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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哭已经无济于事,我只能尽我最大的努力救醒舒芸,不然我将是最大的罪人。我死命般跑回房间拉开抽屉,翻来覆去找救心丸,作为心脏病医生我时常会准备一盒速效救心丸在身边,为的是不时之需。心越急越是找不到,我开始把抽屉里的东西往地上扔,总算在抽屉的角落里发现了那一盒救心丸,用颤抖的手紧紧的攥在手心拼了命的往洗手间跑去。帮舒芸服下一小瓶救心丸后我抱着她就往外跑,边跑边喊,到客厅的时候阿姨,爸妈还有哥哥都被我撕心裂肺的叫声给吓了出来,看我抱着舒芸就往外跑,他们都傻了眼。
我没时间给他们呢解释,径直把舒芸放在车上,阿姨跑了过来问道:
“潇然,到底怎么回事?”
“舒芸犯病了,赶紧上车。”我哭着说道。
“还是我来开车吧,你照顾舒芸。”阿姨抢着我进了前座,一方面她怕我心不在焉开车酿成车祸,再就是我是医生懂得怎么应急护理。
我坐在后面搂着舒芸不停的唤她,可是她却处于昏迷状态,我的心悬到了嗓子眼,不知道舒芸的命运会如何。现在唯一盼望的是早点到医院,虽然我有一身的医术本领,没有任何仪器也只是纸上谈兵无从下手。
阿姨开的很快,一会便到了医院,舒芸便被送进了抢救室,只留我和阿姨在急诊室外面焦急的等待。
“潇然,你告诉阿姨舒芸到底是怎么了?”阿姨看我两眼空洞无光的愣在那里问道。
“和她爸爸一样的病,难道这就是命。”我面如死灰地说道。
“那你怎么没早早就看出来?你不是学心脏病的?”阿姨有点激动的说道。
“我他妈的算什么医生,直到舒芸发病那可我才看出来她是心脏病。早在爸去世的时候我就该想到先天性心脏病是可以遗传的,可是我却把这个给忽略了,我对不起舒芸,更对不起九泉下的爸爸。”我责备着自己,握着的拳头狠狠的砸在墙上,只恨自己不能帮舒芸把这病给背了。
阿姨既没有骂我也没有安慰我,只是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绝望的靠着墙。
经过了半个钟头的抢救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我和阿姨不待医生摘掉口罩就异口同声的问道:
“舒芸的病情怎么样?”
“你们是病人的家属吧,她是心脏病突犯,幸亏有人给她吃了救心丸这才抢救过来,不然的话估计已经晚了。”听到这里我和阿姨总算送了口气,阿姨二话没说就要进去看舒芸,医生拦住阿姨说道:
“病人现在刚刚度过危险期暂时不能受到惊扰,我想你们还是等她精神状态恢复了再进去看吧。”
阿姨又坐到了椅子上,我跟着医生一路走到办公室说道:
“我也是心脏病医生,你们检查出来的结果到底是什么?”
医生把检查结果递给了我,我细细的看了一遍说不出一句话来。
“其实病情倒不是非常的严重,不过的的确确是先天性的,要不发病的话根本很难觉察,这次发病病人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医生跟我说完问道。
“今天她结婚,再加上喝了好多酒。”我平静的说道。
“这就对了,可能是太兴奋刺激了她,也可能是大量的酒精刺激了她。虽说病情不严重但是要根治的话也没那么容易,你也是医生自然很清楚这种病。”医生接着说道。
“我明白,可是现在做手术的话成功概率到底有多大?就拿中国的设备水平。”我明知故问道。
“这个恐怕你比我更清楚,国内虽说是有成功的先例,但是对于具体情况来说还是不那么乐观。不过你可以先去上海北京等大城市的医院看看,也不见得就完全是不能做的。”医生说道。
说道这里我的心里对舒芸的病情也有了底,心痛的出了办公室来到了病房门口,阿姨看我走了过来问道:
“舒芸的病情到底到了什么程度你给妈妈说清楚。”
“妈,您也别太担心,舒芸虽说是心脏病但是并没有像爸那么严重,她现在还算发现的早。不过……。”
“不过什么?你别瞒妈妈!”阿姨看我不忍说出口追问道。
“不过要想彻底治愈倒是很难。”我还是把真话说了出来。
“你的意思也就是说舒芸也会有一天像她爸爸那样?”阿姨想到了叔叔当时不治而终的情形伤心的流出了眼泪,我看的也是心痛难忍,压抑已久的眼泪不争气的流起来。
“阿姨您放心,只要有我在的一天我一定把舒芸治好,我发誓!”我紧紧抓住了阿姨的手,两个人哭成了一团。
就在这个时候爸妈还有哥哥都赶了过来,他们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每个人脸上都写着焦急与担心。见到我和阿姨便问道:
“芸芸她到底怎么样了?”
“没事,老毛病,住几天院就好了。”我擦了擦眼泪止住哭泣说道。
“那就好,你和亲家母也别太操心了,相信芸芸会健健康康的出院的。”妈妈并没有多问,安慰道。
两天过去了,舒芸总算是慢慢的恢复了,我一直在她的床前紧紧的握住她的手,舒芸睁开眼睛的第一眼就问道:
“潇然,我怎么在医院躺着?咱们俩不是结婚了嘛。”
“你那天喝多了就住进了医院。”我并没有告诉她她的病情,真的怕她听了会受不了。
“只记得那晚我心疼的厉害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舒芸看着旁边的心电图仪说道。
“恩,你那晚吐了很多。”我抚摸着舒芸的额头说道。
“潇然,你老实告诉我我得的什么病?”舒芸还是问道了她的病情。
“没什么的,就一些小毛病,住几天医院就会好的。”我瞒着她说道。
“你别骗我了,我得的是心脏病吧,其实当我爸爸去世的时候我就曾经怀疑过自己会不会也有这病,不过一直感觉自己的精神状态都不错也就没有在意,可是这祸还是没有躲的过。”舒芸释然的说道。
“你放心,我会治好你的,别忘了我是心脏病医生。”我看舒芸似乎什么都知道便安慰她道。
“能和你在一起我已经很开心了,不奢求病能完全好。”舒芸看着我神情的说道。
“傻丫头,别这么说,我会治好你的。”说着我把舒芸抱进了怀里。
第152章 寻访导师
陪舒芸在医院整整住了半个月,一切都稳定了舒芸非嚷着要出院。问过医生具体情况才知道可以出院,不过得注意不能受刺激,不能吃刺激性的食物。带着医院给开的药我和舒芸还有阿姨回到了家,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和舒芸的新婚蜜月却是在医院度过的。在家里呆了几天我心里想的全部都是舒芸的病情,并且时不时的被噩梦惊醒,我很想把舒芸的病治好,可是自己虽然是心脏病医生却是经验甚少,做过的一些手术也都是些简简单单没有多大风险的,而对于舒芸的情况我一点都没有头绪。就在我烦闷之余我想到了在上海实习时的刘医生,他可是医术精湛,何不去问问他对舒芸病情的看法,说不定还可以治好舒芸的病。
有了想法我拿着舒芸的病例直接飞赴了上海,没想到再次来上海却是为了舒芸的病情。刘医生对我的印象还算深刻,见了面就问我在国外学习的情况,而我则满脑子都是舒芸的病情,所以并没有和刘医生多闲聊。
“老师,这次我来是想给你看个病例,您看看能不能帮着把手术做了?”我把病例摆在了桌子上。
“怎么?你自己没把握做手术吗?”刘医生边拿起病例边问道。
“我只能做些比较简单的手术,所以碰到难题还是得找您,毕竟您资历深,见多识广。”我无奈自己没这个能力说道。
“这个病人是谁啊?怎么还劳驾你亲自来咨询我?”刘医生奇怪我为了一个病人居然从杭州跑到上海来问他。
“不瞒老师说是我老婆。”我说道,刘医生先是一惊然后又继续看病例。
“这个病情我见是见过不过自己没有亲自做过手术,如果你想彻底治好她的话我只能给你些建议,仅此而已。”刘医生看完病例对我说道。
“真的就这么难吗?您不是专家吗?”我有点失态,可是毕竟是我老婆,我能不急吗?
“让她好好调理的话活个几十年还是没问题的,但是要治愈我不敢保证手术的成功率。你也知道要是失败了病人就直接宣告死亡了,你愿意冒这个风险吗?”刘医生耐心的对我说道。
这下我倒是没了想法,除非手术的成功率有百分之九十九以上我才会让舒芸去做,我不想看着舒芸冒着这个险。
从上海无果的飞回了杭州,我并没有告诉舒芸我去上海的真正目的,更不想让舒芸知道她的病刘医生也没有把握。舒芸并没有因为她有心脏病就闷闷不乐,整个人还想以前一样开朗乐观,见我还不忘调侃一番,可是我却是没了这种心境,只要一看到她我便会想起缠绕她那邪恶的病魔。这天我上网碰到了Jack想起了Jack的老师是墨尔本一家知名医院的资深临床教授,于是详细询问他舒芸的病情,Jack自己也是不太清楚,他让我把病例翻译成英文的寄过去,她给老师看过后再给我答复。我感觉一下子有了希望,赶紧把病例寄了过去,然后天天等着来自异国他乡的回音。
两个月很快就过去了,Jack的回信总算是姗姗到来,我急切的打开信封,细细的读了一遍,甚至不放过任何一个字眼。结果让我很欣喜,虽然信上并没有写有完全的把握治好舒芸的病可是至少让我看到了些许的希望:
“潇然,我老师说这种病他见过许多例,也治好了不少,加上现在科技这么的发达,你先把你妻子带来让我老师好好的观察一段时间,然后为她专门制定一套治疗方案我相信会治好你妻子的病。对了,上次你走后我甚是怀念,还打算邀你过来继续读博士,你刚好可以称这个机会读博士,相信为了你妻子的病你会努力完成博士学位的。”
我把Jack的信翻译了一遍给阿姨看,阿姨看后也是欣喜万分说道:
“那你就带舒芸去澳洲看病吧,既然有一丝的希望我们就要努力,我不想再让舒芸和她爸爸一样。”
“您放心,我一定会把舒芸治好回来看您的。”我安慰阿姨道。
“不过这个情况你还是先跟舒芸好好商量下,多做做她的工作,她根本不喜欢出国,要是因为这个原因而耽搁了治疗可不好。”阿姨提醒我道。
我进了房间,舒芸正在写日记看我进来就停了笔。
“告诉你个好消息,你的病有的治了。”我笑着说道。
“是吗”舒芸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开心,只是很平静的回道。
“不过你得去澳洲接受治疗,也许以后不能再回来了。”我接着说道。
“那你呢?怎么想?”舒芸问我道。
“只要有一线生机我就不打算放弃,我不想看着你被病魔折磨,不然我不会开心的。”我给她说出我的想法。
“我听你的,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谁让我是你妻子呢。”舒芸说道。
“好吧,那你好好准备一下,等你准备好了我们就出发。”我说道。
第153章 祭奠亡灵
“我们可不可以晚点走啊?我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完。”舒芸说道。
“那得多长时间?”我问道,毕竟我不想让舒芸的病拖的太久,能早点治疗自然最好。
“2个月吧,等我把心里想到的事情做完咱们就走。”舒芸走到窗子边看着窗外淡淡地说道。
“能不能告诉我你还有什么没有完成的心愿,我想我会帮你一起完成的。”我试图让她对我敞开心扉。
“其实也没什么,毕竟要出国了,这次走之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所以当然要去和好朋友们告个别,之后再去喜欢的地方走走,这样去了也了无牵挂。”舒芸说的很悲凉,一股冷意冻的我发颤,甚至胜过了三九的严寒。
“好吧,我陪你去,这样也好有个照顾。”我说道。
“过几天就年端了,你先陪我去给爸爸上柱香吧。”舒芸把目光从窗外拉了回来看着我说道。
“恩,这是应该的,我去准备就是了,你别乱走动,小心感冒。”我说道,其实最近一直忙着舒芸的病情倒是真的没有感觉到已经快过年了。
南方的冬天并没有像北方那样冷,加上地处江南水乡,常年温差都不大。我一个人提着买来的香火纸钱以及供品,自然少不了叔叔生前最喜欢喝的“黑牌威士忌”,慢慢的踱步回了家,舒芸见我从外面回来帮我去掉围巾,用她的一双小手帮我搓手取暖。
“冻着了吧,叫你带上手套的就是犟的不听话。”舒芸关心的责备道。
“我可是从小都没有带手套的习惯,带上那玩意儿有一点也不灵活。”说完我把稍微温热了的手贴在了舒芸的脸上。
“别冰我,不然皮肤会不好的。”舒芸娇嗔着把我的手拿开。
“对了,我们什么时候去给爸爸扫墓?你们这边的习俗和我们那边的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