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长老脸色一变:“你!”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天空出现一个身着褐色长袍的中年男子,气场相当强大。
他一抬手,强大的威压,就叫江蓁蓁昏死了过去。
来人,正是齐山派掌门。
君越尊上见此,不由得皱眉,下意识地想要护住江蓁蓁,却还是收回了手。
“见过掌门!”
“不必多礼。”掌门缓缓落下,微笑看向君越尊上,“君越,此事,你就不要插手了。”
君越尊上手微微收紧,没有应声。
“我知道,你与江蓁蓁师徒多年,感情深厚,但此事牵扯到千山教,兹事体大,我希望你能放下儿女情长,拷问她的事就交给大长老来吧。”
掌门声音相当温厚,却夹杂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换做其他人,君越尊上堪堪还能护下江蓁蓁,但面前的人是掌门,他就真的无可奈何了。
而且,掌门说的话,也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他连拒绝的理由都没有。
“我知道了。”
“这才对。”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江蓁蓁被带走。
……
齐山派的审问是相当严苛的。
尤其,审问的人还是大长老。
大长老是个最厌恶叛徒的人,凡是有叛徒落在他手里的,就不可能活着走出去。
短短半天,江蓁蓁就被折磨得昏死了五次。
说是审问,但其实大长老压根也没问什么。
实际上,他什么都不想知道,只是很享受折磨叛徒的乐趣。
他当初被弟子背叛过,过了一段生不如死的日子,所以,现下看着叛徒,他就手痒痒。
“不愧是亲传弟子,就是抗打,这样都没死。”大长老冷笑一声,“今天就到这里,明日老夫再来招呼你。”
之后,江蓁蓁被拖进了牢房,昏死过去。
……
半夜,有人推开牢房的门,看着浑身是伤的江蓁蓁,眼底瞬间闪过一丝血腥和戾气。
竟敢将她伤成这样,大长老是不想活了是吗?!
君文书蹲下身,给江蓁蓁输入了些许真气,见她转醒,他脸上的血腥之色瞬间消失,眼底闪过一丝安心,转而换上吊儿郎当的笑:
“小徒儿,见到我,你可欢喜?”
其实,他很庆幸她没死。
他以为江蓁蓁见到他,会气得会想杀了他,却不想,她只是浅浅地笑了。
“嗯,欢喜。”
她虽浑身的伤,狼狈至极,但笑起来却好看极了。
君文书心口突然暖乎乎的。
还是第一次,有人说看见他欢喜的。
===第372章:师尊他黑化了(28)===
江蓁蓁的眼神过于干净,不像是在说谎。
君文书抿唇,扶起她坐在墙边,双手捧起她的脸,尽可能避开她的伤口,捏了捏她双颊的小肉:
“真的?这话,可不兴说谎的。”
“嗯。”
江蓁蓁伤得太重,加上被君文书捣鼓着坐了起来,这一出声,喉头就涌出一股腥臭气息。
虽然她极力地想将血沫咽下去,却还是有些溢出到唇边,将她煞白的嘴唇,染上了一层鲜红之色。
但血液很快干涸,慢慢就变成了暗红。
像是在她嘴边形成了一层痂。
见此,君文书眼底闪过一丝冷色,却很快消散,只是又给江蓁蓁注入了一抹真气,护住她的心脉。
“你说说看,与其受如此折磨,是不是还不如死在你师尊的手上?”君文书说道,“好歹,不用受这些苦楚不是?”
分明,君越尊上是要杀她的。
可他没下得了手。
为什么?
他不是以除邪为己任的吗?
现下江蓁蓁成了他邪教的人,他不是就应该一刀捅死她吗?
他……为什么要心软?
江蓁蓁摇了摇头:“我不能死。”
君文书笑:“啧,看不出来,你这丫头,还贪恋人世浮华?”
“不是。”江蓁蓁语气
十分虚弱,“我还有想守护的人。”
她的任务是护住君越尊上。
按照现下这个情景,她若是死了,君越尊上迟早被人弄死。
她得想办法活下去才行。
君文书眼底闪过一丝嫉恨:“为了你那师尊?”
凭什么所有人都在为君越尊上着想?
为什么就连他养大的江蓁蓁,也要为君越尊上要死要活?
为什么……就没有人在意他?
好吧,他承认,他嫉妒得发狂。
所以,他才更想毁了君越尊上。
江蓁蓁没用应声,只是伸手拽住君文书的衣角:“救我出去好吗?”
君文书低头,看向她血淋淋的小手,难免有几分动容。
远记得,在苍云殿时,她也喜欢这样拽着他的衣角,听他说话。
“江蓁蓁,你为什么不怕我了?”
她,不仅不怕他了,甚至在看到他的时候,居然还有几分安心。
一如,在苍云殿的时候。
为什么?
“你莫不是觉得,我用着这张脸,就会如你师尊那样护着你?”君文书冷笑一声,“你错了,江蓁蓁,我可是大魔头,我这辈子,只会杀人,不会救人!”
“不过,既然你想活,那我也不是不能成全你,只是,想要付出一些代价。”
江蓁蓁抬眸:“什么代价?”
“唔,既然你要活,那就有人得死。”君文书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而且,得用你在意的人的性命来换。”
说到这里,君文书似乎已经想到了人选,笑得很是欢快:“很好,江蓁蓁,现在,你能活了。”
他不给江蓁蓁追问的时间,转身就离开了。
……
次日,江蓁蓁没有受到拷打。
“听说了吗?大长老好像生了重病,看样子是活不成了。”
“哎,现下门派里发生的事情也太多了,就说这江蓁蓁吧,好好一个亲传弟子,怎么就能落得这个地步?”
“谁说不是呢,还有三师兄,他怎么能也是叛徒呢?”
在听到云长的名字,江蓁蓁猛地睁开了眼睛。
不可能的吧……
君文书所谓的一命换一命,难道是这个意思?
他不可能疯魔到如此程度吧?!
一定是她想错了!
可那弟子接下来的话,却叫江蓁蓁如坠冰窖。
“听说三师兄死的时候,将所有罪责都承担到了自己的身上,说江蓁蓁什么都不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都是被他逼的。”
“哎,三师兄怎么可能会是那样的人?”
“就是,他可是五长老的儿子啊,就算是为
了五长老,他也绝不可能叛变啊!”
“我看啊,他就只是为了保住江蓁蓁的性命,才这样说的。”
之后的话,江蓁蓁就不怎么能听得清了。
她就只知道,云长死了。
拦下所有罪责后,被大长老一击毙命。
至于她,因为有了云长的死,罪责减轻了大半,掌门罚她在水牢监禁三年,而后逐出齐山派。
无论如何,命是保住了。
一命换一命。
君文书……他可真是说到做到啊。
……
在江蓁蓁被大长老带走后,君越尊上就四处想法子救她。
奈何掌门似乎知道他想干什么,不论他去哪儿,都有人监视着,他行踪受限,一时间颇为懊恼。
这日,他正在踌躇该怎么办时,突然听闻云长为江蓁蓁扛下了所有罪责,被大长老一击毙命。
得知这个消息,他险些没稳住心神。
云长那孩子,怎么会……
等君越尊上赶到时,云长的尸体已经被五长老收走了,他心中一痛,转身去了药堂,想要安抚一下五长老。
可赶到药堂时,却发现五长老根本没回来,大约是在寻地方安葬云长。
君越尊上也没急着走,便留在药堂,想等五长老回来。
“尊上?”一躺在病床上
的弟子唤道,“听闻蓁蓁师姐是叛徒,可是真的?”
君越尊上垂眸:“不是。”
他信她。
即使有上一世的记忆,即使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江蓁蓁,他也想信她。
她绝不可能骗他!
“弟子就知道!”那弟子松了口气,“弟子绝对不相信蓁蓁师姐是那样人,而且,她绝不可能背叛尊上。”
“此话怎讲?”君越尊上觉得这弟子意气用事得有点可爱。
他可以说是整个齐山派,唯一一个到现在,还肯为江蓁蓁说话的人了。
那弟子正色道:“要知道,那日尊上将蓁蓁师姐脚腕扭伤两次,她都温温柔柔的不曾责怪尊上,可见她是绝不会背叛尊上的!”
扭伤脚腕两次?
什么意思?
君越尊上问道:“你说的,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那天晚上啊,您背着蓁蓁师姐下山来着,蓁蓁师姐的脚腕,肿得跟碗一样大,你不记得了?”
一追问时间,和江蓁蓁说来药堂的时间,完全对得上!
所以,江蓁蓁没有说谎?
真的有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苍云殿,甚至还大摇大摆地带着她下山来药堂?
若真是如此,说谎的,就是五长老和云儿了?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第373章:师尊他黑化了(29)===
不止是五长老和云儿,其他人,也都在说谎。
要知道,君越尊上为了打听江蓁蓁口中的神秘人,可是从四方都探听了消息。
就连掌门,他都询问过。
现下想来,所有人都在骗他。
这齐山派,还有值得相信的人么?
君越尊上怎么都没有想到,事到如今,他唯一能相信的人,居然是记忆中,一刀捅死他的江蓁蓁。
实在是可笑。
但现下,他已经来不及想太多,转身就去了水牢。
“尊上,你去哪儿?”
“去水牢。”君越尊上顿了顿,还是嘱咐了一句,“你今天对我说的话,不要跟任何人提及,明白了吗?”
那弟子以为此事关乎江蓁蓁的性命,便立马正色道:“是!”
……
君越尊上来到水牢时,水牢的水,刚好在涨起,刚到江蓁蓁的膝盖。
而江蓁蓁,被锁链捆着,浑身是血,极力地扒拉着锁链,奈何脚被束缚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水漫过膝盖,直至脑袋。
当水没过脑袋,会停留几秒钟的时间,然后才会慢慢退下。
这个过程,相当熬人。
而此时的江蓁蓁,已经经历过一次涨潮,浑身湿透,血染着浑水,冻得不轻,身子止不住地一直在抖,但她的面色却很淡然。
她垂着脑袋,吐出一口热气,闭上眼睛,等着再一次的
酷刑。
君越尊上看着她一身的伤痕,眼底闪过一丝不忍。
她……这到底是受了多少罪啊!
他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平息情绪,跳下水牢,抬手便打碎了锁链。
江蓁蓁一个不察,朝前摔去,刚好摔进君越尊上的怀里。
感觉到头顶抵到一个胸膛,她顿了一下,下一刻,鼻息间嗅到了熟悉的气息,不由得安心下来。
“师尊?你怎么来了?”
两人离得很近,君越尊上几乎是瞬间就感觉到了江蓁蓁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下来。
她是这样的信任他。
可他却……
君越尊上难掩愧疚,给了喂了一颗丹药,抱起她走出了水牢:“为师来带你离开这里。”
离开?
江蓁蓁有几分意外。
按照原文的描述,君越尊上从不做规矩之外的事情。
而所的谓规矩,自然就是齐山派定下的。
现下,她是齐山派认定的细作,在此处受罚,按理说在尊上看来,这就是规矩。
绝不能坏的规矩。
谁都会救她出来,但君越尊上不会。
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更不应该说要救她的话。
她想过无数离开水牢的办法,却没有想过,来的人,会是君越尊上。
“为什么?”江蓁蓁声音虚弱,“师尊这样做,想过后果吗?”
救下她,他可能和她一起被赶
出齐山派,并且背上什么被妖女迷惑地骂名,钉在齐山派的耻辱牌上。
他……不怕吗?
他是应该要怕的。
“为师不在意什么后果。”君越尊上沉着声音,听不出来情绪,“你放心,无论有什么后果,都会由为师一力承担。”
若是换做上一世的他,是绝不可能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
但已经死过一次的他,突然发现,周遭的一切,都只是一个骗局,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