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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常的现在在哪,方便抓吗?”楚天齐再提问题。
“应该是刚刚窝回*,不过我们可以把他引出来,只要他离开那个宅子,立即就能把他捂住。”岳继先说的很肯定。
略一沉吟,楚天齐给出指令:“暂时不要动他,以免打草惊蛇。”
“叮呤呤”,手机响了。
“先这样,不要轻举妄动。”对着电话说过,楚天齐放下听筒,接通了手机。
手机里传来宁俊琦声音:“天齐,说话方便吗?”
“俊琦,说吧,就我一个。”楚天齐道。
“刚刚有同学打来电话,说是有你的传言,说你拉帮结派、搞政治联盟。你听说了吗?”宁俊琦语气仍然很急。
楚天齐尽量语气平静:“听说了,有些人就是吃饱撑的,时不时来这么一下。”
“天齐,你可不能不当回事呀。”说到这里,宁俊琦又叹了口气,“哎,今天请假没去上班,要不我也能早点听说,早就告诉你了。”
“没事,我自有办法,你尽管放心。”楚天齐讲着假话,宽慰妻子。
“什么办法?你跟我说说,我帮你参谋参谋,我这心里不踏实。”宁俊琦依旧很是担忧。
“笃笃”,门口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楚天齐尽管很是狐疑,但还是对着手机说了声“我这来人了”,直接挂断。然后问了一声:“谁呀?”
第两千一百七十九章 线索又断了
门外传来回复:“楚市长,我,老柯。睡了吗?”
“没睡。进来吧。”楚天齐说着,抬起头来。
屋门响动,柯猛进了屋子,边走边做解释:“本来准备打电话,看您办公室亮着灯,我就直接上来了。”
“有事?坐。”楚天齐伸手示意着。
“好事。”柯猛边坐边说,“刚才雷鹏打来电话,说是在尚礼县门五营镇魏家楼发现了魏公亚。”
楚天齐很是高兴:“是吗?太好了。一定要注意安全,他身上肯定有枪。”
柯猛继续讲说:“魏家楼非常偏僻,是标准的小山沟,村民大都住在半山腰。雷鹏他们赶到的时候,没有惊动当地,而是悄悄猫了起来。等了时间不长,高队长也带人赶到了。不过那时天还没黑,大家也没直接行动,而是经过讨论,根据方案形成对村子包抄。
只到天黑以后,才开始进村,直接到了魏公亚大哥魏公冠家。刚开始的时候,魏公冠矢口否认,一口咬定‘弟弟没回来’,后来他的话里漏出破绽,不得不交待‘在山洞里’。根据魏公冠交待地点,我们的人及时赶了过去,可是却晚了一步,魏公亚刚刚离开那里。后来*经过排查,认定魏公亚躲在了山顶的那个狼窝里,狼窝里肯定没狼,但却挺深,咱们的人没有贸然近前,目前正在想办法围着,以期找到最佳方案。”
“无论什么方案,要把警员安全放到第一位,要执行相对最安全的。”楚天齐叮嘱咐着,“尤其魏公亚是多年老警察,好多方面甚至超过我们,他手里肯定还有枪,一定要严加提防才是。”
“是,我也这么嘱咐了他们。”应承之后,柯猛由衷的说,“楚市长,还是你厉害,从一个傻子的话里都能找到线索。”
楚天齐又说:“张鹏飞并不傻,最起码以前可不傻,至于以后怎样,还不好说。其实那天去见他,也就是试试,就是‘死马当活马医’的心理。的确也没听到什么有价值的,张鹏飞就是胡叨叨,要不就是……反正傻了吧叽的,他妈则‘哇哇’哭个不停,呼天抢地的。
我当时真没察觉出什么,这几天也没找出什么线索来。今天上班以后,忽然就想到了张鹏飞说的‘归根’,也想到了他父亲说的‘落叶归根’,就联想到了魏公亚身上。当时我也没把握,只不过高强曾经是我学生,这才跟他说了此事。他觉得有一定道理,这才又联系了你们。其实要细说起来,我纯粹就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楚市长,你这根本不是碰的,还是自身素质超强,才在关键时刻能够做出正确判断。说实在的,你刚来的时候,我看你年纪轻,根本就瞧不上你,觉得你就是运气好。通过接触才发现,你的综合素质与能力都超我太多,警务能力也不是我能比的,不服不行呀。”柯猛说的既有真诚,也不乏奉承。
楚天齐笑着摆手:“老柯,可别拿年轻人寻开心了。我不敢让你佩服,只要不小瞧,我就烧高香了。”
柯猛一下子站了起来:“不敢,不敢,我是真心服你,不服高人有罪。楚市长,无论到什么时候,无论遇到什么风浪,我都坚决站在你这边,永不背叛。”
听出对方言有所指,楚天齐不好当面做答,便打起了马虎眼:“行了行了,越说越邪乎。坐下,坐下说。你这消息是什么时候的,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半个小时前,我问的雷鹏,要不我再问问。”说着话,柯猛拿出手机,拨了出去。
“嘟……嘟……”回铃音响了好几声,然后传出一个标准女声:“您所拨打的号码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又打了一遍,还是无人接听。柯猛自语道:“什么情况?”
“可能是没听到,也可能不方便接吧。”楚天齐给了个含糊的回应。
……
雷鹏确实是不方便接,也根本没听到,因为早把手机调成静音了。
此时,雷鹏、高强等人正与那只“狼”对峙着,当然是隐在狼洞中的“公鸭狼”。
“妈的,小兔崽子,跟老子玩这手,拿烟薰老子,太他娘的狠了。”超哑的公鸭声飘出狼窝,“说,是哪个王八蛋的嗖主意?是不楚天齐那个王八蛋?”
没人应声,但警察们都端着枪,警惕的望着那个浓烟缭绕的洞口。
公鸭嗓大骂起来:“楚天齐,王八蛋,有种来没种露面呀?算什么英雄?倒他娘的狗熊。怎么不放屁,是不钻女人裆里,正他娘的吃……”
实在听不过去,高强接了话:“魏公亚,抓你这样的败类,还用楚市长出面?你根本不配,由我们前来,已经是高抬你了。”
公鸭嗓再次破口大骂:“我*你*妈,小兔崽子,你是高强?对,就是高强。你有什么资格跟老子说?老子当副厅长时,你就是个学生蛋子,屁都不懂。老子当警察的时候,你还在你*娘腿肚子转筋呢。根本就没到你*娘肚里,还在你爹的……”
“魏公亚,放你*娘的臭狗屁。”高强厉声打断,“你是多活了些年,可是都白活了,良心都让狗吃了。正是你当警察年头多,党和政府才给了你副厅长的位置,希望你能发挥更大的积极作用。可你不思报恩,反而贪得无厌、穷奢极欲,专干给党摸黑的事,直至走到人民的对立面,成了……”
“吆喝,他娘的还越说越来劲了,你算什么东西。”说到这里,公鸭嗓放声狂笑,“对了,怪不得你这么维护姓楚的,那是你野爹呀。当年在玉赤县的时候,你*妈勾引姓楚的,两人在县里明铺夜盖,那是……”
“我*你姥姥,老子蹦了你。”高强“嗷”了一声,跳将起来。
也怪不得高强急眼,同着这么多下属、同事,对方竟然辱骂自己的母亲和老师,是可忍孰不可忍。泥胎还有三分火性呢,何况高强这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
刚才就注意到高强情绪激动,雷鹏就时刻关注着,担心有突发状况。此时一见高强要拼命,便赶忙向前一步,揽住对方的腰:“高队长,冷静。”
高强依旧使劲向前蹿着:“我怎么冷静?他都骂我……”
“高强,我以老警察身份提醒你,给我回去。”雷鹏厉声喊喝。
听到雷鹏警告,高强猛的收住步子,“呼呼”喘着粗气,随雷鹏退回到原地。
“你他娘的又是谁?是楚天齐的爪牙雷鹏吧?真他娘的世道变了,现在什么东西都出来横行霸道。你爹雷振海都不放老子眼里,老子还能拿正眼瞧你?太把自个当回事了,在这充什么大尾巴狼?你给老子提鞋都不配,还想逮老子,开什么玩笑?”讥讽过雷鹏之后,公鸭嗓叫嚣起来,“还有谁,还有哪个王八糕子?楚天齐,姓楚的,王八蛋,你在哪?怎么不敢给老子吭一声,是不和法院那个姓刘娘们鬼混去了,是不和雷振海一块嫖女人去了。”
“魏公亚,老子*你姥姥。”高强、雷鹏几乎是异口同声骂的,但又互相扯着,并没向前冲去,不过却都气的“呼呼”喘着粗气。
“兔崽子们,老子跟你们拼了。”随着公鸭声响过,然后便是“呯呯呯”的枪声。
刚才听着魏公亚骂街,又见高强、雷鹏气成那样,人们都多少有些分心,现在又听到枪声,全都下意识趴倒在地。
就在这间不容发之际,烟雾升腾的洞口处,忽的蹿出一条黑影,向着山脊另一侧跑去。
“不好,魏公亚跑了。”几乎惊呼响过,人们向着黑影奔行方向追去。
……
时间已经十一点多,柯猛也离去了一会儿,楚天齐伸了个懒腰,准备到里屋去。
正这时,手机“叮呤呤”响了起来。
看了眼来电显示,楚天齐赶忙接通:“什么情况?”
“老师,逮住魏公亚了。”手机里是高强声音。
楚天齐高兴的一拍桌子:“好,太好了,终于逮住了这小子。交待了吗?”
高强语气一转:“可是他跳崖摔伤了头部,现在昏迷不醒,能否活下来还两说,都怪我……”
楚天齐“啊”了一声:“怎么回事?”
“都怪我沉不住气,中了他的激将法。他一开始躲在洞里不出声,也不出来,我们只好找来旱烟杆点着。浓烟一薰,他说了话,可全是放屁,全……”高强在电话里讲说着刚刚发生的事情。
耐着性子听完,楚天齐压着火气,沉声道:“说什么都没用了,赶快抢救人。”
“已经联系医院了,现场也给他做了简单包扎和止血。”高强回复。
“行了,先这样。”
第1231节
结束了与高强通话,楚天齐长嘘了一口气,心中暗道:这算什么事?一个个全昏迷了。本来还想着从魏公亚身上打开缺口,以期找到明若阳的证据,现在看来,唯一的线索又断了。
“叮呤呤”,手机又响了。
本以为又是高强或雷鹏,及至看到来电号码,楚天齐就是一楞,然后赶忙接通了。
“在单位吧?来我办公室一趟。”对方急匆匆说了一句,便挂断了。
抓着手机,楚天齐心里一忽悠:这就兴师问罪了?也太快了吧。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样想着,楚天齐迈动脚步,出了屋子。
第两千一百八十章 代理市长
新的一天开始。
早上八点多,沃原市委第三会议室便坐了许多人,全是市委常委和副市长们。其实本来通知的是九点开会,但大家都“积极性”很高,都想提前探知一下会议内容。
以往无论是常委会还是扩大会,大都会提前告知议题,也会给出一定的准备时间。当然也有特殊的,比如发生严重自然灾害,或是出现其它突发状况。
可今天明明没有听说自然灾害,也没有诸如大面积断水断电的事,更没听说哪个学校发生了食物中毒,但偏偏就在天刚亮便接到了开会通知。
事出反常必为妖,肯定有什么特殊事。
简单一想,人们便觉得肯定跟一人有关,肯定跟一事有关。
得出这个判断后,有人高兴,甚至兴奋的想要大喊大叫,即使现在尽量绷着脸,可那笑意却根本掩不住;有人则是担心,既替当事人,也替自己,担心墙倒屋塌砸伤自己;当然也有人真心替当事人担忧,担心其位置不保或受到处分;还有一部分人完全事不关己,就想着看热闹。
尽管人们对此事都很热心,有些人更想得到属实消息,但真正坐到一起后,却又不便问出来。不过越是这样,想要急切知晓答案的心情越急切,心里也越是倍感煎熬。
终于有人不再矜持,说了话:“今天这着急忙慌的开会,是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话音,人们都把目光投到发声处。
被人们这么一盯,刘一有些不自然,遂讪讪的说:“你们不是早上四、五点接的电话?难道就我一个接到的晚。”
“老刘,这不明知故问吗?你这排名那么靠前,都是天刚亮才接到电话,我们这靠后的还能早接?”邵明宇嬉笑着说。
刘一也笑了:“老邵,尽拿我打镲,咱俩不是挨着吗,我能有什么特殊?对了,你刚才说什么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