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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然治过重病,但是急诊就很少遇见了,也基本不会让她来接手。到了垂危,就更加不会了。
在国外也一样。
所以别看丁师姐从医几十年,这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呢。
至于岳山,嗨,他就不提了。
……
一路到了急诊大厅。
那边已经有医生在了,一般的急重症,他们也都能处理,但是一旦到了非常危险的地步,那就要一定要许阳坐镇才可以的。
“许阳医生来了,大家让开,让开。”小医生在前面赶人。
这些人真是到了哪儿都不忘记看热闹。
围观的人散开一条路,许阳快速跑进去,匆忙问道:“怎么回事?”
刚进去就见病人他躺在病床上不停地呕吐。
许阳边跑边说:“清散人群,不要围在外面,影响抢救。”
这也不是第一次抢救患者了,大家都知道怎么做,马上就有护士和保安过来把这些围观的人群给赶走了。
今天急诊这边负责的是长发飘飘的男大夫寻吴生,现在他们的急诊业务也还是刚刚开展,还没有规范好,所以也没有专门的急诊医生,都是这些经验成熟的医生轮着来。
寻吴生急忙说道:“是霍乱。”
中医病名的霍乱指的是突然发作,以上吐下泻为主要临床表现的病证。因发病急骤、剧烈吐泻、顷刻间即有挥霍撩乱之状,故名霍乱。
这跟西医所说的霍乱不完全一样,西医所说的霍乱是由霍乱弧菌引起的烈性甲类传染病,症状也是上吐下泻,有比较高的致死率。
中医的霍乱是包括西医的霍乱的,但也不限于。它既包括着烈性传染病的“霍乱”,也包括一般夏秋间常见的急性胃肠炎。
中医将胃肠中病理性内容物吐泻而出的,叫“湿霍乱”;一是腹胀绞痛、烦躁闷乱、想吐吐不出,欲泻又泻不下的,叫“干霍乱”。或称“绞肠痧”。
但是眼前这个病人情况非常严重,可不是一般的胃肠道疾病,许阳刚一照面,就看出来的这人的面容上已经存了死气了。
许阳快速上前,问:“怎么样?”
寻吴生呼吸粗重,摇了摇头:“没脉了。”
许阳脸上倏的一下就凝滞住了,他再看那个病人,嘴角还在往下流着呕吐物,病床也浸出了粪便液体,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排便了。
许阳再度审视病人,病人已经气息奄奄了。
“怎么这么严重才送医院?”许阳忍不住来了这么一句。
寻吴生看后面站着的一个已经慌了神的中年妇女,还有一个面容粗糙黝黑的男人。
“我……我我我……”中年妇女慌乱极了,结结巴巴道:“我们看过病的,在在在……在村里医生拿过药的。”
许阳又回头看了一眼中年妇女,见对方的裤子破旧,都磨平了,她身上穿着的还是十几年前款式的那种肥大的中学生校服,可能是她家孩子的。
许阳皱了皱眉。
“要……要多少钱……哪里哪里交钱?”中年妇女手上抓着个小塑料袋,袋子里面有一沓卷的整整齐齐的现金。
最外围是红色的一百元,但是没进去几层,里面就是别的颜色了。中年女人涨红了脸,说:“不够……我再去……再去……”
站在中年妇女旁边的黝黑男人也从口袋里面拿出了一沓现金,大概有个两三千的样子,他说:“我还有,不够我再去取,我带了信用社的存折了。应该够了……”
中年妇女一时不知所措。
许阳不再看他们了,就说:“小张,把病人家属带出去,然后赶紧办手续。”
“是。”护士赶紧过来带人了。
门打开,把病人家属送出去,丁师姐和岳山也闯过人群钻进来了,两人刚进门,见病人是这般模样,两人脑子当时就是轰的一下。
说真的,他们真没治过这么严重的病人。
丁师姐抬头愕然地看着许阳,还真有人敢把这么严重的病人送到中医这边来抢救啊?这都要死了呀!
情况紧急,许阳根本顾不上丁师姐,匆忙检查之后,许阳忙道:“寻吴生,十宣放血。”
“是!”寻吴生一个激灵,肾上腺迅速飙升,动作飞快。
其他人也赶紧都动起来了,连设备的连设备,做监测的做监测。
许阳继续检查。
丁师姐在最初的震惊和稍许心慌之后,也迅速镇定下来了,他从旁边的实习医生嘴里知道了病人的情况,也就赶紧上前了。
许阳掰开患者的嘴巴,其舌红带有紫色,牙龈上也有紫色。许阳举起了患者的手上,他的指甲上也出现了紫色。
许阳眉头皱的紧紧的,还真是够严重的。
许阳用手指掐了掐他紫色的指甲,幸好,掐上之后还能出现泛白之色。
“十宣放血。”寻吴生拿上三棱针,叫上旁边的年轻中医一起操作。
很快,十宣放血完成。
但是患者的症状并没有减轻多少,还是气息奄奄,嘴角吐出污秽。
许阳皱了皱眉。
“要不针刺尺泽、委中的紫络处放血?”后面响起了丁师姐的声音。
许阳双眼一抖,立刻道:“马上紫络处放血。”
这些医生立刻依言操作。
丁师姐此刻大气也不敢出,眼睛紧紧盯着病人,她沉吟一会儿说:“针刺水沟和中脘。”
顿了一顿,她又补充道:“要不……让我来吧?”
许阳回头看她,丁师姐也在看许阳。
许阳对她点点头:“好,小寻,拿个针灸包给丁医生。”
寻吴生立刻递过来。
丁师姐深吸一口气,上前抢救!
岳山在后面紧张地看着。
叶老也站在门边上,看着丁师姐用针灸抢救。
虽然这是丁师姐第一次抢救垂危病人,但是终于女针王的名号不是虚得的,丁师姐立刻用了浑身解数,用强刺激来抢救病人。
病房内众人不敢大声喘气。
随着丁师姐的施针,稍顷之后,就听见病床上传来低声呻吟:“啊……啊……疼……”
房内众人狂喜!
“哎呀!醒了!”岳山差点没跳起来了。
丁师姐脸上也浮现了喜色。
再过十来分钟,病人消失的两脉,慢慢也浮现出来了。
最危险最吓人的阶段过去了!
许阳也松了一口气。
叶老微微颔首,老怀大慰,此二子皆类我啊!
第518章 谁套路谁
病人情况已经好转了,送离了急诊,只是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所以转去隔离病房严格监控了。
在救完人之后,丁师姐在原地茫然了好一会儿。
她是一个非常专业,也是一个非常高明的针灸师,虽然刚才情况非常危险,但她也仅仅只是施针了这么一会儿时间,完全算不上累,尤其她还这么年轻。
但不知道为什么,丁师姐感觉自己像是被抽走了一多半的力气,她觉得很累,但是在这种疲累之中,又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兴奋和冲动。
这种奇妙的感觉,让她待在原地怔忡了好一会儿。
许阳看看她的样子,微微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膀,宽慰道:“累了就休息一会儿,第一次都这样,习惯了就好了。”
丁师姐回头看许阳。
许阳却已经从丁师姐身旁错身而过了,他还要给病人开方子,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门诊那边还有很多病人在等着他。
丁师姐看了看许阳的背影,有些奇怪地说道:“这人怎么老气横秋的呢?他是治过很多这样的病吗?”
岳山在一旁感慨地说道:“许医生啊,还真的治过很多危重症,这家明心分院啊,其实是以许阳医生为核心的。”
丁师姐奇怪地说:“不是说是高老来筹建的吗?”
岳山笑着说:“高老在北京不能筹建吗?非得跑到这么偏远的县城里来?高老就是为了许阳来的!”
丁师姐又回头看许阳。
“其实吧,丁医生想做的纯粹的中医院,我们已经做到了,而我们能做到的,是您在国外做不到的。”杜月明也走了过来,手上拿着一个文件袋。
“哦?”丁师姐有些讶异。
“看看这个!”杜月明从文件袋里面拿出一份打印好的文件,递给了丁师姐。
丁师姐接过来看。
杜月明说:“这是我们明心分院的介绍,包括相关的部门构成,医生专家的数量和配比。哦,后面附的典型医案,还有相关的数据分析都是绝对真实的,您可以慢慢看。”
顿了一顿,杜月明又补充道:“这个材料,是我去上面领导做汇报用的,你详细看看,有需要我给你解释的,尽管说。这材料,我讲过上百遍,熟得很。”
岳山眼睛都瞪大了,你是跟多少个领导汇报过啊?
然后杜月明自己又琢磨了一下,说:“这次这个针灸急救也可以加进去,以后着重跟领导汇报针灸科的建设的事情,尤其要在我们急诊这边加入水平很高的针灸师,嗯!”
杜月明眯起了眼睛,又开始构思这个了,掏出随身带着的小本本,又在安排怎么跟多少领导做汇报了。
而丁师姐在翻看了一会儿之后,有些震惊道:“这都是真的吗?”
杜月明道:“那我还能糊弄领导去吗?你要是再不信,还可以去查阅档案,这里也有病人的联系方式,您可以打个电话去问问,就当做是我们医院的回访了。”
丁师姐默然了,因为她发现她在海外弄得那个诊所真的做不到,不止是实力做不到,更是政策上也做不到。
他们是被逼着走上纯中医道路的,而许阳他们却是强行逆着大浪潮选择了这条路,而他们的政策支持也是自己这些人在国外所拿不到的。
丁师姐不禁苦笑起来,之前她还信心满满地来上货,现在是真的被许阳他们给上了一课。枉她之前还嘲笑国内没有真的中医院,现在才知道是她自己无知了。
丁师姐放下手上的资料,她环顾四周,感慨地说道:“这才是真正的中医院啊……”
杜月明微微一笑。
岳山更是扬起了大大的笑脸。
叶老骄傲地抬起了头。
丁师姐问杜月明:“杜院长,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去看看贵院的医案档案。”
杜月明大方道:“当然可以,不过在查阅档案之前,我觉得我们可以先谈一谈您的工资待遇问题。”
岳山顿时面露喜色。
丁师姐却看着杜月明,道:“哎,我可没说要加入你们啊!”
杜月明稍稍一愣。
岳山却是先急了:“哎,师姐,你可不能赖账啊,咱们得要讲点信用啊,愿赌服输。前面,你可没比过许阳医生啊……”
丁师姐瞪他一眼:“要你多事!”
岳山顿时委屈巴巴的。
想了一想,丁师姐突然盯着岳山道:“好哇,你早就知道许阳厉害,故意不跟我说清楚,好让我栽在这里的是吧?你套路我,岳山!”
“哎……我……我……”岳山急着想解释,可话都说不清。
“闭嘴吧,渣男!”丁师姐又是一顿喷。
岳山脸都绿了。
丁师姐看看杜月明,又看着岳山冷哼一声说:“等这个病人治好再说吧。”
然后丁师姐又对着岳山轻轻哼了一下,仰起脸,扭头就走,又对岳山甩下一句:“别跟着我!”
岳山脸色难看极了,用手捂着脑袋,嘴里直念叨:“完了,完了,白费心思,还被她看穿了,太尴尬了。还惹她不高兴了,看来她还是得走。”
杜月明无语地看着岳山,说:“我说岳老弟,我说你怎么对女人的心一点都不懂呢?”
“啊?”岳山愣了一愣。
杜月明说:“那你之前的那个媳妇怎么跟你好上的?”
岳山说:“相亲啊。”
杜月明一时无语,然后说:“你是喜欢丁医生吧。”
岳山立刻不好意思了:“我……哪有……”
杜月明摇摇头:“傻子都能看的出来了,哎,丁医生没结婚吗?”
岳山说:“她倒没有……之前倒是有对象的。”
杜月明问:“那现在呢,你问了吗?”
“现在没有的。”岳山摇头。
丁师姐突然在门口探过头来:“我结婚了。”
岳山当时就傻眼了:“啊?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丁师姐对着他笑了笑,挑了挑眉,说:“以后咯……”
然后,丁师姐侧过头,这回真走了。
“什么意思?她不是说她没对象吗?”岳山还问杜月明呢。
杜月明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头猪。
岳山苦恼地抓抓头:“这叫个什么事儿啊!她到底有对象没有?昨天我还帮她搬了八大箱行李呢,累的要命,完了,看来没两天又要走了……我还套路她,结果还被她发现了……全完了……”
杜月明打断道:“等会儿!八大箱行李?”
岳山点点头:“对啊,我昨天把后座放倒了才勉强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