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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我算是感受到了世态炎凉,可你老哥一直对我不离不弃,时常关心我。因此,给你的工作带来了许多不便,但你无怨无悔,对我更加照顾,让我感受到了倍加珍贵的温暖,老弟敬老哥一杯,谢谢!”说着双手捧杯。
“你把老哥说的这么好,老哥不敢认同。不过,这酒是要喝的,这是你的心意。”说着,要文武举杯,和对方碰在一起。
喝完这杯酒,要文武接着说:“你刚才对老哥的评价,让老哥汗颜。其实,在你刚到乡里的时候,我也并不怎么看好你,认为你就是一个新兵蛋子,在你面前摆老资格。慢慢的,我发现你这个人头脑灵活,点子颇多,短短几个月便做出了很大的成绩。我当时有些不解,不解你的主意都是从那儿来的,不明白为什么老百姓对你交口称赞。
后来我弄明白了,因为你真心为老百姓着想,所以老百姓念你的好,因为你做事是从老百姓的实际需求考虑,所以你能实打实的把工作做好。从那时我才打算好好和你接触,希望跟着你这支绩优股,能有一个好的出路,我那时的目的也不单纯,啊,哈哈哈。
我虽然在乡里上班,但城里也有些朋友,我听他们跟我说起你好多的事。在调研的时候,你不走过场,顶着各种压力,应对着各种明枪暗箭,硬是做出了不俗的成绩。尤其我还知道,你为了老百姓征地补偿款,千方百计想办法,按时支付了他们款项。更是为了开发区发展,为了全体人员的出路,奋力拼搏着。那时,我已经暗暗决定,就跟着你混,不只是为了有个好前途,更是被你的人格感召。”
楚天齐打断了对方:“老哥,可是我现在成了一支垃圾股,你还能这样对我,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我可没说你是垃圾股,我只把现在这段看做一个短期振荡,只看做强力反弹前的铺垫,我是信心百倍。不管到什么时候,老哥都会支持你。”说着,一举酒杯,“老弟,你现在很艰难,可你仍然记着老哥,还向冯俊飞和徐县长替我说话。我老要感激万分,能有你这样的朋友,我老要值了。”说着,和楚天齐酒杯碰在一起。
两人边说边喝,一会豪情万丈,一会儿又扼腕叹息,不知不觉间,一瓶酒已经喝完了。
“老哥,我喝好了,今天的酒就到此为止吧。”楚天齐把酒杯口朝下扣到桌子上。
“楚主任,再喝点儿。”要文武的媳妇拿着一杯未开封的酒,走了过来,边撕封口边说,“我还没敬你酒呢。”
盛情难却,楚天齐只得说:“嫂子,应该是我敬你。你就叫我小楚。”。
“好,小楚。嫂子敬你这酒呢,不说感谢,就是告诉你一句话‘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你的路还很长。”要文武媳妇端着酒杯,说道,“兄弟,嫂子还等着去省委大院看你呢。”
虽然对方最后这句话,不乏玩笑成分,但楚天齐却感受到了要文武两口子对自己的信心,对自己的关心。他心情一阵激荡,双手端杯,站了起来:“嫂子借你吉言。”
一杯酒刚喝完,忽然响起敲门的声音,而且敲的还很急。
几人对望了一眼,要文武问了一声:“谁?”
“要主任,我是大庆,楚主任在吧?”门外是杨大庆的声音。
“等着啊。”要文武应了一声,示意媳妇去开门。
屋门打开,杨大庆走了进来。
“大庆,怎么啦?有什么事?”要文武问道。
杨大庆嚷嚷道:“吃饭也不叫我,这么瞧不起人。”
楚天齐心头一松,他知道没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便笑着道:“想来别人家吃饭,还这么理直气壮?”
“主任,我知道你是怕连累我,不过我不怕,我就跟定你了。”杨大庆径直走到楚天齐面前,“再说,咱们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好小子。”楚天齐轻轻给了杨大庆一拳。其实杨大庆就是说中了他的心思,他就是担心连累别人,才一个人来吃请。当然,他也不太清楚别人是不是还像老要一样对自己。
“笃笃”,敲门声再起。
这次进来的人是厉剑,厉剑进门就说:“主任,出来赴宴也不带上我,万一你喝多了,我好往回弄你。”
明白了对方心思,楚天齐很是感动,便说道:“厉剑,我现在这个状态,你应该也清楚。我没有和你接触,是担心影响了你的发展。”
“主任,我就一句话:你是个好官,我认准了你这个人。”厉剑的话很简短。
看看要文武,看看杨大庆,再看看厉剑,楚天齐百感交集,这真是患难见真情呀。在这样的困境下,还有人主动跟着自己,这是需要极大勇气的。他心中一热,豪气顿生,给众人各倒满了一杯酒,然后举起酒杯说道:“各位,我何德何能,承蒙大家如此看中,我感激不尽。今天就借要大哥的酒,敬大家一杯。请大家相信,不管困难有多大,不管前途多难险,我楚天齐一定能闯过去。”
“好,我们支持你。”众人齐声说罢,响起轻脆的碰杯声,然后一饮而尽。
要文武忽然问道:“厉剑,你好像没来过我家呀,你是怎么找到的?”
厉剑“嘿嘿”一笑:“我*干过侦察兵呀。再说了,有人给我带路的。”
“厉剑,你跟踪我?”杨大庆醒悟过来。
“哈哈哈”,众人大笑起来,仿佛要用笑声冲散人们心头的阴霾一样。
第七百九十五章 变数还很大
就在楚天齐借花献佛,用要文武的酒菜感谢各位朋友时,好多人也在谈论着他。其中就包括孔氏弟兄,堂兄弟三人这次没有选择去市里酒店,而是直接在孔嵘的家里。
孔嵘真正的家是在市里,媳妇和孩子都留在市里那个家。他们现在所在的家,是孔嵘在玉赤县的家,是财政家属楼上一个一百五十平米的大房子。平时孔嵘一般都住单位办公室套间,很少到这个家。今天是为了谈话方便,才和堂*哥孔方、亲*哥孔臻到了这里。
没有旁人在场,只有兄弟三人,因此说话很随便。比起那几次在市里见面,这次的见面要轻松的多。
“小嵘,这么多天了,为什么还一点动静儿没有,是不是这事就下去了?是不是那小子很快就能官复原职?”孔臻吸了口烟,说道,“农夫和蛇的故事,太有教育意义了。”
“哥,我现在也有点不太明白,不知道柯兴旺要弄什么。问了几次,他也没给我个明确答复,只说‘再等等’。农夫和蛇的事,当然要警惕,可我不是那个农夫,我相信柯兴旺也绝不愿意去做。不过我敢肯定,姓楚的绝不会有那条蛇的幸运。”孔嵘一笑,“官复原职?笑话?开发区已经让冯家人占了,还能给他吐出去?中小企业局已经内定人头了,也不可能改变。”
“小嵘,这都快一个月了,审计局也撤走了将近二十天,我也感觉像是没什么事了。会不会是柯兴旺已经放了他,只不过不愿承认而已。”孔方也表示忧虑,“如果那小子一旦缓开手,肯定还会找我们麻烦的。我和你哥可能还没事,估计他肯定会对付你的,你毕竟天天在柯兴旺身边,他也知道。”
“大哥,不会的。柯兴旺可是个记仇的人,能这么轻易饶了姓楚的,绝不可能?我怀疑柯兴旺在玩大的,因为他没和我说,那个人也没不清楚他在想什么,有些太谨慎了。”孔嵘狞笑道,“姓楚的,怕是你的死期不远了吧。”
“你就那么有信心?”孔方反问。
“大哥,我发现你现在好像变得消极了很多,一直对好多事持怀疑态度。也不怪大哥,你是有心无力,谁让你的领导不积极呢?”孔嵘一笑,“人家现在那可是春风得意,儿子当了主任,堂*哥当了局长。不过你们这些跟班的,却连个喝汤的份也没有,他老冯确实也有点儿太那个了。”
“小嵘,怎么跟大哥说话呢?”孔臻呛了弟弟一句。
孔方脸一红,尴尬道:“没什么,都是自家兄弟,小嵘说的也有一定道理。确实是,冯书记现在是把便宜都占了,他当然不想过多惹事生非。不过,他也说了,他说结果未必就如我们想像的那样。”
“什么意思?老冯是说姓楚的能翻盘?怎么可能?”孔嵘不以为然,“我看他纯属就是借口。”
孔臻接了话:“经大哥这么一说,我也有些怀疑,但只是一种感觉,我总感觉变数很大。我还有点纳闷,也没见姓冯的怎么出力,为什么他就得到那么多实惠呢?”
孔嵘给出了答案:“现在柯兴旺在全力打击赵系,顺便也收拾一下郑系,因此他必须借助冯志国的力量。冯志国在玉赤县经营多年,虽然也受过一些损失,但实力还是不容小窥。冯志国自恃柯兴旺现在要借他的力,正好顺势就提出了自己的条件。当然他也投桃报李,把柯兴旺的人也推了上去,比如青牛峪乡,那可是党政大权都给了柯兴旺。”
“刘大智是柯兴旺的人我倒不怀疑,可那王晓英不是吧。再说了,如果都是柯兴旺的人,在县委常委会也通不过吧。”孔臻指出了疑点。
“王晓英应该是柯兴旺的人吧。我有确切消息,说常委会上有人对王晓英上*位持不同意见,结果柯兴旺大发雷霆,还拍了桌子。”孔嵘笃定的说。
听完孔嵘的话,孔方和孔臻都闭了嘴,屋子里静了下来。
……
长条沙发上,坐着黄敬祖和王晓英,他们都把目光投在一个人身上,这个人就是王文祥。王文祥正站在他们面前,一言不发。
“老王,这次的事我也尽力了,可是我们根本争不过冯书记的。”黄敬祖叹了口气,“让你总做老二,确实也过意不去。”
“领导,我也并不是要争那个位置,也有自知之明。近多半年,开发区发展确实惊人,我根本没想到。之所以开发区有今天,这都是楚天齐当主任的缘故,大家都不得不服。如果要是楚天齐还当主任,那怕是他官复原职,我都没有任何想法。”王文祥满是委屈,“可是县里的做法也太不地道了,总是把人巧使唤完,就踢到一边去。这次更是如此,直接弄了一个花花公子来领导我们。这倒好,人家去会上一顿白活,然后县里又马上给拨下了全部补偿款。这也太的看人下菜碟了。
“老王,人家是冯书记的侄儿,又是新官上任,县里支持一下也是应该的,这就是现实。我们不能岂求领导大发慈悲,只能自己发奋图强,靠实力说话。”王晓英接了茬,“其实你的事老黄一直都惦记着,只是事与愿违而已。他自己不也一直没有进步吗?光是一个破助理就当两年了。”
听王晓英打官腔,王文祥心里很不痛快:“王书记,咱们不说别人,就说县里的安排。我去要钱的时候,是一个大子不给,还拿大话拍我,说什么‘自力更生’、‘挖掘潜力’。可是轮到副书记儿子了,仅仅三天就把款项全部拨付到位,那可是比原预算多出了百分之二十多的费用,说给就给了。就因为他是副书记的儿子,就因为我是老百姓子弟?拿公家的钱买好谁都会做,县里难道就要一直拿财政资金给那些官二代买面子?
再说这个花花公子,上了十多年班干过什么好事?把教育局的钱糟蹋那么多,在组织部也是成天惹事生非,到青牛峪却捡了个现成的。那不都是领导你还有宁俊琦、楚天齐打的基础吗,他干了什么?王书记对这些应该更清楚吧?就这样的人能领导好开发区?我看又是拿开发区镀金,明年弄个副处就走人。还不是来抢楚天齐现成的?”
“老王,说话不要这么偏激吧?在你的口中,冯俊飞是一文不值,楚天齐却成了无所不能的神。”王晓英话题一转,“对了,我记得你曾经说过,说楚天齐能看透别人的心思。那现在都被别人整成三孙子了,他怎么就没有一点抵抗力呢?是他功能失灵,还是等着后发制人?恐怕还没他出手,黄瓜菜都凉了吧。”
听出王晓英的讽刺意味,王文祥很不舒服。他可没拿这个女人当领导,那只不过是看黄敬祖的面子,可这个女人却一直自以为是。他不客气的说:“我看不透别人的心思,当然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可我不得不佩服人家的能力。别看这次弄的那么凶,我看他也没事,变数大的很。”
“老王,你这立场可有问题呀,什么时候成了姓楚的马仔,开始为他鼓与呼了?难道就因为没满足你的个人愿望,你就反过来和我们仇人联合了?”王晓英的话咄咄逼人。
“你可以反驳我,我也可以容忍你的申斥,但你不能侮辱我。”说完,王文祥迈步走去。快到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