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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十一点多的时候,正是车流高峰,再加上雾霾严重、能见度低,汽车行驶的很慢。路上走了足有一个小时,汽车才停下来,停在一栋建筑物前面。
下了汽车,楚天齐抬头看去。雾蒙蒙的楼顶上,依稀现出“雁云大夏”四个字。
走进大厅,于涛向服务人员报了手机号尾号,在服务人员的引领下,四人上了电梯。电梯在五楼停下,四人鱼贯而出。
于涛的手机响了,他接通后说道:“我马上到。你们呢?……哦,好的。”,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于涛一回身,对着楚天齐道:“哥们,中午请你喝花酒。”
“好啊,你于处长都不怕,我怕什么。”楚天齐随口应着。
话还没说完,就觉腰上一疼,楚天齐赶忙侧身去看,原来宁俊琦的小手已经在给他“用刑”了。他做了一个疼的疵牙的动作,而她只是笑咪*咪的看着他,若无其事的样子。
来到一个餐包门口,服务员停下来,推开屋门,用手示意:“到了,里边请。”
楚天齐抬头看去,见门楣上嵌着“情义阁”三个字,觉得有些眼熟。
简单谦让一下,四人进了房间。
宁俊琦直接去了洗手间。
云翔宇到门外去接电话。
于涛让楚天齐点菜,楚天齐说了“随便”,于涛也就没有坚持,自己点了起来。
坐在那里,楚天齐观察着房间的布置。他注意到,整个房间风格古仆,主色调是红、黑两色,休闲沙发、餐椅也是这个色调,屋顶上的灯具是宫灯的式样。
餐桌旁共摆了八张椅子,主位对面的墙壁上是一幅画,画上是三位人物,三人正跪在地上,手持香烛,意欲下拜,三人身后是一片桃林。中间之人两耳*垂肩,手可及膝,面如冠玉;右边之人卧蚕眉,丹凤眼,赤面长髯;左边之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
看到这副《桃园三结义》,楚天齐想起来了,曾经在这里吃过饭。
那还是前年正月的事,当时楚天齐到省里找姜教授,请教授帮着联系化验矿泉水水质。后来教授让他找云翔宇,云翔宇的媳妇在水质化验中心工作。当时云翔宇和于涛请楚天齐吃饭,就是定的这间屋子,怪不得觉得“情义阁”三个字那么眼熟呢。
楚天齐还记得,吃到半路途中,云翔宇和于涛出去了,自己正在唱《这一拜》的时候,宁俊琦听声进了屋子。后来云、于二人回来,不多时欧阳玉娜也来了。
“楚主任,想什么呢?是回忆起了以前的事,还是在想着一会儿喝花酒?”宁俊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洗手间出来了。
“醋味挺大呀。”于涛放下菜单,调侃了一句。
正这时,屋门一开,一个女人走了起来,后面跟着云翔宇。
女人直接奔向宁俊琦,搂住了她:“小师妹,你更漂亮了,看来是工作生活两顺心呀。”
“师姐,又取笑我。我看你才是风采依旧,浑身散发着成熟*女人味。”宁俊琦也调侃着对方。
两人分开后,楚天齐站起来,和秦雪梅打招呼,秦雪梅自是要调侃对方几句。
这时,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咯咯”的笑声:“我看是谁来了?说的这么神神秘秘的。”
另一个声音响起:“呀,原来是我梦中的‘男神’到了。”
第418节
一边说笑着,两个人张开双臂,直奔楚天齐而去。
楚天齐已经看清了来人,正是省委党校同学肖婉婷和岳佳妮。一见二女这个架势,楚天齐不禁尴尬不已,躲开不是,不躲开也不是。
眼看着二女到了近前,但没有抱住自己,而是从自己身边经过,去后面去了。他一回头,就见二女已经和宁俊琦抱在一起,三人说笑起来。
刚才的一幕,自是又引起了一阵大笑,笑的楚天齐尴尬不已。
很快,四个凉菜上桌,热菜也上了两道。
云翔宇举起了酒杯:“各位,这第一杯酒,欢迎宁书记,顺便也欢迎天齐,大家干杯。”
众人大笑,干了第一杯酒。
接着,于涛提了第二杯酒,秦雪梅提了第三杯酒。
三杯酒过后,人们开始自由提杯,喝了起来。一开始还是以提酒为主,然后就是打圈敬酒,也穿*插着单独对饮。喝着喝着,就开始捉对“厮杀”,开始“混战”。
进入“混战”阶段,楚天齐自然成了主要目标。一则他远来是客,二则这些人也正是因他而坐在一起,他就相当于把大家连在一起的纽带。
今天顺利退出天宇速递,楚天齐心中一块石头落地,轻松了好多。未来的老丈人要很晚才回来,可能得明天再见面,他心中也就没有了负担。另外,无论是大学同学,还是党校同学,和自己关系都不错,给自己帮了好多忙。基于以上原因,楚天齐是来者不拒,每杯必见底。
宁俊琦见他这么喝,有些担心,便悄悄提醒了两次。可这些人根本不管这些,还“警告”她“要不你替他喝”,一看这架势,宁俊琦只好闭了嘴。
在喝酒的时候,人们自然还是要问到楚天齐的工作,尤其肖婉婷、岳佳妮、秦雪梅并不知楚天齐近一阶段的事。此情此景下,楚天齐自是不便说出“被有病”的事,只是含糊的说了现在的工作。
听说楚天齐当了双料正科主任,而且开发区前景看好,大家更是有了喝酒的说辞,便一杯接一杯的向他敬酒祝贺。
提到工作,楚天齐不由得还是想起了“被有病”,想起了柯兴旺频频出招,心情一下子变得有些糟糕,喝酒也由轻松变成了郁闷。本来就喝了不少,再一喝闷酒,真就成了“酒入愁肠愁更愁”,渐渐的酒劲上了头。一开始的时候,只是看人稍微有点模糊,渐渐的就变成了重影。
喝到最后,三个男人都喝成了大舌头,勾肩搭背的,一会儿大声喧哗,一会儿又喃喃不知所云。肖婉婷和岳佳妮也喝的不少,一个劲的“咯咯”直笑。相对来说,宁俊琦和秦雪梅喝的要少,也都清醒着。
“我去开几间房,让他们去楼上休息。”秦雪梅说道。
“师姐,你照顾一下他们,我带他去休息。”宁俊琦的脸红扑扑的,“顺便把东西也拿回去。”
秦雪梅一笑:“你带他去?回家?带他见父母?”
宁俊琦支吾道:“啊?他们都不在家。”
“是吗?”春雪梅笑出了声,“那你不成引狼入室啦?”
“师姐,你瞎说什么。”宁俊琦嗔道,然后看了一眼另外几人,“好好看着云处长吧,千万别一会儿走错房间。”
虽然楚天齐喝醉了,但心里却还明白,还是听到了二人的对话。他不禁心头一喜,心中满是期盼,期盼尽快见到那个假想了好多次的老丈人家,期盼了解那个家里的一些秘密,更期盼他们能把女儿托付给自己。
第七百五十六章 这是本能
从“情义阁”出来,楚天齐醉眼迷离、脚步稍显踉跄,但还能自己行走。宁俊琦一只手拉着带拉杆的提包,一只手轻轻托着他的胳膊,在秦雪梅照应下,顺利的乘电梯、出大厦,并顺利的上了出租车。
刚上出租车,楚天齐就双目紧闭,嘴角挂着一抹笑意,倚靠在宁俊琦身上。一开始的时候,他靠在她的肩头,口中不时喷出酒气,吹到她的颈项和发迹边缘。
酒气热浪吹到肌肤上,不太得劲,但又痒痒的,说不出的感觉。宁俊琦轻轻动了动,试图变换一下方向,躲开热浪的侵袭。
不曾想,楚天齐头一歪,从她肩膀向下滑去,遇到阻力才停了下来,停在她上身最突出的位置。宁俊琦尴尬不已,轻轻动了动,试图让他头部离开那个位置。可他不但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一只手从前面揽住她,头还像婴儿一样拱了拱,嘴巴吧咂了几下。这倒好,不只是头在那里,就连嘴巴也贴在了衣服上。他嘴里呼出的热浪,打在她的衣服上,钻进衣服里,甚至拂到她的肌肤上。“倏”,一股酥*麻感觉从脊梁沟蹿起,直冲脑海,她不由得颤栗了一下。
宁俊琦脸热心跳,抬起头,偷偷去看前面的司机。司机好像已经见惯了女孩送醉鬼的场景,并没有回头观望的意思,但却微微抽着鼻子,眉头也微皱着,看来是担心被醉鬼弄脏了汽车。
见司机没有关注自己,宁俊琦心头稍微一松,收回目光,看着怀中的他。此时的楚天齐,半伏在她的胸前,一边脸紧贴着她的衣服,另一边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嘴巴微张着,像极了睡熟的孩子。他的脸枕在那里,把衣服下面的高地都压的平坦了好多,尤其嘴巴所在位置更是可恶。
不行,必须让他的脸离开那里。这样想着,宁俊琦抓*住他那条揽着自己的胳膊,身子向旁边移去。她的行动是徒劳的,不但没能弄开他的胳膊,反而被箍的更紧了。更为要命的是,他的头再次拱了拱,半张的嘴巴吧咂了几下,然后直接紧贴在她的衣服上,而衣服里就是高地的高地。看样子,如果她再稍微一动,那他的嘴巴说不准会叼*住什么了。
正是下午上班的时段,路上车流很大,出租车走的很慢,走走停停。每当汽车突然起步,或是突然刹车,楚天齐的头部也会跟着晃动,在她的身上磨蹭着。害的她不时产生那种酥*麻的感觉,真恨不得给他几拳,却又很享受这种舒服的感受。
从倒车镜可以看到,自己的脸上就像蒙着大红布,不但蒙到脸上,连脖子也蒙上了。身上的奇异感觉一拨接一拨,宁俊琦只好把目光投向车外,看着那些在公路上慢慢移动的“铁蜗牛”。
终于,出租车停在家门口,宁俊琦长舒了一口气。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半拖着把楚天齐弄下车,她不敢让司机帮忙,担心他趁机吃自己豆腐,书上可是有过好多案例的。让司机把提包放到地上,宁俊琦付了车费,司机开车走了。
把楚天齐胳膊搭在自己肩上,宁俊琦好不容易拉着提包到了门口,好不容易打开院门,又好不容易打开屋门,最后好不容易把醉鬼和东西弄进屋里。
本来是准备把醉鬼弄进客房的,可他现在死沉死沉的,怎能弄上楼去?宁俊琦想了一下,艰难向前移动着,她想把他弄到沙发上去。此时,他的双手都环在她的脖子上,她只好慢慢弯下*身子,双手抱着他,让他的脊背去找沙发。
虽然楚天齐并不胖,可毕竟是将近一米九的大个子,还是有一定份量的。就在他的屁*股堪堪挨上沙发的时候,他的整个身体快速向下倒去,可他的双手还环在她的脖子上。顿时,害的她扑倒在他的身上。
宁俊琦骂了声“醉鬼”,正要从他胳膊的环绕下“逃”出来。谁知他的嘴巴却亲在她在脸上,并不时的拱来拱去,他唇边的胡子茬,刺得她又痒又疼。他的双手也不老实起来,不停的在她后背游走着,把她外面的衣服也弄了起来,她的半个后背都露在了外面。他的手臂很有力,箍的她透不过气来。更为要命的是,她觉得有个东西在咯着自己,脸便更加滚烫起来。
他要干什么?耍流氓?一个想法涌上脑海。但看着他紧闭的双眼,笨拙的动作,她知道他是耍酒疯。不过,在酒精刺激下,也不排除人性本能的暴发。
这怎么行?自己可不能这么糊里糊涂的给了他,何况还是在自己家。想到这里,宁俊琦拼命挣扎着,想要挣脱他。可他的双手仍然紧紧抱着她,仍然不停的弄着她的衣服,嘴也还是不老实。
给他一巴掌?不行,醉鬼是打不醒的,何况罪魁祸首是手,打在脸上也未必管用。对,弄开他的手。这样想着,宁俊琦把手伸向背后,去找他的手。她手上的力量本身就和他差着很远,他又是酒劲在身,她还是倒背着手用劲,试了几次根本不管用。
怎么办?怎么办?宁俊琦心一横,长指甲狠狠挠向他的手背,耳轮中似乎传来了“刺啦”一声,他的双手松开了,她由于向后用力的惯性,“扑通”一声摔了个屁*股墩。
摸了摸摔的生疼的屁*股,宁俊琦抬头望去,只见那个醉鬼还在呼呼睡着。一只手下垂着,一只手放在身侧。宁俊琦观察了一会儿,见他没有要动弹的意思,这才从地上站起来,慢慢的走了过去。
站在他脚的一侧,宁俊琦仔细看去。见他那只放在身侧的手背上,出现了五条红色痕迹,其中有两条还有血丝渗了出来。宁俊琦好一阵心疼,但还是狠了狠心,没有去给他处理,她怕再遭到他的“毒手”。
观察了一会儿,见他睡的很死。宁俊琦才弯下腰,轻轻褪掉他的皮鞋,坐到了他脚旁的沙发边沿上,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