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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文转发过来问他:“好吧,原来是这样,让我看看,左上角那个灰色的,也许是见到了一只大型哈巴狗的恐惧,再过来一点的灰黑色,则是见到它主人尊荣的恐惧。左下方的角落,那个黑色的斑块,应该就是看到狗粮已经快没有了恐惧?真是充满了美感和想象力的画作啊。”
法国吃瓜群众也并不少。
“好吧,虽然这有点对艺术不敬,但我认为林说的挺对的,哈哈。”
“写实主义和照片之间的争论是已经存在的,林海文则有些粗鲁地无理取闹。”
“上面的礼貌女士,难道抽象主义和乱来的争论,不也是存在的么?”
阿尔图尔作为一只刻薄鹦鹉,战斗力是很强的。
“愚蠢的人总是表达愚蠢的态度,我无法对自己的作品进行评价,但至少在我的道路上,当代已经有众多大师证明了这一切,比如罗斯特、德库宁、波洛克,市场和收藏家,已经无数次证明了他们的成功和伟大。所以林海文认为这一切都是虚假的?是他们的宠物狗画出来的?”
这当然是有力一击。
事实上,二十世纪本来就是抽象主义的时代,作为法统执掌者的一员,阿尔图尔先天优势太大了。不过林海文目的就在于此,怎么可能轻易退却。
“是的,你说的很对,几年前,塞·汤伯利的一幅《黑板》卖出6000多万美金——但我确实打算告诉你,买画的是个蠢货,画画的是个堕落者,追随的你,是个猪头。”
林海文拥有200多万粉丝的脸书帐号,其实并没有太多读得懂法语的。不过社交世界总是不缺乏分享者。
很快,英国、美国的很多人,全都看到了这一次的回复。
汤伯利,这是一个闪着金光的牛叉人物,被认为是二十世纪最伟大的抽象主义大师之一。他坐在朋友的肩膀上,然后通过朋友自然的摆动,在“黑板”——一块灰色画布上,画出了6行不间断的圈圈,在苏富比纽约的一次拍卖会上,卖了近4。5亿人民币之多。
惊呆了世人的钛合金狗眼。
林海文把火枪头,明确无误地指向了汤伯利,甚至是极端抽象主义信仰者们的时候。阿尔图尔都要兴奋地发抖了,这明显是掉进坑里去了。
果然,汤伯利毕竟声誉无双,攻击林海文狂妄的人,骤然多了起来。
“这是一个疯了的古典写实派奴隶,正在试图把安格尔从坟墓里挖出来,高高供在艺术的殿堂神座上,然后他就能站在边上,享受安格尔的神光露出来一点点遗泽了。”
“何其狂妄,将无知如此直白地展现了出来。”
“他可能觉得全世界只有他懂得艺术吧,哦不,他还有不少信奉写实的同党。”
连一手把汤伯利推出来的,世界上最知名的画廊高古轩都加入进来,先是一通介绍“汤伯利的作品,伟大之处在于他用真正自由的绘画语言,表达了一种无可名状但极具感染力的情绪……”然后说“我们知道,并非所有人都有欣赏汤伯利画作的能力”最后抨击林海文“但不同艺术之间应该学会互相尊重,尤其是对于一个得到公认评价的大师来说。”
铺天盖地的攻击和职责,让新古典主义、写实主义的画家几乎要站出来开战,但只有美国的阿德里安·戈特利布赶上了——作为文艺复兴艺术的狂信徒,他绝对是林海文的同盟:
“对油画写实本质表达无知的这些所谓抽象艺术家们,不过都是群为了维护谎言而歇斯底里的可怜虫。”
林海文自己,完全没有收手的意思,恶人值的剧烈增长,让弗洛伊德的气泡快速壮大。因此他的回应更加尖锐起来:
“那群唯心的疯子,以为他们的内心真的值几个亿,可惜的是,他们的内心空空荡荡,毫无价值。混乱的线条、色块什么也表现不了。你能从他们的画作上得到的,全都是对一些根本不存在的东西的揣测和妄想,这就是为什么二十世纪一片混乱的原因,因为很多人都被他们那股风潮带成了疯子。
汤伯利有权做他想做的,不管是随意乱画线条,还是在画布上闭着眼睛倒油彩。但是为这些东西虚构出大量莫须有内涵的人,全都是对绘画的背叛!”
第0398章 刚正不阿林海文
在林海文和阿尔图尔等抽象派艺术家大战的如火如荼的时候,他登门科隆迪亚画廊。
“哦,上帝。”画廊有几位青年画家,正在推销自己的画,想要进入这间知名画廊。
“怎么了?”
“那是林海文。”其中一个使了使眼色。
另一个眼珠子一下子就瞪圆了:“真的是,他来干什么?打架?揍霍纳?”
刚刚被拒绝的两人,有点兴奋地猜测、等待着。
可惜,霍纳不在。
泰德被喊了过来,工作人员并不敢对林海文做什么,难道他们还能把林海文赶出去吗?所以只有通知泰德过来。
泰德听说林海文到画廊来,感觉吃惊极了。
作为真正的艺术圈老手,他完全知道林海文最近招惹了多大的麻烦,陷入了什么样的境地。虽然站出来说话的,并不是特别知名的抽象范畴内的流派画家,但他敢确定,包括林海文自己在内,都知道,他已经得罪了很多知名画家,甚至可能是最知名的那一拨人。
这个时候,他来到霍纳的画廊,总不可能是来找他们和解的。
但到这里来找麻烦,作为一个华国人,那就太可笑了。
泰德走到林海文面前:“林海文先生,不知道到科隆迪亚来,有何贵干?”
“这不是常设展览么?难道我不被允许进来?”
“……当然不会。”霍纳的所作所为已经让科隆迪亚丢尽脸面,林海文到科隆迪亚来,某种意义上,甚至是为他们解围了。至少林海文的行为,表明他觉得科隆迪亚的藏品和经营的画家,至少是有让他欣赏的地方的。
泰德权衡了一下,决定按兵不动:“如果林先生没有什么需要,我就先失陪了。”
“呃,泰德先生?是么?”
这位之前代表科隆迪亚道歉的意大利人,他是认识的。
“是的。”
“我确实有一点请求,我听说贵画廊收藏了5幅弗洛伊德的作品,我想要能够观赏,临摹一下。”林海文睁着大眼睛,丝毫不觉得这个请求,不应该出现在他跟科隆迪亚画廊之间,他们可是敌人。现在他走过来,表示希望看别人镇场的宝贝,还要临摹一下。这差不多也就是个笑话了。
泰德确实有点吃惊了,他理所当然地拒绝了。
“我们有严格的保护措施,它们偶尔才能单独出现,已经有近10年没有一起展出过了,很抱歉,如果你想要临摹他的作品,可以去美术馆找一找。”
“噢,是么?”
“毫无疑问,是的。”
林海文点点头:“那么就算了,我愿意换一下我来这里的目的。告诉你一下我接下来的作品,一幅三联画,第一联,一头猪踩在了我的《大地母神》上面,第二联,这头猪端坐在一个戴着艺术王冠的王座之上,王座上写着科隆迪亚,第三联,这座殿堂和那头猪,一起沉入了塞纳河的河底。你觉得它们会受到欢迎么?”
恶人值+200,来自科隆迪亚画廊泰德。
泰德的目光凝注了。
林海文的作品,通过这一次拍卖证明,显然已经有资格存世了。
而拥有典故和历史经纬的作品,历来最受到市场和藏家的喜欢。
谁会不喜欢呢?
弗朗西斯·培根为弗洛伊德画的三联肖像,为什么会成为他最贵的作品?完全是因为这代表着两位大师的交集,它意义特殊。
林海文如果画出了他说的那幅三联画,一个世界知名的,拥有悠久历史的画廊,跟他之间的一段恩怨,想一想就让那些收藏家兴奋莫名,他们必然会大力追捧的。
泰德感觉的自己脑子里一阵阵生疼,再次生出了想要辞职的冲动来。
“……先生,你必须知道,我不能决定这件事。”
“那就去问霍纳,他是否愿意永世长存?很刺激不是么?”林海文咧嘴一笑。
泰德不得不去通知霍纳了,这五幅画藏在画廊的保险库里,他和霍纳需要同时才能打开,这还是老霍纳临终前确定的,当然霍纳作为拥有者,如果他决定了,当然能从泰德这里拿走那把钥匙。不过那也就意味着泰德结束了科隆迪亚的职业生涯,说真的,虽然霍纳是头猪,但也没蠢到把泰德,这根顶梁柱给抽掉的程度。
每每想到老霍纳的信重,泰德都觉得要流泪了——死就死了,还丢给我个这么大的麻烦。
霍纳疯狂的拒绝怒吼,透过电话筒传了过来。
泰德不得不压低声音把林海文的威胁给说了,当然,他不会直接问霍纳想不想留名历史,他只是把事情,尽量不带刺激性词句的,告诉他。
但这被证明是没有意义的,霍纳还是被刺激到了。
“他休想,他这是敲诈,我要去告他,我要召开新闻发布会。”
“噢,那就谢谢霍纳先生帮我宣传一下接下来的作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电话边上的林海文,凑过去说了一句。
电话那边突然一静,只剩下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恶人值+500,来自科隆迪亚画廊霍纳。
“最多一幅。”
“一幅都不能少。”
“……两幅!林海文,你不要太过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大不了随你就是了,你根本无法对科隆迪亚画廊造成实质的影响。”
一下子聪明了不少。
“是的,但你们会成为一个笑柄,而且是随着我越来越有名,而越来越巨大的笑柄。一年不行,两年不行,十年二十年呢?你确定你还能把这间老牌画廊,传承到你下一辈手上么?如果你没有这个意图,大可随意。”
“三幅,这是我的底线。”
“五幅,我已经再也不能后退了,我相信这个数字已经表明了我的诚意。”
泰德眼皮跳了跳:“先生,我们只有5幅。”
“我知道啊。”
张了张嘴,泰德说不出话来了。
事实上,一幅也好,五幅也好,差别并不大,都是例外状况。
霍纳撂了电话,林海文嘴巴张成了个O字,难道破局了?要知道他就说四幅了——好歹退一退。
“林先生留个联系方式吧,我们准备一下,会尽快通知你的。”
泰德明显更懂小老板,霍纳当面认输是不可能的,撂电话就是认可了林海文的意思。
林海文眨眨眼,对自己一分钟前的刚正不阿,分毫不退,表示了由衷的赞赏。
“太感谢了,泰德先生,祝你今晚做个好梦。”
第0399章 二牛
“他们答应了?”博努瓦的小灯泡眼,快从面部上方的两个卡槽里掉出来了。
因为林海文最近流连于奥赛美术馆的修复中心,所以和博努瓦的交情越来越好了,常硕毕竟忙,在高美的课程之外,他也需要给布罗画廊供画,每年3到4幅,对常硕来说,并不是一个特别轻松可以完成的任务,画这种层层罩染的古典主义技法,又没有林海文的悬浮球和气泡外挂,他虽然同时画两到三幅,但一年开足马力也就是10幅左右的量——这还是他把所有时间都花上去的情况下。实际上,他有大量的社会活动,要在欧洲和华国之间飞来飞去,所以其实吉夫·布罗生命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就是催着常硕交画。
面对博努瓦的惊异,林海文云淡风轻:“我这么真诚地登门拜访,请求他们同意,他们当然能够看见我的诚意,以及我对绘画的投入程度。”
博努瓦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所以你真的上门说了,然后他们就同意你去临摹了?没有做别的?”
“当然没有,我什么也做不了啊。哪怕霍纳把我的画踩了,我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夜里独自一人默默垂泪,感叹人生之多艰——”
“停!”博努瓦翻了个白眼:“我现在知道你是个很有名的华国作家了,你说的这些我一点也不会信。要不是你故作大方的话,科隆迪亚根本不会丢那么大的脸。这里的艺术家们,可不是什么爱管闲事的,你的心思以为我不知道么?拖尼特、海格尔、艾格他们那里,你一定去拜访过,对不对?他们才会一开始就帮你说话,最后引来那么多艺术家对科隆迪亚和霍纳的抨击。”
“好聪明的二牛。”
“……”
二牛,是林海文给博努瓦依照华国传统起的昵称,因为他缠着林海文问很多华国的事情,比如那里的人是不是很多还穿着长袍马褂?那里是不是到处都是几百年几千年的建筑和物品等等。一个从来没有到过华国的法国人,这点好奇心是可以理解的,但烦不胜烦的林海文最终决定给他起个小名,小小报复一下。
他见到过博努瓦跟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