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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怕问:“三万?”
“恩,其实这个钱不应该问你要,应该找警察问放火的要,可咱都知道,警察肯定找不到人,就是找到了,没凭没据的,人家凭什么赔钱。”王百合说:“像你说的,房子总要拆迁,反正都是拆,只要能搬离那里,我肯定一早签合同,越早越好,就是钱有些紧,你要是手头宽裕,三万可以么?”
张怕说没问题,问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把钱给你。
王百合说不用急,明天还得去派出所,去了再谈。
张怕说好,挂上电话。
通电话时没发现,放下手机忽然发现房间很静,抬眼看,电视静音,五个猴子在看他。
张怕问:“你们干嘛?”
老皮说:“你有三万?”
“我还不能有钱了?”张怕问道。
老皮说:“不是这个意思,我们的意思是其实不用赔那么多,干什么给三万?给几千块钱意思意思得了。”
张怕说你懂个屁。让猴子们关电视睡觉。
隔天起床,让几个猴子把笔记本电脑带去学校,他去退房,然后去派出所。在路上给王百合打电话,问几点到。
王百合说中午去,上午要上班。
张怕便是一声叹息,很多人活得很累,为了不扣工资,连假都不敢请。
事实证明,派出所真没把昨天的放火案当回事,尽管报警立案,可案子多去了。一般情况,破案归刑警队管。派出所主要负责民事调解。
张怕到派出所询问昨天的事情,没一会儿,被宁长春请到办公室说话。
一进门,张怕笑道:“我来所里不下六十次,你是第一次让我进屋。”
宁长春笑了下:“不说这个,说你借住的那个房子,房东是什么态度?”
“房东在上班。”张怕说:“我明白,能不能找到凶手不重要,是昨天晚上的警察让我过来一趟,说是分局会派人去现场勘察?”
宁长春说:“纵火是大案,一定要抓紧办理。”
张怕笑道:“行了,我走了,我来不是找麻烦,我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再说一遍,是昨天的小警察让我今天过来一趟,我得听政府的啊。”
宁长春看看张怕,从办公桌上拿张名片,递过来说道:“我的电话,有事情可以联系我。”
张怕恩了一声,接着名片出门。
刚蹬上自行车,龙小乐打来电话,那家伙很兴奋:“告诉你个好消息,表给你要下来了,来我家填一下。”
张怕问什么表?
“申请表啊,加入省作协的申请表。”龙小乐说道。
张怕轻笑一声:“哪年的事儿了?你还记得?”
“必须记得。”龙小乐说道。
张怕说:“拉倒吧,你早干嘛了?挂了。”说完按掉电话。
上次俩人喝酒,也许是酒话,龙小乐说把张怕弄进省作协。由头是喝酒遇见几个朋友,龙小乐为抬高张怕身份而吹的牛皮。当时也是信誓旦旦的说第二天带他去省作协,还说帮忙介绍个写剧本的活儿,只要写出来,起码三、五万的收入。
张怕没当回事,事实证明他是对的。后来龙小乐再没说过这件事,倒是经常找张怕喝酒。所以说人和人相交,其实是一个很漫长很艰难的过程,没有谁会一上来就对别人掏心窝子。
当时还有件事,张怕麻烦龙小乐给云争的妈妈找工作,龙小乐一个电话给安排在物业公司,等于是帮个大忙。
既然已经帮了个大忙,张怕就更不好意思问加入作协这件事。
现在,被张怕救下一命的龙大少爷把这件事想起来。
很快,龙小乐又打过来电话:“你这人怎么这样?还一件事,中午跟我出去吃饭,我把那个想当明星的妹子介绍给你,你俩谈谈,如果剧本写的好,五万绝对没问题。”
张怕笑了下:“五万?成啊,不过得改天,今天有事情要做。”
龙小乐问什么事,要不要帮忙?
张怕说不用,又一次挂断电话。
先回家一趟,尽管已经被烧的不能住人,可毕竟是家,也是要看看能不能收拾出来。
有意思的是王百合那个混蛋爹回来了,看见黑糊糊的房子后,直接蒙了,拉着邻居问:“我那口子这么狠?宁肯把房子烧了我也不给我?”
邻居很认真的点是,不过跟着又说不知道,别问我。
王百合那个混蛋爹实在不敢相信这一切,可相不相信,房子已经烧了,老混蛋只能很郁闷的往外走。
张怕在街上站了会儿,接到王百合电话,问他在哪。
他说在家。王百合说:“屋里东西反正都不要了,你也是没地方住,看着收拾下,要是一楼还能住人,你就继续住。”
张怕说谢谢。
王百合说谁都不想遇到倒霉事,可遇到了总要解决,总要向前看不是?
张怕说是。
王百合再说几句话挂断,大意就是二楼烧了没事,你可以继续住一楼,反正我们也不回来了。
只冲这一个电话,张怕觉那三万块钱必须出,而且出的心甘情愿。王大妹子为人不坏。
他在街上站着,被人看到,没一会儿乌龟跑过来:“怎么样?”
张怕笑问:“什么怎么样?”
“我是说这件事,还有这个家。”乌龟问:“王百合那小丫头没难为你吧,她就那德行,一心想攀高枝,一心往外飞。”
张怕笑笑:“你追过她?人没搭理你?”
乌龟笑了下:“追她?拉倒吧。”
张怕说:“咋的?人家配不上你?”
乌龟没接这个话,换话题问道:“晚上住哪?”
张怕说:“收拾收拾,要是一楼能住,就住下来。”
乌龟笑道:“警戒线还没撤呢,你进去住?”
张怕撇撇嘴:“走了。”
乌龟说:“正好房子被烧了,干脆跟我们一起,王坤专门租间宿舍,挺大的,别的不说,起码有你张床,平时也能喝个酒不是?”
张怕笑了下:“你们现在不忙?”
“属于培训阶段。”乌龟说:“不过跟你说,王坤确实有办法,招了一批小姑娘,很多艺术生,有学舞蹈的有学音乐的,贼拉漂亮。”
张怕笑问:“睡了几个?”
“没,嘿嘿。”乌龟说:“我可不敢有这个想法。”
张怕也笑了下:“挺好的,加油坚持,把工作做成事业,就牛了。”
“我们也是这么想的,先做做看,如果可以的话,单干也行。”乌龟说:“王坤说了,以后肯定要做大,做大以后如果我们想单干,他帮忙,到时候签在一个公会里就是。”
张怕问:“今天不过去?”
“过去,一会儿等胖子他们起来就走。”乌龟问:“中午怎么吃?一起吃点?”
张怕说不了,看眼时间说:“我还有事,走了。”推自行车走两步,想了想,留下自行车,一个人慢慢往外走。
走到街口,给苗自立打电话:“王中兴不是说要赌拳么?也别下周了,就今天吧。”
苗自立笑问:“你行么?”
张怕说:“行不行的,反正都是给你们内存卡,你觉得呢?”
苗自立想了下说:“好,等我电话。”
张怕拿手机看眼,慢慢又走回去。昨天到今天都在乱忙,内存卡还藏在车座里。
等他溜达到家,取出内存卡,苗自立打回来电话:“下午两点,你选地点。”
“倒也公平。”张怕说:“我选地点的话,幸福里南面有个小广场,行么?”
苗自立说:“行,找不到打你电话。”
张怕看眼时间,又往外走,先找家按摩店做个全身放松。
昨天晚上揍的太惨,现在全身伤痛,按道理应该养上一段时间再打拳。不过么,反正都是要交出内存卡,什么时候打拳就变得不重要。尤其是盛怒在身,定要一雪前耻,反是更有动力。
经过按摩放松,张怕有些不想打架了,最想做的是睡觉。
带着困意结账出门,去饭店点上俩菜,加个三两装的白酒,也算是小小享受一次。
打架一定要保持头脑清醒,头脑清醒人才能冷静,才会快速反应,才能更占胜面,所以不应该喝酒。可张怕就是想带点醉意打一场,他要发泄一下。
很快吃好饭,溜达去小广场,买份报纸垫到长椅上,张开双手双脚、仰头闭着眼休息。
下午两点,电话响起,苗自立说他们到了。
张怕起身左右看,道边停着一排好车,苗自立站在一辆车边上往小广场看。
张怕说一声在这,挥下手,下一刻,车门声砰砰响起,十几个人关上车门走过来。
第136章 不过我会自我安慰
等他们走近,张怕说:“这里不让停车,扣分。”
苗自立笑了下:“你还真有意思。”跟着问:“痛么?”说话的时候指着他的脸,伤的很严重。
张怕回话说还行,把兜里东西掏出来,钱啊、钥匙啊,身份证和银行卡放一起,堆在地上,把手机压到上面。起身问:“谁来?”
王中兴走上前看他:“别说欺负你,我可以等你养好伤再打。”
张怕笑了下:“昨天要不是在屋里,他们五个也不够看。”
这句话很狂,可那五个合格打手硬是一点反应没有,表情平静,好象听不懂他的话。
王中兴笑了下:“是不是不知道他们是谁?”
张怕看他一眼:“你笑太早了,是不是觉得稳操胜券,就在这装潇洒装大度?”
王中兴又笑了一下:“还真不是装,给你介绍下,陈飞龙,听过名字吧?”
张怕问:“谁啊。”看着昨天打他的五个军中高手问:“你们谁是陈飞龙?”
“我是。”从苗自立身后走出个一米八多的壮汉,脚上是军用战靴,裤子宽松,上身披件军绿色外套。
张怕问:“你比他们五个还能打?”
陈飞龙没接这句话,显然不笨。
张怕活动下手脚,面向王中兴说话:“我想跟你聊聊。”
王中兴大咧咧说道:“你说。”
张怕说:“敢走近点么?”
王中兴脸色阴了一下,抬步走过来:“想耍什么花招?”
“想说几句话,也是想确定下规则。”张怕说:“首先,我不怕你。”
王中兴笑了下没接话,在他看来,说这句话就已经害怕了。
张怕不管他是什么表情,继续说自己的:“别看你有钱有人有权有势,可只有一条命,除非你能灭了我,否则我一定有机会找到你。”
王中兴不屑道:“威胁我?有意思么?”
“不是威胁,是跟你唠嗑。”张怕说:“你怕的是照片外泄,确实,那些照片照的不太好看。”说着话拿出内存卡,轻轻丢过去:“换成我是你,也不会希望外面有这种东西,而且你可以放心,我没有备份,也不屑于做这种事情。”
王中兴接过内存卡看看。
张怕接着说:“你说五百万赌注,我知道你有钱,不在乎五百万;可我也知道你不会白白给出五百万,哪怕是赌拳输了,哪怕扔海里,你也不会高兴把这些钱放到我的手里,我明白,所以要降低赌注,不是怕你,是不想有太多麻烦事。”
王中兴冷笑道:“说这么多,还不就是怕?”
张怕笑了下:“看着我的眼睛,我现在说的话特别特别真。”停了下又说:“让我再威胁你一次,咱俩的事情,还有刘小美的事情,到这里做个了断,今天过后,一切归零,同意么?到这里做个了断?”
王中兴说:“你把内存卡给我了,还有什么谈判了断?”
张怕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我就是资格,我就是谈判本钱,内存卡算什么?只要我活着,只要我想,就还能再拍出那样的照片,要多少有多少。”
没人愿意听到这句话,更不愿听到这种语气说的话。王中兴表情渐渐变得凝重。
张怕说:“你让我养一个星期再打,不用,我让你看看,你以为的高手在我面前到底弱成什么样。”说到这里看向昨天那五个人:“他们很厉害,确实挺厉害,更擅长的应该是杀人,不过未必能杀得了我。”
“你打不打?”王中兴没耐心了。
“打,必须要打,我不但要打倒你说的那个什么陈飞龙,等我赢了之后,还要挑战昨天欺负我的五个军中高手。”张怕说:“现在谈赌注,你把我房东房子烧了,我说赔她们十万,房东人好,只要我三万,你反正有钱,再加五万吧,二十五万打一场,我赢了,你给我二十五万,我输了,只能给你二十万……不行,只能给你十七万,可以么?”
“好。”王中兴痛快回道。
张怕再说:“然后呢,咱俩再赌二十万,我要打他们五个,有一点,打残打伤概不负责,可以么?”
在这一时候,王中兴忽然觉得张怕比想象中难搞,起码不像是昨天晚上遇到的那么弱。停了下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