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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她懂。
所以并不生气。
这天,她去给大将军送药。
“将军,你并没有受伤,为何还要上药?”
大将军冷笑:“若不上药,如何能让她相信,本将军是真的为她受了苦?不这样做,她还怎么会为本将军要死要活?”
“将军真是高明!”
“本将军就是要让她以为,本将军所做的一切,都是不得已,都是为了她好。”大将军不屑地说道,“她那个蠢货,还真的当真了。”
“本将军贵为将军,什么美女没有?若不是为了她那长生不老的秘术,本将军何苦在这样一个样貌丑陋的女人身上浪费时间?”
江蓁蓁垂眸,倒并没有离开,而是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果然,大将军的身上,并没有一处有伤。
大将军也没想到她会突然闯进来,有些意外,却很快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你都看到了,我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了。”
“反正现在将军府被守卫得水泄不通,你是逃不掉的了。”
“而且,你不是很喜欢我吗?想必,你还是会心甘情愿地将命都送给五殿下吧?”
他本以为江蓁蓁会发怒,至少会大哭大闹,恨他骗她。
但没有。
她只是弯起眼眸笑了:“你没受伤,真好。”
大将军:“!!”
傻子!
===第665章:玄学大佬的死对头(62)===
他从未见过如此蠢笨的人!
也从未见过,如此将他记挂在心上的人。
大将军看了她良久,终于叹了口气,屏退下人,朝她招了招手:“你过来。”
江蓁蓁将药放在桌上,走了过去。
刚走过去,他便握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上全是茧子。
他的也是。
“你一小姑娘,手上怎么会这么多的茧子?”大将军问道。
他是将军,常年习武,手上有茧子不足为奇。
可江蓁蓁,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怎么手上也有如此多的茧子?
“叔公说过,做人,最重要就是要能吃苦,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
大将军失笑:“你叔公究竟都教了你些什么啊?”
“什么都教。”江蓁蓁说道,“叔公说,做人,即使不能成为全知全能的,也须得分清五谷杂粮。”
所以,打小她什么都得学,虽不求精通,却什么都得会。
以至于满手茧子。
大将军垂眸。
她叔公这样教她,大约就是为了告诉她,只要什么苦都能吃,那不论遇到什么危险就都能咬牙避开。
但,还是没能避开。
大将军抬手轻轻揉了揉她
的长发:“你喜欢什么?”
“嗯?”
“除了学东西,你平时最喜欢什么?”
江蓁蓁沉思良久,最后却摇了摇头:“没有。”
她要学的东西太多,压根没时间去想这些有的没的。
大将军眼底闪过一丝无奈和怜惜,次日便随意寻了个由头,带她出府,四处游玩了一番。
正巧碰上节气,街上人山人海,无比热闹。
江蓁蓁看着很高兴。
一片红灯笼下,她也提着红灯笼,蹦蹦跳跳地跟在祭神人群的身后。
而他,站在她身后,眸光温柔地看着她。
庆典结束,他带她回到将军府,顺手接过她手上的灯笼:“高兴吗?”
“嗯!高兴!”
大将军笑:“那便好。”
江蓁蓁突然停下脚,转身看向他:“将军先前不是问我,最喜欢什么吗?”
“嗯。”
“我现在知道最喜欢什么了。”
“什么?”
月光下,那小姑娘笑吟吟的:“最喜欢将军。”
大将军板着脸,不动声色。
可手上的红灯笼,却微微颤抖。
…
之后一段日子,大将军四处寻找叔公,却没找到。
但在换命的前一日晚上,叔公竟自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蓁蓁唤你叔公,那我托大,也
唤一声叔公。”大将军作揖道。
叔公坐在院子的椅子上,摸了摸胡子:“无妨,听闻你四处在找老夫?”
“嗯。”大将军上前,替他斟了一杯热茶,“有些事情,我不甚了解,所以想从叔公这里,找到一些答案。”
“你问吧。”
大将军垂眸:“巫族圣女的传说,人尽皆知,叔公明知道她进京会有危险,为何还让她来京城?”
不仅让她来,还将消息传得人尽皆知。
这对于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来说,跟让她去死有什么区别?
甚至叔公明明高深莫测,却从不出手相助或者阻拦他伤害江蓁蓁。
这不得不让他怀疑,叔公是另有图谋。
“这是她的必经之路。”
“什么?”
“成为圣女的必经之路,若是她无法从这条路活下来,那她便无法成为圣女。”
江蓁蓁只是准圣女。
她是拥有圣女的八字出生,但能不能成为真正的圣女,担起巫族一族的使命,还得看她能不能从劫数里活下来。
“劫数?什么劫数?”
“想要成为圣女,必须强大且无欲无念,不为外物所左右。所以,每一位圣女,在继任大典之前,都会遭一场大劫数,身陷囹圄,若是这样都
能活下来,便能成为真正的圣女。”
这是一个残忍的过程。
就如同原始某些部落,想要成为勇者,就必须进入森林考验,若是能在规定的时间内活下来,那就能顺利成为勇者。
“每一位圣女,所要经历的劫数各不相同,而江蓁蓁的劫数,更是尤为不同。”叔公叹了口气,“巫族衰落,只能由老夫教导她,老夫想要将她教导好,却无能为力。”
他竭尽全力,想要让她无所不能,却忘记让她与外人接触。
以至于养成了过于纯粹的性子。
这对圣女来说,是大忌。
什么都不懂,只会害了她。
以至于,她面对劫数的时候,比以往任何圣女,都更加难撑过去。
“那她赴京的消息,也是你传出去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她开始劫数?”
叔公苦笑:“你把老夫当什么了?”
消息不是他走漏的。
劫数避不开,也不为人力所阻拦。
他不过是察觉到江蓁蓁心智尚未开启,便想着带她入京多与人相处,却不想,刚一进京,劫数就开始了。
他不得不避开。
否则,大祭司强行干涉劫数,报应是会落在圣女身上的。
大将军垂眸:“所以,这才是你武功高强,却从
未救过她的原因。”
不是不想救,而是不能救。
那也就是说,他想让他现在带她离开,也是不能的了。
“没错,她现在所有的选择,都是劫数中的一环,老夫不能强行带她离开。”
“那她若是死在这里。”
“那便死在这里。”叔公淡淡开口,眼底流露出一丝无奈,“也只能死在这里。”
大将军手微微收紧:“我想知道,这秘术的存在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很肯定,长生不老的秘术,绝不是为了皇上延寿。
否则前朝皇帝不会个个早死。
而这秘术既然刻意教给圣女,那就证明,这在他们看来,是合理的。
那这秘术一定是有用处的。
是因为什么,才会让这种用一条人命,换另外一个人延寿的事情,变得合理?
“是为了给上一任圣女延寿。”
“什么?”
“圣女百年才出一个,可成为圣女的条件太过于苛刻,少有人能度过劫数。”
叔公叹了口气:“为了使圣女能一直存在,便出了一个法子,让下一任圣女,在历劫之前,就将寿命悉数换给上一任圣女。”
所以江蓁蓁的出生,原本,就是为了献祭。
这才是他教她,不要贪生怕死的真正原因。
===第666章:玄学大佬的死对头(63)===
可惜的是,还不等江蓁蓁长大,来不及学会秘术,上一任圣女就逝世了。
无奈,他们只能重新培养她,眼睁睁的看着她去历劫。
叔公看了一眼天色:“你可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他其实知道大将军要做什么。
也知道他找他来是为了问什么。
但他不能直接说,否则就是插手劫数。
不过,大将军可以问。
他若是问了,他再告诉他,便不算是插手。
总归,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身在局中的大将军所为。
他知道这样对大将军来说残忍了一点,可,这是大将军自己的选择不是吗?
“换命之术,究竟是怎样的?”大将军终于还是问道。
叔公转头看向他,透着一丝长者的怜悯:“你,真要这样做?”
“嗯,别无选择。”
…
次日,便是换命仪式。
五皇子将地点定在别院,为了防止走漏风声,他派人将别院包围了个水泄不通。
别院内,祭坛已经布置好。
五皇子就坐在远处的长椅上,饶有兴趣的看着祭坛上的两人。
江蓁蓁画着古怪的妆容,穿着一件古怪的长袍,头戴怪异的帽子,四处吊着各色野兽的牙齿,最为显眼的是挂在脖子上的一长串狼牙。
她举着一个古朴的权杖,篝火前,她摇摇晃晃似乎在舞着什么。
下一刻,天
色巨变。
一片黑压压的乌云,正好落在别院上空,那股奇异的威压,似乎要将整座别院都吞噬进去。
五皇子睁大了眼睛,大笑:“如此盛景,闻所未闻,今日真是来对了!”
他对自己即将长生不老一事,愈发深信不疑。
不多时,江蓁蓁放下手中的权杖,端起桌上的两杯水,递给大将军。
“喝了它。”
说罢,自顾自将另一碗水,一饮而尽。
大将军接过碗,沉默了一瞬,也一饮而尽。
随后,江蓁蓁刚要继续进行仪式,却发现自己喝的水不太对劲。
等她反应过来,躺在一边椅子上的大将军,已经口吐大量鲜血,倒在了地上。
鲜血染红了地面。
也染红了江蓁蓁的眼眶:“这……怎么可能?”
不应该啊!
仪式分明没有错。
就算……就算是她将碗里的水端错了,顶多也就只是仪式落在她自己的身上,大将军不应该会出事的啊!
她急忙上前给他把脉:“难道是咒术反噬了?不可能啊!你不应该有事情的!我……我一定可以救你的!”
第一次庆幸,自己医术了得。
可等她给他把脉后,却错愕地发现,他喝下的,根本不是她给他准备的净水。
而是毒药。
这种毒药,她见都没见过。
更遑论说解了。
“有人在碗里下毒
了!有人想要害你!”江蓁蓁立马得出结论,作势就要背起他离开,“我带你去找叔公,叔公会救你的!”
可大将军却拉住了她,摇了摇头:“不用去了,毒,是我自己下的。”
他在笑。
唇边的鲜血,衬得他的笑,更是多了几分柔情。
“为什么?”江蓁蓁错愕。
大将军揉了揉她的长发:“这样,你才能活下去。”
换命的目的,是为了延寿。
是为了长生不老。
可若是换命的途中,随时随地会出现生命危险,那这所谓的换命秘术,便不会再叫人觊觎了。
就算是真的能成功换命又如何?
谁敢去赌?
更何况,换命是不是真的,还未可知。
至少,从大将军死在这里的那一刻,所谓长生不老的秘术,就会成为一个笑话。
“你非得……这样做吗?”江蓁蓁哽咽。
“嗯,非得如此。”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江蓁蓁最在意的人。
她宁可为他去死,也不愿逃走,那在旁人心中,她是一定不会害他的。
所以他的死,只能是换命之术出了问题。
这不仅能救她一时,还能永远后患。
江蓁蓁双手颤巍巍地扶住他,拼了命地抹掉他嘴角的鲜血:“一定还有其他法子的,我能想到其他法子脱困的,所以你不能死!我一定能救你的!
”
她挣扎起身,想要背他离开。
“这毒,是没有解药的。”他摇了摇头,轻轻安抚道,“蓁蓁,我很累,让我歇一歇,好吗?”
一生都在为权筹谋,都在勾心斗角,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