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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嘴的麦穗居然要还回去?你是个魔鬼吗?
——鸟爷横行海宁市多年,想抢什么就抢什么,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然而鸟在屋檐下,身不由己,在被乌鸦老大带头叨了好几口,薅掉了一屁股羽毛后,白点儿还是不得不一骨碌翻身,飞起来,任劳任怨地捡起了一茎麦穗。
它一边心如刀绞地将口中的麦穗扔进编织袋里,一边回过头,怀恨在心地盯了眼苏澈。
“欧——”
等鸟爷回了海宁市,要你好看!
而苏澈……他面对这样的目光,当然是毫不在意。
绿晋江平台——
“谁来提醒苏澈弟弟一下,这只海鸥的眼神儿不对,像是宫斗剧里给主角下堕胎药的恶毒炮灰。”
“凭借我丰富的观剧经验,它想搞事情。”
“我在海宁市上学的朋友说,海鸥是种最记仇不过的坏鸟,它们抽烟喝酒打架还抢劫,无恶不作,称得上海宁市一患,苏澈弟弟一定要当心。”
“听得我心头一揪,要把还是让乌鸦娘娘赏她一丈红吧。”
“……”
“说真的我不明白你们在担心什么,看了这么久的节目,大家还不了解小媚娃这个人吗?反正不管对方现在怎么蹦跶,最后一定会是——”
“【真香。jpg】”
“楼上正解。”
……
“你看看吧,这是海宁市环保局给我们寄来的邮件。”
将近中午的时候,宋编导将苏澈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反正有擅长推车的滚滚在,自己就算留在地里也只是个累赘,苏澈十分有自知之明地又送了滚滚一丝自然之力,然后悠闲地当起了甩手掌柜。
“《求助函》?”
苏澈看着手中那封带着海宁市环保局公章的红头文件。
“能让一个地级市的环保局处理不了的应该是什么大灾害吧,我能帮他们什么忙?”
“你仔细看看就知道了。”宋编导打开平板电脑,搜索关键词“海宁市海鸥”,然后指着屏幕上一群和白点儿长得很像,一看就是同族的鸟类道:“这就是海宁市公共海滩现在的样子。”
苏澈:“……”
他看着挤满了海鸥的海滩。
天空上是这群海鸥的羽毛,白色沙滩上铺满了烟头、纸屑、玻璃瓶、包装袋,就连本应该清澈的海洋里都漂浮着五颜六色的塑料袋和废弃物,如同刚举办了一场high翻天的露天演唱会,而观众们全部是不热心环保、随地乱扔垃圾的小流氓。
垃圾随着海浪冲刷一波波地涌向沙滩,又一波波地没入海洋,将污染带向其他地方,看着令人心烦。
“这些都是这群海鸥干的?”
之所以怀疑上海鸥,是因为它们有的嘴里叼着烟,熟练地喷出白色的烟圈;有的仰躺起肚皮瘫在岩石上,身边散落着好几个空荡荡的酒瓶子;还有的把零食袋子拆开,将里面的薯片、锅巴、牛肉干撒来撒去,如同在玩抛接游戏。
“让他们亲自和你说吧。”
宋编导拨通了海宁市环保局的电话。
“海鸥吗?没错。”回答苏澈的是环保局里进化动物处理科的员工。
他叹了口气:“唉,说来话长,这些海鸥都是被人类给影响了。”
“也就是几十年前吧,大灾变时期的阴影过去,社会步入了快速发展,海宁市靠近海边,经济发比较发达,一些富裕起来的人就染上了大灾变之前的恶习,抽烟喝酒赌博,还不尊重环境卫生,到处乱扔垃圾,把工厂和生活污水排向大海,那段时间海宁市周边的环境问题非常严重。”
“你们不管?”苏澈问。
“管了,”青年道:“在海宁市的环境还没彻底恶化的时候,龙城派来了专家和巡视组,将这些污染环境、浪费资源还有触犯法律的犯罪分子全都抓进了监狱里劳动改造。”
“我们本来以为这下好了,海宁市的污染治理终于可以步入正轨了,”青年苦笑一声:“谁知道没过多久,一窝从小在犯罪分子家里长大的海鸥自己偷偷开了锁,从收容所里跑出来,然后就变成了新的污染源头。”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从小跟在犯罪分子身边,这些海鸥好的没学到,抽烟喝酒乱扔垃圾学了个十成十。更糟糕的是,这群被偷渡来的海鸥十分适应海宁市的环境,在海滩边一代代繁衍,种群里还出现了进化动物,按照人类和进化物种签订的协议,我们只能教育,不能将它们从海宁市驱逐走。”
“所以……”
“所以它们完成了前任主人没有完成的丰功伟绩,本来要二十年才能达成的重度污染,在海鸥们的不懈努力下,十几年就快达到了,而且它们还骚扰游客,肆意抢劫,海宁市的沙滩本来号称白色天堂,现在不但没人再去那里散步游玩,还有了一个新的名字——白色污染天堂。”
苏澈:“……”
“那的确是很惨了,”他斟酌了一下,诚恳道。
“所以……你们想让我帮忙做些什么?”
“苏先生,”电话对面的声音很真诚:“我和局长之所以找到你,是因为在绿晋江上面看到了你做的节目。你可能还不知道,前几天偷了你东西的那只海鸥白点儿就是海宁市最厉害的几只进化海鸥之一,而且还是海鸥群里的老大。”
“我们看到了你教育白点儿的全过程,希望你能用同样的方式教育一下海宁市的其他海鸥,让它们了解到环境保护的重要性,改头换面,重新做鸟。”
苏澈:“……”
看到他脸上的神色,宋编导替自己的嘉宾说话:“朱科长,这个可能有点困难,毕竟苏澈还不满十八岁。”
对面是官方机构,好说话,资源丰富,条件大把地开。
“我们也不一定强求苏先生能把海宁市的海鸥之灾治理好,只要他愿意尝试,海宁市电视可以和绿晋江合作,在黄金时段直播苏澈教育海鸥的纪录片。局长还说了,如果海滩的污染能够恢复几年前的状况,他会向海宁市政府申请给苏澈颁发‘海宁市十佳青年’称号,有了这种市级荣誉称号,对以后的工作学习都有很大帮助。”
“不知道苏澈意下如何?”
宋编导捂住话筒,看了眼苏澈。
说实话,这个条件连他都有点意动了。
苏澈思索了一下,追问:“我可以带几个帮手吗?”
“比如说?”
“大青山的乌鸦群。”
“……”
对面传来一声轻微的磕碰,似乎是说话者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边走边道:“那就再好不过了!”
环保局的这名工作人员显然是一路追着《变形计》看过来的,也看到了早上乌鸦们调教白点儿的一幕,他叮嘱道:“多带几只乌鸦,海宁市这里的海鸥可能比你想象的还要多。”
“那是当然。”
虽然乌鸦们体型大、薅毛狠、脑子还够用,一个能打俩,但苏澈还是决定在路上帮乌鸦老大多招收几十个小弟。
没什么别的理由,不远万里去打群架,不能输了气势!
“那……”对面的工作人员道:“就这样吧,苏澈你答应了?”
“对。去海宁市的时间之后再商量,要等我在《变形计》的节目全部录完。”
“没问题!”
“那,再见?”
苏澈刚要挂断电话,对面的工作人员却突然道:“等等。”
笔尖在纸面上“刷刷”划过——
“局长让我们给这次的海鸥灾害处理行动取个代号,你有什么建议吗?”
“以毛治毛。”苏澈毫不犹豫。
“以毛治毛?”
“对,怎么样?”
“嗯……很贴切。”工作人员言不由衷地在本子上记了一笔。
“那是当然。”
苏澈淡定地走出节目组小楼,毫不谦虚地心想,这可是我家阿铮取的名字,怎么可能不贴切?多么具有朴素的现实主义美感。
他看天色还早,一转身,决定去农田那边,将这个公费揍鸟的好消息告诉一个春天没抢劫偷窃薅毛,浑身肌肉都快失去了用武之地的乌鸦们。
想必它们面对嗷嗷待宰的白点儿×n 时,一定会非常开心。
我可真是个关注毛茸茸们心理健康的好德鲁伊,苏澈在明媚阳光下洋洋自得地想着。
作者有话要说: 乌鸦:鸟界第一流氓。
海鸥:鸟界第二。
所以这是一场赌上了鸟界流氓荣誉的宿命之战。
第89章 闹大了
麦田里依旧干得热火朝天。
滚滚不愧是只有理想有抱负的兽; 它愣是把收割车推出了銮舆的感觉。
推上这辆收割车; 我就是后宫最闪亮的姨娘!
带着这种舍我其谁的自信; 它一口气推完了一亩地,见苏澈从青山村的方向过来,正准备上前邀功,突然——
“轰隆隆。”
滚滚看到苏澈的眼神一亮。
“你怎么来了?”他回过头去; 脸上带笑地对身后一台小型拖拉机道。
顾铮坐在拖拉机里; 伸手操作着拉杆; 闻言一个刹车; 停在苏澈身边。
“拖拉机今天早上改造好了; 我开出来试试。”他道:“是不是有点晚了?”
“不晚。”苏澈的脸上浮现出笑意:“让我试试?”
“我做了一些改装,你可能不会开,”顾铮打开车门,让苏澈上来; 坐在自己身上:“来; 我教你。”
然后他们就轰隆隆地驾驶着拖拉机绕着农田跑了一圈,又从滚滚手里拿来收割车; 悬挂在拖拉机后方; 轰隆隆地收完了剩下一亩地的小麦。
失去了銮舆的滚滚:“……”
它愤愤地挠着地面,盯住和小心肝车震的情敌,非常嫉妒。
——靠拖拉机争宠; 不要脸!
……
男人对于好车的热爱是刻在骨子里的,异界来的德鲁伊也不例外。
只是,由于在青山村种田的这段经历; 他对于“好车”的定义稍微有一点点跑偏。
“这款拖拉机是我自己改装的,混合动力输出,转向灵活,附带液压悬挂装置,还可以加装履带变成自走底盘拖拉机。”
顾铮像孔雀炫耀羽毛一样对苏澈炫耀自己改造的拖拉机。
也只有这个时候,他的身上才能看出一丝丝和顾临安的相似之处。
“拖拉机上附带不同接口,可以安装多种工程配件,比方说铲斗、刀片、收割车、播撒机、绳索绞盘……”
顾铮压低声音,附在苏澈耳边:“还有旋转火炮、203毫米榴弹炮、高射机枪、防空导弹和外挂式反应装甲。”
苏澈:“……”
“太厉害了!”他眼神发亮,望着拖拉机仪表盘的目光喜爱不已。
“送你了。”顾铮豪气满满。
“!!!”
两人收完了自己的麦子,拿拖拉机翻斗一铲,开着这辆外表只值几万块,实际采用了高精尖技术和武器,价值几千万的豪车甜甜蜜蜜地回家了。
留下目瞪口呆的滚姨娘。
它:“!!!”
我呢?
别忘了我呀!
我难道就不配在拖拉机里有个位置吗?!!!
……
正如同天气预报所说,接下来的几天都是阳光明媚的好天气。
苏澈在玫瑰大哥的帮助下将收获的小麦晒在院子里、屋顶上。
等麦子大概晒干后,他带领顾铮和滚滚拿连枷拍打麦穗,接着用铁锨和簸箕扬谷,轰轰烈烈地干了一下午。
看着处理好的一小堆麦粒,苏澈伸手,从肩头取下摄像头,直接关机,然后拨打了宋编导的电话。
“喂,节目素材够了吗?”
“差不多,脱粒机已经准备好了,你过来吧。”
用拖拉机载着麦子来到青山村,借用村里的脱粒机,苏澈不到两小时就处理完了自己那两亩地的麦子,然后他重新打开摄像头,对着干干净净的麦粒感叹:“真是辛苦的一天。”
绿晋江的观众们早已看透了事情的真相,他们——
“呵呵。”
“论农用机械的伟大贡献。”
“你变了,你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清清白白的小媚娃了,你什么时候学会了弄虚作假?!”
面对痛心疾首的观众们,苏澈十分淡定。
“这些都不重要,”他把脱好粒的麦子装进十几个编织袋内,一袋袋提到晒谷场旁边的磅秤旁边。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指液晶显示器——
“激动人心的时刻到来了。”
有反应快的观众已经意识到苏澈要做什么,他们怔愣片刻,然后疯狂点击鼠标,在直播间刷出了一颗颗地雷、手榴弹、深水鱼雷,直播间的屏幕上布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