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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重要,看江蓁蓁这举动就知道,她根本没有她看上去那么淡然不计较。
她刚才揍启元的时候,用的可都是全力。
褚篁哭笑不得:“你有这么气他吗?”
“这不是为了尊上吗?”江蓁蓁耸肩,复又拎起褚篁的衣领,“难不成尊上以为,我是在报私仇?我是那样的人吗?”
是。
褚篁抿唇,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你气他陷害你是吧?”
江蓁蓁不置可否。
反正褚篁明日也不会记得这些,所以装傻不装傻已经不重要了。
“那你是不是也气本尊?”褚篁看出来了江蓁蓁的心思,便问道。
他知道,如果有什么时机,能让江蓁蓁说实话,或许就是现在了。
“我让你去天山送死,你气不气?”江蓁蓁斜了褚篁一眼,又忍不住出气般地狠狠揪了揪他的脸。
小东西,落到老子手里,定叫你生不如死!
褚篁却突然笑了:“这样说来,你还是在乎本尊的?”
“当然在乎,我这不日日都恨不得送你去死吗?”江蓁蓁说道。
褚篁垂眸,沉默了。
江蓁蓁拎着褚篁往女杀手的居所赶去,一路上,只要褚篁对她动手
动脚,她就把他扔水里,让他清醒清醒。
路过昙华亭时,不知褚篁哪里来的力气,竟挣脱了她的手,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尊上,你到现在还有力气呢?”江蓁蓁还以为他已经被药性给折磨麻了呢,“这不,再过两个长廊,绕个弯就要到兰芳园了,尊上要不自己走过去?”
褚篁拽着她的手,强撑着,却微俯着身子,又红又湿漉漉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那眼神吧,跟蜘蛛丝一般黏稠,叫江蓁蓁嫌弃得很。
她抬腿就是一脚,对着褚篁的腿就踹了上去:“再盯着老子看,老子废了你信不?”
褚篁受痛倒下,手里的劲儿却很大,江蓁蓁手里,竟也跟着摔了下去。
“艹!”
但她并没有落在地上,而是落在了褚篁的怀里,也沾了一身的水,褚篁闷哼一声,身体变化极大,眼神更是黏稠。
江蓁蓁更嫌弃了,挣扎着就要起身,却被褚篁死死禁锢着动弹不得。
“放开!”江蓁蓁翻了个白眼,“你要是想死在这里,我倒是不介意,但在你死之前,能不能先把解药给我?”
褚篁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媚眼如丝,气若芳兰,池水顺着发丝滴落在江蓁蓁的脸颊:
“本尊怎么可能会给你下毒药?江蓁蓁,在你眼里,本尊究竟是坏成了什么样了
?”
江蓁蓁:“……”
自己是不是个大恶人,自己心里没点数?
看她,就诚实得很。
她不是个好人,从不干好事儿,这有啥不敢承认的?
江蓁蓁十分唾弃褚篁的此种无耻挽尊的行径。
两人贴得很近,褚篁看着他,忽然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恶心得江蓁蓁觉得三天吃不下饭。
她正要灵魂脱离,突然听褚篁声音低沉哀切地问道:“你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江蓁蓁愣了一下。
还是头一次听褚篁用这种语气说话。
他可从来都是盛气凌人的。
“这很简单,要么,让我利用你一次,要么,你也去一趟天山,替我取回上水,我们就扯平了。”江蓁蓁大言不惭地说道。
不论是叫她利用,还是去天山冒险,褚篁都是不会做的。
这人,可自私得很。
“好。”褚篁笑着应下,“待大婚之后,我便去一趟天山,之后你就不许再气我,可好?”
江蓁蓁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哟呵,明知道自己第二天就会将这一切全部忘掉,所以才敢这样信誓旦旦的是吧?
他可真是个人才!
褚篁看出了她的心思,指尖轻轻碰了一下她的眉心:“若明日我忘记了,你便提醒一下我,好吗?”
江蓁蓁质疑地看着他:“你
真要去?”
“嗯,我不想让你恨我一辈子。”
褚篁托起她的脸,轻轻印下一吻,声音嘶哑磁性:“而且,夫妻之间,同甘共苦,你经历的一切,我也应当去经历一遍。”
江蓁蓁暗道,这药可真是太神奇了,居然能让褚篁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瞧这深情款款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大情种人。
若江蓁蓁信了他这些鬼话,那她就是个大怨种!
“但蓁蓁,如果本尊死在了天山,你便得在鬼城守着本尊一辈子!”褚篁突然恶狠狠地说道,“若本尊知晓你背叛了本尊,本尊便是下了地狱,也不会放过你!”
江蓁蓁:“……”
等下了地狱,那就是老子的地盘,你横个屁!
到时候,老子白天将你烧烤,晚上将你砍了炖土豆,你腔都不敢开!
但没过多久,褚篁又叹了口气,低声说道:“罢了,到时候,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吧。”
“我知道,鬼城困不住你,也不应该困住你。”
江蓁蓁目光复杂地看了他一眼。
褚篁指尖划过她的脸颊:“我不想你伤心。”
江蓁蓁挑眉:“如果不想,那就放开我,然后你就在这里等死,如何?”
没想到,褚篁竟真的放开了她。
一直到江蓁蓁起身打算离开,他都没有任
何反应,只是视线,从未离开过她。
“如果我当时没有利用你,你会在我身边待一辈子吗?”
江蓁蓁睥睨着他,不说话。
褚篁苦笑:“我明白了。”
他闭上眼,面露死相。
“会。”远处,江蓁蓁淡漠地应了一声。
彼时,她已经走得很远了,声音像是从另外一个世界传过来的一般。
她才不是什么心软的人,尤其是对利用自己的人,所以说让褚篁去死,她就不会有半点犹豫。
亭子里的褚篁,眼睛霎时间亮了。
周围的昙花也开了,在月光下,泛着白光,耀眼极了。
可这昙花之美,也比不上他看向江蓁蓁时,眼底的点点星辰。
……
艾草说过,这药一旦彻底生效,就会完全夺人心智。
江蓁蓁没有想到的是,这药效比她想象中还要烈,失控后的褚篁,也相当可怖。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飞身擒住她,而后,一切就都一发不可收拾了。
没办法,褚篁这人,在这个世界里,简直是个武学天才,她吧,打不过他。
尤其,打不过失控的他。
江蓁蓁灵魂脱离,飘在半空中,听褚篁迷迷糊糊念叨了一晚上的‘江蓁蓁’。
她漂浮在半空中,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好家伙,早知道她就走快点了!
===第266章:作为鬼城杀手;我与城主痛感互连了(39)===
次日一早,江蓁蓁在亭子里醒来,浑身青紫酸痛。
而她身旁,躺着睡得正熟的褚篁。
此时,天还没亮。
月黑风高,正适合杀人。
江蓁蓁十分果断地取下头顶的钗,刚要朝褚篁心口扎去,就听到远处传来声响:“尊上,你在哪儿?”
是启元的声音。
江蓁蓁暗啐了一声。
这启元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这个时候来。
江蓁蓁咬牙切齿,恨不得连着启元一起除掉,奈何她现在不敢有大动作,否则一旦惊醒褚篁,她这条命怕是也就没了。
没办法,她只得趁着启元赶到之时,匆匆离开了。
“尊上?”启元在看到赤着身子的褚篁时,惊了一瞬,随即快速扶起褚篁,用外套将他裹住。
这场景,他就算是用脚指头想,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把脉,发现褚篁中了毒。
现如今江蓁蓁还在四处云游,所以,褚篁是和谁发生了那事解了毒?
若是让江蓁蓁知道,定然会闹翻天,这婚事怕也就不了了之了。
到时候,褚篁该如何是好?
启元简直不敢继续往下想,只能立马将褚篁带回了宫里,好生养着,对今日之事,不敢多提一个字。
……
江蓁蓁虽然没能趁机杀了褚篁,但她估
摸着,今晚因为艾草,鬼城肯定乱糟糟的,她趁乱逃出去,岂不是甚好?
于是,她慌忙朝着自己预先设定好的道路去了。
结果……结果她就看到自己绝妙的计划里所有的出路,都被无数暗卫把守着。
即使是她让人抓艾草,即使艾草在鬼城也算是个人物,即使不少人都巴巴地前去捉拿艾草,并且八卦不断之时,这些个暗卫,依旧把守着出路,丝毫不动。
江蓁蓁:“……”
就,还怪敬业的。
她咬了咬牙,不信褚篁能堵住所有的出路,于是她将那些不在她选择范围内的出路都走了一遍,结果,依然是被堵得死死的。
江蓁蓁只得硬着头皮上前:“我说,昨晚可捉住艾草了?”
几个暗卫面面相觑,虽然很奇怪本来云游在外的江蓁蓁,为何会从鬼城内出来,但他们也没多问:“不太清楚。”
大佬的事情,问多了就是个死。
“那你们就不想去打探一下?”
你们都是没有好奇心的吗?
暗卫们摇头:“尊上说了,这几个月,要严守死防,若是叫一只蚊子飞出去了,都要问责我们。”
江蓁蓁:“……”
褚篁,您可真是好样的!
这下子,闯是闯不出去了,没办法,她只能掉头回去,让人
放了艾草,并且吩咐今晚的一切都是个误会,随即才回到密室,装作从没出去过的模样。
启元也很默契地保持了缄默。
次日,褚篁果然像是失忆了一般,既没有问责江蓁蓁,也没有处死艾草。
本来以为艾草会就这样躲过一劫。
但在大婚前一日,艾草还是出事了。
这日,江蓁蓁已经被褚篁从密室中放了出来,吩咐说她云游已经回来了,所以此时,她正在屋里里试婚服。
“听说了吗?艾草护卫被赶出去了!”
江蓁蓁心里咯噔一下,立马竖起了耳朵。
该不会,那天的事情被抖出来了吧?
“这事儿在鬼城里,谁人不知?也怪艾草护卫太贪心,居然攀上了三皇子的船,想背叛尊上,殊不知,尊上岂是能叫她哄骗过去的?”
三皇子?
江蓁蓁一脸懵逼。
三皇子这人吧,在原文中也算是野心勃勃,但戏份太低,只能算个十八线的炮灰。
没想到他居然和艾草有联系?
知晓这事儿与那晚的事情无关,江蓁蓁莫名松了口气。
“你们说艾草怎么了?”江蓁蓁问道。
几个侍女见她感兴趣,立马叭叭叭地说了起来。
大致就是,昨夜艾草盗走了鬼城重要的机密,被褚篁当场抓获,而
后她就被赶了出去。
“要说尊上还是仁厚,居然没有要艾草的命,要知道,背叛可是大罪!”
“可不是,从古至今,也就只有艾草在背叛了尊上后活了下来。”
“怎么说艾草在鬼城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尊上自然对她宽厚些。”
而后,她们便各种吹捧褚篁,似乎褚篁是这个世界上最良善最宽厚之人。
江蓁蓁的脸,此时就如同地铁老爷爷:“……”
盗走机密,还能活?
江蓁蓁能信才有鬼了。
别说城主是道貌岸然心狠如铁的褚篁了,就算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长老,也不可能留下艾草的命。
她估摸着,在走出鬼城不多远,艾草的命就没了。
也只有这些个小侍女才会觉得,褚篁真是会念功劳亦或是苦劳的人。
她估摸着,在褚篁眼里,这世上只有两种人:有用的人、废物。
而废物,只有死。
江蓁蓁托着下巴,听着侍女们叽叽喳喳欢快说褚篁好话的声音,不由得打了个哈欠。
“见过尊上!”
“都下去吧。”
等江蓁蓁反应过来时,褚篁已经走到了她身后,如玉的指尖抚过她的发髻,眉眼带着一丝晦涩的笑:
“这婚服很适合你。”
江蓁蓁透过镜子看着他
,有几分看不真切:“我听闻,大婚前一日,也就是今日,我们是不应当见面的。”
“本尊不信这些。”
“但我信。”江蓁蓁嘴角上扬,勾起一抹冷意,“尊上,你这样坏了忌讳,就怪不得日后我们在一起鸡犬不宁,互相折磨了。”
褚篁垂眸,轻轻碰了一下江蓁蓁的额头,叫人看不清楚他眼底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