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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张怕站着不动,大狗又叫两声,看来确实埋有东西。
于是就开工吧,张怕来这里继续挖沟。
下面还真有东西,土埋很浅,大概有个二十多公分,下面是两个木头箱子。
张怕心说:不会真埋着宝贝吧?
这时候,胖子打电话问在哪,说是会开完了,大家统一了思想,要集体跟郭刚谈判。
张怕说:“不告诉你。”挂上电话。
稍费点力气挖出两个箱子,一起挖出来的还有四个坛子,都是加着盖打着泥封。
原来是酒?
打开箱子看,果然是酒,都是很早以前的那种白酒,简单的玻璃瓶简单的标贴,什么西凤、董酒的,还有竹叶青?
给于奶奶打电话:“我在你家院子里挖出四个坛子,打着泥封,应该是酒,还有两箱白酒,大概五、六十瓶。”
“给你了。”于奶奶说道。
张怕说:“你可能不知道价钱,这些以前的老酒存到现在,都是很值钱的。”
于奶奶沉默片刻说道:“我家那个死在酒上,他以前就喜欢喝酒,那些酒应该是他埋的,后来他喝死了,我把家里的酒送人了,倒是忘了还埋着一些。”
张怕说:“那我给你钱吧。”
“不用,那些酒给你了,没别的事挂了,我得给那些祖宗准备晚饭。”于奶奶说道。
张怕说声好,等挂了电话,把箱子还有四个坛子重放回去,盖上土。
忙完这些,胖子又打来电话:“大虎喝酒。”
喝酒?看看刚平好的地面,想起方才那个女人说她家厦子里还有些酒,便是苦笑一下,男人啊,总是离不开酒。
出去锁好门,和大狗去吃烤肉。
总的来说,这一次寻宝还算有收获,不去说那些老酒能卖多少钱,起码够安全,起码是真品。
烤肉时,胖子说明天就联系地产公司、联系郭刚,不谈出个结果,肯定不搬。
张怕说:“我用六套房子支持你。”
“六套?我靠,你什么时候买的?哪来的钱?”胖子重复喊道:“你哪来的钱?”
张怕说:“赚的。”
“滚你的蛋,去年还穷的叮当三响,今年就有六套房子?戏法是怎么变的?”胖子说:“你要是没为非作歹,怎么可能搞来六套房子?”
张怕说:“你以为我愿意啊?新闻说明年,要不就后年,开始收房地产税,这玩意要是真收了,房子肯定落价,我现在五千买的房子,未来兴许不到三千。”
乌龟说:“这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是不可能收房地产税?还是房价不可能掉?”张怕问。
乌龟说:“房价那个,如果真开始收地产税,一定会试点,一定会慢慢来,不用太着急,几年内不可能实施。”
张怕说:“你是有多不关心时事啊?从前年开始就有人在放风,这都放了三年风了,还不实施等什么?”
“我靠,这么久了?”乌龟吃了一惊,跟着说:“算了,喝酒,这是国家政策。领导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关咱们什么事?咱们能做的就是接受并服从。”
张怕说:“我什么时候说不接受不服从了?我是说买了六处房子,很可能会赔。”
“赔就赔吧,人生就是这样。”乌龟想起了人:“对了,赌剩回来了,那家伙才是赔钱的祖宗。”
“赌圣?是谁?”张怕问。
胖子说:“是赌剩,剩下的剩,不是赌圣的圣,那家伙好赌。”
张怕问:“又是幸福里的伟人?”
“还行吧,反正挺凶残,幸福里没几个值得我高看一眼的,这家伙算一个。”乌龟说:“好赌,一回来就去麻将馆,哪怕是看热闹都行。”
“他很厉害?”张怕问。
“现在不知道,以前经常赌的什么都不剩,所以叫赌剩。”乌龟说:“我挺佩服他的,十几年前啊,那家伙过手十几万、几十万的,眼睛都不眨一下,今天能开辆奔驰回来,明天就能穿个小裤衩走回来,一来一去,世界上什么玩意都是浮云,都可以赌。”
张怕问:“家里管不了他?”
“怎么管?他爸就好赌,后来死在赌桌上……”说到这里,乌龟笑了下:“你不知道,以前的幸福里有很多个牛人,有个特别好色的,死在女人身上;有个特别好喝酒的,死在酒桌上;赌剩他爹死在牌桌上,简直都神了。”
胖子接着说:“赌剩他爹死了,他娘第二年改嫁,剩下他自己,这才是真的赌剩,赌的只剩下自己,后来他也开始赌,玩的特别大,被警察端了几回。”说到这里停下,喝口酒又说:“我也挺服他的,这家伙什么都赌,经常输的一干二净,几万十几完的一晚上就没了,可不管怎么赌,从来没卖过房子。”
乌龟帮着解释一下:“是幸福里的这个小房子,不论穷成什么样,不论被人打成什么样,这个房子一直在。”
胖子说:“我妈说的,他在等妈妈回来,怕卖了房子,妈妈再也找不到他。”
张怕沉默片刻:“他回来,是要做什么?”
“房子要拆了……不想卖都得卖了。”胖子嘟囔一句。
张怕恩了一声,喂大狗吃肉。
胖子又说起别的事情:“我们公司拍电影,你可以卖剧本,赚一点是一点。”
张怕说:“我早过了卖文字换钱的落魄阶段,我现在是在追逐梦想、实现理想。”
胖子摇摇头:“每次看你很认真的欺骗自己,都想打醒你。”
张怕笑了下问道:“明天怎么跟郭刚谈?你们的条件是什么?”
胖子说:“幸福里这么大,我们代表不了别人,只代表自己,所以呢,郭刚只要对我们这些人做出让步就行,适当的稍微的多给处房子就行了。”
张怕说:“还是你们凶狠,多给个房子都算稍微的?有本事。”
胖子说:“这是我们划出的道,看地产公司接不接招、怎么接招。”
张怕说:“人家根本不用接招,只要不死人,人家可以随便弄随便折腾,这是市政府的形象工程,是棚户区改造,是大事情,是要上电视的。”
第449章 又潮又闷
面对事情时,大家都会想主意想对策,可多半无用。大多时候只是一本正经的宣扬自己的无能。往往是折腾到最后,折腾上很长时间,才发现还是别人说的算……
比如拆迁。
听了张怕说的丧气话,胖子说:“不管怎么的,也得拼一下。”
老孟说:“他不给我个说法,我就给他个说法。”
胖子笑道:“这句话说的真溜,背了多久?”
老孟骂道:“瞧不起我?老子也认识字的好不?”
一群人胡说八道,时间过的飞快,大家倒也快乐。
张怕提前退场,带大狗回家,他要干活。
老皮那些家伙坐在客厅看电视。张怕一进门,老皮就说话:“哥,有人来学校捣乱,咱们要忍么?”
“忍。”张怕不问是什么事情,只管给出答案。
老皮说:“他们来咱学校堵门,也能忍?”
张怕问:“跟你有关么?”
老皮说:“不管堵谁,那是咱们学校啊!”
张怕笑道:“还挺有荣誉感。”跟着说句:“回屋学习。”然后自己也是回房间开工。
隔天休息,陈有道一早就打电话喊他过去,说有了新的想法。
张怕笑道:“你就这么干,还有朋友么?”
陈有道催促声快来,挂上电话。
那是必须得去的,也还是带着大狗。在路上给衣正帅打个电话,说大狗挺好的。
衣正帅说挺好就好,又说谢谢。
俩人随便聊上几句,张怕说:“你家大狗真可爱,你画几幅呗?”
衣正帅说:“是不是还要送给你?”
张怕说是。
衣正帅说:“等着吧。”挂上电话。
张怕很不确定,再打过去电话问:“你这句话是什么语气?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还是敷衍?还是不做理会?”
衣正帅说:“你猜。”又一次挂断电话。
张怕琢磨琢磨,发过去一条短信息:“我觉得你说的话是认真的,你是老师,是著名画家,一定不会开这种玩笑。”
衣正帅根本没回消息。张怕就给大狗上课:“你这个主人啊,一点不懂事,说话也不算话,实在太差劲,应该接受再教育。”
大狗是不会说话,不然一定会问:“那辆房车呢?”
很快赶到剧组,是陈有道跟张真真的对手戏,陈有道拿着剧本说戏,说的很仔细,张真真连连点头。可一开始演,张真真就感觉不对。
刘小美是下午的舞蹈课,昨天来了之后没走,晚上住剧组,今天一早起来赶戏。此时走过来说话:“小丫头哪都好,就一点,不够自信。”
张怕说:“角色本身就是不够自信啊。”
刘小美说:“对啊,所以才让她来演。”
看着陈有道有些不耐烦的样子,张怕问是怎么回事?
刘小美说:“其实就是几句话,小丫头一直没找到感觉。”
“是什么话?”张怕刚问完,那面忽然传来陈有道一声喊:“对了对了,就是这样,继续。”
刘小美笑道:“看看,你一来,小丫头就有灵魂了。”
张怕咳嗽一声:“说正事。”
“正事是省电影公司来人。”刘小美说:“说是介绍个演员试镜,陈有道正郁闷呢。”
张怕说:“省电影公司?这是什么单位?”
“事业单位。”刘小美说:“像这种单位……其实真不知道要怎么说。”
省电影公司,在娱乐圈属于被人遗忘的存在。拍电影没钱,不拍电影还挂着好大一个名字。在省里多多少少认识些人。
说他们重要吧,还真不重要。说不重要吧,你知道背后站着哪尊大神?
反正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当你站出来面对它的时候,会发现忽然多出许多想不到的人和事。看着八杆子打不着,事实上也是八杆子打不着,可人家就有第九根杆子……
张怕想了下问:“龙小乐怎么说?”
刘小美说:“龙小乐问过他爸,听老板的意思,如果不是特别麻烦,面试个演员也不算什么事。”
张怕有点无奈:“这算是怎么回事?”拿手机给龙小乐打电话:“要面试演员?”
龙小乐直接回话:“上部电影申请了市政府的扶助资金,这部电影也在申请;还有,下个月要公映《逐爱》。”
短短三句话,都是公司在求别人。
张怕更郁闷了:“就这样?”
龙小乐说:“已经挺好了,幸亏主要角色都定下来,不然还要麻烦。”跟着又说一句:“没办法,咱这不是京城,在省城混,就得适当考虑下大家的面子。”
张怕笑道:“陈有道一定很郁闷吧?”
“不郁闷,我猜他一定喊你过去了。”龙小乐说道。
张怕说是,又说:“喊我过来怎么了?”
龙小乐说:“你是编剧,是一一一影视公司CEO……”
张怕喊道:“打住,那个CEO是怎么回事?”
龙小乐说:“我是董事长,你当然是CEO。”
张怕说:“CEO的意思是让我抗雷?”
龙小乐说:“不然怎么办?难道让乐大小姐负责?”
张怕有点迷糊:“乐大小姐?你是说丰乐?”
“不然能是谁?”龙小乐问道。
张怕想了下问:“你是不是说过,丰乐要不干了?”
“没有!”龙小乐说:“你到底是什么企图?”
张怕说:“那就更不对了,你是公司经理,丰乐知道的。”
龙小乐不愿意说这些事情,直接说道:“你不用太认真,搞定了电影公司这个事,我就还是经理。”
张怕这才听明白,自己就是个代理工具,气道:“弄死你算了!”
龙小乐说:“我也没办法,最近很少出门,电影公司这件事,他们还想跟我合作呢,说是出资源做干股,开玩笑!我用他出资源?”
张怕笑道:“人家有点想法很正常,这玩意跟买菜一样,讨价还个价,万一你同意呢?”
“我脑子得被多少头驴踢才能同意这件事?”龙小乐说:“你跟陈有道商量吧,我还有点别的事情。”
张怕想了想,说声再见,按断电话。
看眼时间,跟刘小美说话:“我上午有事情,一会儿回来。”跟着又说:“要是回不来,会给你打电话,下午直接去学校。”
刘小美问:“什么事?”
张怕说去房管局。说到这里想起件事:“对了,我有钱了,你带卡没有?”
“没带。”刘小美说:“你留着吧。”接着又问:“去房管局做什么?”
张怕说:“能做什么?不就是折腾房子那点事?”
刘小美说:“那别去了,今天休息。”
张怕啊了一声:“对啊,休息,我都忘了。”又说:“我打个电话。”走去外面给卖房子那女人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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