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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围观群众才是最操蛋的啊……”郑铮看着一个个饶有兴趣的看向自己和郑北的买家,心中暗道。
现在这情况就是所有人都巴望着两个人能来一场比试,但是郑铮是实在不想在这和郑北纠缠。除了惦记着那面现在已经放在投影仪下,正要准备拍卖的铜镜,也因为今天的郑北实在是太反常了。
跟郑北斗了这么长时间,郑北是什么路数郑铮再清楚不过了,他今天的表现和他的性格实在是太不相符。
而更重要的,则是郑北要主动的和郑铮比拼眼力,而且是在这么多行内人的注视下比拼眼力……郑铮听完郑北那么说之后,第一个想法就是郑北被刺激疯了。
因为事情是很明白的,郑北的眼力虽然不差,但是相比郑铮还是有一大截距离的,之前和郑铮在眼力上的比拼都是以郑北的失败而告终,他怎么就这么想不开,非得要在众人面前丢个面子才开心?
明知道八成要输,但是却还拉上了这么多围观群众来注意这件事情,郑铮可真是想不通一直特别爱面子的郑北为什么要这么干。比较靠谱的猜测只有两个,其一,那就是郑北有绝对的胜过郑铮的信心;其二,就是郑北之所以要这么做,那就是还有隐藏的更深的目的。只不过这目的是什么,要通过什么方法实现,郑铮是没有半点头绪。
摸不清郑北这么做到底是要干什么,郑铮自然不会轻易的将这件事情应下来。
迎着众人期待的目光,郑铮一脸无辜的向众人摊了摊手,说道:“各位,我不认识他,不知道他发什么神经。”
众人面面相觑,郑北更是差点没将下巴都砸在地上:“你……你没胆子!”
郑铮耸了耸肩:“随便你怎么说。”
言毕,郑铮不再搭理郑北以及这群操蛋的围观群众,转身就要离开。不过他刚转过身去,步子却没迈开,身体在原地僵直了那么几秒钟。
几秒钟之后,转身要离开的郑铮笑呵呵的转过头来,对众人说道:“哈哈哈哈……和大家开个玩笑而已。我们之间不会比较眼力高低的,就算是比较也不会麻烦各位的,哈哈哈哈……”
这次不止是郑北差点把下巴砸在地上了,连带着周围的围观群众们都差点把下巴给砸在地上:开个玩笑?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吧?还有,刚才说不认识说的那么果断,现在又立马变脸说是朋友,这变脸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点吧?
更重要的是……这俩人要是不比较眼力高低的话,哪儿看热闹去?
围观群众们看着郑铮,怨气颇大,有几个在低声嘟囔着:“神经病啊?”
“有毛病……”
“我说,这也真够无聊的啊……”
自认为在商场中磨练了这么些个年头之后脸皮已经不是一般的厚度的郑铮,将这些话听的清清楚楚,即便脸皮厚如他也禁不住觉得有些尴尬。不过好在众人看两人着实是没什么较量的意思了,便不再注意两人,也没人去注意郑铮,这倒是让郑铮好过点。
郑铮一步一步的走回座位旁,在座位上坐下,却不去看一边的郑北,双眼直盯着投影屏幕。
“我还真没想到,你能玩的出这一出。”一旁的郑北看着郑铮,冷笑着说道。
郑铮淡然的扫了他一眼,然后又将视线放回了屏幕上。他没看郑北,一只手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玻璃杯,在手中轻轻的把玩,语气淡然的说着:“郑北,不开玩笑的说,如果你再烦我的话,我就立马把这个杯子在你脑袋上砸碎……”
说着,郑铮扫了郑北一眼,说道:“……不信的话,你就试试?”
郑北张了张嘴,不过看着郑铮手中的玻璃杯,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太好的回忆,脸色白了白之后终于没有了继续说话的打算。
终于清静下来了的郑铮盯着大屏幕,双眼时不时的从翟渠和张静等人身上扫过。
这里面有问题……
郑铮心里在暗暗的说着。
这面正在拍卖的铜镜,有一个大问题。
先前铜镜被拿到投影仪下投上大屏幕的时候,郑铮看清了,大屏幕上投影出来的铜镜是那面和自己卖出去的铜镜有九成相似,只是花纹略有不同的铜镜。
但是当郑北说要和他比较眼力,而他用一个“不认识”的借口搪塞了过去并且转身准备走开的时候,郑铮又看到了大屏幕。
郑铮敢保证,自己这次看大屏幕的时候就想之前看大屏幕的时候看的一样清清楚楚。
同时他也敢保证,自己第二次看到屏幕的时候,那上面投影出来的铜镜并不是那个和自己卖出去的铜镜九成相似的那一面,而是自己昨天卖出去的那一面铜镜!
郑铮两次看向屏幕中间相隔最多不过五分钟,而就在这五分钟内,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这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就是发生了。
看着屏幕上的那面自己极为熟悉的铜镜,有一点郑铮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这件事情和翟渠张静等人有脱不开的关系,否则该怎么解释自己卖给张静的铜镜突然到了台上?不过即便是知道了这一点,郑铮脑袋里却还是一脑袋的疑惑。
这是怎么办到的?他们是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这两面铜镜换掉的?投影仪就在拍卖师身旁放着,如果有除了拍卖师之外的人靠近投影仪必然会被别人发现的。即便是拍卖师有问题,但是让他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将这两面铜镜掉包?这可不是魔术表演,投影仪也不是内藏暗格的魔术道具,想要做到让所有人都无法发觉,这是不可能的。
而“众目睽睽”这件事情也实在是有待商榷,郑铮可没忘了刚才因为郑北喊的那么一嗓子,大多数人都在注意自己和郑北这边,到底有多少人注意到了大屏幕这还真不好说。
第269章 异状连连
让郑铮改变主意,愿意和郑北坐在一起的最重要原因,则是因为郑北今天的举动。
郑北今天有点太反常了,而他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力的那个时间段又正好是两面铜镜互换的时间,要是说这是巧合的话,郑铮是绝对不信的。
不过即便是不信又能怎么样?郑铮根本没有任何的证据能够证明郑北和翟渠等人有勾结,一起办了这件事情。而且直到现在,他连能解释这件事情是怎么发生的都解释不了。
郑铮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台上的铜镜在短短的几分钟内被人掉包了,而且没人发现这件事情。就算是他现在站出来指出这件事情,却也没办法证明这些事情就是翟渠等人联合郑北一起干的,这呗掉包之后的铜镜压根就跟翟渠扯不上什么关系。如果郑铮真的这么做了,不但什么事情都做不成,反而要惹上一身骚。
正因为明白这一点,所以郑铮决定先按下心来,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冷眼看着这事情的发展。
仔细梳理一下郑铮就发现,自从来到河城之后这怪事是一桩接着一桩,而且全部都能和翟渠以及张静扯得上关系,现在更是连郑北都有极大的可能被牵涉到了这件事情里。而这些人为什么要这么做,目的究竟何在,郑铮却一直都不清楚。
看了一眼身旁的郑北,郑铮心中暗道:“要是这孙子跟这件事情没关系的话那老子还真不想管了,不过既然这孙子看起来和这件事情有扯不开的关系,那我就得看看了……老话儿是怎么说的来着?敌人的弱小就是我自身的强大啊……”
很简单的道理,郑北如果真的和翟渠张静之间有勾结的话,那么翟渠一定是给了他足够的利益,否则身为郑家大少的郑北也不至于被翟渠指使着干这干那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郑铮自然不能坐视郑北的强大,不插上几杠子这完全对不起两个人之间的交情啊……
拍卖师在台上介绍着铜镜,郑铮在台下是强忍着自己打呵欠的冲动——对于拍卖师用来形容这面铜镜的词汇郑铮是一个都不认同,这明明白白的假货实在是吸引不了郑铮多少注意,唯一让他现在关注着这面铜镜的原因只是因为他想看看,翟渠会不会拍下这面他花了一百五十万从自己这里买下,然后又通过自己所不知道的方式和另一面铜镜调包的铜镜。
郑铮有一种直觉,台上的这面铜镜绝不是只拿来掉包这么简单的,这应该有更大的用处。只不过在琢磨不清这两面铜镜是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互换了之前,郑铮没打算拍下这面铜镜。
在郑铮看来在扯淡方面极有水平的拍卖师滔滔不绝的讲了一大篇的废话,总算是说到了正题:“……这面铜镜的拍卖低价为二十万,每次加价低价为一万块,请诸位开始竞拍。”
“二十五万。”
“二十八万。”
“三十三万。”
……
在短暂的讨论之后,不断有买家对这面铜镜做出报价。郑铮在一边听的是一个劲儿的暗暗摇头:“得了,又是一群被这铜镜上的古意所蒙蔽的。这些买家还真没仙道要去鉴定一下这面铜镜,到底是真货还是假货?还是真不怕被骗啊还是怎么的?”
环视周围一周,郑铮转念一想,明白是自己想差了:“这也说得通,能坐在这的哪个不是身家千万以上的主儿,还没过五十万的东西对他们而言,暂时还不具备让他们或者他们的掌盘人鉴定的资格呢……不过等这价格越推越高之后,真正想买下这面铜镜的买家,一定是好好看看,或者让自己的掌盘人帮着掌掌眼的。”
郑铮脑袋里琢磨着这些的时候,这面铜镜的价格已经慢慢的涨到了五十万。买家们虽然都在不断的加价,但是每次的加价都不大,这也是因为买家们心里清楚这拍卖会上的东西不一定全都是真的缘故,如果像是在一般的拍卖会上一样一掷千金,那纯粹是自己在找坑。
不过五十万这个价格,即便是对于这些身家千万的人物而言也不算是个小数目了,真有心想买下这面铜镜的买家如果不对这面铜镜做个鉴定的话,那是不可能的。
果不其然,这面铜镜的价格一路升到七十万之后,终于有买家在报出了自己的报价之后提出了要求:“七十五万……不过在定拍之前,我要先检查一下这件古董。”
在拍卖会上检查古董,这在一般的拍卖会上是不会被允许的。不过河城拍卖会的情况和其他拍卖会情况也不相同,这个在别处不能被应允的要求在这里却可以实现。这一点郑铮心里有数,但是却不太清楚这检查古董到底有没有什么规矩。
拍卖师对提出要求的买家颔首微笑,道:“您如果想要鉴定这件古董的话,请您或者您的助手上来进行鉴定,可以在鉴定之后决定是否定拍。不过不管您的鉴定结果如何,请不要做出任何评价,以免干扰其他买家的判断。这是拍卖会的规矩,请您见谅。”
听着拍卖师这么说,郑铮心中了然:“原来是这么个规矩……不管做出了什么鉴定结果之后都只能自己知道,不能大肆宣传……不过如果鉴定的结果不太理想,这买家自然就不会定拍,别的买家看在眼里难道还会继续出价?”
转念一想,郑铮也就想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这拍卖会就是比较各人眼力的地方,其他的买家也没道理那么相信一个人做出的判断。觉得自己眼光比其他人高的古玩玩家简直不要太多,就算是一个买家在鉴定之后决定不再出价,其他的买家也未必相信他做出的判断,还是有很大的可能继续出价的。”
想明白了这一点郑铮就清楚了,拍卖会允许这种行为看似是对拍卖效率有所损害,但是放在河城拍卖会这种地界儿,买家鉴定古玩这种举动还真不会对拍卖的效率有太大的影响。
那买家显然对这个规矩很明白,点了点头,冲身旁坐着的一个精干中年人摆了摆手。那精干中年人整整衣服站起身来,举步就要往台上走去。
郑铮看着那人站起身准备往台上走,双眼立马就向翟渠那望了过去,心中暗道:“你还等什么呢……只要这个掌盘人不是个饭桶,那是必然能鉴定出来这铜镜到底是个什么货色的。如果到时候再对照一下发现这面铜镜和之前拍下的图片有所不同,那这乐子可就大了。到时候再想买下这件古董,那可是千难万难。既然调过包了,现在不把这件东西再收走,那可就是留了一个破绽在这啊……”
正是因为这么想着,所以郑铮认定翟渠一定会将这面铜镜拍下,不会将这个被掉包之后的铜镜留在这里免得日后有什么麻烦。
不过翟渠的反应却和郑铮所想的完全不同,他并没有因为这个买家提出的要求而有什么异动,也没有因为那个买家的掌盘人正在走向台上而有什么不安,只是侧过头和身旁的张静说着话,看起来对这件事情根本毫不关心。
眼看着那个中年掌盘人已经走到了台上,翟渠却还没有任何举动,郑铮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