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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终于确定王朝是活的老天师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激动,面色涨红的颤着手指指着王朝,双目圆瞪的猛的吐出了一捧鲜血。
“噗!”
然后气息一弱,大有一副立马要撒手人寰的架势。
这哪行?王朝可不想没达到目的之前,先跟老张家结下死仇。因此没敢迟疑,立刻一个箭步窜到老张天师身旁,随手一个翻斗劲将出手阻止的小张天师——张鹤琴给抛飞出去,一手精纯生命力,一手纯阳元气,双管齐下齐涌入老张天师的身体中。
顿时,老张天师气息一滞,又反攀升了上来。
尽管依旧没有苏醒,但命是保住了,并且伤也好了,只要将来不出意外,比照历史上才多活个一两年却是没有丝毫问题。
“好了。你可以带你父亲去休息了。至于我先前提出的要求,你们可以过后再向我答复。”片刻后,王朝起身,看向小张天师淡声说道。
“哼。”好在,小张天师恩怨分明,没有恶语相向,当然也没给他好脸色,冷哼一声,抱着自家老爹回转了正屋,独留下几个家丁,小心翼翼的陪同着王朝。
他们可是见到了王朝的厉害,深怕一个不满意惹得这位爷发飚,到时候就算真被打死了,自家老爷也未必能给自己讨回帐来。
没见先前连自家那天人般的老爷不也差点被这位爷给弄死么?
尽管主因都在自家老爷的身上……
也知道这帮家丁不待见自己的王朝也没再在天师府上惹人讨厌,晒笑一声,使出国术技法中的缩地成寸之发,状似慢行,实则速度非快的离开了天师府,随便在天师府所在的清泉镇内的某家客栈入住下来,等着明天再去天师张家拜访,讨要自己需要的东西。
之后一夜无话,时间转眼来到了第二天。
……
天师府,后宅,主室。
“恩~”
伴随着一声略显痛苦的低吟,老天师从昏睡中苏醒了过来。
“老爷(父亲)!”连同小天师张鹤琴在内,天师一大家子人聚在床边,连声开口呼唤道。
“我没死?”老天师有些楞神,看着周围亲近的家眷弟子、子侄,楞然道。
“是的,父亲,你没死。而且非但没死,连伤也恢复了。”作为昨晚当事人的小张天师连忙上前扶起老天师,开口说道。
“这……对了,那贼人呢!?还有,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有没有事!?”老张天师一懵,接着又想起昨夜之事,连忙一把抓住自己儿子的手臂,急声问道。
他很担心,自家有人守不住底线,把东西‘卖’了。
“父亲,那贼人走了。还有,东西也都在,都没事。除了……”小张天师道。
“除了什么!?”老张天师急声追问道。
“除了敕书阁内的历代典籍、道藏、还有历代皇家颁布的敕书金卷都不见了。”小张天师一脸担忧的看着父亲道。
“什么!?可恶!安敢欺我张家如此!?”老张天师暴怒道。
虽然敕书阁里的东西不会动摇天师张家的传承根本,但基业却是毁了,由不得老张天师不怒发虚张,暴怒不已。
要知道那里除了一般典籍和所谓皇家敕书外,可还有这不少历代祖师留下的真迹手抄,及众多道法孤本珍本,外界可没办法再找到,等于一失永失,一没永没。
到时传授外姓弟子的东西和道法没了不说,就连增加自家后裔的见识和底蕴的可能也没了。等于是间接让天师张家的弟子断去部分修道之途,其情之可恶,犹如杀人父母,老张天师的心情可想而知。
小张天师不敢说话,低头安静的等待父亲自己平静下来。
只是他想的虽好,但事情却没能如他所愿,几乎就是在老张天师在众多家眷,特别是他母亲的劝阻下,差不多要平复时,一个家丁带来的消息却是让老张天师再次暴怒起来。
“你说什么!?”
“禀告老爷,昨天夜间曾闯入咱府内的那个贼人又来了,点名说想要见您,完成什么约定。”家丁被暴怒的老张天师吓了一跳,战战兢兢的回答道。
“混账!居然还敢来!”老张天师再也抑制不住怒火,迅速从床上跳下,一边快步向外走去,一边大喝道“鹤琴,去把我的法剑、道器拿来!老道要与他死斗到底!”
“父亲!”张鹤琴急叫道。
“老爷!”其他家眷叫道。
但都阻止不了老张天师,只得无奈散去,着有小张天师带着东西前去照看。
恩,还有本姓、外姓弟子、子侄诸人,齐齐奔向前殿,准备在打起来的时候好照应一二。
就这样片刻之后,老张天师再次见到了王朝。
……
“混账!你还敢来!”老张天师站在正堂门口,怒视着王朝大声斥问道。
作为一个修道有成的老道,能把他气成这样,几乎破了心境,可见王朝的行为对他造成了多大的刺激。
“为什么不敢来?不要忘了,老天师您的命还是我救的,我又有什么不敢来的?”王朝好整以暇的坐在客座上,看着老张天师好笑道。
“什么?我的命是你救的?”老张天师闻言一滞,眉头深皱的反问道。
原本他以为是自家孩子动用了府库珍藏的天师一脉秘药,这才免去了自己强用雷法,内伤五脏的后遗症,使自己身体强健,但没成想,事情好象并不是这么回事。
“当然,不信你可以问小张天师。”王朝笑道。
老张默然,顿在原地等待起了自家小孩。
他虽然怒,但还不至于不明事理,所以如果自家的性命真得是被对方的所救,那么就不能再用先前那个态度对待对方。
当然,这并不是说他就不会再索要书籍什么了。一码归一码。事关家系,犹不得他把个人感情参杂进去。
而好在,小张天师并为让老张天师等多久,一分钟不到,小张天师便抱着法剑和数样龙虎山法器跑进了后厅的正堂当中。
“父亲。”小张天师叫道。
“鹤琴,你告诉我,我的性命是谁救的。”老张天师没有搭茬,而是目视着长子直言问道。
“呃……是贼人。”小张天师愕然,瞟了一旁的笑眯眯的王朝,没有说假话,坦诚的回答道。
“果真?”老张天师确认般的再次追问了一句。
“孩儿不敢欺瞒,事实确实如此。”小张天师低头道。
敌人成了救命恩人,这是搁在谁身上都感觉脸面无光。
“好。事情一码归一码,你救老道,老道无以感激,以后但凡与个吩咐,我张元旭必然拖身以报。但窃我张家书库却是要说个明白!否则就算老道我自杀以还恩情,也绝对要把东西讨回来。”老张天师点点头,又重新看向端坐在客坐上的王朝沉声说道。
果然是有道人士,态度转换的就是快,且恩怨分明。
“那到不用。只要老天师肯开放张家传承,让我得见道陵祖师法书和天师符篆秘录并抄录一份,先前所盗敕书阁藏书本人便回如数归还,不知老张天师可是同意?”王朝起身,满带笑意的看着老张天师道。
“这不可能!”老张天师想也没想的就拒绝道。
“那么我的回答也是不可能。”王朝收起笑容淡声道。
拳头大的是大爷,东西既然到了他手就是他的,就算先前不是他的也是他的,其他的只能怪你老张家守护不住,想要凭此强要,却是不可能。
自然老张也是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没有反驳,而是皱眉思索起来。
到底是强行再和王朝做上一法,坚持到底,然后丢书丢人,还是按照对方的要求来,讨价还价,用少量的代价换去大部分成果,只丢面子不丢实际,这却是一个比较纠结的问题。
无他,这关系到以后他有没有脸见列祖列宗的问题,所以由不得他不深思熟虑。
直到好半晌后,才声音干涩而艰难的说道“只有天师符篆秘录,其他一切休谈。”
看来在丢大传承和保住家底之间,老张天师选择保住家底,为以后的张家留希望。
“老天师确定?”眼见老张天师动摇的王朝挑眉反问道。
第674章 心与行
“老道还不至于拿这种事情开玩笑。”老天师不愉道。
“我自然知道老天师应该不会拿这事来开玩笑。但是老天师好象误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老天师你,或者说你们整个天师府张家并没有和我讨价还价的代价。所以我之前跟老天师说的条件并不是虚言,而是最终的结果,老天师只有选择接受或不接受,其余的,老天师你没的选择。”王朝轻笑了笑,缓缓收敛表情,看向老张天师淡声说道。
压抑至极的气息随之在整个正堂中弥漫开来。
“你!不要欺人太甚!”老张天师怒不可遏,胸口急剧起伏的喝道。
“应该是老天师不要逼我才是。至今为止我尚未伤张家一人,甚至是还亲自出手救下本要致我于死地的老天师你,这完全是看在张家千年传承的份上,而并非是不敢,不想平白多造杀孽就是了。但并不是忌讳。如果老天师真要顽抗到底,宁死抱着张家的传承不放的话,那么本人也说不得要化身修罗,在天师府中走上一遭。”
“老天师应该知道,你们拦不住我。”王朝再次淡声道。
声音蕴涵的威势,直让在场的所有人为之变色。
顿了顿,又补充道。
“除汉传阳平治都功印外,其余一切典籍我只抄录,并不会完全索取,不给张家留一点后路,老天师还是再重新好好考虑一下为好。”
老天师闻言默然,表情涨紫的来回变换颜色,胸口起伏,一副心绪难宁的模样。
“父亲。”
“叔父。”
“大兄。”
“师傅。”
其他诸弟子、兄弟、叔伯担心,满面担忧的看着老张天师。
一方面是千年传承就此断送。一方面是家底秘传自此外流。不管是哪一个,都不是老张天师所愿意接受的,但却没办法,必须从中二选其一。
因为正如王朝所说的那般,整个张家没人能够拦得住他,要是真放任对方在张府里乱来,不说满门绝户,但就此主脉香火断绝,传承破灭却是可见的。
到时候再留着祖宗传承又何用?还不是一样要愧对泉下的列祖列宗。
想到这里,老张天师气息一弱,精气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减下来。
虽说还不至于当场就撒手归西,但如果缓不过来的话,就算有王朝留在他身体里的生命能量吊着,也一样活不了多久,甚至没个半年一年的就先行离去。
哀默大于心死,无外如是。
看得王朝都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在想着自己是不是做得有些过了?
想了想,王朝最后暗叹口气,重整颜色道“罢了,天师秘录、道陵法书我也不要了,汉传阳平治都功印我也不拿了,剩下的那些藏书稍后我也会还给你们,这次的事情是我做过了,这是赔罪,想来能够让老天师在原有寿数上再多活几年,希望以后我在登门老天师及张家上下能欢迎则个。”
“如此告辞了,日后有缘在见。”
说罢,也不等愣住的张天师一家老小反应,直接几个闪身离开了天师府。
“这,这……”
“父亲您看……”
“罢了,此事就到此为止吧,都散了吧。”老张天师楞楞的看着王朝离去的身影,摆摆手,叹声说道。
他算是看出来了,王朝对他们张家是真没什么恶意,只是单纯的想要东西而已。既然现在人家已经放过自己,那么自然没有在纠着不放的道理,平白给自家招祸。
“是。”众人面面相觑一眼齐应一声,带着些许疑惑退出了主屋正堂。
……
另一边,离开天师张家的王朝也开始重新审视起自己这次的行为。
确实有些过于霸道和目中无人了。而且事出无名,与以往的诸多行事完全不同。最起码先前都还有个底线,所对人群不是大奸大恶,就是事迹不洁,对于真正的好人起码不会平白把自己的力量加诸其身。那么是什么时候起,自己开始变得不同的呢?
王朝仔细想了想,好象是在自己知道自己只差半步就踏入人仙武道,在数个世界当世无敌的时候开始起的苗头。然后经由漆黑的子弹世界的诸事影响,在斩·赤红之瞳登位皇帝,镇压诸地不臣时最终成型。
“皇帝吗……那个位置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坐的啊。”明白了原因,王朝便感觉自己心头一清,有种心灵尘埃至此尽去的感觉,低声感叹道。
不过事情已经这样了,王朝也不会去后悔就是了。东西就是东西,到手了同样也没有那么随随便便还回去的道理。
他又不是迂腐的人,还讲究什么无主人家许可不得随意抄录某某的。所以东西他是回还,但该抄该复制的王朝还是会抄和复制,要不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