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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美穿上拖鞋,去安顿徐建熹。
叫他在房间里休息,反正她房间也不住别人。
“这拖鞋怎么又换了?”
周奶奶笑:“瞧着好看就买了,上次你穿拿个我觉得可能踩软了不好穿了。”
老太太就穿着砍袖的大睡裙,说是睡裙,其实就是自己用机器缝的,也没什么样式,桶形的又大又凉快,但家里来人了肯定就不会这样穿了,马上去卫生间换了衣服裤子出来,睡裙叠在一边,叠的整整齐齐的。
“拖鞋哪有经常换的。”二美说。
“没几个钱。”
她就瞧着二美挺喜欢那些卡通东西的,瞧见合适的就买上一双,留着换着穿的。
长那么大她也没给买过什么,几双拖鞋而已,能花几个钱。
“我这出去买点菜,想吃什么?”
“奶你别忙了,中午我和他过我妈那儿吃,我得去公司一趟看看。”
也不好说是专程过来看顾长凤的,只能拿公司当瘾子。
但二美就是不说,老太太能不明白?
不挑!
她现在什么都不挑。
知道孩子难做,两个家都得顾及。
这名字改过来以后,老太太对二美就没有任何的要求,人找回来了,老周家的孩子回来了,她死了也能闭眼了。
“那去你妈那吃啊?”
“嗯。”
“那行。”
二美进屋子里去看了看她爷爷,老头还算是精神,看见二美来就更精神了。
聊聊家常,顺便帮着孙女宽宽心。
是怕二美有难过的地方不讲,二美她爷考虑问题可不周到去了,给调节调节。
其实日子都是过,就看你怎么过。
待到十二点半,二美和徐建熹才走。
老头儿也累够呛,家里没人他一般上午都会睡一觉。
人走了他就睡了,他睡老太太去忙活把刚刚穿过的衣服又洗了。
只要她穿过的马上就得洗,不能留到第二天再穿,她没有这种习惯。
把二美他们穿过的拖鞋也给刷了,留着下一次来再穿。
二美在车上给她妈打电话。
果然顾长凤还没吃午饭呢。
最近菜板子的单有很多顾客售后。
卖的时候有在下面写清楚,这个铁木的菜板啊需要开板,它和一般的菜板不同的就是,它木头硬但容易裂,需要买回家撒上一点盐然后泡上两天,两天以后拎出来晒干,然后涂油用塑料袋包起来,全干以后就可以用了。
可你写还是有很多顾客不看这些的,买回去发现菜板裂了,就来找。
你卖东西就得售后,告诉怎么做。
遇上难缠的,也是和你叽歪很多,觉得菜板都裂了那还怎么用呢。
顾长凤现在就要求发货的时候,直接随着菜板带个说明走,纸贴菜板上,你们不按照这种要求做,那她也没有办法了。
“二美。”
“妈,我现在去公司,你在吗?”
顾长凤:“在呢,上高铁了?”
“我在冰城呢,刚从我奶那边出来。”
“知道了,你直接来吧,我和你爸都在公司呢。”
挂了电话喊谭宗庆;“谭宗庆……”
谭宗庆瞎忙呢。
听见了也不理。
觉得顾长凤的事儿都不是重要事儿。
顾长凤实在没办法,只能出去找。
“你出去买点炒好的菜,去好的饭馆买打包回来,二美一会过来。”
谭宗庆扔了鼠标。
“怎么回冰城了?”
也没提前打招呼,就这样跑出来了?
“不知道,说是要过来。”
“知道了。”
谭宗庆拿着车钥匙就下楼开车去买菜了,他还挺会安顿的,反正花钱不肉疼。
二美和徐建熹过来,徐建熹去参观参观这个小公司,小是小了点,但对于谭宗庆和顾长凤来说,这就是大事业了。
两个人干的可有劲头了。
这一年赚的,你怎么花都花不完,这种不就是好生意,谁不爱。
徐建熹参观呢,二美从后面跟上来。
“规模还行?”
徐建熹面不改色点点头。
“原本能比这干的还大点。”
可惜了。
她实在没有精力了。
折腾不动。
各方面都受限。
徐建熹:“给你哥打个电话,叫他过来一块儿吃一口。”
二美唇角微扬:“我哥是不是挺有能力的。”
刨出去一些小缺点,她觉得她哥挺好的。
谭元楼本事的很!
徐建熹这种家世,他怎么可能一点不心动呢,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
他和徐建熹之间有走动,和大爷之间的走动就更加频繁了。
元楼在父母面前是个威武不能屈的汉子,但在大爷的面前完全不是这样,大爷特别喜欢元楼,哪怕能看透元楼是个什么样的人但还是喜欢。
有些时候这人是什么样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人合不合你的胃口。
大爷和那些老朋友们打球,偶尔就带着谭元楼。
就这样,徐建熹和谭元楼能说得上话。
“打吧。”
谭元楼的野心和他的能力是足够相配的,可能上天给你一些东西就会收走一些东西,他有野心会往上爬,但他对父母方面真的就是……
平时也没什么电话,更加不会有什么关心,大多数二美提了,他就负责出钱,出钱让父母去做个身体检查,其他的一律不管。
无论是谭宗庆和顾长凤生病,都好像和他没关系似的。
大美和自己大哥的关系就还是那样,杨晨和徐建熹的态度就差不多,可能男人想问题和女人不同。
顾长凤平时在公司就都是随便吃,今天难得。
大楼来的挺匆忙,不过还是来了。
吃过饭他说有事情得先走,二美送他哥,毕竟挺久没见了。
小管家婆各种叨叨。
大楼摆手:“知道了。”
兄妹俩也不像过去那么亲近了,毕竟是距离拉开了,过去是二美一直关心她哥,她哥才会和她有互动,现在距离一拉开就差了点,但好在又徐建熹这层关系在,兄妹感情还是有,还是深厚,只不过瞧着比过去淡了点。
大楼上车,二美眼睛一闪。
她哥开着车和她招手。
等车走远了,她才回去。
大楼车上有个女的。
那女的明显不是张萱。
虽然早就料到会是这种结果,但……
二美摇摇头,她不想管太多,管也管不了,她又不是国际警察。
回去以后什么也没讲。
二美抱着她妈胳膊撒娇,好久没见妈妈了,可不得好好撒撒娇。
顾长凤给女儿整理头发;“大热天的别贴,出汗。”
她就愿意小姑娘坐好,别好像没骨头一样的赖在别人身上。
“我不,我都想你了。”
顾长凤就笑:“都当妈了,有点样儿吧。”
“我当妈也还是你女儿啊。”二美扯她妈胳膊:“妈,我给你买的冰袖是不是没戴过啊?”
她妈这胳膊又黑了。
顾长凤摇头:“那玩意戴着不舒服。”
夏天就是要穿短袖,搞个破袖子干啥,一点不舒服。
“都晒黑了。”
“黑就黑,多大岁数了还管那些,你不黑就行啊。”
二美:……
好吧,这个问题上,她永远别想改变她妈。
她妈就是个钢铁直女。
谭宗庆在外面和徐建熹哈拉呢,二美压低声音:“……我奶没闹腾?”
说起来这事儿,顾长凤就想笑,也觉得滑稽。
孝顺?
孝个屁!
谭宗庆就是个屁!
动不动就他孝顺,结果需要你出马了,他倒退了。
“……你奶闹着要来家里,你爸不干。”
二美小声嘀咕:“我爸不让来?”
这还是她爸吗?
………………………………
241 徐建熹过去(一更)
顾长凤说:“你这个爸,他会侍候人?和你奶一个样儿,吃喝玩乐享受他就行,叫他侍候人,人原本能活十年,到了他手上能活一年就不错了。
”
谭宗庆是什么德行她太清楚了。
她就这命了,她也认!
二美险些笑出来。
她可喜欢听她妈吐槽她爸了,可有趣了。
抓顾长凤的手给顾长凤捏手,但顾长凤不好这个。
“我爷现在不赚钱了,早晚要出事儿的。”二美叹气。
这个问题回避不了。
因为老头老太太估计手里也没剩几个钱了,叫她大妈吃进去的钱再吐出来也不现实。
最后干崩了,她妈就要倒霉了。
顾长凤撇嘴:“你不用操心大人的事儿,你爸我现在还能管着点,他也不像过去那么不着调,多少还是能听我点话,真的有那么一天,接就接吧。”
那咋整,能把人掐死啊。
二美一脸吃惊看她妈。
发生什么了?
这是她妈?
“我妈思想境界升华了。”
二美赶紧拍马屁。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这也是她大哥为什么能得她公公另眼相看的一个原因。
顾长凤笑:“升华是升不了了,你爸总拿福报和我说事儿,我还真的不求什么福报,苦我都受了最后有没有福报还不一定,你爷你奶我一个都不喜欢,当长辈的没有一点样儿,家搞成这样就是他们自己的原因,我当着你爸也这样说,最后没人养了那就是活该。”顾长凤不解气地说着,她认为做人不说一碗水端平,你也得差不多,像谭家这样的少有,即便是有,那八成晚年都凄凉,“我和他们懒得干架也懒得吵吵,你大姑跟个人儿似的,这么孝顺那么孝顺,她倒是把她爸妈安顿好啊,花钱谁不会,你爸这个卡棱子我也懒得说他,我都过成这样了,实在不行就找个人帮忙,我不爱和他们生气。”
这真的不是思想境界的升华,她只是想好好活着。
大楼不指望,但大美和二美她得管啊。
有个妈活着喘口气,那孩子活的就不一样。
咱这么讲,二美嫁的再好,那婆婆能和你亲妈似的关心你这个那个嘛,她就是没有啥大作用,她偶尔打通电话,孩子难过了和她讲一讲是不是也能放松放松。
“姓谭的,除了你姐我都懒得管,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反正大钱都在我手里,他蹦跶能蹦跶到哪里去。”
顾长凤是一不怕谭宗庆搞外遇,二不怕谭宗庆把老头老太太都接回家。
随便折腾。
她皱下眉头算她输!
二美嘿嘿笑着,站起来帮她妈捏肩。
“我妈心宽了呢,这样好,这样能长寿,钱攥在手里才是真的,别的都是假的,妈你这样想对,你想想你女儿我,几个保姆钱我都有,就像公司你也别什么都管,样样操心累心,发了他们工资就让他们干。”
谭宗庆领着徐建熹进门,往顾长凤那边扫一眼。
“你怎么不说给你爸我捏捏肩呢。”
谭宗庆挑理了。
倒霉孩子,你和谁亲?
二美摊手。
“你看我爸,成天就会奴役我。”对徐建熹半真半假的抱怨:“我在家,给我老公按摩一下,他都怕我累着,怕我手指疼。”
谭宗庆身上一阵麻。
心里骂着二美臭不要脸!
过去也没觉得这个丫头这么不要脸啊。
眼皮一动不动,嘴上可没轻饶,吐槽二美;“秀恩爱死的快,也不是年轻的小女孩儿了得瑟什么,小心被雷灭了。”
二美:……
气死她了!
老谭什么情况啊。
“爸,你什么情况啊,我是不是你亲生的啊?”
谭宗庆一愣。
这话原本张口就会说,亲生的也没用啊,但现在总觉得讲这样的话怪没意思的。
那姓周活生生的两个人,让他想起来就怪不得劲的。
心里骂了一句。
那么多孩子,找一辈子都找不回来,怎么二美就能被找回去呢,你说你要是找回去万般稀罕也算了,不冷不淡的你找她干啥啊,你不来找我们一家人还挺好的。
他不喜欢!
看徐建熹;“她平时要是这么得瑟,你就削她,狠狠的削。”
顾长凤瞪了谭宗庆一眼,就是开玩笑也得分得清什么能开,什么不能开。
打女人玩,多大的本事啊。
你这老丈人当的可真是威风啊,教女婿打女儿?
徐建熹也跟着笑:“可不敢。”
二美一脸得意,抱着他的腰,直接坐在他大腿上。
谭宗庆实在没眼看,觉得膈应。
发乎情止乎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