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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的声音。
走着走着,地道宽度先是达到了一米,很快就到了一米五,不多时就有两米多。不只宽度增加,顶子也高了好多,现在楚天齐只需微微曲腿,不必哈腰,就能正常前行了。
随着宽度和高度的增加,楚天齐也越来越兴奋,同时也更加小心,总是走几步停一下,听一听再继续走。而且在走、停过程中,不但借助手电光四处看看,还经常在洞顶、洞壁摸一摸,想要有所发现。周仝也学着楚天齐的样子,把目光投到光亮处,并同时在四周摸着。
地道宽度足有三米多了,顶高也差不多两米,楚天齐已经能够挺胸抬头正常行走,两人也由前后鱼贯行走变成了并排而行。
依据对空气的判断,楚天齐知道前面更宽、更大。究竟是有什么不同,具体他也说不清楚,就是一种感觉,但这种感觉绝对准确。小时候在老家经常钻战备洞,几乎所有小伙伴都练就了这种感知能力。何况楚天齐听觉、视觉、触觉又优于常人好多,判断这个绝对权威。
果然,空间宽度、高度都在增加,宽度竟然已有五米左右,高度最少在两米五以上。和先前经过的区域相比,现在这里已经不能称之为“道”,而应该唤作“厅”了。
在这个厅里,墙上有好多凹进去的洞,洞不深,也大小不一。有的洞口或圆或方,很是齐整,显然这些洞都是人工而成,肯定曾经用以放置过物品。
两人再次放慢了前行速度,一边倾听着可能出现的声音,一边关注着前后左右可能出现的人或其它什么,一边在那些小*洞里搜寻着可能存在的东西。但又搜寻了好几百米,那些可能还仅是可能,并没出现期待的或是担心的人、事、物。
到目前为止,什么都没有发现,但“厅”的空间越来越大了。楚天齐环顾四周,不禁想到:这里可能本身就曾是会议厅或指挥所,也可能是大仓库。那么现在它是干什么用?还是已经被闲置了?
虽然没有发现什么,不过两人却没有气馁,反而搜寻的更仔细,洞顶、洞壁,甚至脚下,尽量一处都不放过。
“这是什么?”周仝声音响起。
楚天齐用手电向周仝照去。周仝正蹲在那里,右手在墙角处摸着。
“啊,老鼠。”周仝一声尖叫,右手猛甩,扑到了楚天齐怀里,嘴里兀自喃喃着,“老鼠,老鼠。”
前边“啪”的一声响过,便没了动静。
楚天齐知道,那个声音是周仝扔出手中所抓东西而发出的声响。但此时,他还顾不上去看那个掉地的东西,而是需要安抚怀中的女孩。怀里的周仝,没有哭泣,而是嘴里不停的喃喃着“老鼠,老鼠”。楚天齐能感受到,周仝呼吸急促,牙齿不停的打颤,身上也颤抖个不停,显然是吓坏了。
于是楚天齐便只得一手拥着周仝,一手在对方的背上轻抚着,嘴里轻声说着“不怕,不怕,有我呢”。
安抚了好一阵,周仝身上不再颤抖了,而是发出了轻轻的抽泣声。同时,把楚天齐抱的更紧。
前胸被面团一样的东西压着、蹭着,楚天齐不由得又躁热起来,好像比先前那次反应还强烈,可能那次的反应就没完全消退吧。不但如此,而且他还有着一种本能的深深渴望。
我这是怎么啦?难道还要再次发生刚才的事吗?楚天齐赶紧摇摇头,尽力推着周仝,同时把手电照向刚才发出声响的地方。
亮光下,一小团黑乎乎的东西躺在地上,很像老鼠,但却并不是老鼠。
楚天齐赶忙推了推赖着不放手的周仝:“不是老鼠,你弄错了。”
“真的?”周仝迟疑着,缓缓把头转了过去。
第一千零八十六章 有人来了
“啊”字刚发出半声,周仝就赶紧右手捂嘴,咽下了后半截。她已经看清楚,那个黑乎乎的东西不是老鼠,而且当地老鼠也没有黑的,都应该是灰色的才对。于是她羞赧一笑,松开双手,随着楚天齐向前走去。
来到近前,楚天齐没有立刻伸手去拿地上东西,而是用手电照着,观察了一下。然后又习惯的双手交叉,紧了紧右手白手套,才弯下腰,把那个东西拿了起来。
其实周仝从行动开始,也一直戴着白手套,手上肌肤并不会直接接触到这个袋子。但可能是对老鼠过于敏感,就把触手较光滑、软乎的东西,误认成了那种讨厌的动物。
这是一个黑色的小布袋子,材质应该是绒布的,摸上去确实和老鼠皮有几分相似。布袋也就是半个巴掌大小,很轻很轻,布袋口转圈有黑色线绳,线绳正好把袋口收紧,然后系了一个疙瘩。
又端详了一下,楚天齐把手电给了周仝,用双手去解布袋上的疙瘩。然后,又把抽紧的袋口松开,小黑布袋袋口顿时张开。在手电光亮照射下,黑色布口袋中*出现了透明色的塑封袋,塑封袋里是白色的粉末,这样的粉末共有三小塑封袋。
两人凝神看过,抬头望向对方,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兴奋的光芒。
周仝看着楚天齐,轻轻吐出了四个字:“果然有货。”
“此地不宜久留。”楚天齐说着话,迅速扎好袋口,把布袋收了起来。
周仝点点头:“尽快离开是非之地。”
两人有此想法,并不是害怕,而是基本目的已经达到。而且既然有这种东西出现,那就意味着危险越来越近,还是趁着天亮之前,全身而退为秒。
此时,楚天齐已拿出草图对照。回忆了一下刚才所经过的岔口与路线,现在应该是在西边第六或第七户的位置,离第九户并不远了。如果还是这么宽、这么高的地道,慢点走的话,二十分钟也能赶到。
揣好草图,二人继续向前走去。前方的路时宽时窄,但洞顶高度没变,行进速度很快。当然,说是“很快”,是相对于先前那些窄地方的行进速度。毕竟地下光线暗,而且还要防着随时可能出现的险情,不可能达到白天在地面上行走速度。
这一次“急行军”,又经过了三个岔口,走出了十五、六分钟,应该是到了第八户位置,或是第八户到第九户之间的位置。
现在,地道又变的很宽,比原来那些地段都宽一些,估计至少有七米以上的跨度。看来这里又是一个“厅”的所在,也许出口就在即将出现的某一个岔口处吧。
“那是什么?”周仝用手向前一指,下意识离楚天齐更近了一些。
楚天齐马上一搂周仝肩头,同时把手电放进裤子口袋,快速向右跨出两步,躲到一处疑似柱子的小土墙后面,蹲了下来。然后慢慢抬头,向周仝刚才所指方向望去。前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楚天齐疑惑的看看周仝。
听了听,没有什么动静,楚天齐再次拿出手电筒,把灯头上的布块弄到一旁。然后猛的打开开关,照向前方。
强光手电照射下,前方出现了好多凸起,准确的说,是一堵用石头砌起来的墙,那些凸起其实是由于石头不规则造成的。仔细用手电全方位照了一遍,就是一堵石头墙。
周仝在旁低语道:“刚才那会,手电光不亮,你又是那么随意一扫,我看见前边有好多凸起,以为是人脑袋呢。”
“井绳当蛇了。”楚天齐轻声调侃一句,左手扶小土墙,准备站起来。忽然他“咦”了一声,收回手电,向左手扶墙处照去。
手电光亮下,墙壁上有一处小凹陷,楚天齐左手正按在上面。拿开左手,他仔细看了一下,发现那个凹陷处的土和周围土的颜色不一样。他轻轻点头,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把折叠小刀,打开小刀,用刃在墙上划着圆圈。很快,连同凹陷部分,一层三厘米左右厚度的圆形土块被拿了下来。土块移开后,出现了一个圆洞,圆洞可不仅三厘米深。不用说,这个圆形土块是后来有人堵上去的,可能是用湿泥糊上去的。
用手电照去,在这个深有二十多厘米,直径有十厘米的洞里,放着一个透明塑封袋,袋子里有东西。拿出袋子一看,袋子里面放着一部手机。手机很普通,关着机,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楚天齐便先收起来,二人向那堵石墙走去。
来到石墙边,用手电照去,没有发现有门或洞,也没有发现可以弄开的地方,前行通道堵死了。
为什么堵死?什么时候堵的?一连串疑问出现在二人脑海中。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出口在哪?二人急忙找寻起来。
……
就在楚天齐和周仝寻找出口的时候,有一个男人却因为找不到楚天齐而大动肝火。
自晚上十一点左右接到报告,说是见到楚天齐等六人一起出现后,男人就打电话核实这个情况。
半个多小时后,第一个电话反馈情况:“我们赶到火车站的时候,十一点发往省城的火车已经过站,高强、厉剑是否上车,不得而知。担心引起怀疑,我们也没敢向车站或其他人打听。”
刚撂下第一个电话,第二个电话就打了进来:“周仝的家人都出现在了火车站,唯独没有周仝。直到家人全部进站、上车,直到火车于十一点半准点开走,周仝也没有出现。”
又过了不久,第三个电话汇报:“高峰的妻子和孩子,在十一多的时候就到了车站,高峰没有在场。十一点五十多的时候,计划乘坐的火车已经过站,也没见到高峰。最后这对母子拖着两个拉杆箱,背着一个双肩挎,带着遗憾离开了候车室,打车回到许源县家里。孩子在从候车厅出来的时候,还委屈的掉了眼泪。”
零点刚过的时候,手下人报告:“仇志慷到现在也没有回家,也不在看守所。”
男人意识到,虽然目前还不清楚高强和厉剑是否上车,但从其他人的情况推测,这两个人应该也没走,这些人和楚天齐在一块的消息是可靠的。
那么他们究竟是早有预谋,还是临时有变呢?男人思索过后,明白这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去哪了,去干什么?为此他又打了一通电话出去。
不时有电话汇报,但都是“不知道”、“没见到”。这让男人更加烦燥,预感到事情不妙,可却也一时想不出楚天齐能去哪里。
直到凌晨两点的时候,有手下汇报:“公安局局长专车,在海景洗浴地下停车场。”
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男人心头一松:怪不得那个女人不和家人出行呢,原来是和姓楚那小子幽会去了。真看不出,平时好像还算正派的周科长,竟然还好这一口?那个看着一身正气的公安局长,不但爱勾搭富二代、官二代,原来也喜欢熟*女,爱偷别人的老婆。男人不由得鄙夷起了楚、周二人。
转念一想,男人又觉的事情不对:这可是在许源县,就这么屁大点个地方,他俩真敢就这么明目张胆胡来?再说了,那几个人也不知所踪,又做何解释?总不至于几个人一起玩,或是领导给下属现场直播吧?
想到这一层,男人马上又命令手下:“一定要调查清楚,人在不在那里,都有谁在?”
属下当时领命去了,男人就一直等着电话。
看了眼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马上凌晨三*点钟了,怎么还不回话?
“叮呤呤”,手机终于响了起来。
看了眼来电显示,男人按下了接听键:“什么情况?”
对方声音传了过来:“人不在那里,一个人都没在。”
“查仔细了吗?有没有遗漏?”男人追问。
“没有遗漏。”对方回答很肯定,“我们分了好几组,查了海景洗浴的休息厅、影视厅、客房、按摩房、理疗区,也查了男浴、健身房、棋牌室。还专门找女人查了女浴,就连男、女厕所都没放过,包括……”
没心思再听对方废话,男人摁掉手机,咬牙切齿道:“好一个金蝉脱壳。”
站起身,男人烦燥的在地上来回踱步,继续喃喃自语:“能去哪呢?那?还是那?不会是我多疑吧?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妈的,屁大个地方还找不到他?难道上天入地了不……”说没说完,男人忽然一拍脑门,“妈的,就是入地了。”
骂完后,男人马上拿起手机,拨打起来。
……
在石头墙处找了好大一会儿,也没发现可通行的地方。于是楚天齐和周仝只好顺原路往回找,可已经走了五个岔口,也没找到出去的路。
看看手表,马上就凌晨三*点二十了。就这么找下去,得找到什么时候?要是顺原路出去的话,那还不得四点半以后?那时天光大亮,肯定要被发现。况且现在早转的迷糊了,恐怕要找到原路,也没那么容易了。楚天齐不禁有些心急,但还得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