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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的,我们选择的并不是热门景点,比如这个天马河,我们的最终目的地是天马湾,但是主打的,主要的节目时间,都是在路上,寻找天马河周边的黄潭寺、鹰嘴岩,那木托族的古老生活方式等等,最终到达天马湾,欣赏一下美景,节目结束。你不可能说这些冷僻景点都到过吧?而且我跟你说,有句话说得好,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你满世界去拍不一定能拍到好的,还不如跟着《远方的家》节目组,说不定就遇到了。人生之美,在于偶遇,摄影之美,在于刹那。”
大路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了:“跟你这种诗人打交道真是危险,都不知道你说的哪些是自己胡诌的,哪些是真的老话、名言什么的。嗯,我跟你们公司的人接触一下看看吧,具体的情况,我也要看看能不能胜任。”
“我让卢锐联系你,公司电视节目制作中心的。”
“嗯。”
林海文事情办法,四下瞅了瞅,大路这间屋子是租的,不大,一室一厅一卫没厨房,除了摄影器材在厅里好好放着,其他地方都没什么东西,干干净净的,有着一种随时可以不要押金跑路的感觉。
“呃,你不在京里,你的猫怎么办呀?”
“这猫不是我的,是我朋友的,放在我这里几天。”
“那你一口一个你们家大白,难道是,嗯。”林海文贱笑着挑了挑左边的眉毛:“女孩的猫?”
大路没理他。
“啧,这只猫这么奇葩,呃,有格调,估计它的主人也不同凡响啊。”
“……你是不是在没话找话呀?”大路吃的差不多了,打了个结,扔在垃圾桶里:“要不你就先回?”
“行,我先走了啊,你记得联系卢锐啊。”林海文站了起来,他说完了事儿就想走来着,跟个大老爷们共处一间二十平米不到的屋子,不是什么好的享受。
大路张张嘴,没料到这位如此之无耻,刚才还信誓旦旦地说真友情、铁打的友情、不可摧毁的友情呢。
“拜拜了您,啊。”
“再会!”林海文摆摆手,然后跟舔毛晒太阳的大白也摆摆手:“猫大爷,下回请你来一杯血腥玛丽。”
从路家出来,林海文心情不错,大路这边应该是没有问题了,算是解决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难题。给卢锐打了个电话,把事情说了,今天也不用再回公司,索性就去常硕那里蹭饭——常硕现在巴黎、天南、京城三个地方待着,也是挺折腾的。好在天南美院也没有他的课程,集中有一些大课,或者说讲座,负担不重。其他时间,要么是在巴黎高美,要么就是在京城画室。
这段时间为了年后正月里的华法45周年画展,他也挺忙,因为法国人还好,华国人一旦到了春节,就不能干活了,事情都得在过年前弄完。不然一过年,还不知道乱糟糟是个什么样子呢。
“师娘,我想着你可能还没去买菜,就给您弄了两斤好牛肉。”什么好牛肉,就是路边去超市里弄了两斤牛腩:“别的菜,随便整点,不客气啊。”
常师母拿这个厚脸皮也没办法。
“嘿嘿。”林海文窜到常硕的书房,他家里倒是没有画室的,不过有个挺大的书房,华英法西班牙,好几种语言的大部头挤得满满当当。
常硕从眼镜上边瞄了一眼:“又来蹭饭了?”
“哪里,我是来跟您说《大地母神盖亚》的,画的时候,我有点感悟,就想跟您讨教一下。”
“这样啊,行,那你说吧。”
“就是我觉的画布底色打的是不是要重一点?跟酱牛肉差不多,哎,我带了牛腩肉过来,您说今天是做红绕,还是酱烧?清汤味儿太淡了,吃不惯啊,还是酱烧吧。”
林海文决定了,朝门口吼了一句:“师娘,师傅说做个酱烧的,拿您做的那个大豆酱。”
“出去待着吧,讨教,讨教你个头。”
第0354章 耍无赖
“李振腾前两天半开玩笑的,说是要聘你去天美任教呢。”
“哈?”林海文吃着酱牛肉,拿后腿肉做的是一个味道,拿牛腩肉做的是另一个味道。林海文比较喜欢牛腩,后腿都是精肉,太干。至于天美,当初他跟常硕开玩笑,说跟他去天美,但不是去当学生,而是当老师。李振腾显然是在说这个:“他这是打埋伏?会不会嫌太早了?”
“他这次到京城来,也看了你的画。”
常硕说的是《混血老太太》那一幅,之前林海文在常硕画室画的,就放在了他那边,一直也没拿走。
“他怎么说?”
“说水准比天美的教授也不差了,别说普通老师。不过谁让你年纪小,除了今年的青艺赛也没什么奖项,他就是要请你,也过不了天美的硬杠杠。”
林海文笑着点点头:“我这一没有学位,二没有奖项,三没有市场,别说天美了,三流美院也去不成啊。”
常硕放下筷子:“明年春拍,合利有一场当代华国绘画艺术主题的,都找到我头上了。想要让你出一幅,你怎么考虑的?真是不缺钱就不卖?”
“倒也不是。”林海文皱眉:“之前画的那一些,就是早期一点的,拿出去卖也没意思,跟我现在的风格、水准还是有差距的。色彩上有一些进步之后,也没有几幅,《燕明园》给了弗拉格美术馆,人体的那些,多少有点学习、实验的意味。《不语观音》就更不合适了,华美那边想收藏,国外也有想收藏的,价开的很吓人,现在都快120万美金了。这幅画经的事儿比较多,我还是想自己留着的。”
“所以说来说去,你是等着手上那两幅画好?”
一幅《石榴花》,一幅《大地母神盖亚》。
“刚好展过之后就卖了。”
常硕想了想:“也行。你要赶合利的春拍也可以,要交给苏富比它们也行。”
……
临近春节,本年度的工程奖终于揭晓,还是那么突然,那么直接。
《我的团长我的团》《我的兄弟叫顺溜》《潜伏》当选,《千手观音》舞蹈则有残艺团和残联报送,也在名单上,属于戏剧类,歌舞剧分类。林海文的《讴歌》,《明月照大江》,都由京城宣传部报送。
就这么几十个,他一个人就包了6个。
名单一出,林海文被喷了个够呛。
“你不是不参加么?”
“大神,我对你太失望了,你当初那么豪迈地跟郎坤说,我敢说不参加这个破奖,你敢说么的时候,我对你简直佩服极了。结果呢,你居然就投降了,还投降的这么彻底?”
“你们也要体谅一下,大神再牛,能牛的过工程奖么?你们也不看看工程奖的主办单位,那都通天了。”
当初林海文跟郎坤骂战,撂下了一句狠话,说不再领取工程奖,记住的人不少,这会儿都被转发出来,热度也不低。
可不就是食言而肥了么?
郎坤现在有点破罐破摔的意思,郁副台在会议上那几句话,在央视传的无人不知。现在人人都说鸡年春晚是郎导人生巅峰了,以后的重要晚会,估计跟他都无缘了,毕竟你都巅峰了,还被骂成那个鸟样,再让你去执导别的,岂不是更惨?
说到底,也就是郎坤在领导那里失分了。
墙倒众人推,他虽然没到这个地步,但确实今年这个晚会季,之前的秋晚,后来的春晚、元宵晚会,还有别的七七八八的,重要的他一个都没捞着,算是成了央视边缘人。
可笑他之前,还想着林海文打了电视剧中心一个巴掌,跟央视的关系继续恶化,他还能回春呢。
但是显然,林海文给央视带来的羞耻感越多,他郎坤在领导那里,就越是黑色的——林海文固然可恶,但惹出事来的郎坤,就更可恶了。华国人历来有自家人罪加一等,外面人从轻发落的奇葩习惯。
所以他现在嘲讽起林海文来,也没有什么负担。
“话做不到就不要说,说出来的还能吃回去,拉出去的也能吃回去么?有些人也许真的能吧,呵呵。”
“有你什么事儿?一夜百次郎。”
“满分郎导,你脸又痒了?”
“嘿,你不是关评论么?怎么又开了?”有人发现了新大陆,下面就是一片的:
“试试看能不能评论。”
“哎,真可以,郎坤你个傻叉。”
“我也试试,哎,居然是真的。郎坤你个傻叉”
“楼上你真诚一点。骂人的话要另外发一条,试试的话应该单独发,不然你都没试,就说可以,然后骂人,这也太不诚恳了。”
“别这么较真,我不是怕万一耽误时间,人又关评论了么。”
他显然有先见之明,郎坤确实偷偷摸摸地给开了评论,不过这会儿他赶紧又关闭了,而且估计以后永远也不可能再打开了。
林海文都料到了这些反应。报送的事情,不是他可以决定的,各个宣传部,包括残联,都很重视这些事情的,都是政绩,林海文去拦,那就不是合作,而是结仇了,所以一开始他就没想过要拦。
他的策略是:耍无赖!
“拿不到的时候说不要,拿得到的时候当然就说要了,这不是很正常么?而且,我也是为了工程奖考虑,我要是不接受,它的公信力、权威性岂不是大打折扣?我不忍心啊。”
“……得,还是熟悉的大神味道。”
“坦荡,我只能这么说了。”
“我发现了,我跟大神的差距,不是天赋,不是勤奋,不是乌龟,也不是兔子,而是脸皮的厚度啊!!”
林海文看着这帮人,感觉有一点实现了当初得到恶人谷时候的计划。那会儿他也是立志于把自己塑造成一个人见人恨,花见花残的大恶人的。可惜后来发现,没必要那么虐待自己,就没有实施。
今天小耍一下无赖,快感还是很足的。
爽了一下,他就去找郎坤麻烦了:
“郎导,今年贱的比较少啊?哦不对,是‘见’,你贱的还是挺多的。要不是知道您还在央视窝着,我都觉得您改行了呢。难道是去年100分太高,大家都觉得用不着请您出马了?哈哈哈哈,其实是没人请你了吧?我食言怎么了,我食言我拿奖了呀,你倒是不敢说,可你这都半截入土了,也没拿到啊。”
第0355章 央视春晚的麻烦
“太不要脸了。”郎坤气成河豚了都。
自从李江的事情之后,李江本人不太混这个圈了,连着导演田鸥,也跟他们走远。老京城帮,等于是解散了。还剩下他们两个央视的哥俩,罗明胜和郎坤,会一起喝点酒,坐一坐。
大多数时候,也是听郎坤发牢骚。
今天郎坤嘲了林海文一次,比较开心,就拉着罗明胜出来喝酒。喝到一半看到了林海文的转发回复。
罗明胜也打开手机看了看,挺无力的。郎坤跟林海文的骂战,根本就不可能赢啊,从粉丝数,从拥趸,从人气,从脸皮厚度,从放飞自我的程度,没有一样是郎坤能比得上林海文的。
这铁定是输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郎坤总是不吃教训。
“行了行了行了。”眼见着郎坤还要回复对骂,他赶紧拉住:“别回了,你哪次跟他骂架是占了便宜的?我要是你,当初删了微博就不回去了,让他一个人跳去,干嘛上赶着去丢脸?”
当初据传央视台长发话,郎坤算是一夜退出微博界,但是今年悄悄回了微博,不太活跃,平时用它跟同行拉拉关系之类的。
“那我,就看着他,这么得意洋洋?食言而肥,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这,这,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啊?”
最后这一问,简直是郎坤内心深处,无数的心酸、委屈、愤怒堆积一年多,发酵反应而成的沼气啊,一点就着,此刻喷发而出,宛如杜鹃啼血,猿猴哀鸣,闻之伤心,听之落泪。
“……”罗明胜也回答不了,说是天才诗人,说是钻石牌的编剧,那必然是不行的。但要说是个无耻之尤什么的,不就成了他们两个,加一块都100多岁的老男人,喝着闷酒,骂着一个20岁不到的,关键是他们对之毫无办法的年轻人。那叫什么?无力的、黯淡的自我安慰?
郎坤把手机一丢,往后一仰:“老罗,我后悔了呀。”
罗明胜无言。
……
腊月18,慰问老干部文艺汇演在国家大会堂排练。
雷思玥和祖静,还有王丽梅,都在表演名单上,不过祖静不会唱《在那东山顶上》。
雷思玥上台前,好些人都在看,坊间传言,她从赵文灿那里,拿了林海文一首歌,就在这场晚会上首唱。看得人不少,祖静来了,王丽梅也来了。
王丽梅看了一下舞台布置,大屏幕的背景,挺生活画的,还有农民伯伯的大笑脸呢,就是那种沟壑遍布的脸:“林海文一个河东人,写这种风格的乡土民歌?”
她边上坐着的就是祖静,闻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