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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子还有与自己翻脸的可能性。
在那段时间,张天彪不仅当面对楚天齐挑衅,就是柯晓明和乔晓光之流也跟着起哄。到头来,乔晓光因为多项罪名,不但丢官,还被关了起来,等待法律的制裁。这当然不关楚天齐的事,都是乔晓光自作孽,完全是咎由自取。可张天彪不但不吸取教训,反而把他手下人犯事归接为楚天齐的报复,依然在公开场合挑衅楚天齐权威。
最让曲刚无语的是,在是否插手假药案这件事上,自己本来已经表态支持,但张天彪却明确唱反调,而且和赵伯祥相互呼应,这让曲刚嗅到了不一样的东西。因此在国庆长假期间,曲刚一直就在想这个事情,想从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张天彪为什么会这么做?曲刚第一个念头就是,张、赵有勾搭,否则不应该出现这样的事。于是,曲刚梳理了近期的一些事情,尤其回想了张天彪的好多细节,但从中并没有发现那两人有勾搭的地方。
既然没有张、赵勾搭的证据,那么二人为什么会同步?张天彪反对楚天齐,这很好解释,他就是为了反对而反对。那老白毛为什么也和楚天齐唱起了反调?那个老东西可是常拍人家马屁的,这次太违反常理了。难道楚天齐的提议妨碍了老白毛的利益?没有啊。这事无论插手与否,都与老白毛几乎没有任何影响的。自己和老白毛共事多年,深知那个老东西绝不会干损人不利己的事。这次是怎么啦?
皮裤套棉裤,必定有缘故。曲刚又想到了一个因素,会不会是老东西怕查这件事,和这件事有什么牵连?这个想法一出来,曲刚就否定了。老白毛那可是一个老油条,平时也装的是违非的不干,做歹的不为,怎么会跟假药案有瓜葛?
既然不妨碍利益,又跟此案无干,那么会是什么原因呢?思来想去,曲刚找到了一个原因,老白毛是在设计陷害自己,是在剪除自己的羽翼。自己都明白楚天齐肯定在这里待不长,老白毛自然也清楚这个道理,自己在想着乘势上*位做老大,老白毛当然也想着当一把手了。
想到老白毛是和自己争未来的局长位,曲刚不禁惊出了一身冷汗。这些年自己总盯着那个位置,没见老白毛有什么反应,满以为老东西已经没有进取之心,今日看来是自己想错了。而且老白毛的心思肯定更急切,因为时间不等人,对方的岁数几乎不可能了。如果楚天齐一旦去职,如果再扳倒自己,那么老小子很可能就钻空子做两三年一把手。所以,老白毛从现在就要剪掉自己的羽翼,把自己变成一个光杆司令,然后再对付自己。
近期张天彪不但和楚天齐死杠做对,而且手下还接连出事,张天彪就好比站在悬崖边上,可那小子还不自知。这就给老白毛提供了契机,一个把张天彪推下悬崖的机会。所以,老白毛才会推波助澜,唯恐事情不大,想借楚天齐之手收拾张天彪,断自己一臂。
想到这一层后,曲刚才果断找了张天彪,向那个楞头青陈明了厉害。当然,在给张天彪做工作的时候,曲刚只说了对方的处境,只说了老白毛要害张天彪,但并没有讲老白毛更深一层的打算。可能是自己的说教起了作用,也可能是那小子忽然自醒,那小子愿意登门道歉并主动请缨,这才避免了一场悲剧。
“有惊无险呀!”曲刚不由得感叹着。
“叮呤呤”,手机响了起来。
看了眼来电显示,曲刚按下了接听键:“明秘书,你好!”
第541节
手机里传来“明白人”的声音:“曲局长,帮帮忙好不好?”
什么意思?曲刚很诧异,忙问:“明秘书,哪有您办不到的事,还需要我帮忙?不过只要你吩咐,我绝无二话,指定不打折扣的执行。”
“曲局长,大家都离的不远,彼此很清楚,你这话可就心口不一了。”“明白人”语含讥诮,“听说你现在跟某些人太紧了,简直就是亦步亦趋呀。”
跟的紧?曲刚马上明白对方的意思,赶忙解释着:“明秘书,配合楚局长工作,那也是牛县长的意思。”
“曲大局长,不要断章取义,老板还让你留点心眼呢。老板现在很不爽。”话音刚落,“明白人”声音戛然而止。
曲刚握着手机楞住了:怎么回事?不是让我配合吗?怎么又变卦了?搞不明白。但他知道,“明白人”的话肯定是牛斌的意思,听语气牛斌还很恼火,明白人连“帮帮忙”这样的词都用上了,这分明是讽刺自己不给领导面子呀。
“真他妈邪性。”曲刚骂道。
“叮呤呤”,手机再次响起,把曲刚吓了一跳。看了眼来电显示,他按下了接听键:“领导……”
对方打断了曲刚:“老曲,近期要有一个挂职干部,到你们局里……”
第九百九十三章 如意算盘打的好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局班子成员会召开,这是一次临时会议。
看看众人,楚天齐说道:“同志们,这次会议是应曲刚同志提议召开的,首先请曲刚同志介绍会议主要议题。”
曲刚冲着大家笑了笑,开口说话:“局长、政委、各位:今天刚上班的时候,市局发来一份传真,是关于省厅干警到县局挂职的内容。传真明确指出,到基层挂职是对干警实践能力的锻炼和考验,也是对基层工作的辅助和提高。省厅、市局对此事非常重视,要求挂职干警必须尽快进入角色,尽快参加具体工作。本月二十号,挂职干警就要到位,还有三天,时间已经很紧张了。因此,我们要在挂职干警到来之前,做好对该干警的使用安排。介绍完毕。”
楚天齐冲着曲刚点头示意:“曲刚同志,既然你提议召开这个会议,想必已经有具体安排意向了,不妨提出来,大家共同讨论一下。”
“我是有一点不成熟的个人想法,既然局长让我说一说,那我就做个抛砖引玉的那块砖,把我的想法讲出来。”简单铺垫过后,曲刚道,“据市局传真件介绍,这次到我局挂职的高警官,毕业于国家最高法律专业学府,是政法大学高材生,主修法学。在校期间,就参与了学校的‘证据科学研究院’的研究课题,是导师的重要助手。据我了解,证据科学研究主要涉及法庭科学技术和证据法学两大领域,以法*医学、物证技术学和证据法学为三个主要研究方向。
另据传真件介绍,高警官在省厅工作期间,重点是从事警犬训练、毒品鉴别等工作。再结合他在大学的主攻方向,他正是县局现在相对短缺的人才,他的长项也是县局相关项目的短板。所以,应该把这样的人才安排在县局,开拓新的领域,而不要到基层派出所去做那些常规工作。”说到这里,曲刚停了下来。
“曲刚同志,把话说的再明确一些,不要藏着掖着,直接说具体的。”楚天齐不忘幽默了一把,“你这些表述不太像是做业务领导,倒像是行政管理干部。”
“我是怕说的不好。既然局长这么鼓励,那我就说的再直接一些。”曲刚停了一下,又说,“我建议,县局成立缉毒中队、警犬技术中队,隶属刑警队,由高警官任中队长。并以他为主,逐步组建刑事科学技术室,填补县局司法鉴定和物证鉴定的空白。”
曲刚说完,现场没有回应,连楚天齐也没有说话,很安静。
看着众人的这种反应,曲刚又补充道:“让一个新来同志,同时出任两个中队长,并组建重要科室,可能有使用过重嫌疑。但传真件上指出,要让挂职干警从事务实工作,要多实践,这其实就是省厅和市局要求我们对挂职干警重用。因此我提出这个建议,是在落实省厅、市局重要指示,是为了县局工作大局,是为了人尽其才。当然,如果其他同志有不同意见,尽可以指出、讨论,就是批评也很正常,真理越辩越明嘛!”
赵伯祥轻咳两声,沉声道:“对于曲刚同志的提议,我有意见,我觉得他的安排建议不合理,不……”
张天彪抢了话:“我赞同曲局的意见,对有能力的人,对年轻人就要重用。高警官虽然年纪轻,但他可是真正的法律与鉴定专业科班出身,到省厅这两年多又主要从事缉毒与技术鉴定工作,可以说,是既有学识,又有实践的不可多得的人才,因此就该重用。”
赵伯祥不紧不慢的说:“谁来回答我,为什么要让高警官隶属刑警队?也可以隶属经侦队啊,好多地方都是这么安排的,他的专业在经济犯罪领域也是大有用武之地的。他……”
“刑警队案子那么多,让高警官隶属刑警队,他的作用更大。而且他所从事的专业,和刑警队的支持分不开,可以说联系紧密,编在刑警队便于他调用相关资源。”张天彪“嗤笑”道,“总不能让高警官做一个小政工人员吧?”
太有意思了,两周前开会还是一个腔调,好似穿一条裤子,今天却又互掐了。张天彪竟然给“政工”前面加了个“小”字,明显就是一种不屑。楚天齐冷眼旁观,他倒要看看赵伯祥如何应对。
还没等赵伯祥开口,曲刚却马上接话:“天彪说的可能太直白,但道理却是好的,他的意思是‘好钢用到刀刃上’,对这种人才就要重用。当然,政工工作也不能少,也是对县局工作的重要补充。但把高警官安排到刑警队,更能发挥作用,对这种专业人才我们绝不能大材小用。”
听了曲刚的一番说辞,楚天齐不禁好笑。看似曲刚在为张天彪做解释,其实是对其说法进行强调,而且再次贬了赵伯祥。“补充”和“大材小用”这样的词,更是对政工工作的蔑视。
“咳咳”,两声重重的咳嗽,是赵伯祥发出的。待大家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后,他才慢条斯理的说:“曲刚等同志,你们在发表见解尤其是在接话的时候,首先要搞明白,明白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然后再按规矩对答。像有的人粗暴打断别人,并歪曲对方意思这种行为,非常不可取。咱们都是老同事,我就不计较了,但外人却不这么看,人家会说这样没礼貌,甚至会说缺乏教养。”说完,赵伯祥又很享受的喝了两口水。
老油条就是老油条,楚天齐不禁暗暗点头,表示佩服。赵伯祥看似轻描淡写几句话,却好似一记耳光,回击了对方的挑衅。刚才曲、张二人讽刺赵伯祥是“小政工”,攻击政工工作是“补充”,还说高警官从事政工工作是“大材小用”。面对对方正面挑衅,赵伯祥没有直接辩论,而是从侧面转移话题,向对方出招。
这就好比两人对决,其中一人直接迎头痛击,看似来势很猛。而另一人则避其锋芒,冷不防一刀捅向对方软肋,让对方防不胜防。你们二位不是贬低政工干部吗,那我赵伯祥就利用你们抢话的事,把你们的行为定为“缺乏教养”。这不但是骂当事人,更是连着当事人父母都骂了,而且还不带脏字,让你憋气又窝火。顺便就降低了对方说话的份量,没教养的人说的话,有什么可信度呢?
看着曲刚和张天彪被气的脸色发青,而赵伯祥悠闲喝水的样子,楚天齐甚至怀疑是赵伯祥故意这么设计的,而张天彪正好配合了演出。
张天彪简直被气疯了,这个老白毛竟然骂自己“没教养”,而且连名字都不提,只用一个“等”字代替,这分明就是蔑视自己。他本想马上反驳,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得等那个老白毛说完,可不能让那老东西再骂自己“没教养”。可是等了一会儿,那老东西根本没有继续说话,而是不停的喝水。
就在张天彪准备再次说话的时候,曲刚开了腔:“赵政委,时间紧迫,咱们还是回到事情本身。你说对我的建议有意见,认为安排不合理,那你倒说一说,怎么才合理。”说着,轻哼了一声,“我可提醒你,上级可是强调‘重视’两字的。”
“谢谢曲副局长的提醒,不过你多虑了,不应该是你提醒我,而是我要提醒你等注意。你提出的所谓安排建议,是重视吗?”赵伯祥先来了一个反问,然后又说,“高警官虽然只工作两年多,虽然只是一名普通干警,但他来自省厅,也就是说他的级别至少应该对应股级吧。在我们局,股级是什么?而你只建议他担任中队长,隶属于刑警队,这根本不是重视,分明就是打压。”
张天彪怒声道:“老……你可不要上纲上线。”
赵伯祥根本不看张天彪,而是继续说道:“曲副局长,像高警官这样的挂职干警,我认为担任队长更合适。本来我想建议,安排高警官到经侦队,去配合江队长工作。但听了你们的建议,再结合实际情况,我也认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