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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户数,想法更是千奇百怪,不一而足。而要想达到高比例的认可度,可不是容易的事,需要拆迁人员做相当多的工作。
对于拆迁改建,居民整体来说,还是赞成的,还是有拆旧建新的意愿。但对于拆迁补偿的期望值却很高,有的期望高的离谱,就想着在拆迁中发一笔猛财,甚至想藉此保障衣食无忧。这个高期望的群体很大,有的已经成了钉子户联盟,攻克这些堡垒太难了。
四、融资不易。这样的大体量项目,无论是政府还是企业,都不可能有这么多的自有资金,都需要从银行等各种渠道去融资金。而在这些金融机构需要的手续中,居民对项目拆迁认可签字需达到百分之八十五以上,这个很难。关键是居民不看到钱款,很难在确认单上签字,这就是个互相制约的因素。
五、居民配合状况频发。本来在开始签字确认的时候,整个过程就很艰难,往往要耗费诸多时间。而许多居民在拿到认可的补偿款后,马上又以各种理由追加要款,方式也是多种多样,比如阻挠施工、群体上访、写信告状等等。而为了达到多要钱款目的,往往还要掺杂与拆迁本身无关的因素,手段多样,用心不良。其实相当一部分住户,在签字的时候,就已经安上多次要款的念头,就是要跌皮讹诈。六……”
这个麦小雨整整说了十条原因,但楚天齐注意到,没有一条提到建设局的不足,全是别人如何如何,全是其它单位怎样怎样,尤其涉及到被拆户的就多达五条。
耐心的等对方说完,楚天齐追问:“依你看,整个拆迁工作最大的症结是什么,该如何破解。”
“哎。”麦小雨先自叹了口气,然后才用无奈的语气说,“归根结底,问题还出在拆迁户上,刁民欲壑难填呀。”
“什么?”楚天齐就是一皱眉,沉声道,“你再说一遍。”
“刁……”刚吐出一个字,忽觉失言,麦小雨赶忙补充,“市长,我这是话糙理不糙,确实是那么回事,有些老百姓真的不讲理呀。”
本想厉声喝斥,楚天齐略一思忖,没有动怒,而是再次追问:“那你说应该怎么办?总不能不搞吧?”
麦小雨赔上了笑脸:“当然不能不搞,这是加快城镇化建设步伐,实现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的必要手段,不搞不行。可是……哎,现在是法制社会,讲究‘以人为本,以民为本’,自是不便对百姓用强,那就只能好言相劝了。”
听着对方这样不负责任的话,竟然把责任赖给被拆户,楚天齐真想破口大骂,但他终究还是忍住了,而是严肃的说:“回去再好好想想,看看症结究竟是什么,到底该如何推进。”
“就是刁……”争辩到中途,麦小雨才又改了词句,“好的,我再好好想想,也和单位人好好议议。”
楚天齐“嗯”了一声,算做答复。
“市长再见!”瞅瞅楚天齐,又看看李子藤,带着深深的遗憾,麦小雨出了屋子。
脚步声已经远去,楚天齐问了一声:“子藤,怎么看?”
“市长,咱有的忙了。”李子藤回道。
“是呀,有的忙了,你先拿上这个东西,回去好好研究研究。”楚天齐说着,拿起桌上那份报告。
“好的。”应答一声,快步到了桌前,李子藤拿上报告,转身走出办公室。
屋子里只剩下楚天齐,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相比起上次汇报,今天麦小雨的答复,非常令楚天齐不满,他觉得她的思想有问题。但他没有当面指出来,是想再观察观察,对方究竟是有意为之,还是就这样的认识。以他的理解,麦小雨好歹是多年的老城建了,按说不应该就这样的认识,这样的水平吧?他还要看看,麦小雨此举是否为有人背后指使。
……
麦小雨回到建设局,刚进办公室,黄有才便跟进了屋子。
说实在的,麦小雨现在非常烦这个家伙,见到他就像看见苍蝇一样恶心,可她却不能表现出来,还得尽量维系着一种友好。于是他看似感激的埋怨着:“老黄,现在你没专车了,不要总是担心我,跑来跑去的这么辛苦。”
黄有才盯着对方,“嘿嘿”笑着,却说起了另外的内容:“小雨,这是去哪了,打扮的花枝招展的?”
“去汇报工作了。”麦小雨回道。
“去找小种牛?不会是你俩真……”黄有才脸上满是邪恶神情,“你这穿的也太方便了,不会是下面也真空吧?”
麦小雨斥道:“瞎说什么?这是职业套装。我去汇报的时候,李秘书也在屋里呢,还能怎么着。”
“真的?下面局长汇报,秘书也会在场?难道还需要秘书做记录?还是在给你们帮什么忙?”黄有才显然不信。
“真是的,成天就嘚嘚这事,要不给你检查。”麦小雨没好气的说。
“检查,好啊。”黄有才龇着牙,从椅子上起来,撸起了袖子,“在这,还是去里屋。”
“你……”麦小雨也被这个无赖弄的没有办法,只好板着脸转移了话题,“那事怎么样了?”
“哎……”黄有才立即就成了泄气的皮球,说话也有气无力,“刁民欲壑难填呀,不用霹雳手段根本不能。”
第1152节
麦小雨立即神色一整:“不许胡来,这可是让你偷偷插手的,要是弄出事来,可就糟了。”
第两千零六十八章 限期一周
同样的老房子,同样随处可见的“拆”字,同样狭窄的街巷,同样的电线乱拉,同样的污水横流。
这里好似看不到灯光,四周黑咕隆冬,只有天上点点星光映出的光亮。在这微弱的光亮下,可以看到影影绰绰的房子,可以看到仅余残墙断瓦的废墟。
四周死一般的沉寂,没有过往的行人,更没有坐街的居民,加之看不到灯光,好似已经没有了人烟一样。只到几声“汪汪”的动静响起,只到黑屋里偶然闪出飘忽跳动的光焰,只到“哇”的一声啼哭传出,说明这里还有人居住。
这里是原南棚户区,是沃原市最大的棚户区,也是此次棚户区改造最大的区域。
这里的棚户区改造工作启动最早,但却不是最快,而是要明显慢了好多。比它启动晚一些的几个县,有的新楼主体已经盖到了好几层,有的也已按了基础,慢一些的也在平整场地。可原南棚户区却仅拆掉了不足三成,也没有一块较大的连通区域,拆迁部分零星的散落在房与房之间。
忽然,汽车马达声传来,一辆面包车出现在棚户区最南端。
面包车停下,车门打开,几个黑影跳下车来,向着侧旁平房而去。虽然看不清这些人的容貌,但就看那彪壮的体格,就看那利索的脚步,这应该是一群年轻后生。
来在最东端院落前,其中身材最高大的黑影做了个手势,立即有另一黑影从边户房子开始数起。隔开已经拆掉的房子,在数到第三家依然挺立的院落时,这个黑影停下来,凑近院门瞅了瞅,冲着大高黑影点点头,抬手示意着。
大高黑影转头四顾了一下,然后右手一挥。
得到命令的众黑影,纷纷返回到面包车旁,把身子探进敞开的车门。当这些人从车里抽回身子,直起腰的时候,本来空空的双手都有了东西。
快速返回到院落前,众黑影把手中的物件甩了出去。
“咔嚓”,
“哗啦”,
“咚”,
duang,
各种声响交互响起。
“哇……”
“呜……”
小孩啼哭、妇女哭泣声传出了院子。
“哈哈哈……”院外众黑影却发出了笑声。
“呜……呜。”女人哭到半截,瞬时收住哭声,好似刻意捂住了嘴巴。
“哇……哇……”
“二宝不哭,二宝不哭。”
小孩啼哭还在,大人安抚声又响。
在屋里声响不停的时候,院外的“哈哈”大笑一直都在,分明是在嘲弄、讥讽这户人家。
“操*娘的王八蛋,龟孙子,不得好死,让你们全家都死光光。”一个愤怒的男声传了出来。
大高黑影冷哼道:“焦老五,你他娘的才是乌鱼王八蛋,成天把脑袋缩在壳里,扎在女人裤裆里。有能耐出来,出来骂老子,看老子不劈了你丫的。”
焦老五立即接话:“偷偷摸*下手,算什么好汉?有能耐跟老子明来,有能耐大白天砸明伙,有能耐报个名姓。”
“就你这鸟德性,还值当老子报号?也不撒泡尿照照,你他娘的根本不配。要是识像的话,乖乖滚蛋,该给你的还会给你;假如就这么硬耗着,保不齐哪天少胳膊缺腿,也没准菊*花就碎了,到时让你老婆守活寡。”大高黑影语气中满是威胁。
立即有哑嗓黑影帮腔:“焦老五,到时你要是成了太监,还得老子招呼你老婆,更得老子给你闺女开包,你想累死老子呀。”
“呜……”先前那个哭泣的女声再次传出。
“哈哈哈,臭娘们,怎么,那痒了?要不现在出来,老子闭上眼,侍候你一次,全当和老母猪乐呵一回。”哑嗓黑影继续污言秽语。
“别哭。”在喝斥女人后,焦老五骂声传出,“回去找你娘乐呵,还有你们家的七大姑八大姨,那都是给你留的。”
正当哑嗓黑影刚要回骂,大高黑影一挥手,制止了同伙的脏话。然后冲着院里喊:“焦老五,做人不要贪得无厌,要适可而止。平房换楼房,城郊农民变市民,这是多么荣耀的事,那么多人都拍手叫好,你又何必做这刺头呢?出头椽子先烂,这可是古今不变的老理,按说你应该明白呀。”
“别拿烂不烂吓唬老子,老子不是吓大的。要想让老子搬也可以,按老子要求给钱,老子立马搬走,不待隔夜的。”焦老五语气依然很冲。
“焦老五,人心不足蛇吞象,小心撑死。就你那无理条件,政府根本没法答应,原南区又不是你一家,政府要一碗水端平。”大高黑影语气略缓了一些。
“政府,政府算个鸟?以为老子就怕呀?有这样不干人事的政府吗,有这样压榨老百姓的政府吗?”焦老五骂到这里,又收了收话头,“你代表的是哪家政府,市政府还是区政府?是哪个政府领导让这么做的?我就不信,政府能让你们这么干?政府是好政府,是想着改变百姓生活,都让你们这些歪嘴王八把经念歪了。”
“妈的,你还越来越帽歪了,老子懒得跟你费话。限你三天内必须搬走,否则有你好看。何去何从,掂量着办。”大高黑影显然失去了耐心,发出通牒来。
焦老五“哼”了一声:“不答复老子条件,老子就是不搬,还能把老子鸟咬下来?老子知道,你们的土匪政策是‘先停电,后停水,再不行,打断腿’。反正老子也摸黑不是一天了,水也没按时供应,有一条腿本就瘸了,无所谓。”
“那就让你双腿残疾,成个瘫子。”哑嗓黑影接了话。
“小兔崽子,别说是瘫子,老子就是变成厉鬼,也要把你们全家都咒死。”焦老五话茬子依旧很硬。
“闭嘴。”喝斥了一声还要接茬的哑嗓子,大高黑影再次强调,“焦老五,再警告你一次,限你一周之内,五月十九号下午六点前必须搬走,否则就和房子一块埋这吧。”
焦老五沉声应着:“老子记着,要是你不敢,就不是你爹的种,就是你爷爷老扒灰。”
听到“老扒灰”三字,黑影人群中发出了笑声。
“笑你*娘个鸟。”大高黑影话到手到,一个脖搂子盖在同伙头上。
虽然不敢接茬,但被打者并不服气,心中暗骂:本来就是你爷的种,要不就是你大伯的。
“走。”大高黑影一挥手,当先走去。
其余黑影一同跟着,上了面包车。
“嗡”一声响动,面包车蹿了出去,很快便湮没在黑暗中。
就在面包车离去不久,从暗影中走出四个人来,他们听到了那些黑影与焦老五的对话。
中等身材男人轻声说:“要不要上前问问?”
“问也白问,未必问的出来。”停了一下,瘦高男人又说,“问问也行,不要暴露身份,子藤你问。”
“好的。”应答一声,中等身材男人走向焦老五家院子。
此时,女人和孩子的啼哭响彻整个院子。
“别哭了,麻烦。”焦老五怒吼了一嗓子。
“呜呜……老五,咋办呀?”女人哭着询问。
“咋办,咋办,老子知道咋办?反正老子就是不搬,除非把老子弄死。”焦老五声音满是暴躁。
女人哭着说:“他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