚钱,小日子过的有声有色,别提多滋润。
胖子那些人瞧不起很多人,比如放鸡的乌老三,再比如这个小偷。
可不论你是否瞧得起,那小偷都是过的很好。只要他自己别犯傻去沾惹不能沾惹的玩意,应该能平安过一辈子。
第274章 怎么可能
回家路上,张怕给宁长春打电话:“我很好奇,你们为什么不整治旧货市场?”
宁长春一听就明白其中意思,回话说:“谁告诉你没整治?那是重点防治单位。”
张怕说:“重点防治就防治成这样?”
宁长春说:“别说怪话,要说看不惯的事情,警察遇到的肯定比你多,你才见过多少事?”停了下说:“真心给你个建议,你是大学文凭,街道每年都招办事员,就是那种临时工,你可以去试试,街道是直面人民群众的第一线,你去感觉感觉人们的生活有多么精彩。”
张怕说:“我就问你句话,你就把我从老师变成临时工了?再见。”
宁长春笑着说:“你这个老师不也是临时工么?”
张怕说:“打人不打脸,再见。”挂上电话。
来来回回瞎折腾,他回家的时候,老皮几个人已经吃完了饭,坐在屋里聊天。
张怕把门打开,往里推自行车,随手往墙上一靠,忽然想起忘买锁了!
五个猴子出来打招呼:“哥,回来了。”
张怕问:“吃了没?”
“吃过了。”老皮回道。
“还有吃的没?”
“没了。”老皮说:“你想吃什么,我去买。”
张怕说算了,问还有方便面么?
答案是没有,家里面干净的,连瓣蒜头都没有。
张怕犹豫犹豫,推自行车又出去,在小卖部买上一堆东西,回去房间开吃。
五个猴子进来说话:“哥,我们今天打架了。”
张怕看看哥五个,没受伤,衣服齐整,不像动过手,问道:“怎么舍得自己坦白了?”
“被校长看到了。”老皮说:“校长把我们好通骂。”
张怕说:“难怪这么自动自觉。”
老皮说:“你就不问问为什么打么?”
“好吧,为什么打?”张怕问的很敷衍。
“有人欺负初一学生,放学后拽去对面胡同里抢钱,还脱裤子。”老皮说道。
张怕笑了一下:“这不是你们以前经常做的事情么?”
老皮五个猴子特别不让人省心,读小学时就抢同学钱,到了初中继续。读小学时,把同学带去没人的地方,脱裤子弹那什么玩,还脱小女孩裤子;到了初中也是继续。
在幸福里也这么做过,直到被张怕彻底打服。
张怕为什么对他们下手那么狠?就是因为五个猴子曾经很不是玩意!
听张怕揭露以前事情,老皮说:“我们现在改了。”
“好吧,改了。”张怕问:“谁抢谁钱?”
“五个女生欺负一个挺文静的小姑娘,在学校门口人拽走了。”老皮说道。
“女生?还真勇猛。”张怕有点好奇,问话:“没有老师看到?”
“不知道,反正没人理她们,我看着挺可怜的,就跟过去。”老皮说:“那几个女生特混蛋,搜身找钱,把书包倒空,还脱裤子……”
张怕问:“打完以后呢?”
“还没打完,校长就来了,把我们一通骂,倒是记下那个几个女生的班级、名字。”老皮回道。
张怕说:“你们没做错,遇到这样事情就该帮忙,就该好好收拾一顿。”
老皮说:“得令。”跟着问:“校长那面怎么办?”
“没事。”张怕说:“看书去吧。”
五个猴子应了一声,回去自己房间。
隔天上学,在路口修车铺买把锁,再骑去学校。
进办公室没多久,秦校长就来找他:“昨天又早退?”
张怕直接问道:“你来这么早,是不是老皮他们五个的事情?”
秦校长说是,又说:“得管一管了,一个个暴虐成性,连女孩也打。”
张怕说:“他们是帮别人。”
“帮人也不能这样,男孩打女孩本来就不对;这件事情的处理方式更是不对,看见同学受到欺负,可以找老师啊,可以劝啊。”秦校长说:“处分就不给了,你去班里给他们开个会,我去旁听,重点警告一下,以后别乱打架。”
张怕说:“不至于吧?”
秦校长说:“我知道他们出发点是好的,可不能因为有了好的出发就乱来,我们是法治国家,你现在放纵他们,大了以后怎么办?难道真像别人说的,一一九中是监狱的摇篮?”
张怕说:“你抢了幸福里的台词。”
秦校长说:“少说这些没用的,你什么时候批评他们?我去旁听。”
张怕说:“我不会批评的。”
“为什么?”秦校长说道。
张怕想上一会儿说道:“如果你一定要我开班会,我不但不会批评,还会鼓励。”
秦校长说你疯了。
张怕说:“我是疯了,不过有些事情必须要明确立场才行。”
“什么事情?”秦校长问。
张怕说:“你要是实在想听,我下午开班会。”
秦校长想上一会儿说:“先不着急,下午再说。”说完离开。
这个上午,除去上课时间,他都在干活。过去的这一周,书的成绩有些迷乱的好。为什么这么说呢?可以概括为三个字:看不懂。
在书评区看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张怕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
在过去的许多天里面,这三个字一再出现。前面连续两周推荐的时候,有很多人说看不懂。为此,张怕瞎编出个所谓的“散说”。
本周上了全站推荐,依旧有人说看不懂。张怕只能继续自我哄骗。
今天是周五,再有两天下推荐,可依旧有人说看不懂。
为什么对这三个字格外敏感呢?
原因如下:评论区发帖子要有标题有内容,可长时间下来,同样的帖子连续出现,好象是同一个老师教的一样,也好象是政治考试的标准答案一样,很多个不同的人,在不同时间,陆续留下完全相同的评论。
标题是看不懂,内容是看不懂,连标点符号都不带差的。
你好歹多打几个字也成,可是没有,许多个帐号就是说看不懂。
估计这是网络小说史上最古怪的评论了,许多个人都说看不懂,难道自己写的是天体物理?
明明是简单、通俗易懂的故事,怎么就会看不懂呢?又怎么就会连续出现完全一样的“看不懂”的评论?
呆看会评论区,找到“散说”那个帖子,重新顶出来。想了想,也是再次置顶,不是看不懂么?来看看这个置顶的帖子,看看到底能不能看懂?
做完这件事,想起铅笔跟他说的话,铅笔说:“书评区没必要看,看多了闹心,有人骂你还生气。”
张怕当时不置可否。
铅笔又说:“是真的,真正肯订阅的读者不会乱发评论骂人,只有那些不花钱的人才会猛骂人,你不用在意他们说的话。”
好吧,看来铅笔说对了,那都是经验之谈啊。铅笔说他很少看评论区,却一样不耽误成为畅销作家……
不过铅笔是大神,我不是。
不过他是他,我是我。
张怕在散说的帖子里留话,不知道是自嘲还是调侃,反正是带着点苦意的乱说些无聊笑话,然后关闭帖子。
没多久,胖子打来电话,还是说乌龟和六子的事,说郭刚要疯了,根本不见他们面。老虎找郭刚试着说两句话,被大骂一顿,还挨了一脚,然后放假了。
张怕有些没明白这个节奏,郭刚让老虎放假?
怎么听都感觉不对。
凭那天晚上老虎说的话,说能买得起房子什么什么的,只冲这一句话,就知道老虎要么是郭刚的亲信,要么是给郭刚做了什么特别特别见不得光的事情。
如果有人给自己做了某些特别特别见不得光的事情,自己会不会让他放假?
可老虎说他心里有数啊!
想了下没想明白,张怕问:“老虎怎么说?”
“老虎没在家,走了。”胖子说:“老虎刚打过电话,说坐最近一班火车去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