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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一声,花瓶都破了。
魔尊的脑袋瞬间见了血,却叫险些失控的他,稍稍恢复了意识。
他垂下眼帘,恍惚了一瞬,却并没有晕过去,他抬起头,嘴角染上鲜红的血液,平添了几分妖冶。
可眼神,却如恶鬼一般。
江蓁蓁虚弱地倒在一旁:“尊上,这其中一定有误会……误会……”
话音刚落,她就因为失血过多虚脱地晕死了过去。
当年一事,要说有误会也有,要说没有,也是没有。
因为原主确实是将魔尊推下了悬崖,但她并非有意的。
原主是骄横无礼,心肠却并没有多坏,她当时看到悬崖边上的魔尊时,
以为魔尊要跳崖,她认为自己作为灵玉派掌门的女儿,自然要以拯救天下为己任。
于是,年纪尚小的原主,便挪到悬崖边,想要救魔尊。
谁知道脚下一滑,直接将人推了下去。
其实原主当时也跟着掉下去了,只是大师兄赶到得及时,把她救了上来,至于魔尊……大师兄实力有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魔尊摔下悬崖。
这事儿之后,原主愧疚难当,高烧了好几天,高烧之后,就把这些可怕的记忆,悉数忘却了。
“误会?”魔尊看着昏死过去的江蓁蓁,眸光复杂。
他手摸到江蓁蓁的脖子。
只要轻轻一捏,江蓁蓁的脖子就会断掉,为当年她所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
但……魔尊到最后,也没有用力。
他看着江蓁蓁沉睡的侧颜,沉默良久,最终并没有下死手,而是扛起江蓁蓁,趁着夜色,往山上走去。
……
江蓁蓁是被大风吹醒的。
睁眼一看,自己正躺在悬崖边上,周围有几个大树,正在呼啸的吹着。
江蓁蓁失血过多,此时浑身都是软的,她极力后缩,想要避开悬崖。
可刚后缩一点,背脊就被什么东西抵住了。
她回头,原来是魔尊的膝盖。
魔尊就半蹲在她身后,阴冷地盯着她。
“还记得这里吗?”魔尊问道。
江蓁蓁环视一周,迷迷糊糊的意识到,这里就是原主推魔尊下悬崖的地方。
妈耶,魔尊该不会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将她从这里推下去吧?
这里这么高,她又不是挂逼,从这里摔下去,人怕是当场就没了。
江蓁蓁干笑:“这里……这里是我灵玉派的后山,怎么了吗?”
“你记不记得,以前从这里推了一个孩子下去?”
江蓁蓁想装作什么都不清楚的模样,奈何魔尊的眼神过于凌厉,只要她装傻,魔尊铁定就会将她一脚踹下去。
无奈,江蓁蓁只能点头:“记得。”
“你记得?”魔尊捏起江蓁蓁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你怎么敢如此云淡风轻地说你记得?”
江蓁蓁见他在暴怒的边缘,立马说道:“当年那件事情之后,我高烧了好几天,之后就把这件事情忘记了,也是今天,我才刚刚想起来了。”
她表现得相当愧疚:“我其实原本打算给他立个碑的,只是……”
“忘记了?”魔尊冷笑一声,指尖微微用力,把江蓁蓁捏得生疼,“那可是一条人命,你说忘记就忘记了?”
原主也不想忘记的。
若不是因为太过于害怕,太过于懊悔,她也不至于烧得什么都忘记了。
魔尊眼神有几分疯狂之色,江蓁蓁不敢应声,生怕再
次激怒他。
周围逐渐安静下来,魔尊的眼神,也逐渐聚焦,但难掩怒色。
他突然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撕下了一块人皮面具,露出一张异常绝美的面容。
要说江蓁蓁也算是见识过无数好看的人,却还是有被魔尊惊艳到。
他脸上的每一处,都像是被上天精心雕刻出来的一般,恍若神祇。
这容貌,甚至可以与小十九相媲美。
“看到我,有想起些什么吗?”魔尊半眯起眼说道。
江蓁蓁极力做出惊讶的表情:“你就是当年的那个孩子?”
魔尊嘴角上扬,阴恻恻的开口:“所以,你知道我要做什么了吧?人,都得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别说十年,就算是百年,我也会找到你,让你付出代价!”
说着,他提起江蓁蓁的衣领,把她往悬崖边上带。
江蓁蓁知道自己怕是躲不过这一劫了,便用脚腕使劲地勾住一条藤蔓,希望到时候能缓解坠力,救她一命。
魔尊当然也注意到了江蓁蓁的举动,对上江蓁蓁极力想要活下去的眼神,他眼底不由得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每一次看到江蓁蓁,他都会想起年幼时的自己。
那时……他也是拼尽全力的想要活下去。
见魔尊稍微冷静了一点,江蓁蓁立马说道:“我可以救你。”
“嗯?”
“
我当年不是故意要推你下悬崖的,但我知道,这对你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只要你放过我,我就帮你寻药治病。”
身为任务者,没有人比她更懂挂逼!
魔尊冷冷地看着她:“本尊凭什么信你?”
她可是一次又一次地想杀他。
江蓁蓁拽紧他的衣角:“你就信我这一次。”
魔尊当然不会信她。
他拽住她的衣角,直接将她扔下了悬崖。
江蓁蓁勾住藤蔓,本来都抓住了,但失血过多的她,手上没什么力气,刚抓住藤蔓,就滑落了。
好家伙,这一次是真要摔死了。
可就在此时,魔尊突然飞跃到半空,一手抓住藤蔓,一手将她抱在怀里:“本尊不是信你,但你的血还有用,所以你现在还不能死。”
其实,就算是没有处子之血,他也能熬过来。
这么多年,他都是这样熬过来的。
他之所以救江蓁蓁,根本不是为了她的血。
他就只是……不想她死而已。
魔尊踩着石头飞跃几下,便将江蓁蓁放到了悬崖边上。
江蓁蓁松了口气,因为头重脚轻,不受控制地一头栽在魔尊怀里。
魔尊没动,身形微僵。
江蓁蓁抬起头:“看,日出。”
天边,一缕初生的光落下,漂亮极了。
他睫羽微颤,低头看了江蓁蓁一眼,眸光复杂。
===第81章:魔尊死远点(16)===
江蓁蓁到底还是捡回来了一条命。
平生从未有过像现在这样,为自己有血而如此自豪过。
不过,光指靠着血来牵制魔尊,总让人觉得有几分不安,所以江蓁蓁决定,把秘籍搞到手。
但从划船回到灵玉派之后,她就将玉佩还给曲莲了,现下要重新拿到玉佩,就只能去书房偷了。
次日,江蓁蓁做贼一样地溜到了书房。
没想到书房有人,她就只能躲在窗户下,偷偷摸摸地等人离开。
书房内,曲莲从盒子里拿出玉佩,有几分愧疚的将玉佩放到林菀白手中:
“菀白,这玉佩是当年捡到你时,你随身带着的,师娘应该早就给你的,但先前蓁蓁身子弱,这玉似乎能给她挡灾,便给她戴了这么多年。”
曲莲叹了口气:“师娘……对不住你啊。”
林菀白立马摇头:“师娘,你不要这样说,当年若不是你把我捡回来,我早就死了,我报恩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会怪你?”
她笑得相当温柔:“而且说到底,也不过是个玉佩而已,小师妹若是喜欢,便给小师妹吧。”
“可这玉佩或许能找到你的爹娘……”
“找不找的,又有什么关系呢?”林菀白苦笑,“他们若是在乎我,就不会把我丢了,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去讨人嫌
呢?”
这话,多少有几分苦涩。
只是林菀白不知道,她不是被家人丢弃的,而是被仇家抱走,意外之下没有弄死,这才流落到了这里。
而侯爷和夫人,找了她很多年,这么多年,从未放弃过。
“菀白,你别这样想,你爹娘当年应该是有苦衷的。”曲莲劝道,“这玉佩你拿着,总有一天,你会找到真相的。”
林菀白叹了口气,却拒绝收下玉佩:“还是给小师妹吧,我看她很喜欢这玉佩,这么多年也一直戴着,师娘还是替我给她吧,就当是我赠与她的。”
曲莲劝了林菀白很久,见林菀白主意已定,无奈之下,只能把玉佩收了起来:“你且回去想清楚,这玉佩,我就暂时替你收着。”
“嗯。”
林菀白走后,曲莲坐着喝了一口茶,随后斜了一眼窗口:“还不出来?”
江蓁蓁立马从窗子下冒出脑袋,笑嘻嘻的:“娘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就你这点三脚猫的功夫,也能瞒得过我?”
其实曲莲一开始还真没发现江蓁蓁。
若不是她发现窗口有影子晃动,怕是也会被瞒过去。
也就是说,短短两三个月,江蓁蓁的武功竟精进到了如此地步吗?
内息居然平稳到连她都无法发现的程度。
曲莲心中不
可谓不惊讶。
“你进来。”曲莲朝江蓁蓁招了招手。
江蓁蓁直接翻窗而进,还没站位,曲莲就一掌打了过来:“看招!”
“娘,你这是干什么?”
江蓁蓁吃惊之余,手脚上防卫的动作却一点不慢,她很快躲过了曲莲的攻击,与之缠斗起来。
一开始曲莲还没动真格,但见江蓁蓁应付得游刃有余,她便正色起来,认真的试探起江蓁蓁的武功来。
出乎她意料的是,即使她使出全力,江蓁蓁居然也能与她一较高下。
最后,曲莲一招险胜。
江蓁蓁胳膊都差点被掰断了:“娘,你松手松手……”
曲莲笑着松手,看江蓁蓁的眼神满是欣赏:“看来这三个月,你确实是在好好练功。”
但即使是认真练功,想要武功精进到如此地步,也不可能。
难不成,先前凌河给江蓁蓁的心法,竟真是上乘的心法?
“那是,我都说了,我要当武林盟主!”江蓁蓁自信地抬起脑袋。
曲莲难掩笑意:“好好好,两个月后,你就和你大师兄二师兄他们一起去武林大会吧,也好给你开开眼界。”
“对了,你今日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江蓁蓁虚咳两声:“那个,娘,我能不能再看看那个玉佩?就只看一眼!”
曲莲无
奈地看着她:“你这丫头……”
虽然话语很是无奈,曲莲却并没有拦着江蓁蓁:“玉佩就在屋里,看完了就放回去吧,怎么说这也是你林师姐的东西,她也这么大了,是时候该还给她了。”
“是,娘!”
江蓁蓁立马进屋,把玉佩拿到手后,便走到院子里,将玉佩对准了阳光。
在阳光下,玉佩里的小字,悉数印在地上。
这,就是魔尊寻找已久的秘籍。
江蓁蓁心中一喜,将秘籍抄写在本子上,而后将玉佩放了回去。
有了秘籍在手,江蓁蓁安心多了,中午连炫了三碗饭。
但她并没有立即将秘籍给魔尊。
要知道,魔尊是因为她的血有用,这才留着她。
她若是将秘籍给了魔尊,治好魔尊的病了,她就等着当场嗝屁吧。
魔尊那小子,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
眼见武林大会在即,曲莲思来想去,还是给魔尊和江蓁蓁办了定亲酒。
宴席上,江蓁蓁吃吃喝喝的,倒是很快乐。
魔尊看上去却并没有多高兴,而是总看着江蓁蓁失神。
如此一来,弟子们便有了各种猜忌。
“看吧,我就说大师兄是被逼的,你看大师兄的脸色,多难看啊!”
“谁说不是呢,娶到这样一个骄横的妻子,
谁能高兴得起来?”
“要我说,大师兄没有当场翻脸,实在是给足了师父师娘脸面。”
江蓁蓁听到这些闲言碎语,也留意了一下魔尊的脸色。
不得不说,他看上去是真有几分忧郁。
是了,娶了自己的仇人,能高兴得起来才有鬼了。
江蓁蓁吃下一颗葡萄,想了想还是拍了拍魔尊的肩膀说道:“尊上,这好歹也是咱们的定亲酒,你不要板着脸难过,免得别人说我强迫了你。”
分明是他要娶她这个血库的不是吗?
魔尊回神,抿了一口酒:“我没有难过。”
他只是觉得很不自在。
只要一想到,自己是用别人的身份和江蓁蓁定亲,到最后江蓁蓁名义上要嫁的人也是另外一个人,他就不舒服极了。
先前就没有这种感觉过。
所以就连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