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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尸体后来查明,是嫁祸关钧,害关作恒父亲入狱的汪某。
这几件事怪异地联系在了一起,郭宇菁之所以想到这两个人,是因为当时给两个人看照片的时候,拿出陈的照片,两人反应很奇怪,但都否认说没见、认识。
他们的确不该认识,但古怪的反应让她留意,后来有段时间还监控着这两个人。
但警力是这么浪费的,像他们这偷『奸』耍滑的前科犯只在辖区内警察管着,但并非时时刻刻监控着,更不会限制其人身自由。
正当春城警方联系到贵阳市公安,想找到这两人时,贵阳公安那边,在河里发现一具漂浮的男尸。
经确认,男尸就是他们要找的人之一。
开车去贵阳的高辉马上被列为嫌疑犯逮捕。
与此同时,他们要找的另一个人,刚,当晚就急匆匆跑来派出所自首:“高辉把我兄弟害死了!一定是他干的!”
郭宇菁还没来得及睡觉,接到电话就到分局审讯室去,一个一个问题地问他:“匿名信是你们谁写的?”
“我……我写的。我在楼下打印店打印的。”
“为什么要写匿名信,你们23号去贵阳了,伟仔死了,你逃掉了?你什么时候回春城的?怎么回来的。”
“我没去贵阳…说来话长,”刚的黄『毛』又染了回去,变成了黑头发,无精打采地耷拉着,黑眼圈深深地凹陷下去,看得出最近得提心吊胆,“我一直没走,用我弟身份证租了个民宿,结果我看见新闻马上就来自首了。”
“自首?”
“21号那天……伟仔说他上班的时候收到了一封信,信上说知道他杀人了,让他去公安局自首,要跑路。”
他说:“我本来没在意,觉得他是不是骗我,结果我也收到了……”
“他跑路,他死了,”郭宇菁虽然还清楚里面到底怎么回事,但得出结论,“你没跑,你活着来自首了。”
52、Chapter 52*
(吸引定律);
作者有话要说: 章节名的星号键表示,整章大半都是悬疑线,看不懂或不想看直接跳过都行
chapter52
“我寄匿名信给你们;就是受到这个写信人的启发。”刚子说自己当时太害怕了,自己明明没有做坏事,却心虚的把信纸销毁了;事后想起来特别后悔,“我不知道谁放在我家门口的;我应该留着给你们查一查。”
“那封信叫你们自首的信;谁给你的,你有头绪吗?”郭宇菁没有打断审讯,低声吩咐旁边的警员:“查下21号他家小区的监控,还有伟仔上班的ktv。”
刚子摇头:“这件事除了我、伟仔,辉哥;就没有别人知道了。毕竟是人命案子;虽然人不是我弄死的……可我还是很害怕。我收到信纸那天晚上联系了伟仔;伟仔说服我一起跑路去贵阳。”
她理了下思路;知道两人和高辉,还有陈义的死,存在很大关联。刚子自己都是语无伦次;一会儿说自己来自首,一会儿说自己没有犯罪;然后说人不是他弄死的:“是个意外。”
“什么样的意外?”郭宇菁问道。
“我和伟仔,几年前给辉哥干活,就是;我们在他的汽修店打过工,是六年前的事了。像我们这种……有案底的,不好找工作,辉哥对我们不错。”
郑刚今年26,初中肄业的学历;早在十五六岁就因为偷车进过少管所。成年后因偷窃罪吃过牢饭。
“辉哥虽然开一家汽修店,但他来头很大。”
“怎么个来头?”
“…我也不知道,是伟仔蹲大牢时候认识的一砍过人的哥们儿,叫辉哥大哥。我们给他干活,偶然看见他皮包里都是钱,有个汽修工想偷他钱,被打了个半死。我听说辉哥专业干这个……”他吞了口唾沫,“他是那个,。”
“听说的?”
郭宇菁想到贵阳警方的尸检结果。
在河里被打捞起来的伟仔,身上没有其他伤口,致命伤是被利器割断了喉咙。一开始他们法医在分析是什么利器,准备化验,郭宇菁就说会不会是鱼线。
现在还在化验中。
她继续盘问刚子,问他:“现在你说下前因,你和邓伟两人,在给高辉打工期间,做了什么事?”
“他让我们去监视一个人。一个精神病,给我们在楼上租了个房子,这比修车轻松很多,不用日晒雨淋,工资照常领,我们就去了。”
“六年前……监视一个精神病。”她这儿没有关振的照片,只有关作恒的,便翻出来给他看,“观园巷?他们家一个老太太,一个中年人,一个高中生,还有个年轻女性。”
“对,对,就是这一家,这个男生,就让我们看着,每天干什么,吃什么,家里人都做了什么。没别的了。然后我们住楼上,就在网上买了个能看见楼下的伸缩镜。”
“为什么让你们监视他?”她觉得应该不是监视关振的。
“我不知道原因,”他这会儿似乎理清楚了什么事,变得镇定许多,也没有开始面对时那种瑟缩了,斩钉截铁地说,“但肯定是保护。”
六年前,二月十三日。
彼时20岁的郑刚,十五个月刑期满出狱不久,和老友搭伙在高辉的汽修店打工,收到监视人的委托,开始监视关家几口人。
那小区的构造不太利于监视,但两人还是想了办法。
在一楼客厅窗外,有道一米多接近两米的沟,这是一楼住户自己使用的“阳台”,长年累月的被没有素质的人丢了垃圾和杂物。但关家租住的房子外很干净。
这片窄窄的阳台连着围墙,爬上围墙,是一片空旷的大平台,很多住户晾晒衣服、床单。
这里也是个天然的隐蔽场所,只用躲在晾衣架背后,用小型望远镜,透过他们窗户和围墙之间一米的缝隙,也能轻易看见家中情况。
缺点就是容易被发现。
两人监视了一段时间,实在没觉得有什么好监视的,因为那个精神病从来不出门,从早到晚的埋着头搞艺术涂鸦。
为了丰满监视日记,让辉哥知道他们有在做事,他们观察的很仔细,除了自己吃饭,睡觉,轮班,就是看着这一家人,看他们吃什么,去市场买了什么,来了个陌生人,他们也要弄清楚是谁。
关家很少来人,就一个不住在这里的女儿,每周都来,除此之外就是那个高中生的小学生朋友。
刚子说:“有个看着很的矮子经常来找关作恒。”
郭宇菁愣了几秒钟,意识到这说的应该是他们家小烦,咳了一声,便低头战术喝水。
“还有那个女的前夫,来了几次,鬼鬼祟祟的偷看。结果那天,2月13号,我记得很清楚,就出事了。”
那天晚上,刚子在睡觉,伟仔在吃着外卖监视,两人作息紊乱,一人看一会儿,反正都很无聊,看得也不太认真,但是辉哥一定要他们写报告。
就在刚子在房间里呼呼大睡的时候,伟仔忽然一巴掌把他拍醒:“麻蛋,出事了!!”
他迷迷糊糊地睁眼,伟仔嘴角还有红油,一脸的惊恐:“他们把人杀了,怎么办……我们报警吗??”
“什么?!”刚子从睡梦中惊醒,“谁,杀了谁?”
“那个女的他前夫,玩意儿进门来打女人,我亲眼看见那个精神病打死他,那个高中生拿把刀把他捅了,浑身都是血!”
两人虽说有前科,但都是第一次碰见这种事,一时慌乱,只好给辉哥打电话:“辉哥,怎么办啊,他们把人给捅……”
辉哥把电话挂了,让他们等会儿。
过了几分钟,电话回过来:“确定吗,有叫救护车吗?”
“不、不知道,看起来,你不知道他满身都是血……那救护车,我叫吗?”
刚子跑去看了一眼,说他们把人拖到了厨房,没开灯看不清楚。
“人都走了,只剩那个老太和精神病在房间里。”
辉哥吩咐他们:“去确认一下,人是不是。”
“怎……这怎么确认啊!”谁敢碰啊!
刚子想起来之前撬过他们家厨房的锁,然后恢复了原状,重新撬开只需要五秒钟,人就在厨房。
他人要瘦小一些,自己摸出一套行…窃的办法,这种状态的小区、房子,对他来说就是小儿科。很轻松就能钻进去,声音轻巧到不会惊醒房间里的任何人——养狗的家庭除外。
但那天大概是慌了,从窗外翻出厨房就踩到了不锈钢盆子,发出好大一声哐啷响,盆子倒扣,满地的红色血污,鞋底全是血。
尸体被好好的放在椅子上,嘴里塞着不知道是抹布还是臭袜子。
他手指一片冰冷,戴着一次性的手套,抬手去确认,颤声对电话里说:“好……好像是。”
地上都是腥红的血,黏稠地扒在他的裤腿上、鞋上,眼前也是湿润腥臭的。他觉得可能不是人血,因为垃圾桶里有鸡毛,而且人身上很干净的样子。
但也不太确定。
辉哥让他换上陈义的鞋子:“绕开地上的血迹,把他带走。”
有人在一窗之隔的外面协助,两人合力把“尸体”抱了出去,厨房正好就有消毒水,他回过头来仔细地按照高辉的要求清理了窗户。
本来高辉是说他来处理,只下令了一件事,让身材和“尸体”相仿的刚子,换上“尸体”的衣服,去把他开过来的那辆车开走,全程要避开监控,包括四周的行车记录仪,必须遮住正脸。
刚子就是做这个的,但协助抛…尸和他偷车不是一个概念的。他当时不想做了:“辉哥是想害死我们啊!”
但“尸体”已经被吊上二楼了,伟仔摸着他的皮肤说不对啊:“怎么还是热的。”
“刚死当然是热的!”
“……你说的有道理。”
把陈义的衣服扒下来,伟仔还是觉得不对:“他是不是没死?”
“你…摸一下。”
“你怎么不摸?”
过了几分钟,两人确定下来:“他没死。”
刚子开始骂伟仔:“你搞什么,他身上连伤口都没有,你说被人捅!”
伟仔也骂他:“让你去确认一下死没死,你确认了说!你怪我?”
“那怎么办,把他弄回去吗?”
这时再一看,他们刚才的举措惊动了家里的两个人,灯已经打开了。问辉哥怎么办,高辉说:“刚子把他车开走,就当他自己走的。伟仔把人带过来见我。”
大约是因为知道人没死,两人胆子也大多了,为的是辉哥说事后给他们发的两万块奖金。
四周密闭的审讯室内,刚子口干了,说想喝水。
然后问:“我这算犯罪吗?当时我知道他没死我才同意做的。”
“危害社会治安,协助他人杀…人,可大可小,你继续说。陈义当时没死,后来呢?”
“跟我没有关系!我没有协助他!我走的时候他还活着呢!你们可不能不分青红皂白。”
“我只知道伟仔把他塞自己车后备箱,把人带走去见辉哥了,伟仔的车撞坏了,汽修店都很难修的那种,他都不敢打电话问保险公司赔偿。过了几个月,伟仔整天做噩梦,我才知道原来人。那天晚上他开车带人去见辉哥,不敢走大路,拐的偏僻小路,结果中途撞车了,是高辉来处理的。伟仔跟我说,人是高辉带走的,他说梦见陈义了,可是人不是他杀的。跟他没有关系,冤有头债有主,要找就去找高辉。”
现在伟仔人已经。
死无对证,只能从高辉嘴里撬出真相。
她拧起眉来,伟仔的车维修过这点,她有印象,一翻卷宗,还真是。
如果按照这样来说,打晕陈义的关振是从犯,他对陈义造成的伤害一直持续到他死亡为止,可关振又有精神疾病,法律来说是无罪的,假设刚子的说法是真的,那最后行凶的高辉就是凶手,开车带走陈义的邓伟,属从犯,至于面前的刚子,罪名可大可小,可都称不上严重。
“事情经过就是这样,后来辉哥给我们找了份ktv的工作,开那个ktv的是他朋友,我们俩在那儿当安保。”
这个案子最奇怪的地方就在于,高辉为什么要监视关振,为什么会帮忙处理这件事,他认识关家的谁?他在保护谁?是出自高辉本意吗?亦或者是受人所托?
最开始让邓伟和郑刚去自首,不要跑路的,又是谁。
“既然你没有,跟你关系也不大,你干嘛躲起来?如果你第一时间来派出所,邓伟就不会。”
刚子缩了一下头:“我怕自己乱说话,辉哥要弄我。”
“而且我跟伟仔…后来我没有跟着辉哥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