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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成了专业评价的主流。
所以林海文从恶人谷里兑换出一个泰窑瓷罐,还是相当划得来的。
谭文宗从釉色、呈现力、器型开始谈,一直谈到陶瓷史,以及他认为凌瓷在陶瓷史上的可能地位,最后也没忘了把他那句评价给加上。
世间之美,美不过凌瓷一盏。
这么浓郁的溢美之词,再加上热度狂升,迅速吸引到了文化板块之外的媒体关注,一下子就成了个彻底的社会热点了。
微博娱乐发文“林海文‘碰’瓷,专家:史上最美!”
头条娱乐则是“震惊!最美华国陶瓷现世,不是泰窑,也不是成窑,竟是它!”
其它诸如什么足球啊,体育啊,赛车啊,美食,萌宠都来凑热闹。
所以第二天上午,竹内三郎抵达国展中心的时候,好些媒体就已经不都是艺术类和商业类的了。
“竹内先生,请问你对凌瓷有什么评价?您看了么?”
“请问您对林海文的声明和发言,有什么回应?”
“你认为凌瓷和贵公司的产品相比,谁更胜一筹呢?”
记者们也不管面前是个扶桑国人,啪啦啪啦丢了一大堆华国话,后面的翻译都来不及翻,不过想一想也知道这帮记者在问什么了,他也就没有一个一个地翻译,而是笼统地把大家关心的东西告诉了竹内三郎。
竹内神情镇定,显然昨天已经有所准备。
“首先我想要说,我从未试图去窃听林先生和凌鸣先生的谈话,如果给他们带来了困扰,我感到非常抱歉,也很愿意向他们当面致歉。至于您提到的凌瓷,我还没有机会当面欣赏,但看到了一些照片,那些瓷器确实都非常的美丽,我们对华国在陶瓷领域取得的成就深感钦佩。而我们鸣清制陶的骨瓷产品,是在兼具实用性和艺术性的基础上,为消费者提供新的选择。我们认为这两者之间是有很大不同的,同样也有不同的受众和欣赏人群。
我很希望恭喜林先生烧造出一种美妙的新瓷器,正如我们在七十年前创办鸣清制陶时一样,都希望把一种新的瓷器制品,推荐给大家,我相信,我们的理念都是一致的。”
措辞非常客气,但话里的意思也非常的明确。
你确实烧出一个厉害瓷器来,但说破天它还是陶瓷,跟我们的骨瓷比不了。
说完之后,扶桑人就进入国展中心了,安保人员把媒体都挡在了外面。
而英国道尔顿的卡梅伦,一直在暗中观察。
他翻译正在给他翻译,当然,翻的是竹内的翻译翻出来的华文。
“道森,你去联系一下华国人,让他们帮我们问一问,能否从林海文那里购买几件凌瓷。”卡梅伦眯着眼想了想,突然跟翻译说道。
“啊?好的。”
“呵呵呵,这就叫鸟蚌打架,渔民发财!”卡梅伦想着他不知道从哪里看来的华国谚语,只觉得妥帖无比。
第0612章 老铁啊
林海文当天上午并没有去华美四号厅,一则是第二天参观的人更多了,林海文现身的安全问题没有保障。二则该要他陪伴的人也都陪过了,剩下有些人,比如京城市府的那位王副秘书长,第二度到访,那他就不奉陪了。
他从家里抵达黑龙潭画室的时候,顾海燕的电话稍后就打了进来。
虽然说顾以致的“要挟”没有得逞,但林海文还是得要好好处理这个事情。也不止是看老顾的面子,顾海燕如今忝为中河省宣传部的第二把手,而且也是省内国内非常得用的女干部,或者说应该是得用的“无知少女”——无党派(非共),知识分子,少数民族,女性干部。干部升迁当中,这四者中有两项、三项的,一般就升官比较快。当然天花板还是迈不过去的,但是相比较大多数的干部,升迁绝对顺利得多。
而集齐了全部四项的,那就更是不得了了。
顾海燕就是这样:不是执政党党员,传媒学院的教授,那赫族,女性,典型的无、知、少、女!
所以她三十多就去临川当了副市长,四十出头就是正厅局级的宣传部二把手,未来不可限量。
林海文自然也是不愿意失掉这个关系的。
“我爸跟我说了,我还不太相信呢,别是被你哄了。”顾海燕调侃的声音,倒是比在中河台的时候还要更加温柔一点。看来机关工作还是磨人,她也很会发扬自己女性干部的优势。
林海文招招手,把小黄叫了过来,给它喂食。
“顾部长这话说的,小看我了不是?”林海文也不跟她兜弯子:“春晚的事情,敦煌还是会做,我们的创作团队一直也在工作。我当然也会关注,只是我毕竟也是个普通人啊,你要我年年都弄出一台突破性的晚会,那也不现实,中河台的刘台怎么就看不明白呢?”
“他怎么会不明白,他精着呢。”顾海燕对自己昔日的副手,现在的中河台台长刘台,自然也很了解的:“他这里把我抓住,那里把你抓住,这晚会办得好,功劳少不了他的,办得不好,官面上有我,制作上有你,他也能一推二五六啊。你当他傻呢,能做到这个位置,哪里有傻子?”
“我的天啊,在你们这些官面前,我岂不是纯洁地跟小白兔一样,什么时候被你们嚼吧嚼吧吃了,我还给自己涂芥末呢。啧啧,我算是知道了,必须跟你们少打交道。”喂完主食,林海文一边说着话,一边给小黄喂水果:“顾部,你是他的顶头上司啊,这种下属,得给他点颜色看看。”
顾海燕一句鬼话也不会信他的。
林海文要不是看到这里头的猫腻,他怎么会推的这么干净。
敦煌电视中心早就对外说了,今年总监制不是林海文本人,而是中心主任卢锐担纲——卢锐如今在业内也是大牛人物了,《国宝档案》《我是歌手》《舌尖上的中国》《远方的家》系列节目,每一样拿出去都是响当当的成绩。
林海文这么一跳出来,刘台才急了,上赶着抓住顾海燕,顾海燕那边的电话才跟催命符一样。
“我虽然不是中河台的领导了,但台里这面旗帜竖起来不容易,中河也不是发达省份,能够做出一个一流电视台,更不容易。这个高度,海文你不会不知道,我的老板,我老板的老板,都盯着呢。要不然我干嘛费这么大劲?”顾海燕算是比较交心了。
老铁啊老铁!
双击一下,666。
“噗。”
“你笑什么?”
“哦,没什么,小黄吃东西呢,好像吃到自己的屎了。”
顾海燕:……
小黄:???
“行吧,我会多关注的,卢锐那边我也会跟他沟通的。”
顾海燕当然不会真逼他给什么承诺,两个人谈完这点事儿,就轻松多了。
“怎么样?你那个什么凌瓷啊,很火啊,要不要全国巡展的?洛城这边,得给我个头筹吧,让我们洛城人民先欣赏一下啊。”
“还真没考虑到,太急匆匆了这回。要不是那个小鬼子嚣张的很,我也没打算这么急。华美这个展,拢共准备三天时间,要不是江馆给面子,都搞不下来。”
闲聊几句,顾海燕倒像是突然想到的一样,说了一个新事情。
林海文九月份要到天美上任的事情,她当然也是知道的。而中河省明年三月将首次举办,升格后的,华民族初祖黄帝的祭祀典礼,届时来自全球数十个国家的华人华侨,将来到中河祭祖。这一活动说大了,当然是民族凝聚力,民族振兴的范畴了。而说小一点,对于中河省的旅游、吸引投资、增强地方知名度都有重要意义。所以中河省也有安排了一系列的附带活动,顾海燕作为宣传部的常务副部,自然是主抓这项重要工作的。
她跟林海文提起的,就是有一个华人艺术名家中河采风系列活动。
“除了这个艺术名家的活动,我想邀请你来参加之外,另外就是有一个配套的活动,省里想跟你们天美来合作,你带个队,拉些青年教师,优秀学生过来,我们选取了9个地方,到时候,借着祭祖大典的机会,办一个展,另外也可以将这些绘画制作成定制礼品和旅游纪念品。”
这倒是个好事。
林海文想了想:“名家那个活动,没什么问题,常老师也去吧?”
“常硕先生在邀请名单上。”
“嗯,天美的话,等我入职之后吧,10月份之前,我跟你确认一下,行吧?”
“那行吧。”
顾海燕明里暗里的事儿都说完了,也可以挂电话了。
结果没过一个小时,她电话又打过来。
“海文,我爸到你那边去了?”
“啊?”
画室外面,司机傅成已经接了人过来,谭文宗先下,后面跟着的,可不就是顾以致么?林海文站在门口,正好看见老顾同志,一脸得意地左看右看。
“虽然我没有邀请他,但他确实来了。”
第0613章 当世第一器
“嗤,他去那里干什么?我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我妈说他一早就跑出门了,说要去那里看看你耍了什么阴谋。”顾海燕也知道,她父亲自从退休之后,虽然还担任着皇宫博物馆的顾问职务,但确实一下子闲了下来,有点不适应,所以变的“活泼”起来。
但老顾对林海文的事儿好像格外“活泼”,之前到洛城的时候,就经常和顾海燕探讨林海文的问题,对他怎么从一个小报社编辑之子,成为当代华国文化艺术王冠上的明珠这个励志故事,了解的不亦乐乎。
林海文就把此前在凌瓷展览上的事情,跟顾海燕说了。
“……呵呵,那你别介意,他也就是说着玩儿的。”顾海燕顿了顿,声音有点哑。
对老父的爱女之心,显然贵为高级干部的顾海燕,也是心生恻然。
“得了,他们快进门了,不说了。”
挂掉电话,林海文走了两步到门口。
“谭老师来了?”林海文和谭文宗打过招呼,一转头看着顾以致,脸上表情那叫一个生动:“呦,这位难道就是皇城博物馆资深顾问,我国古书画领域的权威专家顾以致老先生么?怪不得今早起来,就听到喜鹊叫呢,啧啧啧,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
傅成跟在两老后头,憋着笑。
谭文宗也是,今天老顾一大早跑到他家里来,坐着就是不走,扯三扯四扯不出个由头来。等到傅成来接人的时候,他非得跟着上车一起来,口口声声说“我非得看看你究竟是为了什么东西,置我们几十年的交情于不顾”。
最后也没办法,只好一起来了。
顾以致“哼”了一声:“小子,你别阴阳怪气的。还寒舍呢,你当我不知道,你花了几大千万买的房子,这京城里头比这更好的地方,那根本就没有了。你这是什么知道么?虚伪!”
老头子大概就是退休后遗症,林海文倒觉得有点好玩,陆松华也马上要退休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有这种后遗症。
“得,那就请您到我的金碧辉煌大宫殿来参观参观吧。”
这里头也没什么人,傅成给泡的茶。
庆阳毛尖。
“啧,顶级毛尖,几百块一两,真是有钱人啊。”老顾喝的挺有滋味,偏偏嘴巴不饶人。
谭文宗都看不过眼了:“你要是喝着有负担,就别喝了啊。”
顾以致斜睨了他一眼:“我有什么负担的,我一个清贫劳动者,喝一点资本家从别人那里剥夺的剩余价值,再正当不过了。”
他说着倒是兴致起来了,端着薄胎青瓷的盖碗,悠然自得地在画室里转了一圈,时不时感叹一声“呦,常硕的画,几百万欧元吧”“呦,还有俞妃的,又是几百万人民币”“呀呵,江涛的,百来万要的”“这个老外是谁?法国人?拖尼特,画的还不错”“还挂自己的画,真是不嫌害臊”。
“我害臊什么呀,我的画那也是百万欧元市场价的。哎,这么说起来,我这间画室说是金碧辉煌,也没说错啊。比皇城还值钱呢。”
老顾简直是隔着棉花打拳啊,不着力,实在是没趣儿。
“谭老师,您这边走,我带您去看……”
“看什么?”老顾赶紧放下盖碗,蹭了过来。
林海文憋着笑,把他们带到了藏画室。
一只泰窑的瓷罐,颇为壮观地被放置在木架上,上面冷幽幽的光源让没有窗户的藏画室亮如白昼。
傅成挺紧张地锁上了画室的大门,守在画室门口。
谭文宗一进这个门,就完完全全地被瓷罐吸引了,旁边那些林海文的大小画作,通通不再入眼了。老顾倒是有心情四处看看,还有话说呢:“我就猜到,你小子一定是搞到了什么古瓷,不然老谭不可能变节的那么快。”
等他走到谭文宗的边上,凝目看向这只泰窑青白釉瓷罐的时候,脸上呆滞下来——他虽然是书画专家,但本身却是个通才。尤其是文物鉴定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