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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蒙说可以,但是房子不能租太远。
张怕恩了一声。
说话间,汽车停到美术学院门口,张小蒙下车,张怕喊上一声:“你帮着问问,价钱无所谓,离学校近,地方大点,最好是套间,你可以带同学一起住过来。”
张小蒙问:“是不是我想租什么样的都行。”
“只要刘乐没意见,都行。”张怕回道。
张小蒙说好,跟刘乐说再见,关上车门回学校。
张怕再跟刘乐回仓库。
仓库里依旧亮着灯,云争五个猴子竟然很自动的在学习。
张怕进来说话:“过几天这儿装修,你们得找个地方住。”
“啊?你这就不要我们了!”老皮喊道。
“喊个屁,老子还没地方住呢。”张怕说:“在你们学校边上租个房子,我出钱。”
“你也一起么?”云争问。
“我?我得找地方安置外面两辆大车。”张怕说:“先解决你们的,我就一个人,可以去我媳妇家住。”
“你是蓄谋已久的!”老皮说:“色鬼之心不死。”
张怕说:“是不是最近没揍你了?”
老皮哼上一声:“怕你啊?”
张怕这面正要动手呢,刘小美打来电话:“明天没事吧?”
张怕问:“是该我出场了么?”
“恩那,大影帝。”刘小美说:“明天早点来,可以的话,争取一天内解决战斗。”
张怕说声好。
这是前几天说好的事情,刘小美带艾严去客串角色,捎上张怕一个。
隔天一大早,赶去长途客车站,坐上最早一班车去县城。
如今的县城跟以前大不同,以前是火车站前一条街,所有繁华、热闹都在这里。现在的县城纷纷撤县改市,叫县级市,城市便也慢慢扩大起来。
县级市,不还是县么?改上这么一个名字……好吧,一定是有用处的。就跟负增长是一样的有用处。
县城里也是高楼大厦一大堆,笔直街道,车辆穿梭,单就城市建设来说,比欧美一些大城市也不差,甚至更好。
城市修的很像那么回事,城市里的人也是增多,张怕刚一下车,就被人拦下:“大哥住店么?”
张怕摇下头,跟着大家往外走,前面有出租车司机大声揽活儿:“三乡一位,上车就走。”
张怕从人群里钻出去,站到街边打电话,过上一会儿,打车去宾馆。
剧组在这里拍戏,又是长包,住宿价格很优惠。
张怕赶过去的时候,导演念远开着门在看素材,张怕正好路过,念远赶忙喊进来:“老板,正好过来看看。”
张怕问看什么?
念远说:“我总是感觉什么地方不对,你帮着看看。”
张怕进屋,站到念远身后看小屏幕显示器,里面是这两天的拍摄内容,屏幕上是刘伟云跟林兰的镜头。
张怕好奇道:“怎么先拍他俩?”
“现在是找感觉,争取尽早进入状态。”念远说:“台词没问题,演的没问题,道具背景都没问题,可就是感觉不对。”
张怕歪着脖子瞅两眼:“有点飘。”
“飘是什么意思?”念远问道。
张怕说:“就是不真,有点假,这组镜头重拍。”
“可是演的很自然啊。”念远想想说:“刘伟云演的没问题吧?”
“两个人都有问题。”张怕说:“重拍。”
念远问:“到底是什么问题?”
张怕说:“你刚才说的,找感觉,让他俩找感觉,现在感觉不对。”
这是个没法详细解答的问题,演的很好,台词很好,也用心用力了,什么什么都很好,可就是不对劲。大多演员都有过这种经验。
像某些大腕导演遇到这种情况,根本不解释,就是让你演,一遍一遍又一遍,不知道重复多少次,就在你怀疑自己的时候、也是厌倦了的时候,导演忽然喊过。
导演要的是演员的一种状态,一种一直在剧里生活的状态,不论你演的是谁,一定要把自己当成剧中的那个人,完美保持那个人物该有的状态。而不是认真去演。
演的再好也只是演,应该把自己扔在剧里面,去过一下剧中那个人的生活,体验另一种人生,这才是完美。真正的表演就是让人看不出你在表演。
念远想了下说好。
张怕琢磨琢磨:“我去找林兰谈谈。”
刘伟云的问题不大,毕竟有多年表演经验,稍一注意应该能改正。问题是林兰这里,有时候会用力过猛,会适得其反。
张怕先去看刘小美,言语一声,也是问了林兰房间号,过去找她。
林兰在背台词,背了一遍又一遍,惟恐拍摄时出错。
张怕来敲门,看见是他,林兰笑着说:“老板请进。”跟着又笑:“你来早了,潜规则一般是晚上比较好。”
张怕说:“敢调戏老板,不怕被开啊?”
“老板最好了,不会那么残忍的。”林兰招呼张怕坐下。
第650章 每天在重复日子
跟林兰说下自己的想法,张怕说:“不要去演,那是一个真实的人的真实生活,你在替她生活,你是在活着,不是在演戏。”
林兰笑道:“你还懂这个?”
张怕说我不懂,不过,你最好按我说的去试一下。
林兰说好。
张怕多叮嘱一句,回去刘小美房间。
刘小美跟艾严一起对戏,虽然只是少少几句话,却是无比认真。于诗文专心做观众。
张怕进门,也是变身观众,安静看二人对戏。
于诗文递过来个本子:“你的戏。”
剧本翻开那一页,有大段子要背。张怕看过两遍,拿笔修改。于诗文问你做什么。张怕回话说写剧本。
刘小美走过来看上一会儿:“别人都是想办法加台词,你这倒好,主动往下减。”
张怕改完以后读上一遍,前后加一起五句话。
公平说一句,张怕不会演戏,也没学过。可正如他跟林兰说的那样,他不是在演,是在过另一个人的生活,代入到角色里,自己就是他。
跟刘小美略一配合,一遍过,十分完美。
念远跟他商议:“不如多加几场戏?”
张怕说:“再加下去,谁是主角谁是客串?”
他和刘小美很快完成拍摄任务,可艾严那里总是差上一些感觉。连续十几个镜头下来,念远暂时放弃,喊刘伟云和林兰补拍昨天的那几条。
张怕看会儿热闹,吃过午饭,跟刘小美道个别,回去省城。
晚上时候,正在车上干活,李英雄来了,他们八个结拜兄弟一起出现在房车下面。
张怕心里咯噔一下,这帮不要脸的又回来了。
喊声上来吧,八个学生鱼贯而入。
张怕说:“你们来晚了,这地方即将装修,要装修成摄影棚,老皮他们也要去学校附近租房子住。”
李英雄说:“我不管那些,你不能厚此薄彼,好歹是同班同学,他们拿了两万块钱上重点高中,我们读初中不说,也没了那么好的待遇。”
张怕说:“你这不能怨我,我现在不是老师。”
李英雄说:“我们也想读五十七中。”
张怕说:“我帮不了你,上次能取得好成绩,是有好老师的原因,我可是什么什么都不懂,没法辅导。”
李英雄说:“就知道你不能答应,所以我们要道德绑架你。”
张怕说什么意思?
李英雄转头示意下,小胖下车,手指伸进嘴里打了个异常响亮的流氓哨。
张怕有点郁闷:“你们是要疯啊。”
一个流氓哨之后,从外面呼啦呼啦走进来二十来个人,无声站到车前,其中有个挺白净的家伙走上车:“老师,带我一个呗。”
说话的是裴成易,一一九中曾经的五巨头之一。
张怕说:“带你干嘛?喝酒还是吃饭?”
裴成易说:“没意思了啊。”跟着又说:“去年的一一九中有五个学生头子,你教了四个,就是不教我,这是种族歧视。”
张怕问:“你是哪个民族?”
“汉族。”裴成易说:“你歧视汉族人。”
张怕说:“老子也是汉族。”
“对啊,你是汉族还歧视汉族,太变态了。”裴成易说:“五个学生头子,假如有四个考进五十七中,就我考不进去……想一想就很丢人。”
张怕说:“你们太过分了,好好的差生不做,非要学习,有点堕落啊。”
裴成易说:“请老师给我一个堕落的机会。”
张怕郁闷道:“瞎扯什么?大好青春岁月、黄金年纪,应该琢磨打架、逃学、泡妞那许多有意思的事情,为什么要一棵树上吊死,非要去学习?”
裴成易说:“我们就要堕落。”
张怕想上好一会儿说:“是不是秦老头那个臭不要脸的鼓动你们来的?”
裴成易很诚实:“是。”
“他给了你们什么好处?”张怕问。
裴成易说:“能考上五十七中就是最大的好处。”
张怕说:“赶紧滚蛋,有多远滚多远。”
“老师,你说脏话。”李英雄接话道。
张怕说:“你才是老师呢,再见。”
轰走一群不脸的家伙,给更不要脸的秦校长打电话:“老头,你这事儿做的不地道啊。”
秦校长就笑:“我这是计,怎么样?新颖不?”
张怕说:“被我轰走了,新颖不知道,我很心硬。”
秦校长笑了下,跟着又说:“说正经的,再教一年呗?那些个老师没找过你?”
“没有。”张怕回道。
“可他们找过我,说是可以降低薪水再教一届。”秦校长说:“放眼全市,再找不出一一九中学这么差劲的学苗,能给教进五十七中,那些老师一个个的巨骄傲,特有成就感。”
张怕说:“你们玩吧,我不玩了。”
秦校长说:“我准备开班了,不管你来不来,这个班肯定要再开一次,让学生找你,是只有你擅长管理他们。”说到这里苦笑一下:“一、二年纪又出现好几个抗把子,是真不怕被人打死啊。”
张怕说:“其实,你没必要让自己这么累。”
秦校长说:“我和你不一样,再累也就是这么几年,以后想累的都没得累。”
张怕说也是。
秦校长说:“你要是不来的话,我做班主任,希望能拼到你成绩的一半就行。”
张怕说:“今年一年的中考成绩就够让你荣耀的,还拼?”
“假如我能连续三年送五十个以上的学生进入五十七中,一一九中从此不再是全市倒数第一,从此变得有吸引力,我是校长,这是我应该做的事情。”秦校长说道。
张怕想了下:“你做的对,可惜我没那么高的志向。”
秦校长笑了下:“先说一下,假如我管不来,你得帮我管管,当是帮个忙露一脸。”
张怕说:“露一脸没问题,可露一脸有用么?”
秦校长说:“多少会有点用处。”
张怕说:“那成,什么时候需要我露脸,言语一声。”
秦校长说好,又说谢谢,挂断电话。
放下手机,张怕看着玻璃外的黑夜发会呆。
人活一辈子,总有些人需要你仰望。对于张怕来说,秦校长就是他要仰望的对象。
别的不说,秦校长做了他做不到的事情。这个世界之所以美丽,就是因为总有平凡人做出伟大的事情,伟大的甘之如饴,伟大的那么平凡。
多发会呆,抱起电脑继续干活。
第二天上午,仓库外面停下两辆车,进来六个穿白衬衫黑皮鞋的青年,有俩拿着IPAD,有俩拿笔拿本,有个拿照相机的,还一个空着手。
进门自报身份,是要对这里进行设计的设计师。
张怕好奇道:“要不要这么多人?”
为首一个人说:“这边和幸福大道那面的要保持一个风格,但是功能和侧重点不同,要能够互补。”
幸福大道?张怕问:“那面已经动工了?”
“没有,和这面一样,都是处在设计阶段。”那人说:“白总说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问你,是这样的么?”
张怕说:“问我干嘛?我又不懂。”
那人笑笑,跟着问话:“这道墙外面是哪?”
张怕说不知道。
那人点点头,身边一人快速记下这件事情。
那人再问:“里面的东西要尽快搬走,你有地方存放么?”
张怕说没有。
那人又点点头。
就这么大个仓库,转一圈用不上十分钟,六个人出来后现场办公,商议该怎么设计。
张怕停了下,觉得没意思,回去房车干自己的活。等到中午饿了才发现,那六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张怕轻出口气:“这是又要搬家么?”
想想过去一年到现在,整个就是另一种形式的颠沛流离,这日子过的……还欠着数不清的大笔外债。人生啊,你咋就这么帅呢?
吃饭时又接到俩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