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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过,从来没想过要做楚家的女主人,我也不会把孩子留下。我只是遵循自然,楚汉毕竟是他的父亲。是你们硬要把儿子留下而赶走他的母亲。”秦月说。
“你曾经问过我,是否认识白楠,”她看着秦月。
“是,是的夫人,我是问过。”
“你是从哪里知道的白楠这个名字?”
“我,在一本日记上。在楚家老宅的阁楼上,有一本日记,我在那里住了几天,看到了……。”
“原来如此。楚汉连楚家老宅都带你去过了?”
“不是,他是绑架我!”说起这事秦月嗓门就大了。
“那么,夫人认识白楠是吗?”秦月突然低声问道。
“是的,认识。”
“她真的已经死了吗?”
“死了。”
“你还知道什么?”白夫人抬头问秦月。
秦月很想知道,楚博文是不是真的不能生育,楚汉是谁的儿子,可是她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今天问你这些,是觉得你这女人不简单。温言是真心喜欢你,楚汉现在也不像以前了,他对你的态度,我也看不清楚。言儿和楚汉本来就不和睦,不能因为你变本加厉。你也是做母亲的人,如果你真的为了他们好,就必须离开他们!孩子你放心,我会带好的。”
她从包里拿出支票本,签上字,递给秦月。
“如果你爱他们,就听我一次。男人和女人不一样。男人爱一个女人,会占有和掠夺,而女人,更多的是守护和付出。想了半天,我不知道该给你什么。其实最怕的就是你这样的,什么也不要,其实最可怕。你想要的是人心。”
秦月愣住。
“我不知道该如何对你。我只是不想楚汉和温言因为你互相伤害。不要指责一个母亲对自己孩子婚姻的态度。她们只是根据自己的人生经验尽力让孩子少走弯路,没有一个母亲会洒脱到让孩子自由选择,毫不干涉。等你儿子长大了,自然会明白。”白夫人少有的软弱。
“我并没想要任何人的心。”秦月有些茫然。
“所以才可怕,如果你处心积虑,言儿和楚汉的智商自然不用我担心。”
“我就那么不堪吗?是因为我出身平凡?”秦月很好奇。
“不是,你很聪明。我不是看出身的人。”
“那为什么?”
“凡事动情才会有弱点。我断定,你会是楚汉和言儿的死结。这种结,很难打开,甚至会影响下一代。现在长林和温氏之间的争斗,你也知道。”
她看着白夫人递过来的空白支票,上面有白夫人娟秀的签字。
秦月好像突然明白。
她看着白夫人,“您是不希望他们两个象温兆斌和楚博文一样?”
白夫人微微发抖。
“您,就是白楠。”秦月看着她轻声说。
………………………………
第69章 意难平002
白夫人神色一滞。抬头看着她。
“您做的这些,您刚才说的话,您刚才的签字也和那日记本上的字迹一样。您说过,我很聪明。”秦月静静看着她。
她没说话。没承认,也没否认。
“你还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楚汉的身份也许没那么简单!”秦月低声说。
“啪!”
白夫人一记耳光打在了秦月的脸上。
楚汉正好进来看到。
他拉起秦月,“妈,这是干嘛!她还有伤!”楚汉生气地看着白夫人。
“你最好明白自己的身份,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否则,会出人命的!”白夫人盯着秦月,口气严厉。
秦月捂着脸。
“我没有别的意思,您别多心,我只是想帮他们。我不会乱说的。”她说着只有她和白夫人能听懂的话。
楚汉将白夫人拉到门外,“妈,你先回去吧,这里不用你了,温言也有人看护。”
楚汉让司机将白夫人送回去。
秦月躺在病床上。
原来她就是白楠。早就应该想到。
如此看,她和温兆斌的关系就能说得过去了,他们本来就是一对苦鸳鸯。
温言的母亲其实才是介入了他们之间的外人,只是她是个无辜的女人。
“你们怎么了?你说了什么?我母亲为什么会那样?她很少动手打人,虽然她不喜欢你。”
楚汉感到很奇怪。
“你母亲觉得我勾引了你,害的你要离婚。”秦月假装无奈地说。
“别放在心上,她是不知道该找谁发泄。”
“我就是个出气筒。谁都可以找我撒气,何家,你母亲!他们不敢对你怎样,只能找我发泄!”秦月有些生气,声音也高了起来。
“所以,你赶紧嫁给我,就没有人敢欺负你了。”楚汉很认真地说。
“你老婆刚刚离世,你怎么能说这些。你还真的无情。”秦月看着楚汉。
“我从来不虚情假意。她的死我的确难过。仅仅是难过而已。不足以影响我的生活。她不是我爱的女人,从来不是,她知道。”
“那么你爱的女人是谁?”秦月问。
楚汉沉吟半晌,慢慢说:“这世间哪有那么多爱,多累。”秦月觉得他的眼睛突然氤氲温柔,以为看花眼,仔细一看,果然是看花了眼,楚汉仍旧神情阴郁冷淡。
“嫁给我是她自己的选择,她投资长林,我娶她,各取所需。她要承担自己选择的所有结果。结婚时我们已经讲得很清楚。我不能因为别人的选择而改变自己。我也不会因为怕别人的闲言碎语而停止自己的事情。”
“你如此冷静,不,冷酷。我有时觉得你好可怕。”秦月看着他。
“我印象中,你也不是一个矫情的人!”楚汉捏住秦月的下巴,看着她。
“要知道我必须这样,才能生存。我手下有上千人要生活,我必须时刻警觉,必须冷酷无情。盯着我的人太多,世上最了解我的人,除了我的亲人,还有我的敌人。”
“你的世界,太可怕,我还是喜欢简单的生活。”
“你已经淌了这浑水,以为还能随意抽身?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女人,你想的那种生活,不要再想了。好好养伤。记住,离温言,远一点!”
三天后,除了何以成,其他人都出院了。
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他们不会让记者捕捉到太多信息。
在秦月一再坚持下,没有追究何夫人。
“他们已经失去了女儿,而我和温言,还活着。”秦月对楚汉说。
秦月出院后直接去看儿子。
儿子看到秦月,高兴地扑上来,秦月躲避着自己受伤的胳膊。
“妈妈,奶奶说你不小心摔倒,胳膊受伤了,真的吗?”
“真的,所以锐锐平时要注意,不要摔倒呀。”秦月蹲下,摸着儿子的头。
秦锐穿了一身印着钢铁侠的衣服。
他最近穿的所以衣服都不是秦月买的。秦月心中有些温暖,儿子有人疼爱,是很欣慰的事情。
“锐锐有没有听话?”秦月一边和秦锐说着话一边抬头看了看,没看到白夫人。
自从知道她就是白楠后,秦月一直想和她聊一聊,不管她是恨自己或者怨自己。温言和楚汉,她总认为有误会,他们两个,不应该是这样。
白夫人的话,她也认真地想了想。
对楚汉,她其实从未奢望过什么,更无意要别人的心。可是他的确是自己孩子的父亲。是那个给她幻想的人,是那个她看做初恋的人。可是她并不能左右别人的心。
对温言,她曾经那样痴迷他。她现在仍旧会被他的花言巧语迷惑。但她很清楚,他们已经结束了。
左右摇摆不是她的性格。她只是不希望他们斗得如火如荼。
她明白白夫人的苦心。
可是白夫人并没有给她机会。她不见她。秦月,总会让她想起以前,那些以为再也不会记起的岁月。
温氏商贸和长林的争斗并没有因为任何事情而停止。甚至随着楚汉出狱而更加白热化。
长林刚刚接手的市场被其他区域窜货。常冬和范星亲自带人满大街抓窜货的,一直跟了一个多月才理顺了市场。
楚汉的目标,是吞并温氏商贸。他和温言一样,也耻笑秦锐的共存论。“温氏服装已经垄断了山东,我只有打击温氏商贸。销售,是温氏的弱项。”
楚汉这段时间亲自跑市场,拜访客户,和重要的客户吃饭。
楚汉偶尔也带着秦月。
秦月自从参加完刘晓的婚礼后,突然对贸易不再感兴趣。婚礼上,见到了以前的同学。于芬的设计又拿了大奖,同学们谈论的也是今年的设计风格,秦月感觉自己像是局外人。
秦月不想再跟着楚汉时视察商超,她想回到自己的设计本行。
“好,秦月设计公司就是专门做设计的,你明天可以去上班,法人是你自己。你可以去抢韩世秀的市场,但是首先要给长林设计服装。”楚汉说。
秦月看了他半天,她记起这个公司。
“真的?我可以随意设计我喜欢的东西?”
“当然。”楚汉看她的眼睛里有两簇亮晶晶的火焰,忍不住想用手摸一摸秦月的脸,他抬起手,又缓缓放下。
“一个多月了,新春牛奶运转的还顺利吗?”秦月问。
“还可以,快速品,事情多。理顺就好了。”楚汉说。
正在这时,楚汉接到一个电话,“什么,范星没事吗?”楚汉对着电话。
“没事,”秦月听到是常冬的声音。
“你确定是温语?”楚汉问。“我过去看看。”
楚汉看了看秦月,“你自己打车回去还是跟我去看看?”
秦月听到了温语的名字。涉及到温氏,秦月心里总有些奇怪。她看了看外面,天色已暗。“我和你一起吧。”
楚汉开车到了一个库房的院子。
秦月看到范星躺在地上,一个警察正在问话。
“警察同志,我被温氏集团的温语总经理打的已经起不来了。真是太惨了,他打晕了我,就蹲在我旁边看着我,只要我一起身,他就将我打晕,我一起身,他又打我。”范星躺在地上并不起来。
秦月看他满脸是血,看起来挺惨的,可是听他说话,就想笑。听起来根本就是胡诌的。
“我已经问清楚了,你去医院吧。”警察站起来。
“警察同志,我都不敢起来了,我怕我一起来,就有人扑上来打我!”
警察哭笑不得。“你已经将温语打进了医院,你还有什么怕的!”警察没好气的说。
警察上了警车走了。
范星看看旁边没有别人,呲溜一下爬起来。“老大,我演的怎样?”他笑呵呵地对楚汉说。
“还不错,回头让常冬给你换辆车!”楚汉说。
“老大就是敞亮!”范星乐了。
“你赶紧去医院住院吧,事情没结束前别出院。”楚汉吩咐他。
“好嘞,这几天正好累了,找地儿休息一下。”
回到车上,秦月问楚汉:“温语也在医院?”
“是的。”
“被范星打的?”
“嗯。”
“严重吗?”秦月黯然,她想起温言。
“当然,范星出手,怎么会饶了他。”
“他是温氏商贸的老总,还打架?”秦月愕然。
“谁规定老总就不能打架?”楚汉很奇怪的看着秦月。
“我们砸了他们的车,他们打了我们的人,范星打了他。”楚汉说。
“是不是生意都得这么做?”秦月突然厌烦了这些打打杀杀。
“大部分,刚开始的时候都要经历这些。弱肉强食,除非你的东西无可替代,否则,只能抢。我们之间有打斗,这是正常的竞争。还有更高级的,杀人不见血,倾家荡产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楚汉看着前方。
秦月靠在座椅上,感到很累。
“你和温氏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秦月小声问。
“没有误会。”
“可是温言的意思,好像楚家也有对不起他们的地方……”
“你想说什么?”楚汉问她。
“我觉得,我觉得,白夫人和温氏董事长之间的关系……。”秦月不敢说了。
楚汉的车突然在路边停下。
秦月下了一跳,
他恶狠狠地看着她。
“对不起,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没有,你说的很对。”楚汉的车停在路边。他掏出烟。
秦月很久没看楚汉抽烟了。她还以为他戒了。
“我的母亲,在我记忆中,对我就很冷淡。她对我,甚至不如对温言。”楚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