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堂。为了躲避他的迫害,我只得藏到外地,他不但指使骗子骗了我的感情,还把我又抓了回来。我就想问问他,和他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他为什么要处处算计我?”
听着明白人的话,楚天齐把头转向曲刚,骂道:“你听听,什么东西?自己不干人事,反倒编排我们的不是。那天在*市,为了逮他,我们几个人光在车上就闷了好几个小时,弄的车上满是汗臭,也热的要命。后来把他弄上车,再加上他满身脂粉味,差点没把我们恶心吐了。”
曲刚笑着说:“这家伙就是有毛病,思维跟正常人不一样,好人谁当人妖呢?”
耳机里响起高强声音:“明白人,录音就在那摆着,就是你说过的话,你不要倒打一耙,也不要耍什么鬼花样。老实交待,是你唯一的出路。”
明白人笑声响起:“咯咯咯,少他*娘费话,要是姓楚的不来,老娘就是不说。”
楚天齐看了看曲刚,按下了拾音话筒键:“高强,跟他说,我现在就去。”说完,摘下耳机,向曲刚示意一下,走出了屋子。
……
推开审讯室屋门,楚天齐走了进去,坐到那把空着的椅子上。
看了看身旁的柯晓明和高强,楚天齐把目光投向对面。
来到现场,和在监控室看监控,感觉又有所不同。只见对面的明白人,早已没有了一丝做县长大秘的风采。那时明白人虽然给人感觉不够阳刚,但终究看着是个男人,只不过动作、神态、声音稍微阴柔了一些。而现在已经撕去伪装,明白人活脱脱就是一个女人,但和女人毕竟又不同,女态、女人妆扮,配上唇边的胡子茬,显得很是不伦不类。
就在楚天齐观察明白人的时候,明白人同样也在观察对方,嘴角似乎还挂着一丝蔑视。
楚天齐说了话:“明白人,我来啦,有什么就说吧。”
明白人道:“我在回答之前,要弄清几个问题。你凭什么和曲刚设套,私自扣押我,凭……”
楚天齐打断对方:“你前面说的话,我已经听到了,我来给你答疑。”他停了一下,又说,“那天你用公用电话,和小张两次通话,而且第二次通话时间很长。在你们通话几小时后,连莲就逃跑了,做为看守人员的小张也失踪了。后来在连莲地盘找到了小张的手机,正是在那部手机上发现了你们的通话记录。”
明白人沉吟着:“你怎么就能确定是我打的电话,有我手机号吗?”
“明白人,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虽然你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看到不头脸,虽然你用公用电话和小张通话。但走路时一副女态,却又长着一双大脚板,这不男不女的样子,全县能有几个?你自然是重点怀疑对象了。何况,你那晚就是十点多开车出的政府大院。就凭这些,难道不该找你问话吗?”楚天齐补充了一句,“我说的够明白了吧?”
明白人道:“这事算你说的在理。那你又是怎么让人在*找到我的?”
楚天齐一笑:“当然是依靠你提供的信息了。你还记得那张写着‘明宝宝’的卡片吗?搜查你宿舍的时候,那张卡片就扔在垃圾篓里。”
“大意失荆州呀!”摇头晃脑的感慨一番,明白人说了话,“好,我承认,我和小张是同性恋,我收过他五万块钱,那是在替他办事。我和肖万富有联系,和连莲也有接触,为连莲做过一些事。但我只是听说肖万富给连莲带过毒品,我没有亲眼所见,而且我也没有参与毒品的事。那天和小张通话,纯属就是叙叙旧情,根本就没谈其它的,至于他有没有放走连莲,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我是一点都不知情。”说到这里,明白人又补充了一句,“就这些。”
楚天齐冷笑:“就这些?那张卡上可是短期内就进帐了三十多万,其余那些钱是怎么回事?和你鬼混的男人还有谁?你和连莲的关系,恐怕没这么简单吧?”
明白人一副无赖嘴脸:“谁给的钱,我是记不清了,也说不定是别人汇错的。谁和我好,那是隐私,无可奉告。我和连莲能有什么关系?我不喜欢女人,就对帅哥感兴趣,比如像楚局……”
“闭嘴,少装疯卖傻。”楚天齐打断对方,然后冷冷的说,“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挤一股就出一股呀。”
明白人一副无所谓神情:“我就知道这些,你还让我说什么?我已经说的不少了。”
楚天齐道:“明白人,你以犯罪嫌疑人身份提出条件,让县公安局局长亲自审问,这谱也够大的。可你仅仅交待了我们早已掌握的信息,这恐怕远远不够吧,也显不出你的诚意。”
明白人“咯咯”一笑:“姓楚的,你以为你有多大面子,老娘还非得绝对配合你吗?当然了,要是把咱俩单独关一个屋子,你能对我好点的话,没准我真能再给你提供一些立功材料。”
柯晓明、高强立刻干咳了好几声,以掩饰已经想要发笑的冲动。做记录的女警员更是咬牙伏在桌上,尽力克制着随时可能发出的笑声。
楚天齐只觉一阵恶心,不禁干呕了好几声。然后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边笑边无奈的摇头。
有楚天齐这么一带动,高强等三人也不再忍耐,干脆都笑出了声。顿时审讯室笑声大作,这也算是一道奇葩风景了。不但如此,监控室里的曲刚也笑出了声。
看着楚天齐脸上的尴尬神色,明白人很是惬意,讽刺起来:“你都快三十岁的人了,竟然没找女人,我想八成也和我爱好相同,不如就……”
“明白人,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很得意?”楚天齐打断了对方,不能再让这个“娘娘腔”说下去了,否则还不知说出什么恶心话呢。
明白人大言不惭:“有那么一点。”说着,又“咯咯”笑了两声。
“恐怕你很快就笑不出来了。”楚天齐冷冷的、一字一顿的说,“老实交待,黑牛哥是谁?”
刚才还满脸得意,听到对方这句话,明白人脸上立刻笑意全无,同时写满了惊愕。他猛的坐直身体,伸长脖子,看着铁栅栏对面。过了一会儿,他才吐出一句话:“楚天齐,这个人只怕你惹不起。”
楚天齐冷“哼”了一声:“惹不起?你也太自以为是了。”
明白人一楞:“姓楚的,你恐怕不仅仅是针对我吧?”
“不要偷换概念,并非我们警方要针对谁。如果硬要说针对的话,那就是针对所有与人民为敌的犯罪分子。”楚天齐提高了声音,“明白人,老实交待。”
现场众人,包括监控室的曲刚,通过二人问答,已经猜出了那个“黑牛哥”。大家不禁震惊不已,盯着现场或是看着监控屏幕,等着确认那个答案。
第一千一百一十六章 牛斌被查
下午四点多,一栋楼房里。
男人把自己关在小屋子,一遍遍不停的拨打着电话。尽管他给每个号码都打了十多次,但听到的回复都是一个标准女声:“您所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猛的举起手机,正要摔下泄愤,男人又停住了。然后慢慢放下右手,听了听外面动静,坐到了椅子上。
过了一会儿,*起身,拉开屋门,对着外面女人说了话:“你们说什么呢,叽叽喳喳的,麻烦不麻烦?”
女人接了话:“自己心情不好,就拿别人撒气。你要是嫌我们麻烦,就自己待着,我们还懒的搭理你呢。”
男人没有回话,而是关上屋门,在门后听着。
一阵脚步声响起,接着就是关门的声音。
听着外面没了动静,男人拉开屋门,走了出去。然后各个角落转了一遍,确认确实没人后,才又回到了那个屋子。
男人想了想,又重新拨打了一个号码。
过了一会儿,手机通了,男人说了两个字:“是我。”
对方声音传来:“又让我*干什么?你少摆布我,我可不想再做亏心事了。”
男人“嘿嘿”笑着:“不要把话说的那么难听,怎么就亏心了?”
对方“哼”了一声:“三月份的时候,你让我昧着良心,指桑骂槐,敲打姓楚的。当时我说那些话,自己都感到脸红,生怕对方拾话,拿话呛我,让我下不来台。这还没多长时间,昨天又让我来了那么一出,今儿个你别再想让我做什么。我可告诉你,人不能得寸进尺,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男人语气惊异:“咬人?你可是有……”
对方打断男人:“你又想说‘把柄’,是吧?那也不算什么呀,不过就是工作失误,给公家造成了点损失而已。就是曝光的话,也就是给我个警告、记过处分,顶多革职为民。这几年挺累的,也受够了,当个小老百姓更省心。”
男人语气冷了好多:“不算什么?那是渎职罪,知道不知道,是犯法的。还大言不惭顶多革职为民,你以为小老百姓那么好当?等你真正身无寸职、等你体验到世态炎凉再说吧。再说了,你以为真的能平安落地,真的能做个太平良民?你可不只是渎职那么简单,使用卑鄙手段打击同僚,利用职权欺压下属,这些也都会被清算的。数罪并罚,你说会是什么结局?”
“后边那些事,都是你唆使的,都是被你逼的。我要举报你,举报你我还能立功,还能减轻罪责呢。对了,我马上就举报你,争取主动,我……”对方在电话里吼着。
“哈哈哈……”男人大笑起来,打断了对方,“唆使?被逼?你以为你是三岁小孩,还是别人是三岁小孩?怎么唆使你,怎么逼你了?你是傻子呀,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吗?那我让你去吃*屎,让你去抹脖子自杀,你去吗?肯定不去吧?还不是贪婪本性,决定了你的行为?
还说要举报我?你依据什么,就依据这个隐藏号码?即使你录音,我也不怕,就这声音拿出去,别人能听出来是谁?没准还以为是你爹说话呢。再说了,就是你拿出去,别人就信吗?无非你又多了一条诽谤、诬陷的罪名。放弃幻想吧,别整这没用的,合作共赢。懂吗?”
这么一通质问,对方立马哑了炮,过了好长时间才传出声音:“你又让我做什么?不能每天都让我做那些事吧?”
听出对方已经服软,男人语气也缓和下来:“不要胡思乱想,我今天不让你做什么,就是向你打听点事。”
“真的?什么事?不会让我为难吧?”对方显然不敢相信,也不无疑惑。
“别用这种小可怜语气说话,好吗?就跟我欺负你似的。”男人笑着道,“我就是向你打听一下,他去哪了?”
第610节
“谁?”对方声音满是警觉。
“还能有谁?”男人明显带着不满。
停了一下,对方声音传来:“早上就去市里开会了,现在还没见到人,估计没回来呢,你打他电话吧。”
“打不通,不会出什么事吧?”男人疑惑的问。
“会出什么事?你怎么这么说?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你太多疑了。”对方显然更疑惑。
“不是我多疑,你可能不知道吧。刚才的时候,姓楚的可问了假娘们好多敏感话题,假娘们也交待了好多,我总感觉这里边有什么事。”男人不无担忧。
“是吗?”对方声音有些迟疑,“我刚从乡下回来。要不我打听一下,再告诉你。”
“不必,你不知道就算了。”男人说完,挂断了电话了。
男人眼神空洞的望着前方,喃喃自语着:“出事了,肯定出事了。”
……
夜幕低垂。
楚天齐直起腰,揉揉眼睛,关掉了面前电脑。他看看时间,晚上九点多了,然后点燃一支香烟吸了起来。
“笃笃”,敲门声响起。
会是谁呢?略一迟疑,楚天齐说了声“进来”。
屋门一开,周仝走进了屋子。
“你怎么来啦?”楚天齐随口问着。
“我怎么不能来?找你有事。”周仝关上屋门,快步走到对面椅子旁,坐了下来。
楚天齐一笑:“有事打个电话就行,何必亲自跑一趟。”
周仝语气不善:“不欢迎就说不欢迎,哪那么多事?”
本来是替对方着想,结果人家周仝根本不领情,于是楚天齐不再多说废话,而是直接问道:“什么事?”
周仝换上了神秘的表情:“牛斌被查了。”
“你听谁说的?”楚天齐反问。
“我在县委的同学打来电话,说是整个县委大院都传遍了。我又向别的同学求证,他们也这么说。”说到这里,周仝露出了疑惑,“你不知道?单位人都说你肯定提前知情,要不也不会那么问‘明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