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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么说?”
“这还用问?他就有这方面的基因!之前住我家,偷我东西。”
“偷什么了?”
“烟啊,钱啊。”
“偷钱?抓到了吗?”
冯川顿了一下:“也不是非常确定他偷钱了,但是一定偷了我的烟,他偷的坦坦荡荡,还当着我面抽。”
她平静地点了下头:“还有别的吗?比较奇怪的地方有吗?”
冯川肯定地点头:“还有一件事。”
她以为会听见对方说有关他父亲的事,没想到冯川痛恨地说:“半年前,我被学校停职了——我之前教书的。”
“嗯?”
他开始解释:“我自己在家带了几个学生,赚点外快,不违法吧?但是我给学生做题,在桌上发现了几张试卷,我就发给他们写了。结果期末考试的试卷!就是我发给他们的那套题。反正……后来学校觉得我偷了题给学生,在外补课,就停职了。”
“这和他有什么联系吗?”
“我怀疑——我非常怀疑,是他做的。”冯川很肯定地说,“警官,他就是做得出来这种事。”关作恒离开那天,留给他的眼神让冯川第一时间产生了这种感觉,觉得这小子,什么事儿都敢做。
“你的意思的他偷试卷,只为了嫁祸你?他为什么这么做?”
“那小子…反正脾性怪。”他也不敢说自己贪图人复读的几十万,结果被耍了这事儿,提起来没脸。
“所以我觉得他是报复我!他一定有我们家的钥匙!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弄到题的,因为我一直有在同事那里拿试卷的习惯,家里有个复印机,那几张卷子就放在复印机上,每节课我都习惯直接发试卷。”那天他也没有注意,加上刚好要考试,看见是初三的期末模拟试卷,就直接拿给学生写了。
“所以你只是怀疑是吧,并没有证据。”
“是……并没有,但肯定是他做的。”
郭宇菁突然想到什么,问他:“你教书,教初几。”
“初三。”
小烦也是初三。
她知道关作恒和周进繁补课的关系。
但周昆和米莉会为了孩子的成绩,去提前弄试卷吗?不……这不太可能。
她并不是非常关心这种事,追问有没有其他的古怪之处,冯川问:“您指哪方面?”
“比方说,经常在固定时间出门——”
“啊有,他每天都会出门,到很晚才回来,背着书包。”
每天都出门……
估计只是不喜欢在这里久待。
“最后一个问题。”郭宇菁眼神变得深刻,“你有见过、或者听他讲电话时,提到过他的父亲关钧吗?”
“他爸爸啊?纵火害死那么多人跑了的?”
“他没有纵火,”郭宇菁纠正他,“没有证据表明,那场火就是他放的。”
“那他跑什么啊?不是他放的那这么多年也没见人,不是心虚跑路是什么。”
郭宇菁眉头一蹙,打心眼里不喜欢冯川这个人:“我只是问你有没有见过,或听过他的消息,你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
冯川一下变得老实了,说:“真要这么说的话,我一次都没见过关钧,关作恒很孤僻的,也不跟人打电话,他手机通讯录上就几个人。”
他问:“到底是什么案子啊?”
“不重要,你忘了吧,我来过的事,别告诉任何人。”
郭宇菁离开了,当晚,叫周家三口人来家里吃饭,罗航还在做饭,她坐在沙发上,先问小烦中考怎么样,小烦说可以:“但是分数还没下来,不知道过没过……”
萃英的分数线蛮高的。
“我们小烦学习这么认真,一定能过的。”她把话题拐到了透题的事上,说听说有的家长为了让小孩取得好成绩,提前弄到了试卷。
周昆:“真有这种事?太不公平了吧。我们小烦就是被这种人给挤掉的吧!”
“我只是听说的。”她说话的时候,观察每个人的微表情,米莉和周昆都很正常,唯有周进繁,特别不自在地掏出手机来看。
“小烦呢,你们学校有没有这种人?”
“啊?我…我不知道啊,可能有,反正我爸妈干不出这种事!我要是提前知道考题,还能考这鬼样子?”
米莉:“你也知道自己考得鬼样子啊?”
周昆咳了两声:“别这么说,小烦还是不错的,也别要求太高了。”
周进繁狂点头:“就是!”
郭宇菁心里已有了判断。
她并不了解关作恒这个人,但在这一刻,脑袋里却有了印象。
好阴险、又好聪明的少年。
像他这样的人,如果真的走上犯罪的道路,他们警队的经费都要不够了。
…
关作恒去北京上学了,北京大学,念的是生物。
小前锋也去北京上学了,他超常发挥,也念了个普通一本,空乘专业。
周进繁觉得他做飞行员应该会挺帅的。
前几天跟周进繁聊天的时候,小前锋还说:“哎小烦,我跟你表哥,就是那个关作恒,高考一个考场来着,他就坐我旁边。”
“嗯?”
“没想到他又考了状元。”小前锋发的是语音:“你表哥这个人蛮小气的,我没有针对你啊,我就说他。考试他就坐我旁边啊,我想看看他的机读卡,他不知道是看见了还是怎么,把机读卡翻过去了,那叫一个严防死守!“
“我要是真的看见了,我去北航那也可以啊!你说我这个运气,都坐状元旁边了,就真的一道选择题都没瞅见。”
周进繁:“……”
“我表哥…人不小气的。”虽然没理自己了,周进繁还是帮他说话。
“我也没想抄什么的,就是有两道题拿不准……”小前锋说,“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他了,考完语文我还叫他,我说我认识你表弟小繁,我也叫你一声表哥吧,他还瞪我???”
“不是吧,他…不瞪人的。”关作恒就是冷漠,可能不会理小前锋,但不会瞪人,不符合人设。
“不是,他真的瞪我了!!!!我就是想对下答案啊!!”小前锋好委屈,“为什么瞪我。”
第26章 Chapter 26
周昆方才给了一个信封; 是今天的补课费,米莉叫了他,又拿了一个信封出来; 客气地说:“小关; 这段时间我们小烦的进步很大,我们都看在眼里的; 这是给你的; 算是奖金吧,阿姨特别感谢你。”
米莉作为一个女厂长; 说这些话的时候特别有体恤下属的风范,挂着职业的微笑,似乎如沐春风; 又带着领导的压力。
关作恒看了眼那信封的厚度; 摇了下头:“阿姨这太多了。”
“你收下吧; 你应得的。这也要开学了,我答应小烦过几天带他出去玩,所以周一再给他上最后一节课吧,他很喜欢你。”
面对她的笑容,关作恒敏感地觉察出了什么,沉默了几秒,他点了下头,收下了那厚实的信封。
他从小不知面对了多少的歧视,像米莉这种的; 似乎对他更温和更客气了,可说到底是不想跟他有什么太多的瓜葛; 即便在这件事上关作恒什么也没有做错; 大人们都知道; 他也是受害者,可还是会发生这种情况。
趋利避害,这是人的本能,不能怪任何人。
…
签证下来了,周昆找了一家做定制旅游的公司,设计了个三人团的土耳其九日行程。
周进繁知道是十八号这天出发,所以周一上完课,听见关作恒说这是最后一节课,他也不意外,道:“那等我回来,开学了你再给我上课吧。”他说学校有规定,考到前百才能直升高中部,“他们让我自己考上去,不给我找关系。”
按照米莉的性格,开学后他周六定是要补课的,与其让他们去给自己找不靠谱的补习班,还不如关作恒呢。
没想到关作恒摇了下头,语气很平静:“可能教不了你了。”
周进繁微愣:“为什么啊。”
“跟学校签了合同,”他简短地解释,“明年要考全省前三。”
“还有这种合同?”周进繁也是第一次听说,他有点不高兴,又没有办法,只能哦了一声,“那、那等开学了,你在学校,就说是我的远方表哥,要有什么麻烦,你就找我。我在初三一班。”
他语气太认真了,一副真要罩他的样子,关作恒心里感到好笑,又有一种很莫名的情绪,点了下头:“好。”他收拾东西起身,看着他柔软的发顶,声音极低:“小不点,要好好上学。”
周进繁望着他,重重地嗯了一声。
开学他就是初三学生了。按照萃英往年的规矩,年级前百可以直升高中部,他们一个年级六个班,大约三百人,也就是说,剩下两百多个学生,全部要参加中考并达到招生办规定的分数线才能升高中部。
大家都不想参加中考,所以拼了命的学习,至少他们双语班是这样,大部分周末都在补课,尤其是在学校老师那里补课的,更占排名优势。
以往,周进繁也在学校老师那里补习过,效果太差被米莉叫停:“明明你们老师给你写的题,和考试的题,都是差不多的,周进繁你怎么就能考吊车尾呢?”
周昆就叫她不气不气:“我们小烦也是有优点的,他作文不是写的不错嘛,老师说他文采好,字也写得漂亮,还去写过校园板报。”
以前他还学过画画、跆拳道、钢琴,学得很杂,只是都没坚持太久,就开始逃课到处玩。
所以周昆一听米莉说给了关作恒两千块奖金,不让他继续教小烦了,心里还很惋惜,在房间里问她:“这么好个老师,又便宜责任心又强,老婆,你真不让他教小烦了?”
楼上。
周进繁正在收拾东西,忽然发现找不到护照了。
今天周昆刚把护照拿给自己,他记得自己明明收好了的!
找了一会儿没见踪影,周进繁下楼去,想问问,就听见米莉的声音很大:“我是为了小烦好。你知不知道我查到了什么?太离谱了,关作恒他父亲干什么被抓的,你知道吗。这么重要的信息,罗航居然不告诉你?”
周昆不知:“什么罪?很严重,杀人放火了?”
“比杀人放火还严重!他……”
周进繁没听清楚,只听米莉又说:“所以我让他上完最后一节课,不用来教小烦了,过几天我托朋友重新给他找个好点的老师。”
听到这儿。
周进繁一下就明白了缘由,米莉是不是说了什么伤人的话?
手抬起来,想敲门质问,却停顿住,良久,始终没有落下。
他不想跟米莉因为这事吵架了。
半晌,周进繁把手放回去,在外面喊:“老谢!我护照呢,你是不是拿去收好了,我怎么找不到了!”
消失的护照过了一会儿在床上找到了。次日,一家三口赶往T2航站楼,上飞机,周进繁带了KINDLE,开了阅读灯,蜷缩在座椅上看书。
回来那天,已经临近开学日了。他带了很多伴手礼回家,买了当地的手工毛毯、地毯,买了无花果巧克力,买了开心果,还有不知道是不是义务批发的银丝编织手链,以及千里迢迢从当地市场带回来了一只三十五厘米高、双耳的瓷器花瓶。
知道他是给同学朋友买的,周昆和米莉都乐意掏钱,送小孩上精英学校就是出于这个原因。尽管小烦学习不怎么样,但人缘非常好,米莉借着小孩之间的友谊,还做成了几单大生意。
有一条毯子是他买来送给奥利奥的,铺在地上,狗就自动默认那是她的,在毯子上开始磨爪,一边闻一边开心地乱拱,大概只拱了十秒钟,就累得动不了了。另一条毛毯是带给付时唯的,手链送给付靓,巧克力和开心果送给同学。
——就是不知道花瓶是给谁的,那么大个易碎品,千里迢迢托运回来。
隔一天,周昆瞧见他把花瓶装在免税店的大袋子里,用报纸裹了好几层,提着出了门。问他去哪儿,头也不回,只说是找朋友玩儿。
搞得周昆都纳闷,这小孩精力怎么这么好,飞十几个小时回家,第二天就生龙活虎出门见朋友了。
虽然只去过一次,但周进繁对这片很熟悉,打车到观园巷,在巷口的花店挑了几支新鲜的海芋,就上门去了。他没有提前问过,就觉得应该有人在,敲了门,果然有人应声:“来了。”是个年轻的女声。
她拉开门,看见抱着蓝色花瓶和白色花的小男生,低头道:“…你好?小朋友,你找谁啊。”
“姐姐,我找关作恒,他在吗?”周进繁望着她,是个看着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女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