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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白天成功导演了一出心理战大剧,取得了不错的效果,张鹏飞心情非常舒畅,半夜带着马仔们出去夜宵。吃的是烧烤,喝的是啤酒,东西没少吃,酒也没少喝。直到凌晨两点才回来,回来就扑到床上呼呼大睡。要不是做了这么个噩梦,怕是现在还睡着呢。
“咚咚咚”、“咚咚咚”,
什么声音?张鹏飞侧耳静听。
“咚咚咚”,
听出来了,有人砸门。
谁呀,会是谁呢?该不会……
张鹏飞脑中*出现了不好的预感。
想到可怕的场景,张鹏飞酒劲立即吓的无影无踪。
怎么办?怎么办?
脑中划着问号,张鹏飞拿过手机,打开,他想问个究竟。
“叮呤”、“叮呤”,连着好几声短促铃音响过,手机里出现了好多漏电提示。
全是“小诸葛”的电话?怎么回事?警察先找他了?
“叮呤呤”,手机铃声响起,正是“小诸葛”的电话。
接不接?
“叮呤呤”、“叮呤呤”,铃声还在响着。
最终张鹏飞按下了接听键,但说话却很谨慎:“你好,请问你找……”
手机里急道:“张总,我是‘小诸葛’,有要事向您汇报,现在就在办公室外。你在不在屋里?”
“我……你和谁?”张鹏飞追问着。
“能有谁?就我一个。”“小诸葛”语气很冲。
张鹏飞“哦”了一声,挂了电话。
稍稍楞了一下,张鹏飞立即跳到地上,穿好鞋子,蹑手蹑脚出了外屋,到了屋门处,向外张望。
透过猫眼,张鹏飞看到,外面只有一个“小诸葛”。
变换角度,仔细看过,确实再没有别人,张鹏飞这才旋开门锁,打开了屋门。
屋门刚刚打开一条窄缝,“小诸葛”便挤了进来。
张鹏飞推上屋门,追问着:“怎么啦?”
“出事了。”“小诸葛”回应着,向里走去。
“什么事?快说。”张鹏飞紧跟在后。
“小诸葛”径直坐到沙发上,皱眉道:“大铃铛被抓了。”
张鹏飞心中一松,不以为然的说:“我当是多大的事,不就是这么个事?”
觉得似乎语句不妥,张鹏飞又补充了一句:“只要卧龙先生没事就行,别人都无所谓。”
“小诸葛”忧心忡忡:“张总,大铃铛被抓本身并非多大的事。江湖人士谁没进过那里边?就是我被抓了,也没什么。关键是大铃铛被抓的地方太特别了。在上周的时候,张总专门让大铃铛去管那个地下游戏厅,那可是层层布防、警报重重,一般人别说进去,就是发现那个地方也不容易。
即使有人知道那个地方,想要靠近的话也不可能,还没等到近前呢,就会被咱们的人发现。可就是这样的地方,而且大铃铛就在最隐秘的那间屋子,结果却在昨天被人弄走,人们只到今天早上才发现他不见了。”
张鹏飞质疑道:“会不会是他出去了?打不通电话?查监控看看。”
“小诸葛”摆手否认:“不可能是他自己出去。那几辆车都在,而且他外面的衣服都没穿,鞋也在。查监控了,什么也没有,监控硬盘不翼而飞,看监控的人说是忽然就睡着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张鹏飞震惊不已。那个地方他知道,安防设施特别高,光是安保人员就有好几十个。可是一个大活人被弄走,众人竟然毫不知情,这也太可怕了。若是来这里弄自己,哪还不跟玩一样?
“是呀,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太想不通了。”“小诸葛”的话中也不无后怕。
“你觉得是谁干的?”张鹏飞追问着。
“小诸葛”缓缓的说:“如果是他江湖上的仇家,绝不会去那里抓人的,更不可能有那样的手段。如果是公司的仇家,应该还找不到他大铃铛身上,也不可能悄无声息的把人弄走。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遭遇了和三迷糊、四泥鳅一样的事情。”
“你是说,是他的人干的?”张鹏飞说着话,做了个手势。
“除此之外,还有谁?”“小诸葛”语气无比的沉重。
“他……他妈*的绑架,这是他应该做的吗?这是土匪行径。”张鹏飞骂了起来。
“小诸葛”嗤笑着:“张总,你别忘了,大铃铛可是有案底的人,可是目前在逃的三案犯之一,现在已经三缺一了。”
张鹏飞无语了,还能说什么。这很明显,就是对方杀鸡给猴看,在明确的告诉自己:姓张的,你最好老实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叮呤呤”,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小诸葛”手机在响。
看了眼来电显示,“小诸葛”没有请示,而是直接按下接听键:“什么……多会的事?……现在?……我知道了。”
挂断手机,“小诸葛”转向张鹏飞:“张总,下面打来电话,咱们正供应的那些施工单位找到了水泥厂,要求退还他们的水泥差价。”
“退差价?什么鬼,怎么个说法?”张鹏飞很是不解。
“小诸葛”给出解释:“昨天咱们不是搞活动吗,现场宣讲那些与水泥有关的知识。当场看着倒是挺热闹,也达到了一定的宣传作用。结果那些施工企业,拿着昨天的宣传单,今天纷纷找到咱们水泥厂,要求按咱们纸张上写的价钱,对以前的水泥价钱重新计算。一吨二十二块五,那可不是个小数目呀。”
张鹏飞破口大骂:“妈的,想什么呢,穷疯了?凭什么呀,凭什么给他们补差价。哪有这道理,吃的还得吐出去?”
“他们的理由是,你展翅高飞在宣传单上写着,一吨按二百四十七块五最为合理,对双方都极为公平,那就是说以前的价格不合理,自然要按合理的来了。”“小诸葛”无奈的摊开双手,“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叮呤呤”,铃声再次响起,还是“小诸葛”手机在响。
接通电话一听,内容完全一样,是另外施工企业要求补差价。
第1087节
就这样,在定野市的三家水泥分公司不时打来电话,汇报施工企业找麻烦情况。
张鹏飞看出来了,正供应的这些施工标段,势必要全部都找麻烦。
曾几何时,这些施工企业只有遵守自己游戏规矩的事,短短数天,竟然都叫起板来。他知道,这些家伙没那个胆,也没那个能力,分明是让人洗脑,分明是有人在背后使坏。
想到那个家伙,想到大铃铛被抓,张鹏飞恨恨的骂道:“王八蛋,太欺负人了。”
“张总,怎么办?”“小诸葛”适时追问起来。
“怎么办?我怎么知道呀。”张鹏飞无奈的摇着头。
……
就在张鹏飞愁眉不展的时候,楚天齐却在省城的另一处所在,笑嘻嘻的自语着:“张鹏飞在干什么呢?”
第一千九百六十一章 中秋怨圆
“滋”,踩下刹车,豪华宝马汽车停在院中。
拔掉汽车钥匙,张鹏飞推门下车。
别墅屋门适时打开,一个贵妇迎了上来:“鹏飞,今天回来挺早呀!”
“往回埋怨我回来晚,今天早了也不对?”张鹏飞笑着,走了过去。
贵妇伸手拍着对方胳膊:“以后我说话得小心,大老板挑理儿了。”
“嘿嘿,老妈也拿我逗焖子。”张鹏飞说着,揽上贵妇肩头,一同向别墅走去。
“鹏飞,你这每天忙的……”贵妇转头说到半截,忽的疑问道,“嘴上怎么啦?”
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肿着的嘴唇,张鹏飞道:“上火了。”
“跟你说过多少回了,秋天干燥,容易上火,要多喝水,多吃清淡的,不要喝酒,不要吃辛辣,可你就是不听。”贵妇埋怨着,“一会儿抹点那个药膏,好的快点儿。”
“我没喝酒呀,也没吃辛辣。”张鹏飞否认着。
贵妇“哼”道:“身上一股酒味,衣服上还有溅上的油点,你敢说没吃没喝?”
“哎呀,老妈,你都赶上大侦探了,这鼻子真灵,眼也真毒。”张鹏飞“嘿嘿”一笑,“昨天晚上出去吃了点儿小龙虾,也喝了……不对呀,我上午洗了澡,这衣服也是刚换新的呀。”
贵妇“呵呵”一笑:“不打自招,我算的你就没听话。”
张鹏飞不禁惊讶:“啊,妈呀,你这是诈我呢?”
“自个生的孩子,我还不知你什么脾性。”贵妇说着,拉开了屋门。
“老妈真厉害。”张鹏飞竖起大拇指,走进屋子。
贵妇随后跟了进去。
四外看了看,张鹏飞“嘿嘿”一笑:“还是老妈理解我,知道我怕老头子。”
贵妇压低了声音:“你爸在家呢,就是他打电话,让你早点回来。”
张鹏飞立即满脸苦色:“啊?我最怕老头子嘟……”
“咳咳。”两声咳嗽传来,随即楼上响起脚步声。
赶忙收住话头,张鹏飞坐到了沙发上。
“吧嗒,吧嗒……”拖鞋走动声由远而近,一个老年男子出现在楼梯口,正是原河西省副省长张天凯。
硬着头皮,张鹏飞转头说了话:“爸,你在家……爸,脸怎么啦?让人打了。”
“别瞎说,你爸跟你一样,上火,牙疼。”贵妇接了话。
“嘿嘿,我跟爸开玩笑呢,笑一笑,十年少嘛!”张鹏飞龇着牙。
“笑,我能笑的出来吗?让你气也气死了。”张天凯沉声斥着,也坐到了沙发上。
知道父亲指的是什么,但张鹏飞却装糊涂,干笑了两声,并没接话。
“咝……”吸了口凉气,张天凯下意识捂了捂脸颊,转头问道,“还耗着呢,要耗到什么时候?”
话已挑明,不能再装糊涂了。张鹏飞转过脸,说:“爸,不是我要耗着,是他们太过分,我根本就没法回头呀。我那都是优质公路专用水泥,光是成本就二百……”
张天凯挥手打断:“少唬老子,老子什么不清楚?老子也没兴趣听你白话,就问你要耗到什么时候?”
张鹏飞尽量耐着性子:“爸,市场经济就要按市场规律办事,行政干预就是霸权,是违反……”
张天凯再次打断:“妈的,老子问你实话呢,你跟老子拽什么拽?老子……
“妈,你看我爸,这哪像副部级领导,跟个混混似的。”张鹏飞找起了援军。
“怎么能说你爸像混混呢?”假意训斥了一句儿子,贵妇又转向张天凯,“老张,你也是,跟自个家孩子吹胡子瞪眼干什么?张口‘老子’闭口‘老子’也太失*身份了。”
“什么叫失*身份,我不是他老子呀?”张天凯瞪起了眼,“上一边去,就让你把他惯坏了。”
“你……你还以为自个是副省长呢,就知道欺负家里人。”贵妇唠叨着,冲着儿子眨了眨眼,躲进了旁边的屋子。
冷静了一会儿,张天凯语气也和缓了好多:“鹏飞,我是替你着急呀。本来你在定野市占了九成的份额,这才几天,就只剩了一少半,照这样下去,整个市场都要丢掉呀。更关键的是,这不过是多米诺骨牌效应刚刚开始,后面的骨牌会跟着倒下。不能再这样耗着了,否则你将血本无归呀。”
“爸,我也知道现在的危险性,成天也是急的不行,可是他们逼的也太紧了,根本就不给活路。现在那十二个县市全用通途水泥,每天花着现钱,还乐此不疲,也不知他们怎么想的。先前我们的价格可能是高点,但现在我们都准备按成本价销售,已经主动把价格调成二百四十七块五,这个还是可以压货的价格,要比他们那个现钱二百四合适多了。
可是谁曾想,前天好心好意和施工企业一提,昨天他们反倒来找后帐了,要咱们水泥厂给他们补差价。那可是一吨二十多,补钱的话海了去了,关键没有这个道理,不能开这个头呀。你说我们都做到这份上了,他们根本就不买帐,你让我怎么办?”张鹏飞长长叹了口气,很显无奈。
“其实还不是你一开始做的太狠,一吨买个二百三四就行了,偏偏把利润弄那个高?以前做就做,闷声发点大财就得了,可今年是什么形势,你咋就不及时降价呢?更要命的是,还自耍小聪明,要给人家断货。现在怎么样?碰到茬子手了吧?”停了停,张天凯又换了话题,“以前的就不说了,关键是以后怎么办?那么多水泥堆在那,不出手也不行呀,要是剩下的这几个县也不用你的,更没咒念了。”
“该让步也让步了,他们根本不买帐,我有什么办法。”张鹏飞没好气的说,“你说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