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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各处没了摆设,连照片都收进柜子里,床上也没有被褥,一切一切都是收拾好。
转悠一圈后,龙小乐把钥匙丢给张怕:“就剩这一个房子了,从法律意义上说,这是我们老龙家唯一的家,受累照看一下。”
张怕嗯了一声,过会儿问话:“要是我也进去了怎么办?”
龙小乐笑道:“我家不是只有一把钥匙。”
张怕点点头。
龙小乐说:“我爸的衣柜就别动了,我衣柜里你能看上眼的,随便拿。”
张怕说知道了。
龙小乐说:“叔叔抱,我要走了。”
张怕说送你去机场。
龙小乐说不用,就在这里告别,然后你锁门。
张怕心里有点酸。
龙小乐说:“想我了就来美国找我。”
张怕嗯了一声。
龙小乐紧紧抱了下张怕,拿起沙发上一个小包:“再见。”开门出去。
张怕有点意外,指着门口的两个箱子问:“不拿行李?”
龙小乐笑笑:“忘说了,这两箱子里是我认为的,我和我家老头有点纪念意义的玩意,你再受个累,把这两个箱子送别墅去,放二楼,别放地下室。”
张怕说好。
龙小乐笑了下:“别墅车库里三辆车,咱俩做对门那房子的车库里也有两辆,都是你的了,赶紧学开车。”
说完略低下头,然后笑笑:“再见,我有了新号码就打给你,不许不接。”轻轻关上房门,大步离开。
张怕站在门里,听着脚步声消失。长叹一声,重新走过每个房间,检查窗户,检查水电煤气,检查所有能检查的地方。
所有闸门都是关闭的,所有窗户也都是关闭的,但所有房间门是打开的。
拖出去两个大箱子,带上门。每天都要听许多遍的关门声,在这一刻显得特别响,也特别沉重。
拿钥匙反锁,看看大门上新贴的福字和对联,拖着两个箱子出门。
先去别墅,放好箱子以后,同样是做一遍检查,也是去车库看过三辆汽车。
离开这里,再去九龙花园六期的房子,也就是昨天晚上龙小乐睡觉的地方。
新房子,当时想象着跟张怕做对门,每天能凑一起说话、喝酒,也能一起玩。不想一切成空。
房间别的房屋都很干净,只有客厅稍稍有些乱,茶几上摆着几个空啤酒罐,沙发上放着个毯子。
张怕坐到沙发上,正有些感慨的时候,于跃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去。
张怕说:“就回去。”
于跃跟着问:“小乐走了?”
张怕说是。
于跃叹口气:“你要是去京城住就好了。”
张怕笑笑:“你先陪小孩玩。”挂掉电话。
昨天晚上,他们三个人好顿喝,在酒桌上,于跃一再强调不要人送。所以张怕是早上接到电话赶过去,所以于跃没有出现。
于跃现在在家当保姆伺候三个小丫头,说好了要去孤儿院看那些孩子。为此,于大少爷准备好多好多红包。
张怕又坐一会儿,收拾起毯子、垫子等物品,反正是明面摆的东西尽量收进柜子里,沙发、桌子上都要蒙上遮尘布。又去清理一遍冰箱,腾空,收拾好垃圾,最后关闭电闸,又清空了一个家。
对面就是自己的家,张怕在走廊稍稍站下,连开门的想法都没有,直接往外走。
等坐上出租车才反应过来,手里还拎着垃圾袋。
一路回到幸福小区,下车第一件事是找垃圾筒。司机在后面笑:“开这么多年车,还是第一次看见人打车扔垃圾。”
张怕没接话,丢了垃圾往家跑。
于跃竟然在讲故事,三个小家伙聚在身边。
张怕刚想表扬于跃,金灿灿已经飞速站起,跑过来说:“你可回来了。”
张怕就笑了。本来一上午的离愁别绪,看见什么都有点不对劲,此刻被小丫头一句话轻松打败。
于跃急了:“有这么难听么?”
金灿灿不回话,小张亮是半懂不懂,小佳只是乖巧着不说话。
看眼时间,给乌龟打电话出车。
于跃不爽道:“老子也是司机好不好?”
张怕哈哈一笑:“忘了。”告诉乌龟说不用来了。
第951章 必须管住嘴才行
下午三点钟,于跃、张怕带着三个小丫头去孤儿院。
看见于跃拿着一堆红包跟张怕说话,问够不够。金灿灿马上问张怕:“还要发红包?”
张怕说不发,你发过了不用发,他是过年没来才发。
金灿灿点点头。
进到孤儿院大门,看着前面两栋高楼,于跃说:“你这里真不错,可以作为一个慈善中心,比国内绝大多数的慈善中心都要好。”
张怕说:“大哥,放过我吧。”
于跃带着红包来看望大家,晚上加餐是肯定的。吃饭时,于跃让孩子们坐好,他是一张一张桌子走过,一个一个红包发下,态度恭敬、语气和善,微笑说话:“请收下。”
有他这样一对比,张老师那红包发的就有些太过随意。
于跃的红包不是只给孩子,还有所有工作人员,基本上是除张怕以外,人人有份。
等他终于忙活完这件事情,张怕站起来大声说话:“你们要说谢谢。”
于是就谢谢了,山呼海啸一样的谢谢。接下来开始吃饭。
饭后,于跃又不走了,留在这里住下。
幸好孤儿院有司机,不然张怕连家都回不去。
陪这里的孩子玩到晚上八点半,张怕带三个孩子回家。
刘小美在听音乐,手拿铅笔,不时画上几笔。
听到门响,先回头看,再暂停音乐,跟张怕说:“配乐还不错,挺好的。”
音乐和舞蹈是《超级舞者》必不可少的超级武器,刘小美要对所有音乐、舞蹈把关。
张怕说辛苦了。
刘小美说:“下周开机,来得及么?”
张怕说:“来不及也要来,这是没有退路的选择。”
刘小美看看他,站起身走过来:“以后要苦了你了。”
张怕说不苦,停了下说:“明天去医院。”
刘小美表情有点怪:“你能相信么?大姨妈竟然会暂停一个月?然后又来了?”
张怕怔了下:“就是说,咱俩失败了。”
刘小美说:“我没有去医院。”
简单六个字,好像是接不上话的应对。张怕却是知道其中意思,刘小美在解释:我没有私自决定做手术,是确实没怀上。
凭俩人间的信任程度来说,如果是别的事情,刘小美根本不须解释。
是这件事情不同,涉及到孩子、涉及到后代问题,总要多认真一下。
张怕听明白刘小美在说什么,笑着回话:“我知道的,咱俩说好一起去,当然就是在一起才能去医院。”
刘小美笑了下,看看三个小丫头:“你送她们睡觉吧。”
张怕说好,让三个小丫头跟刘小美说再见,送她们回去自己房间。
等她们上床后,张怕多坐半个小时才关灯回屋。
刘小美问睡了?张怕说睡了。刘小美沉默一会儿又问:“龙小乐走了?”张怕说走了。
刘小美说:“倒是有点挺舍不得的。”
张怕说我也是,跟着又说:“他走了,公司所有事情都要我来做。”
刘小美说招人。张怕苦笑一下:“咱招了三年人,出力的还不是我们几个?”
刘小美又说放权。
张怕说:“肯定要放,不放权的话,我每天光是打电话都打不完。”
刘小美笑了下:“咱还是要孩子的呢。”
张怕无奈笑了下,跟着又说:“以前没觉得龙小乐特别厉害,后来成立公司,发现他还真擅长做业务、做公关,现在一想,这玩意就是天生的。”
仅仅是少了一个龙小乐,公司忽然变得特别忙碌。员工们刚从年假里出来,还没调整好状态,就一下全心投入工作中,尤其是比以前还要繁忙许多的工作。
最忙的是张怕,以前可以不坐班,可以想去哪去哪。现在不行了,上午九点半一定要在单位出现,然后就看吧,从财务到法务、再有经纪人、艺人部……没完没了汇报工作。
张怕已经把权利下放,不但是张白红、刘畅几个妹子有了很大权利,艾严直接升到总管级别,连肖枚也是承担起部分责任,可该忙的还是要忙,还是有许多人没完没了的找他。
龙小乐在的时候,比如说花钱,他定下来、签个字,员工执行就是。现在不行了,比如做广告,比如签广告合同,这是一出一进的事,都要问过张怕意见,下面人才敢执行最后程序。
还有电视剧报审这块,还有跟政府部门联系……尤其是跟政府部门联系,张怕最不擅长这类活计,想了又想,把于跃抓过来,让他临时上岗。张怕对他的期望是:培养不出来下一个,你就在这里待着吧。
关开也知道龙小乐走了,不过不是很详细,就知道现在的一一一影视公司是张怕一个人的。在听到消息时,特意打个电话问上几句,然后说:“随便弄,不管你咋弄,我都支持你。”
张怕说:“别光动嘴,来几个能人帮忙管理下公司。”
关开哈哈一笑:“我也缺人。”挂断电话。
这种日子坚持了没几天,在张怕决定通知张白红电视剧开机的具体日期的时候,金四海回省城了。
按道理说,公司对即将开展的工作都要有计划。近期工作更会定下确定日期。可张怕这里实在是不确定因素太多太多,尤其这个新年过去,有太多事情需要处理,所谓计划更像是一个口号,有太多太多事情都比计划重要那么一些。
一点点处理事情,终于决定下来《超级舞者》第二部正式开机的日期,范先前忽然打来电话,说是有个案子跟你有那么一点关系,应该是被牵连到的,我们有同事想要找你问话,方便么?
警察会这样子跟你说话么?基本不可能。
范先前能这样事先联系,说明张怕过去的辛苦没有白费,也说明案子确实跟张怕无关。
张怕说:“我这两天特别忙,你说时间吧,我尽量赶过去。”
范先前问下午行么?
张怕只能说行,于是下午就过去市局。
来这里问话,说明案情十分重大。
市局抓的案子,哪有不重大的?
市局一刑警队,队长刘子章,以前跟张怕见过几次。每次见面都是正常人的对待,不像这次,张怕被叫进来接受刘子章的问话。
刘子章先是说句抱歉话语,然后进入主题:“你认识段大军对吧?”
张怕说认识,又说都是幸福里的,我买了他的房子,后来是公证处来监狱特事特办,再后来去监狱看过他几次。
刘子章点点头:“段大军死了,你知道么?”
张怕说:“知道,我有很多朋友关在监狱里,年前给他们送东西,那个时候知道段大军死了。”
这句话严格说来,是打了个时间差,不过反正都是那几天的事情,无所谓早晚。
刘子章说:“我们调查段大军的死因……我想问一下,你除了在段大军手里买房子之外,还有没有过别的交谈,比如他有没有拜托你藏下什么东西?”
张怕说:“没有。”
刘子章沉默片刻:“那你来看他的时候,他有没有说出去以后会报答你一类的话?”
张怕说也没有。
刘子章继续问:“你们见面会聊些什么?”
张怕说:“反正就是注意身体啊,缺钱就打电话什么的,我还说……对了,他的钱没花吧?”
刘子章问什么钱?
张怕说:“卖房钱啊,那么多钱肯定没花,那些钱呢?”
刘子章有点意外:“我们查过段大军在监狱里的账户,倒是有两万多,买房子不会就这么点钱吧?”
张怕说:“继续查,他一个关在监狱里的人,能把钱花去哪里?”
刘子章点点头没说话。
张怕说:“想起件事,我去看段大军的时候,他好像是说过,一直没朋友来看他。”
刘子章没接这句话,只是拿笔记下来。
看他的表现,张怕马上反应过来:“除了我以外,还有人去监狱看过他?”
刘子章笑了下:“这个不重要。”跟着再问:“段大军有没有说过仇人什么的,恩人也行,他有没有说起过别人?”
张怕想了下回道:“没说过。”
“你能肯定?”刘子章问。
张怕说:“这有什么肯定不肯定的?反正我记得没有,要是有的话,就是我记错了。”
刘子章拿起笔记本又看两眼,再问道:“段大军欠别人钱么?”
张怕问:“你这是做好笔记了问我?”
刘子章说:“不能算是笔记,是因为一件案子里面涉及到段大军,而你又来监狱看他,所以才找你问问。”
张怕想了下说:“我也有个问题。”
“你说。”刘子章说道。
张怕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