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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诺必达-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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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你讲的好像也有点儿道理。那怎么办?”卓岛泉伸出一只手的大拇指表示认可。

    “我得问问女朋友明天什么打算。”

    “不管你什么打算,去仓库的事你还是算了吧。反正我衣服都穿好了。大不了我明天晚上不去送外卖了,晚上补个觉。我这身体杠杠的,一夜不睡也没事儿。”卓岛泉弯了弯手臂,把那一只手臂的肌肉向同事展示了一番。

    “没啥大不了的。还是我去吧。”同事说着掀被子要起身。

    “少废话,给我拿过来!”卓岛泉扑到床上压住同事,把他手里的车钥匙一把抢了过来,然后带上门一边笑着一边跑了。跑掉之前还留下一句话:“发给你的那个爱心互助群,你加一下。”

    卓岛泉把那个巨大的塑料筐从自己那个正在充电的贴有大力水手卡通画的助动车上卸下来,费劲地绑到同事的助动车上就出发了。

    去仓库提货的流程已经协调好了。那个帮助联系的人加了卓岛泉的。uukanshu。om 把买秋衣裤的订单和仓库的提货单都发给了他,还把商家发来的仓库保管员的手机号码也告诉了他。说要提的货已经让仓库保管员准备好了,去了仓库把提货单一验就可以提走。而且那人还贴心地告诉卓岛泉,他和商家今天晚上会一直在线。提货中有任何事情可以随时联系。

    凌晨三、四点,正是所谓的黎明前的黑暗。这也是一天之内气温最低的时候。卓岛泉之所以出发去仓库之前要回一趟快递网点,一是为了换辆充好电的助动车,二是洗个澡把湿衣服换掉,再多加一件御寒的毛衣。#。。。 。。。

    如果说只是送快递,倒是用不着穿那么多保暧的衣服。因为送货这项体育运动产生的热量足以抵抗严寒。但是这一次去仓库提货却不同于送快递。30公里的路程意味着要一刻不停地骑将近两小时的助动车。既然没有下车活动身体的机会,也就没有让身体自身产生热量的机会。不穿多一些,估计还没有跑到目的地就冻僵在半路上了。

    虽然说回宿舍洗过澡换过一身干净衣服,但是助动车的速度一上来还是觉得特别冷。卓岛泉只好一边骑车一边轻微地抖抖腿。“取暧基本靠抖”,这话说得还真是有道理。卓岛泉心想。

    每当路过颠簸路段,卓岛泉还不忘扭头看看后面的筐,看看有没有颠歪。这个筐如果能放在前面挡风就好。卓岛泉心里继续想。

    虽然是独自一个人骑着助动车在路上,但是卓岛泉知道今夜不是他一个人在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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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 古今将相在何方

    卓岛泉在江城的助动车上忍受着严寒的考验的时候,伍汉康在海城的那辆温暖的轿车忍受着追赶时间的考验。

    他的车开得再快也没有什么用,关键还得后面的两辆大货车也开得一样快。他可不像洪山可以一脚油门把一辆奔驰S级轿车开得像跑车一样,一是他现在倾向于佛系驾驶,二是他有意开在两辆货车的前面也算是帮他们开道。

    把生儿育女的经验倾囊相授的伍汉康问江岸:“咱嫂子在江城怎么样了?”

    “比咱们可辛苦多了。忙碌一整天不说,还穿着一身湿衣服,而且到现在还没吃没喝的。”

    “因为要一直穿着防护服是吧?”

    “嗯。防护服穿上了不能随便脱。也挺可怜的。”

    “和江城的医护人员比,海城的医护人员就轻松多了。我去妇婴保健院看到那些医生护士只不过就是戴了只口罩而已。他们还能换班吃个饭。”

    江岸笑了笑:“所以在江城那是又辛苦又难受啊。”

    “而且嫂子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难怪你今天心情不是特别好。”

    江岸点头“嗯”了一声。其实他今晚心情不好,倒不是因为妻子去了江城的缘故。因为这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他再怎么担忧也无济于事。他担心的是那笔欠下的债该怎么解决的问题。

    伍汉康担心的雨始终没有下下来,这让他颇觉安慰。

    他在心里在默念:至少这一个小时你可千万别下啊。今晚下的这些雨对于行车的安全和速度确实有影响,但是应该不至于影响这飞机的航班。所以伍汉康全部的担忧,就在从海城机场到海城东部机场这一个小时的路程上。

    与江城的不眠夜相比,海城绝大多数人都已经进入了梦乡。三点多钟正是人们熟睡的时候。这一座国际化的大都市,这一座充满喧嚣的一线城市,在大年初一凌晨三点陷入了沉寂。这个城市睡着了,但是它的心脏还在搏动,它的脉搏还在跳动。伍汉康和他的同事们,就是这个城市的脉搏中极其微弱而又不为人关注的那次跳动。

    然而,无论脉搏的跳动是多么的轻微、多么的不被人关注,对一个健康的身体而言,每一次跳动都是不可或缺的、每一次跳动都是至关重要的。正如同伍汉康今夜要往江城送物资的举动。这种举动不仅放在历史的长河中也泛不起一点波澜,即便在现实的沟壑里也没有一丝涟漪。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但却关系到成百上千人的生命。

    对于全人类这个整体而言,上千人不算什么。他们只存在于小数点后面无数个零之后。但是对于每一个。。。 。。。

    个体而言,倘若连生命都没有了,那么全人类对他还有意义吗?这个宇宙、这个地球、这个数百万年的人类文明、这个与他息息相关的所有的人与物,对他还有意义吗?

    芸芸众生的芸芸,是在众生这个前提下的。即便是一只蚂蚁,也有赢得生命的权利。所有的生命,都值得赞叹,都值得讴歌。

    有些生命之所谓普通,只不过是源自这些生命上贴的那些标签。

    有些标签确实是普通的,然而标签贴上的那些生命却没有一个是普通的。标签是什么呢?标签就如同时尚杂志所宣扬的价值观——你戴的帽子是有价值的,你拎的包包是有价值的,你穿的衣服鞋子是有价值的,唯独没有提到戴帽子、拎包包、穿衣服和鞋的那个人有没有价值。倘若价值只存在于那些帽子、包包和鞋服之中,那么血肉之躯的活生生的人和店里那些塑料等材质做成的模特有什么区别呢?模特身上的衣服也许更值钱。

    普通不普通,便在于这样的标签。人一旦被贴上这样或那样的标签,他便与旁人不同了。这种不同有些是主观主动的,有些是客观被动的。有的人默默地接受了这些标签,有些人则为去掉这些标签而抗争。他们抗争的只是标签吗?不,抗争的他们自己生命的价值。

    伍汉康记得多年前曾在太湖边的灵岩山下探访过韩世忠的墓。他把车停在一个路口,并不确定这条路是不是通往陵园。因为那条路实在是太小太不起眼了。甚至于他开过了又调头回来看了半天才把车停下来。

    沿着路往里走的时候,他没有看到陵园的壮观景像,看到的只是一丛丛的杂草。这些草飞扬跋扈地疯长着,完全没有半点儿看人眼色行事的意图。有许多草都长了一人高,把前方的视线都挡住了。

    终于,在一个碑前伍汉康才确认自己来对了地方。他不是来看碑的,是来看墓的。但是伍汉康绕着碑找了很久,才找到那个墓。墓倒是保存完好,但是早就被草挡住了。只有拨开草走到近前才能看到原来果然有一个墓。

    伍汉康看着那座墓, 心中无比的震撼。令他震撼的并不是这座墓如何的宏大巍峨,恰恰相反,这座墓实在是太小了。小到几乎还不如乡村里那些有钱人家修的新墓。

    这便是将近一千年前那位与岳飞齐名的民族英雄、抗金名将的墓吗?这便是那位当传奇美人梁红玉亲自在中军擂鼓时,在黄天荡气势如虹令敌人樯橹飞灰湮灭的将军的栖身之处吗?

    这便是仓皇北顾辞庙日后一战使得汉人终于在江南立足脚跟的英雄的永久归宿吗?

    那位岳王受万世尊崇时,这。。。 。。。

    位顶天立地的韩王却湮灭于残败不堪的杂草中,岂不悲哉?

    韩世忠的标签难道不显赫?韩世忠的生命难道就那么普通?

    这令伍汉康不得不对着那个毫不起眼的墓,吟出那句出自《红楼梦》的歌词:“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

    伍汉康坐在墓前,只恨自己只是为了寻访古迹,却并没有做好祭奠英雄的准备。他以为韩世忠墓就如同岳飞墓一样,不仅有络绎不绝的凭吊的骚人墨客,还有其实只是想在庙前的秦桧夫妻像吐口痰的娱乐心态。

    倘若知道这位英雄的墓是此般光景,伍汉康一定会买一壶好酒,请英雄饮上一杯,以慰在天之灵。

    伍汉康又想起了不知道在哪里看过的一句话:经历了无数的轮回方才修得人身。作为一个人,又如何能放纵自己?生而为人本就是一件幸事,未必一定要在青史留名,但至少要活好这一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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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8 如坐针毡的众人

    陆杜乔坐在医院的椅子上打瞌睡。虽然离早上医生来查房的时间还早,陆杜乔还是决定就一直呆在医院里不敢离开。她无法想象医生会说什么会做什么,但不管医生说什么做什么,无疑是一种无法更改的判决。

    自从女儿骆嘉珊离开江城之后,陆杜乔的生活重心就从女儿转移到了丈夫身上。丈夫骆誉陆虽然说每天都很忙,但经过了这么多年陆杜乔也慢慢的习惯了。如果不考虑女儿不在身边而略显寂寞之外,这种两人世界的生活其实还是很惬意的。

    两个人还时不时的去一趟久违的电影院,逛一趟久违的公园,吃一餐久违的餐厅。当骆誉陆偶有闲暇时两人还会来一场周边自驾游或者纯粹开车两三个小时只是为了吃一餐农家乐。

    骆誉陆这个江城大学的教授还应邀去老年大学当了老师。所谓的老年大学,与其说是师生间进行教学的场所,倒不如说是找志同道和的圈子交流一番兴趣爱好的地方而已。虽然以骆誉陆的年纪还远没有到退休的程度,而且在老年大学的学生面前他也只是一个小兄弟,但是老年大学那些年纪一大把的学生对这个年轻老师的尊重远胜于江城大学那些十来二十岁的姑娘小伙来得真诚。

    这是为什么呢?骆誉陆心里自然清楚。大学生们大部分是被逼的,上课也是情非得已。而老年大学的学生们无一例外都是自愿的。他们没有学分的压力、没有考试的压力、没有考证的压力、甚至有些人连几百块钱的学费都可以免掉,他们靠的是不输于人的热情,也就是人们常说的为爱发电。

    这些老人们听讲的认真程度比江城大学的年轻人可是要强上许多。骆誉陆布置下去的作业,这些老人们除了的确是身体有恙或是家中有事忙不过来的外,大多数完成的质量都非常高。这让骆誉陆在自己就职的江城大学之外又获得了不少成就感。

    而与此同时结交了一帮志同道和者则是意外的收获。

    陆杜乔也慢慢地在这样的生活中找回了自己。除了安排好骆誉陆的生活起居之外,她有大把的时间过自己想过的生活,看自己想看的书,听自己想听的音乐,开拓自己多年来一直想开拓的那些领域。

    陆杜乔与丈夫骆誉陆之间的感情早已不像年轻人那般充满激情,而是在多年的相处中与日俱增的亲情。自从骆嘉珊离开江城之后,反倒让这种亲情又回归到了最原始的爱情的程度。所谓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陆杜乔也抓住了如虎的尾巴,偶尔也会换上新买的颇有些情趣的内衣,和骆誉陆偶尔享受一番兼具生理与心理的洗礼。神清气爽的两人似乎比之前年轻了十岁。

    现在当陆杜乔面对自己丈夫被病毒感染这样的事实,面对着丈夫被送进病房之后暂时无法相见甚至还有可能永远无法相见的时候,陆杜乔无法想象接下来的日子将如何度过。

    女儿已经离开她去了另一个对年轻人更有吸引力的城市,陆杜乔真怕唯一守候自己的丈夫也会离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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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的陆杜乔很寂寞,但现在的陆杜乔也并不寂寞。因为在她所在的这个病区,随着时间的推移到来的家属越来越多。连椅子都不够用,后来的家属只能站在那里。

    人多了话就杂了,这情形让护士隔三差五的就得出来叮嘱一声:“你们在这里站着可以,请不要说话。要说话请你们到外面去说。”

    陆杜乔虽然很想睡觉,但是却更希望听这些家属多说说话。因为这些家属们的担心和陆杜乔的担心是一样的。听到他们说话,陆杜乔就感觉像是几个亲戚或者姐妹在和她在闲谈一般。

    这样的情景至少能够让她感觉得到自己不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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