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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邀一个剧本,不过估计我面子是不够大了。”
谢俊带着点笑,没再细问。
等杨阿切结了账先走了,谢俊才问林海文,“你真打算给他看剧本啊?”
“对啊,改改也是一笔收入嘛。”
“可是你油画天赋那么好,你就不打算全心全力投入进去么?说句心里话,你就算天赋再好,也需要很多时间跟精力来打磨技艺的,不然不可能达到常硕、徐斌那种高度的。”谢俊感到很不可思议,如果他有这样的天赋,肯定会不眠不休地去钻研油画,如果能够画出常硕先生《江花》那种高度的作品,他简直愿意为之付出一切。
“可是我还会写文,写诗,做皮影啊。”
“难道你做其它的事情,还能比你油画的天赋更高?”这并不是一个疑问句,而是一个反问句,作为一个学习油画十二年的人,不管是在传记里、传说中,还是在现实中,从来没有听说过一天之内能画成林海文那个样子的,这样的天赋,谢俊不相信林海文在其它方面会有更高的。
谢俊有些激动,这让林海文都有点似懂非懂。掏出手机,上了《古诗观止》的官网,“喏,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是我写的。”
谢俊接了过去,《明月几时有》《月下独酌》《独上西楼》,都在非常显眼的位置上。虽然《古诗观止》撤掉了声明,但是完全没打算要下掉林海文的作品——又不是抄袭,只要是原创,他们就没有麻烦。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谢俊是个油画家,对于古诗词没有什么鉴赏能力,只是觉得念来确实非常上口,气势不凡。但并不认为这比林海文的油画天赋更厉害,一直到他看到底下那么一排词评人。
京城大学中文系系主任陆松华。
人民大学文学系教授海云生。
《人民文艺》主编杨胜武。
西京大学副校长周济宁。
中央电视台文化频道总监刘付培。
……
这些名头,把他惊得一愣一愣的。人就是这样,往往需要,或者是相信一些权威人士的判断,这么多牛人都说特别好,那当然就真是堪比柳牧的作品,能够传承千古的,既然如此,林海文在诗文上的造诣,也许真比油画更厉害——毕竟,他的油画作品,还不能被央美、华美这些地方的大犇击节叫好。
林海文从呆住的谢俊手里,又把手机拿了过去,哗哗哗翻到了风云音乐网上。
“喏,《明月几时有》,日销售榜第一的那个,词就是刚才那首,曲也是我写的。”林海文点了点排行榜的最上面,“这个歌手的新专辑的第二主打,也是我给她写的词曲——《独上西楼》。这两首歌,一首十五万,我头一次卖就是这个价,以后她再来邀歌,古词类的至少翻一番,三十万。其他类的,没有二十万我也不会卖。我的画,先不说画的怎么样,要到这个价格,得找画廊炒吧?得遇见识货的吧?得有人愿意捧吧?你觉得那个容易么?”
画画的一般都听歌,谢俊也不例外,而且巧到了极处,这首《明月几时有》,现在就在他的音乐播放器里,单曲循环了两天了。爱不释耳,已经被他推荐给了很多人,包括王鹏、丸子头,甚至孙唯和他老公卢锐,可以说那些销量里,谢俊也是做了贡献的。
他万万没想到,词曲居然会是眼前这个人写的。
“你,你就是那个林海文。”
林海文一乐,“还有几个林海文么?刚才付账的那位,杨阿切,我跟你说他是个制片人,也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最近播的还不错的一部剧《刁蛮婆婆恶媳妇》,就是他制作的。”
“卢雨看的那个?”
“呵呵,是的,就是那个。”
谢俊在孙唯这里学了不短时间,以卢雨那种没事窜三窜的性子,被谢俊看到了,也不出奇。
“京城卫视黄金档播的剧,在行当里也算是不容易的。你认为他为什么要找我,一个还没有高中毕业的学生,给他看剧本,甚至向我邀剧本。你别看这个名字不怎么样,《婆媳大暴走》,预算是在2000万以上的,指定还有追加额度。这么大一个项目,刚才我是没看合同,但是上面的价码,不会低过三十万的。为什么?那是因为我写的文章,好几十篇,都被《红缘》,最火的情感杂志,还有《京城晚报》,《华南日报》这种大报纸,再加上数十家其它的期刊杂志报纸,转载过的,正儿八经的付费授权。虽然我没有写过剧本,但我可以给你保证,只要是情感题材的,我一份30集剧本出去,100万,200万,绝对会有人要。我的油画要卖到这个价格,不说能不能,就算能,得几年吧?”
“对了,我还会做皮影人,你知道吧?就是皮影戏那个小人,我的水准绝对是大师级的,现在这种文化遗产类的表演,也是很火的。做这个也完全没问题,还有地位,是不是?”
轰轰轰!
轰轰轰!
谢俊被这些几十万,几十万的,给轰的五迷三道的,仅仅是一首歌、一个剧本,一首词而已。他家里不缺钱,不然也不能学这么久的油画。但也没富到对这些数字麻木的程度,更何况,眼前就是个比他还小四岁的男生,就这么噼里啪啦地甩了过来。
“你,你为什么还要考央美呢?”
“为什么啊?”林海文想了想,“我原来是打算考中戏的,结果一个礼拜前去见中戏老师的时候,遇到了常硕,对对,眼睛别瞪那么大,就是你知道的那个常硕。”
中戏?央美?这两个之间有任何关系么?谢俊的脸都要变扭的裂开了,然后,还有谁?常硕?
“然后他就收你为徒了?”
“你白日梦做多了吧?”林海文考虑了一下,“没有,就是介绍了一下,我就看了看他的作品,觉得很好,就想着学油画也不错啊,很高级嘛。”
“……就因为高级?你一点也不知道自己的绘画天赋?”
“从来没画过。”
看着谢俊已经无语的样子,林海文都有点奇怪,为什么会把这些东西,都给一个才认识不久的人说出来,好像也算不上是炫耀。似乎他自己也有一种冲动,一种疑惑。
“那,这些事情,你都做得这么好,其中,就没有一个是你的梦想么?就像我的梦想就是画画,我虽然没有你的天赋,但是我可以一年一年地复读,就为了进入最好的油画系。你呢,你没有一定想要的梦想么?”
“梦想?”
这真是一个很久远的词了。
第0086章 天才的使命
林海文这具原身的梦想,似乎是吃饱喝足不用工作,天天睡到自然醒,钱不用多到要数抽筋,但得用着不缩手。三十岁之前,招手妹子来,挥手妹子去,三天换一个,各色都尝遍,等到了三十岁,找个温柔小意的长发妹妹,下个龙凤双黄蛋,往他妈手里一塞,自己继续潇洒,人生就此齐活。
说起来,如果遵循这个梦想,大约今天的林海文就能实现了。
一辈子也抄不完的文章、歌曲、剧本等等。
但是,林海文自己却不是这样的梦想。当年报考中传时,只是想要进CCTV,说不上是梦想。后来几番更迭,成了一个网红神曲推广小公司的老板,票子不缺了,妹子也不缺了,每次推出一手红歌,也会沾沾自喜好几天。不过这也不是他的梦想,只是他的生活,他的工作,他证明自己的媒介。忙忙碌碌的,他似乎也从来没有想过梦想——一个更大的公司?
这个问题困扰着他,以至于那副《丸子头少女》,都带着一股困惑的意味。
“王鹏?”
“哎?还以为你要升天了,这几天都在梦游啊。”王鹏凑过来看他的画,叹了一声,“要是梦游能进步这么大,我也想梦游啊。”
画布上的少女已经有了光泽柔和的肌肤,像是笼在了一层月光细纱里。嘴角微笑,眼睛透亮有神,脸部微微侧着,一条曼妙的下颔曲线,仿佛引吭的天鹅。丸子头看到这幅画的时候,好半天才摸了摸自己脸,感叹自己原来如此的美丽。当然,等到照镜子的时候,她会找回自我的。
林海文放下画笔,看着王鹏,考虑了一会儿,说道,“你肯定还没老婆。”
“当然。”
“那你有对象么?”
“没有。”
“那你有女朋友了吗?”
“……没有。”
“其实我也没有”
王鹏都快拿画笔戳死他了。
“那你觉得有妹子已经喜欢上你么?”
“……如果妹子喜欢,我可以不辛苦她的。”
“牲口,其实我只想要问问,除了妹子,你有什么梦想么?”
虽然直接问梦想很尴尬,但这么问,其实也很尴尬。
王鹏嘴角抽了抽,“什么叫除了妹子,我的梦想不是妹子。”
“那除了汉子吧。”
“……得了,你不太正常,我不跟你计较了。梦想啊,就想要好好画,然后考上一个好的美院,找一个也是画画的妹子,把日子过得越来越好,就行了。”
林海文皱了皱眉,“就这样?平平淡淡过日子?你境界还挺高。”
“你以为各个都是你这样的天才啊?我也想大都会收藏我的画,我也想卢浮宫请我去办画展,我也想卖到1000万美金,可以么?这是梦想么?这是妄想。”
画了六年,王鹏是知道自己的天赋,如果没什么突然顿悟,大概也就是中层画家,去次一点的美院,甚至是高中初中教书之类的,时不时卖出去一副作品,算是横财。
林海文点点头,想起那天和谢俊分开的时候的,谢俊说的话。
“可能你这样的天才,得到的太轻易,所以反而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你看看,你一个念头想要画画,结果就天才到前无古人了。我要是这样,估计也很难了解自己的想法。”
我虽然不是天才,但确实得到的很轻易——这跟天才,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这间画室,王鹏的梦想最踏实,谢俊的梦想最专注,丸子头少女的梦想,是有一个花房,平时她就在里面画画,她未来的丈夫则打理着花房,时不时来看她一眼——很少女。
画到了下午,孙唯去开家长会,一直快到六点才到家,看了看林海文的画,“你这差不多了吧?”
“嗯,明天就能上光油了。”
“风格有点熟悉啊,委拉斯贵支么?”
“直接技法,多少有点他的意思了。”林海文收了东西,“我回去了,明天见。谢俊,你走么?”
“我还有一点,你先走。”
雨点画室虽然是九点半到下午六点,但其实,王鹏他们一般九点左右就会到了,晚上拖一拖,七点多,甚至八点走,也没有问题。孙唯对这些学生还是很负责的。
……
“喂,林作栋先生么?”
“臭小子,装什么怪?”
“你就是林作栋先生么?我找一下梁雪女士,就是绝味黄焖鸡集团董事长梁雪女士。”
“梁董事长不在,现在只有著名编辑林作栋在,你有什么事儿,赶紧说,不然林作栋就要挂了。”
“哈哈,老爸,你儿子我有一点困惑,需要向你咨询一下。哦对了,我有个事儿跟你说,我不考中戏了,我打算去考中央美院,到京城来,我又点亮了一个技能——画画。”
林作栋显然脱力了都,不过央美总比中戏好一点,至少普通人总觉得画画的是艺术家,演戏就是只能是个明星了。
“行吧,你能考进去就成。”林作栋也是心大,京大、中戏、央美,这么一刺溜下来,他倒好,也从来没想到会考不上,“你要咨询什么呀?”
“大家都说我是个天才,那你觉得天才应该做什么?”
“……谁们都说?大家是谁?”
“所有人啊!”电话那头,林海文的声音理所当然,“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吧,我妈也是啊。”
恶人值+20,来自枫林小区林作栋。
不过林作栋还是知道,自己儿子,这是遇到了一个人生难题啊,他摩拳擦掌的,顿时觉得自己这个老子有了用武之地,真心实意给儿子分析:
“人追求的,要么是内在的、精神上的,要么是外在的、物质上的。你想要什么?是地位、精神上的满足,还是钱和房子?虽然对于一般人来说,两个之间有时候不是那么分明,但必然一个是你追求的,另一个是附带的,你有地位可能就会有钱,但你要的是地位,钱是附带的。你要的如果是钱,那么随之而来的更高的地位,那也是附带的。但对普通人来说,更多的时候,两者是不统一的。比如,你如果希望成为一个帮助弱小、但受人称赞的社会工作者,那你可能就会很穷,你想要努力发财,那你可能就会被人骂。”
“哦……”林海文这些天的思考,渐渐露出了清晰地样子,“一般人是你说的那样,那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