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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节经常在街上站街,再加上现在太阳已经照到了他们,更何况现在政府大院四面有围墙,又避风。所以他们一边说笑着,一边玩着手中的扑克牌,看上去很是惬意。只有一个女人没有参与他们玩牌,而是闭着眼睛坐在那里。
“冯……”,人群外围一名保卫人员叫道,并和另一名保卫人员走向冯志国。这名保卫人员正要喊出“书记”两字,被冯志国摆手制止了。
但保卫人员的话,仍然引起了那名妇女的注意,她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冯志国。他打量了冯志国几眼,随即站起身,说道:“你是领导吧?我们要告状。”
冯志国微一讶异,随即明白了:自己能被认出来并不难。梳着大背头,身穿黑色羊绒风衣,皮鞋锃亮,一看就是“领导”的模样。
冯志国没有回答妇女的问话,而是问道:“你们有什么事要反映,为什么直接到县里来了?”
“我们要告状,就告恶吏楚天齐,他不让我们种芹菜。领导,你是不知道,别的村种那个什么“西芹三号”都发大财了,可他就是不让我们种。还不是怕我们也种菜,到时候种的多了,影响他们发财。他是柳林堡的,他们村就种了好多芹菜,听说光他们家今年就挣了十好几万呢。你说他会断自个的财路?”妇女连说带比划着。
“我们是小营村的,祖祖辈辈靠种地生活,一直紧紧巴巴的。现在有发财门路了吧,可为什么就没有我们的份。今年不光没有种上芹菜发财,现在还种着那个破药村。两年了,一分钱没见到,受了不少累,还花了好多钱。一看你就是一个好领导,你可一定要给我们做主啊,把那个害群之马给收拾了。”妇女擦了一下口角的唾沫,停止了说话,看着冯志国。
冯志国没有马上说话,而是打量着这名妇女。眼前的这个女人,看上去有四十多岁,身上的衣服干净整洁,脸上擦着厚粉,手臂看上去也白白*嫩的,远远的就能闻到她身上的雪花膏味。并不是冯志国爱看女人,而是他从小生活在农村,又在农村工作多年,他一看妇女的样子就不像是常年干农活的。
从刚才的表述看,这名妇女思路清晰,说话滔滔不绝,看上去就像是背诵课文似的,而且还用了两个与他身份不太符合的词——“恶吏”、“害群之马”。
“你叫什么名字?”冯志国盯着她说道,“这些词说的挺熟呀。”
“我叫董桂英。”妇女回答,然后略一沉吟,说道,“我们深受其害,而且这些事印象就深,再说了,我们多次上访说这些话,自然也就熟了。”
“哦”,冯志国不置可否,但她觉得这个妇女人很“鬼”,回答问题很严密。
“那你也应该向乡里反映啊?”冯志国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乡里?乡领导才不管呢。我们跟那个女乡长反映,她到现在也没有个正经答复。他们就是官官相护,伙穿一条裤子。”妇女边说边把手里的一块折叠的布递向冯志国,“要不是让他们欺负的受不过,我们也不会来县里,求领导给我们做主。这是我们的告状信。”
正在这时,县信访办吴主任跑了过来。
一个秘书模样的人,也来到冯志国旁边,低声道:“冯书记,开会时间到了。”
第63节
冯志国看了一下表,接过妇女递过来的告状信,说道:“我要去开会了,这里让信访办吴主任答复你们。”说完,快步走开了。
等妇女反应过来的时候,冯志国已经走出好几步了,她正要去追,被保卫人员拦住了。她不甘心的大喊道:“领导,你要给我们做主呀。”
妇女马上又对身边的人说道:“先不等了,把条幅打开,等人都到齐了,就堵大门。”
……
此时,青牛峪乡的二一二汽车刚刚驶出乡政府大院,就快速的蹿上公路,向县城驶去。
坐在车后座的宁俊琦,正对着驾驶位上的楚天齐发火:“提醒你几次了,就是处理不利索,这次事情如果闹大了,就只好把你交出去了。”
楚天齐头也不回的顶了一句:“他们要胡乱告状,我有什么办法?”
“你什么态度,这是一个下属应有的态度吗?事情是不是因你而起的?我这里是不是对你采取了信任态度,让你调查此事?你知道吗?这都是违反规定的。你不但不领情,还把好心当成了驴肝肺。什么……”宁俊琦没有说出“东西”或者“玩意”,气的用手拍了一下后座,喘着粗气不说话了。
楚天齐觉得宁俊琦说的没错,一时语塞,也不再说话,只顾开车了。
楚天齐这是和宁俊琦去县里接上访者。刚刚宁俊琦接到信访办电话,让乡里一把手去领上访者,她一听还是小营村的那些人,就叫上了楚天齐。两名司机都有事不在乡里,就只好让楚天齐开上了那辆二一二车,反正楚天齐也有驾照。
“叮呤呤”,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车里的沉默。
宁俊琦拿出手机接通了:“您好。是,我是。好的。我们已经在路上了,尽快往过赶。”说完,她挂掉电话,把手机扔在车座上。
“县委办又打来了电话,冯副书记亲自过问了。你可真行,看你怎么收场。”宁俊琦没好气的说。
楚天齐这次没有顶嘴,而是心里念叨着:“上访,上访,又他妈上访。”
忽然,他对宁俊琦道:“给雷鹏打个电话。”
宁俊琦白了他一眼,调出手机里的号码,打了出去。过了快一分钟了,她放下手机说道:“关机了。”
楚天齐郁闷不已。
第一百零七章 血书?
政府大院里,上访者已经聚集了有一百多人,好多人都在呼喊着口号。董桂英宛如演说家一样,向围观的人群和过往行人痛述着楚天齐的“恶迹”,她的身后站着两个特别显眼的人。这两人都是身高一米八以上的壮汉,他们两人手中扯着白底黑字的条幅,条幅上的文字是用墨汁写的,内容非常醒目:严惩恶吏楚天齐。
董桂英在演讲过程中,不时看着手表,并不断向大门口张望着,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焦虑。
人群四周散落着多名警察,既有着装、配带警械的,也有穿便衣的。其中一部分警察守在政府大楼门前,以防止台阶上的人群冲击政府。还有一部分警察在政府大院门口处,正在劝阻和制止几名试图堵塞大门的上访者。还有的警察手中拿着摄像机,对着人群不停的摄录着。
……
玉赤饭店四一八房间内,柔软舒适的席梦思大床*上,一名男子敞胸露怀倚靠在上面,胸口上蚕豆大小的一个黑痦子特别醒目、刺眼。
此时,痦子男正在拨打着电话:“飞哥,怎么样?够他喝一壶了吧?”他咬牙说着。
“嗯,还行吧。那边准备的充分吗?”话筒里传出的声音明显透着担心,“别像前几次那样弄得无功而返,甚至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放心吧,飞哥。我们家老东西串联了好多人,已经运作好了。这次一定要让‘处理品’变成垃圾,最好的结果就是永远滚出公务人员队伍。”说到解恨的地方,痦子男习惯的揉*捏着胸口的黑痦子。
“我这边的工作也做好了,今天的常委会上,他会出招的。”飞哥的声音很沉稳,“对了, 这次找的人没问题吧?”
“没问题,都是绕了好几个弯的事,根本查不到咱们头上。”痦子男得意的说着。此时,忽然传来敲门声,痦子男急忙说道,“飞哥,有人来了。”迅速挂断了电话。
痦子男来到门口,透过门上猫眼看了一下,迅速拉来屋门,把外面的人拉了进来。进来的人是一个浓装艳抹的女人。
“超哥,慢点,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都把人家弄疼了。”女人嗲嗲着道。
“宝贝,老子受不了了。”痦子男把女人摔在床*上,疯狂的撕扯着女人的衣服,嘴里含混不清的说着,“快点,快点……”
越着急越出状况,女人装饰腰带上的夹子夹住了衣服上的布,怎么也弄不开。痦子男更加急促的撕扯着,同时身体紧紧的压向女人,女人一边娇*喘着,一边继续努力着。
……
“咣当”,正在行驶的二一二车车身一震,发出了声响。
“楚天齐,你想害死我呀?”宁俊琦右手捂着头顶,尖叫着。
“嘿嘿,一开始没看见那个坑,等我看见时已经晚了。”楚天齐侧过脸,呲牙说道,“还不是你让我快点开吗?”
“那也不能拿我的命开玩笑吧。”宁俊琦不满的回敬道。
“大小姐,不光是你的命,还有我的命呢,我肯定会珍惜的。”楚天齐回应道。
“吱”,车子来了一个急刹车停住。原来是车熄火了。
……
县委小会议室,常委会议正在进行着。
会议是上午八点半召开的,共五项议题,现在最后一项议题正在进行,此时,墙上钟表显示时间已经十点半了。
会议桌呈椭圆形,紧围着会议桌摆着十多张椅子,十一名常委悉数在座。在外围靠墙的位置,也摆放了几张椅子,是供列席会议人员用的,现在上面坐着四个人,这四人是组织部的四位副部长。
四位副部长分别是魏龙、张副部长、牛副部长和武副部长。他们本来没有资格出席县委常委会,只是今天第五项议程的内容是关于人事调整酝酿,所以他们才有机会列席。也只是中途才列席。
列席和出席是有很大区别的。出席是正式参加会议,有发言权和表决权。列席是以旁观者身份参加会议,有发言权,没有表决权。而且一般列席会议人员,只有在被主持人或者是领导点到时才会发言。
今天四位副部长能列席县委常委会,主要是冯志国运作的结果。就在前四项议程进行完毕的时候,主持会议的赵中直宣布休会十五分钟,让大家出去方便或是抽支烟。利用这个间隙,冯志国私下向赵中直建议让组织部四位副部长参加。本来,一般时候,是不需要组织部副部长参加的,因为在名单拿到常委会上之前,已经在组织部部务会议通过了。
也不知赵中直是怎么考虑的,竟然同意了冯志国这个看上去有些荒谬的建议。组织部就在县委楼上,所以四位副部长很快就到来了。
几位副部长虽然以前也有列席常委会的经历,但这次却不同,这次列席的议题是直接研究人员的调配。能列席这次会议是莫大的荣耀和机会,更重要的是可以学到一些东西,以备以后*进入权力核心时不时之需。
魏龙看着里圈座位上的这些常委们,心中是五味杂陈。县委书记赵中直是会议主持人,坐在中间突出位置。他的左边依次坐着县长艾钟强、组织部长郑义平、人武部长、纪委书记、宣传部长,右边位置依次坐着副书记冯志国、常务副县长、政法委书记、常委副县长、县委办主任。
魏龙不由得对郑义平坐的位置多看了几眼,这本来应该是自己的位置,没想到被鸠占鹊巢了。如果自己进入了常委会,即使资历浅一些,排名靠后点,最起码是进入了玉赤县的权力核心层了。
再看看宣传部长和县委办主任,魏龙更是慨叹不已。自己做正科副部长时,这二位常委当时一个在当乡长,一个才是副科级的副局长。
谁知,时光荏苒,自己几乎是在原地踏步,有的人却已经飞速进步了。魏龙不禁想到了那句“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心情一时低落。
可是一转念,他又想到后面的那句“后浪风光能几时;转眼还不是一样。”顿时,心情又开朗了许多。
第五项议题进行的比较顺利,在看似轻描淡写的氛围中已经决定了二十多人的命运。其实,在常委会开会前,一些重要岗位已经被主要领导进行了交换和平衡,达成了共识,在常委会上只不过走个形式,当然也有例外的情况。剩下的岗位才被拿到会上研究,其实这些剩下的岗位有时也已经提前进行过交换、分配,也或者是依靠在会上的默契或是斗争来完成。
“下面该哪了?”赵中直说道,“介绍一下情况。”。
“赵书记,该研究青牛峪乡了。”郑义平看着名单回答,“按照正常编制配备来看,青牛峪乡现在缺编一名常务副乡长、一名纪委书记,另外,乡党委副书记兼人大主任常年病休,也应考虑适当调整。组织部经过对全县干部摸底、考察,拟推荐以下同志出任相关职务。他们是……”
“对不起,因为事情紧急,我打断一下。”冯志国举手示意道。
发言硬生生的被打断,郑义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