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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开始安排所有事情了。
刘春来也不去反驳他。
有人安排,自己不用操心,乐得清闲还不好?
“明天,得先在大队部里面搭建一个旗台,大队部的场地不够,就在垭口这里,整一个主席台……”刘支书又开始找回自信了。
这些事情,安排起来,头头是道。
其他人都是听着,到了最后,则是看向刘春来。
“狗曰的!看着他干啥?老子还是支书呢!说话就不管用了?”
刘福旺见手下众人这么短时间全部倒向了刘春来,自己成了光杆司令,火气直涌脑门。
刘春来也无语,这些狗曰的,就不能给自己省点心么?
“就按我爹说的办。”刘春来不得不开口,“行了,都各自去准备,不要到时候我爹给安排了,你们没有准备好,手忙脚乱。这可是大场面!新中国成立开始到现在,都没有的大场面!”
刘春来直接散会了。
他爹的失落感,他能理解,也能体会。
可这事儿真不是他有心造成现在问题的。
“爹,一会儿严书记跟马乡长要过来,晚上一起喝个酒。”刘春来见老头一脸不开心,喊着他,“明天,咱们买的猪仔也要回来了……”
“不去!老子自己买不起酒还是怎么的?”刘福旺没好气地说道。
他的酒,都是三闺女给买的呢。
第536章 刘大队长的生意经
“你这老头子,一回来就是唉声叹气的,怎么回事?”
看着老头子回来就黑着脸不停地抽烟,也不帮着拿锄头去除草了,不由有些意外。
现在老两口几乎都没回家里,直接在山上搭的棚子里住着,连锅碗也都搬上来了一套,就在山上做饭。
“二狗跟瘦猴呢?”
刘福旺问杨爱群。
MMP,自己大权旁落,连两个狗腿子也都很少在自己面前出现了。
越想,越是失落。
“后天办席,你不是让他两人去找刘泽福帮忙了吗?”杨爱群疑惑,老头子记忆力啥时候变得这么差了?
刘福旺不吭声了。
“是不是又跟儿子闹矛盾了?”杨爱群跟刘福旺生活了二十多年,自然了解他的心思,一看对方不否认,也是叹了口气,“儿子以前不成器,你天天唉声叹气;现在好了,儿子有出息了,比你还能耐,你又唉声叹气的……”
原本儿子不成器,天天躲在学校里。
只要一提起儿子,老头子就唉声叹气,怒骂他的不争气,甚至骂杨爱群把儿子惯得太厉害。
现在……
“我晓得,这不是我这支书都管不了大队的事情么?这些狗曰的,以前老子当大队长跟支书,啥都来问我,现在好了,老子说了话,也都没谁听,安排了事情,还要等春来点头!”
也只有在老板面前,刘支书才能把内心的苦闷说出来。
出去了能说么?
“春来是大队长啊,你作为支书,只需要把握发展方向就是了,春来能不听你的?有事情会没有跟你商量?”
杨爱群看着老头,内心想要笑。
却没能笑出来。
要是笑出来,老头跟难受。
“我是说过,可遇到这些事情,心里难受!”刘福旺倒是看得开。
不是接受不了,而是短时间就这样了,很失落。
“行了,一会儿我给你炒两个鸡蛋,你下酒……”
“春来喊我去八爷家里喝酒呢。”说完,也就起身走了,走了几步,才开口,“不喝白不喝!这狗曰的,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说得儿子没让刘九娃给咱们买东西一样。你自己身上长肉,没发现?”杨爱群鄙视着刘福旺。
老东西,吃了不认账啊。
从儿子开始在大队里折腾之后,家里的吃喝啥的都是让刘九娃给买回来。
现在每天有肉不说,就连煮饭,杨爱群也都敢每天煮一顿干饭了。
不是家里米不够,晚上没法煮。
晚上又不干活,吃了就睡觉,吃啥干的?
“老刘,你这是?”
严劲松跟马文浩两人刚到垭口,看着刘福旺从一侧爬上来,不由疑惑。
刘福旺这个支书,不应该忙着张罗后天的通路仪式?
收录音机厂、彩电厂,这都要在那天举行奠基仪式呢。
各种准备工作,都不老少。
刘福旺这明显是从磨盘寨下面上来。
“这不是杨爱群准备种麦子,我这过去看看水渠还有啥问题没得嘛。”刘福旺随便找了个借口。
“明天一早,许书记跟吕县长都要过来,好像港商也要到?”马文浩问刘福旺,“这接待安排……”
几人一边走一边聊。
从新中国建立开始,四大队就不曾如此热闹过。
有县里的大领导、有记者、有港商、还有外面来的投资商。
可这边根本就没有接待的条件。
“大队部的房子修建好了,明天准备一下,从家具厂里拉点床跟床垫,制衣厂这边的床单被套啥的再弄点,直接就可以作为招待所了。”
刘春来只说弄两间房作为招待所,刘福旺觉得,要招待这么多人,直接先弄好这事儿。
至于大队部,这么长的时间,没有办公室,不也照样啥工作都没耽搁?
“大队部整成招待所?”严劲松觉得太浪费了,“平时也没有几个人来你们这里。”
“那没事,反正招待所,那是要收钱的。”
刘福旺越想越觉得这事情可行。
MMP,自己这个支书手里不搞点来钱的事情,不行。
明天就找许书记跟吕县长,租给县里的三辆车,以后每个月结一次。
不结?
车子开回来,停在那里!
“把大队部改成招待所?”刘春来没想到,老爹想一出是一出。
“对啊。反正房子修得多,十多间呢!留下两三间做办公室就行了。以后不管是客户来了,还是领导来了,不能免费住不是?”刘福旺可不在意严劲松跟马文浩两人在。
领导干部来了,住宿也是得给钱的。
“爹,青梅他们住,你不会准备收他们的钱吧?”刘春来嘴角抽搐了几下。
周围其他人听到,也都是看着刘福旺。
刘载厚也在场呢。
“这个不用,不过时间长了不行啊!”刘福旺说道,“要么他们搬走,要么你给钱。”
安排是刘春来安排的。
亲兄弟都得明算账,亲父子,必须算。
“爹,我先给你一百,这次可别!”
“谁要你的钱?那是大队的产业!”这一次,刘支书已经不再是一百块能收买的。
作为支书,大队的一把手,他必须确保自己的地位。
“行吧,您高兴就好。明天先拿个章程出来……”刘春来不想把精力浪费在跟他爹争论这些事情上,“咱们还是说说明天的接待问题吧。”
明天的接待,倒是比较关键。
张建民几人,将会以投资商的身份出现,接待安排不能随意了。
柯尔特几人,甚至是郑天佑,同样也会以外商的身份到场,不能再像之前那样随意安排。
本来刘春来计划的是等完事儿后,让他们跟着去县里。
县政府办公室做的招待所,自然比他们这边条件好。
现在老头子要把大队部优先整成招待所,至少这边能提供家具、床上用品等,还在山顶上,环境也好,比县里办公室改造的招待所看起来要好很多。
“其实也没有什么接待的。多项活动都在一天,主要得安排协调好各种事情……”严劲松倒不觉得接待有啥问题,“咱们公社的厂房,再过几天就可以投入使用了……”
“今天不谈这些。”刘春来直接摇头。
上次他爹给了五万快钱,这钱被两人截留,直接修了厂房。
现在就等着刘春来租房子给钱呢!
这种事情,绝对不能纵容。
第537章 怎么,你也跪搓衣板了?
“八祖祖,这么早?九哥还没过来?”
第二天一大早,刘春来在生物钟的惯性下醒过来,一直站完桩,刘八爷起来,也没看到刘九娃的身影。
“少年不知精珍贵啊!”刘八爷叹息着,“这世界上,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被耕坏的地。那地,越耕越肥沃!”
不愧是手中不离《金瓶梅》的刘八爷!
说话都是这么犀利。
“八祖祖,九哥可不是少年。五十多了呢!”刘春来笑着回答,旋即想到不对,孙小玉不是都说有了?
种子已经发芽,再耕地,这不得毁了?
这中间有问题。
九哥该不会是因为交粮过度,身体出了毛病吧?
虽然平时有练功,几十年都没有生过病,一旦真的生病,哪怕是一个感冒,都可能要命,身体的免疫力不行。
“没结婚,都不是大人,在老子面前,他还是个青沟子娃儿!”
显然,刘八爷是不想承认自己言语上失误的。
鲁迅笔下的孔乙己就是典型代表,能说出“读书人的事情,那叫偷么”的文化人,刘八爷也是这样的。
天天研究《金瓶梅》的文化人,刘春来能跟他较真么?
“要不,我去看看?”
刘春来琢磨着,要是刘九娃真的出了问题,得去医院啊。
早发现,早治疗。
被女人压榨得太厉害,练了五十年童子功的老身板,也是顶不住的。
“去干啥?万一他们正在干事儿,你这吓着了,那还得了?”刘八爷剑眉倒竖,一脸怒气。
刘春来无语,老头该不会是因为嫉妒刘九娃,才这么愤怒的吧?
“八祖祖,你说吓着啥了?”
正在这时候,刘九娃推门走了进来。
看着他有些虚浮的脚步,刘春来有些诧异,“九哥,你也不怕压到孙姐的肚子?”
刘九娃瞪了他一眼,“大清早开啥玩笑?她晚上没法睡……”
“有了?”刘八爷顿时就高兴了起来。
哪怕老刘家比他辈分低了五六辈的后人都有了,可刘九娃这是亲房的。
“有了。”
刘九娃却高兴不起来。
以前没怀上的时候,天天晚上折腾他交粮。
现在有了,反应太大,天天晚上也别想睡觉……
刘春来突然发现,结婚真特么的不是个好事情。
“要不,你陪着孙姐多休息休息,这阵子,我这也不忙。”
女人,在怀孕的时候,最需要人陪着。
加上刘九娃这些天的状况确实不好。
“哪里有那么娇气!不就是怀了娃儿嘛,其他女人,在要生了,还在下地干活呢!”
刘春来差点就给刘九娃竖起了大拇指。
不愧是钢铁直男。
可问题是不能这样啊。
“九哥,你觉得,花都是一样的红色么?”刘春来问他。
刘九娃愣了,“红色多了去啊。”
“花有几样红,人与人不同!孙姐四十多了,而且以前没有怀过……再说了,她本来就是工人出身,一直都没有干过重活,加上一直又是一个人……万一出事儿了,你冒得起这个风险吗?”
刘春来不得不加重语气。
让刘九娃这样的钢铁直男理解这个,不容易。
“孙姐还负责整个厂的技术问题,每天都得去厂里,甚至要去县城,出了问题,你失去了婆娘娃儿,我们整个厂子失去了总工……”
他不得不把事情说得更严重。
刘九娃顿时就慌了。
开玩笑,五十多能讨到这样一个婆娘,那完全是祖坟开裂了。
可以不暖,但是得MAN。
一个男人的担当,就在这里。
于是乎,刘春来直接给刘九娃下了命令,这段时间,先陪在孙小玉身边。
反正还有田明发这个狗腿子,刘千山也有成为狗腿子的潜力,天天跟着呢。
“要不,让她这几天也别干了?”刘八爷问刘春来。
不等回答,刘九娃就说道:“我也这样说了,然后跪了两个小时搓衣板……”
刘春来瞪大了眼睛。
刚才还赞他是钢铁直男!
跪搓衣板的事情,钢铁直男能干出来?
难怪,刚才来的时候,走路的脚步都是不稳的。
两个小时的搓衣板,跪下来,jio杆都麻了。
走路打偏偏,那不是正常的么。
“九哥,真跪了?”刘春来不太相信。
“那还说起耍的?我以为,讨了婆娘,日子好过,这特么的还不如一个人,批婆娘,从天黑就闹腾,我就说了一句,哪里那么娇气,就不依了,要死要活的……哎哟……八祖祖,你打我干啥子……”
刘九娃抱怨着他的日子没有一个人过的时候舒坦。
结果,还没等他说完,刘八爷的铜烟竿就“beng”的一声敲到了他头上。
“狗曰的!身在福中不知福!女人嘛,怀着老刘家的骨血,你以为还是你这样一个糙老爷们儿?女人,那是需要哄的!为啥子当年年轻,老子身边那么多女人?你还光着?”
刘八爷很鄙视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