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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到是Rider美杜莎,从始至终都没变过脸色,让人感受不出她的想法和情绪波动。
“能处理吗?”王朝扭头看向美狄亚问道。
“给我足够的时间研究,或者是少量的话或许没问题,但……”
后面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单就从美狄亚摇头的动作来看,也不难猜出是什么意思。
“那能收取吗?”顿了顿,王朝又问道“毕竟也是魔力。”
“可以试试。”美狄亚想了想,说道。
“那就试吧,要不然等下可就没机会了。”王朝看着渐渐蔓延开的黑泥叹声说道。
美狄亚点头,挥手摄来了已经失去原本功效的小圣杯残骸,琢磨了片刻,便双手一动,用魔光包裹住了一金一黑两色的残骸。
魔光蒙蒙,让人看不清其中的变化。
同时,王朝也没迟疑,用新近学习的各种封印术、净化术摆弄起了黑泥,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办法能截下一批或是净化一批。
毕竟不管怎么说,这些也都是实质化的魔力啊。
Saber和Rider全程度无言,默然的看着美狄亚和王朝在那里各忙各的。
……
结果怎么说呢,不好不坏吧。黑泥——也就是此世之恶不是不能净化,但净化起来很麻烦,起码以王朝现在的能力,净化大概一平方的黑泥就会用尽他差不多八成的力量,而且对黑泥存在的根本魔力也有很大的消耗,一次净化下来的留存可能不足原本的三分之一,很是得不偿失,反不如直接用封印术法将黑泥封印成一团团恶之球晶,带回去另做打算。
所以不久之后,王朝便彻底放弃净化黑泥的打算,直接操刀,卷起层层黑泥压缩凝缩成一团又一团的球晶进行封印。
美狄亚那边也是。只不过她的方法要更取巧一些,用重新打造的临时型小圣杯充当盛容器,最大限度的吸去涌出的黑泥,之到小圣杯中的空间填满,无法再装为止。
然后又等片刻,待黑泥差不多快成灾时,王朝停手,退开将主位让给Saber。
“Saber,动手吧。”王朝看着Saber道。
Saber脸色复杂,半举着剑,一脸迟疑的始终没有下手,似是有所不甘。
“Saber!”王朝不想用令咒强逼,沉声又低喝了一句。
Saber一震,轻叹口气,正色股动起了魔力。
无穷的金色光辉爆发,笼罩住剑身,使其好似一个小型太阳般,将大洞所在的区域映照的一片明亮。
然后Saber挥剑,发出了自己的至强一击。
“Excalibur——誓约胜利之剑!”
金光强击,瞬间将半空中的大洞击毁,魔力四溢,点燃空气,化做火焰,将周围的树木石土还有完全由魔力加此世之恶演化的黑泥尽数点燃。
“轰!”
“呼!”
大火漫天,将天空映照的一片通红。
如果不加处理的话,很容易就形成一片山林大火。不说结果如何,很耽误事就是了。所以紧接着,王朝将自己身上的符纸全数抛出,以五行术法将符纸变化成水液,制造出滔天碧浪,“轰”的一下拍砸在了山火之上,瞬间将其湮灭殆尽。
然后大水消失,尽剩下一片宛若垃圾废纸般的符纸散落一地。却是没有留下半点有大水存在的痕迹。
“走吧,先回店里。”解决完大火的王朝对美狄亚、Rider还有Saber说道。
……
片刻后,四人回归了店铺。
王朝四人围坐在圆桌旁,身为Master的王朝开门见山的问道。
“现在圣杯战争结束了,你们有什么打算。”
虽然已经做了决定要将美狄亚留下来,但对于Rider和Saber两人,王朝的态度还有些犹豫,毕竟后者的性格实在太‘正’了,与自己这种除了底线,一般行事水准亦正亦邪,真论起来也算不上好人的人实在相冲,留在身边实在说不得是种多么好的选择。
反不如Rider,沉默寡言,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实在是没有比她再好的手下和合作者了。
哪怕除了隐藏手段和速度,她的战力远不如Saber。
早早就已经知道了王朝打算,且也对留下来没有什么抵抗情绪的美狄亚微微一笑,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Rider和Saber两人。
而Rider则继续发扬起沉默寡言,一棒子打不出个声的良好作风,沉默着不接话茬。只余下Saber在那里皱眉,语气略带不解的反问道“什么什么打算?”
“就是你想留下来,还是等自身魔力耗尽,直接回归。”王朝没有隐瞒,直白的解释道。
Saber默然,低头沉思起来。
直到片刻后。
“我会回归,等待下一次的圣杯战争。”Saber语气铿锵的回答道。
到是很符合王朝对她的预判。
“这就是你的坚持吗……”
“是的。”Saber没有停顿,很是迅速的回答道。可见她想的多么明白。
“我明白了。”然后转头,看向了Rider。
“那么Rider你呢。”
“我无所谓。”Rider惜字如金的回答道。
反正不过是早与晚的差别,对永生的英灵来说,还真没什么需要在意的。
“那就留下来吧。”王朝也不客气,替她决定道。
Rider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这个选项。
“那就这样吧,我去作饭,算是为Saber饯行。”
说完,王朝也不犹豫,起身走向了厨房。
“看来你早就知道这个事情了。”待王朝离开后,Saber看向美狄亚出声道。
“是的,有什么问题吗?”美狄亚轻笑,看向Saber反问道。
Saber摇头,表示没有问题。
就算有又如何,已经到这份上了都已经和自己没关系了,又去理它干嘛?
然后Saber和美狄亚还有Rider也相继起身离开,各回各屋各想各的事情。
直到一个来小时后,包括艾瑞丝和布束砥信在内的所有人重新聚在客厅的大圆桌旁,彼此相邻的落坐席间,开始了水深火热的食物战争。
是的,战争。在有着Saber这个大吃货在场的情况下,不管是多么和谐的场面最后都会演化成对食物的争夺,并被被动的带起用餐的速度,否则很容易就会吃不到要吃的菜。
但相应的,用餐也会变得有趣和快乐很多,让所有人都比平时多吃一碗饭。
第480章 圣杯解体
第二天,下午。
王朝带着Saber,美狄亚还有Rider三人重新回到了圆藏山的地穴中,准备让Saber还有Rider亲眼见证这一次的圣杯系统解体。
而得之这一行目的的Saber表情很复杂,因为她很明白,这代表着什么。
但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因为作为肉身英灵的她同样知道,什么叫平行世界,什么叫时间线。就算这个世界的这条时间内的圣杯系统被解体了,也还有其他世界的其他时间线存在,根本就不用担心自己的愿望实现不了的问题,所以她现在才会只感觉心情复杂,而不是想要阻止。
哪怕以她对王朝实力的了解,自己阻止也未必能阻止的了。
而后这时,就听王朝冲美狄亚问道“准备好了吗?”
“随时可以开始。”美狄亚自信道。
“那就开始吧。”王朝点头,吩咐道。
随即美狄亚也不迟疑,当先一步来到了已经镶嵌在地穴地面之上,仿佛大地纹路般的圣杯系统面前,微吸口气,高声吟颂出了一段高达五个工程以上的强力咒文。
用的是古希腊语,因此王朝暂时也听明白她念得是什么玩应,但速度很快,各种压缩、各种减短,一套下来却是仿佛在念一个二级工程的咒文般,几乎是顷刻间就宣告完成。
然后诡异的魔力激荡,地穴中的圣杯系统以肉眼可见的形态动荡起来。
大地开始颤动,魔纹开始蒸腾,磅礴的魔力好似不要钱一样,如同蒸腾的水蒸汽一般浮现而出,炽烤着整个空间,让虚空都变得扭曲起来。
各种奇怪的好似玻璃碎裂、金属断裂、胶皮崩断的声音响起,如密雨般响彻众人的耳边。
面对如此情景的美狄亚不为所动,继续以高速神言施展着高位魔术,一点一点的破坏着圣杯系统的连贯,打断它的魔力运行,将其往崩溃的深渊更进一步的推去。
“轰!轰!”
剧烈的爆炸声开始传出,整个圆藏山都变得动摇起来。
其呈现在外边的情况就是,冬木镇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徒然爆发了一场小规模的地震,让市内的人员慌乱不已。
当然,这并不包括地脉的管理者远坂凛。她几乎是在大地涌动的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冬木市地脉的异常,并凭借魔术师的敏锐察觉到了事情的不简单。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远坂凛望着窗外虚空中浮现的大片异色面色凝重的暗道。
然后猛的站起身,跑出了房间。
她要去事件的源头处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是紧赶慢赶,使用双腿赶路的她终究是慢了一筹,所以等到她赶到事发地点圆藏山时,只能听到“轰隆”一声方法山崩般的巨响,整个人被剧烈的晃动摇倒在地,呆呆的望着圆藏山那里冒出滚滚浓烟,直冲向天空。
不过好在没有火光,因此到是可以断定,应该是一次简单的地质活动破坏,而非是森林大火。
当然,如果这其中不夹杂着魔力的强列波动的话就更好了。
然后远坂凛再次站起身,目的不改的继续朝圆藏山跑去。
还是那句话,作为地脉管理者,她需要知道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哪怕可能会遇到危险。
……
而在另一边,随着圣杯系统的解体,王朝也徒然感觉到了某些不同。
主要有两个,一是契约,既王朝和美狄亚、Rider、Saber之间的从者契约变得松懈了,不再那么紧密了,似乎是只要美狄亚或是Rider她们想,就可以很轻易的抵抗掉令咒的指令,而非是在像原来那般拥有绝对的控制权,非高对魔力抵抗不了。
二则是供给魔力方面,在圣杯结束之后的消耗基础上又增多了一层,并且不止如此,美狄亚、Rider、Saber她们用来维持形体存在的魔力的消耗也比原来变多了不少,就好似失去了一层保护罩,让她们彻底置身在世界强大的修正力中。
所以几乎是紧接着,之前消耗最大,后期又没得以恢复魔力的Saber就出现了不适反映,气息变得虚弱不少,灵体开始出现灵溢反应。
不用说,她这是到了快要回归的时候,该离开了。
见此,王朝到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伸手在兜中一掏,取出两个纯净的魔力结晶分别递给美狄亚和美杜莎,让她们用来弥补自身的消耗,然后眼睁睁的看着Saber,算是为她送行吧。
“其实你完全没必要纠结于国家的事情,在现代生活了这么久,你应该明白,世上没有一个国家能够永恒存在。”或许是出于共事一场的关系吧,亦或者其他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心思,在最后的最后,王朝难得的劝解了Saber一句。
“我知道。”Saber平静道。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那么执著?”王朝诧异道。
“但有些错误只能我去弥补。”Saber表情复杂的回答道。
显然,应该是想起了些什么。
“……”王朝默然,到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毕竟他不是当事人,也不是历史事件的亲身经历者,还真就没办法以当事人的身份去说些什么。
除非,他强行代表某些人。
“这次降临的时间虽短,我们之间也没怎么好好交流过,但我感觉很轻松,不用每天去为战斗考虑过多的事情,对我来说是次难得的体验,谢谢你,Master,给了我这么一段难得的悠闲时光。”Saber微微一笑,略过之前的话题感谢道。
“该感谢的是我才对,要是没有你的配合,我可没办法这么简单的完成既定计划。”王朝飒然一笑,摇头道。
“或许吧。”闻言,Saber不置可否地说道。
接着停顿一下,目光囊括所有人,轻声说道“很高兴遇你们相会。希望以后有机会再见。”
“恩。”
然后Saber的身影骤然变虚,好似幻影一般,快速的消失在了虚空中,不再留下半点痕迹。
“呼,我们也回去吧。”待Saber彻底消失后,王朝轻呼口气,对左右的美狄亚与美杜莎说道。
对此,两人自然无言,跟着王朝一起消失在了地型略做改变的圆藏山中,却是刚好和爬山而来的远坂凛错身而过。
……
不得不说,店铺空间是一处特殊的存在。几乎就是在王朝带着美狄亚与美杜莎两人回归的一瞬间,王朝和美狄亚还有美杜莎便突然感觉到了某种不同,而且不是别的,正是他们所急需的方面。
比如王朝,他徒然感觉到自己魔力消耗的速度又锐减了下去,变得比之前的状态还要省上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