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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半生劫019
温语匆匆走进温言办公室，关上了门。
“你生产那出了什么问题？”言总问。
“你先看这个。”语总递给温言一个优盘。
温言拿起插进电脑。
昏暗的走廊，一个带墨镜的男人走进房间，模糊的身影。温语快进视频，一刻钟的画面，一个女孩走进同一个房间。长发，清秀的小巧的脸，健康，阳光。那是秦月。
温言站了起来，他把视频后退，再前进。是的，那是秦月。
那个男人，晚上12点20离开，没戴墨镜，高大颀长的身材，冷漠阴郁的脸，那是楚汉。
后面还有，温语说。
温言点开一个个视频看着。冷漠张扬的脸冷如寒冰。
“她是楚汉的女人？她竟然是楚汉的女人！”
“应该是。”
“这么说木子童话系列服装的成功和订单都是假的？是楚汉的圈套？”
“应该是。”
“仿冒我们的设计资料肯定也是她提供的？”
“应该是。”
那么她的太阳一样的笑脸，她的眼睛里的星星，她平时对自己的维护，她的努力，都是假的！
“我曾经以为，我发现了宝贝。原来你只是一个圈套！”温言闭眼。
楚汉，你够狠，用阴招。好，那我就陪你玩一玩。温言眯着眼睛，咬牙说。
出了事情，总要有人负责。董事长开会，让生产部自己找原因，一级一级查，质量问题绝不姑息。设计部不再关心生产问题。
秦月后来听说是原材料出了问题，查出原材料公司有员工受贿，进了假冒的原料，按照原来的工艺根本达不到要求。
过了三天，秦月在公司内部网站里看到了语总被降级的通报。
而这次公司危机，销售部主动沟通相关部门，压住了事件继续膨胀的苗头，给各大商场退换了产品，处理的很完美。
语总被降级，楚总却是风光无限。
有些风光是别人眼中的，公司里高层之间，是不见刀剑的战争。秦月终于领教了。
7月份，秦月毕业了，有了毕业证和学位证。
言总的助理苏洁怀孕了，反应很厉害，自从怀孕，她几乎不能正常上完一天班。每天只能吃素包子。一次她们几个在一起说出去吃排骨米饭，只是说了几句，苏洁已经跑到卫生间吐了起来，有些饭菜她听了都想吐。
后来只得申请休假。
言总直接让秦月暂时做苏洁的工作，做他的临时助理。
秦月很高兴，她喜欢这份工作，主要是喜欢做言总的助理。言总有自己的私人秘书钟灵，秦月是言总业务方面的助理。平时仍旧有自己的项目，可是和言总在一起的时间多了。
秦月偷偷看了言总的简历，知道言总已经30岁了，是著名大学的高材生。通过钟灵，她知道严总喜欢宝蓝色，喜欢吃西瓜和西红柿，酷爱各种咖啡。
言总的各种会议，都喜欢让秦月准备资料，秦月准备的资料，思路清晰，有条理，详细，能抓住事情的关键点。而且文件一目了然。很多时候，他并不需要说很多，她总能准备好他想要的各种资料。
7月中旬，天气闷热。
言总要出差，一份资料忘记带了，打电话让秦月给他送到楼下。
秦月到言总的办公室，找到那份文件，因为着急，意外的弄掉了桌子上的一个袋子。
秦月看到有照片滑出。
她手忙家乱忙着收拾，却发现这些照片都是楚总的。
楚总在喝咖啡，在打篮球，在打高尔夫，在酒吧，在地下停车场……。
秦月皱着眉头，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楚总的照片，不是公司聚会的，也不是开会的照片，看起来都是些私人照片？
她有些好奇地把照片放回原处，赶紧下来送文件。
言总拿上文件直接走了。
秦月返回公司，刚到电梯要关门，她紧跑几步：“等一下！”
要关门的电梯又开了门。
秦月一个箭步跑进去，抬头一看，里面只有一人，楚总。
秦月后悔的一直骂自己，干嘛那么猴急，等一下就是，这下尴尬了。
“楚总好！”秦月硬着头皮打招呼。
他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狭小的空间，秦月又闻道了那熟悉的松木的味道。她抬起头，闭上眼睛，想感受一下黑暗里的味道。
“你要干嘛？”楚总浑厚的声音。
秦月一下张开眼睛，原来自己像一只小狗一样闭着眼睛凑近楚总，闻来闻去。秦月脸刷的红了。
“不好意思楚总，就是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感觉一下。”
楚总微微怔了一下，秦月看到他后退了一下。
电梯门开了，又有人上来，秦月感觉气氛好多了。
秦月的夏季少女系列也是好评如潮，看到公司的网站上，大力推出自己设计的系列品牌服装，看到自己的名字和照片频繁的出现在公司网站上，秦月确定，自己已经在温氏站住了脚。
那么多一起进公司的新人，目前看来，秦月是发展最好的，中午一起吃饭的时候，经常碰见王青他们，大家有最初的羡慕变成后来的冷嘲热讽。
这日吃完午餐，秦月在茶水间泡茶，她站在茶炉后面的窗户边上，门口进来的两个人却是设计部赵虹和销售部的王青，她们并没看见秦月。
“可找到你了赵姐，我那个客户要修改的地方能改吗？”王青问。
“可以，明天稿样就完工了。你和杨莹说一下。”赵虹说。
“嗯，谢谢赵姐。一直麻烦你， 本来这些事我想找秦月帮忙的，她太忙了。都见不着面了。”王青说。
秦月纳闷，明明中午经常见面的。
“她呀，当然忙了，忙着拍领导的马屁，我她都不放在眼里，哪有时间帮你们这些新来的做事。”
“嘿嘿，不过她看起来挺老实的，你们老大对她真好呀，”两个人声音越来越低，叽叽咕咕的在一起说着什么。
然后笑起来。
“那是，所以我们这些认认真真做事的人怎么能和她比呢，人家有奉献精神，有捷径呀！”赵虹笑着说。
秦月气坏了，想走出去问问赵虹自己有什么捷径，想想还是算了。看她那酸溜溜的话，那是嫉妒自己。
“秦月，你泡茶要泡多久，怎么不出来了！”竟然是言总的声音。
门外的两个人也呆住。
秦月一边晃着手里的杯子，走了出来。低着头看着杯子，像是自己做错了事一样。
“你说泡茶，怎么半天也不出来，我有个紧急会议，不回办公室了，你把这个带回去。”
言总递给秦月一个包裹，亲昵自然，像是对自己的家人。
秦月拿起包裹走了。言总没理赵虹和王青，直接下楼了。
第二日，赵虹被调到了销售部，负责三类周边市场。
大家都在传，赵虹得罪了秦月，被言总发配到了周边市场做业务。
这段时间，秦月一直没收到他的信息。秦月竟然有些失落，很多事情，因为经常，边成了习惯。那个人，秦月渐渐觉得，他不像游戏人生的纨绔子弟，更像一只见不得阳光的受伤的动物。
8月份，已经立秋，天气仍然燃热。青岛的8月初，更像一个蒸笼。
语总在8月初，又官复原职，继续负责原材料公司。他是董事长的儿子，公司的未来继承人之一，怎么可能长时间被搁置。
又到了周五，言总今天很烦闷，一个上午都没打通语总的电话，也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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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半生劫020
这种情况从来没有遇见。
温言问了温语的秘书和助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他的秘书说语总今天早上就没有上班。
温言不停地在打电话，还要回复董事长的电话。
快下班的时候，秦月将整理好的最新的设计样稿给言总过目。
言总看着秦月。她正俯首看着他。晶亮的眸子。
“你以前认识楚总吗？”
“楚总？没有，怎么了？”
“没事。”
一张正气凛然的脸，还真会装傻卖萌。
“这个，拿到销售部，这些都是按照他们的要求修改的，必须让他们签字确认。你去销售部找他们楚总亲自签字。不要秘书和助理经手。”
秦月抱着文件夹到三楼楚总办公室。
楚总的私人助理Angela刚好不在，秦月等了一会，不见她回来。
秦月看着那厚重的紧紧关闭的楚总的办公室，走了过去，轻轻敲了敲门。
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她推了一下门，门开了，秦月走进去。
一阵冷风吹了过来，里面空调温度调得很低，厚重的窗帘，中间留了一条缝隙，能看到微微的亮光。
这是大白天，怎么弄着这么阴冷。
“楚总，楚总？”秦月小声叫了几声。
没有回应。
这是她第一次进楚总的办公室，里面那淡淡的松木的味道，总让她恍惚有种熟悉的感觉。
他也叫楚汉，他也喜欢黑暗，他也喜欢松木味道的香水。难道他真是那个人？
秦月记得那人曾经告诉自己他叫楚汉，他说这话的时候低沉含糊，不知道是不是一样的字，也不知到底是楚汉或者是吴汉？
应该不会这么巧，不会的，天哪，如果真是那样，也太尴尬了。
秦月慢慢适应了里面的黑暗，她赫然发现，楚总在前面的靠窗户的地方，呆呆坐着。
秦月吓了一跳。叫了一声。
“谁让你进来的，文件直接交给我的秘书。”他的声音冷冷的。
“言总交代，让您亲自签字。刚好Angela没在，我看门开着就进来了，我敲了门的。”秦月赶紧解释。
楚总转身站了起来，“什么文件？”
“就是修改后的设计稿样。”秦月把那一些递了过去。
他打开来看了看，“告诉温言，我不签字，你们修改的和我们要求的不一样！”他把样稿甩给了她。
“可是言总说，我们就是按照销售部的要求修改的。”
“那就让他签字即可，这个字我不签。”
他转身躺在自己的椅子上，闭上眼睛，像是睡了一样，不再说话。
秦月站在那里，郁闷了半天，只得离开那里。
言总一听楚总不签字，拿起电话打过去，“楚总，我们已经按照销售部改好了，你们发的电子邮件还在呢，有什么问题呢？”言总质问道。
“我们给的要求是7月下旬的时候，现在已经快8月中旬了，时间不一样， 要求当然不一样了。所以还是麻烦言总重新修改一下。”
言总一言不发地挂了电话。
秦月能听到他们电话里的争吵。
她打开所有样稿看了看，很多样子现在的确已经不能用了。
“言总，修改样稿我们应该不超过三天，这些时间太长，现在已经是初秋了。”
“样稿返工修改一直是赵虹在负责，这个女人，立即通知人事部，让她走人吧，责任心太差！”
他忘记了赵虹已经调到销售部了。
秦月很少看到言总这样，他平时都是冷淡沉稳，从不发火，即使开除员工，也是不声不响的。
临下班的时候，言总接了一个电话，秦月听到他连骂了几句“混蛋！”
“我有事，不回办公室了，有事打电话！”言总打着电话匆匆离开了。
秦月仔细看了看所有的样稿，虽然她觉得楚总的沟通方式有些问题，可是这些样稿的确已经过了季。
秦月把自己觉得有问题的，根据最新的季节和流行要求，做了修改，她总想替言总分担一些。
加班到晚上十一点，整个办公大楼已经没人了，连热闹的销售部都已经安静下来。
秦月拎着自己的手提电脑，她想回家再梳理一下，明日再找楚总签字。
上了电梯，秦月看着楼梯的数字一个个蹦着，在三楼，楼梯停了。秦月紧张地看着外面。
楚总走了进来。
秦月象看到鬼一样看着楚总，都忘记打招呼。
“我脸上有什么？”楚总冷冷地问。
秦月赶紧低下头，“楚总好！”
“温氏一月给你多少薪水？”他突然问。
“什么？”秦月没听明白。
“设计部初级设计员工资也就五千块，你这样拼命，如果不是为了钱，就是为了人了。”
秦月不知如何回答。
“我只想把自己的工作做好，正好楚总，麻烦看一下，我新修改的下午的稿样。”下了楼梯，秦月拦住楚总说。
“小丫头，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