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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听出来了,市长这是话里有话,也都把目光投到了王永新身旁。
薛万利依旧磨磨叽叽:“市长,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
彭少根接了话:“薛局长,吞吞吐吐干什么?来个痛快话。你究竟什么时候能破案,还是有什么困难或难言之隐?要是就这么磨叽的话,可别怪领导没给你机会。”
这个提示就很直接了,是在告诉薛万利:你要是没有个令王永新满意的答复,或是没有特殊的情有可原理由,王永新就要给你下刀了。潜台词就是:真到了那个时候,我也不好给你说话。
在场众人都听明白了,薛万利焉能不知?刚才他还在辨识着王永新的真正目的,现在经彭少根一挑明,他不由得额头出现了汗珠。他知道,彭市长在保自己,若是自己没有合理的解释,王永新怕是不会饶过自己了。事已至此,保全自己才是最当紧的,于是他心一横,说出了几欲出口,但又一直忍着没说的话:“市长,案子迟迟没破,公安固然有一定责任,不过我觉得,城建局才是最大责任人。”
第721节
“刷”,众人目光全都投到薛万利身上,神情各异:城建责任最大?
第一千三百二十三章 原来俩货没哑巴
王永新没理会众人的惊异,更没理会曹金海眼中的怒火,而是饶有兴趣的“哦”了一声:“说说看。”
薛万利脸上神色变了变,然后迅速恢复如常,并清了清嗓子,说道:“做为全市社会治安综合治理的重要力量,公安局的确有责任保一方安宁,也有义务第一时间处理恶性伤人事件。但警察是全市人民的保护神,而不仅仅只是一少部分人或少数部门的勤务兵,这既是警察的工作性质决定,也同样受众多客观条件所限……”
楚天齐注意到,面对薛万利这次的侃侃而谈,甚至扯的漫无边际,王永新不但没有打断的意思,反而听的津津有味,有时还点头回应,以示鼓励。
稍微停顿,薛万利话峰一转:“但是,这次发生的投资商被打事件,却让公安颇有些难于应付。这并不是说警察完全顾不过来,而是不可能都把精力完全投到这上面,人民群众的事也不能不重视。当然,警方也未因此有任何推诿,而是第一时间介入案情,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尤其投资商远来是客,我们更不敢有任何懈怠。
投资商被打案子迟迟找不到线索,固然有凶手狡猾的因素,但从现在的种种证据看,这显然是三起有联系的案子,针对性非常强。为什么凶手频频向投资商下手?为什么会讲出一些有针对性的话?背后的原因是什么?是哪里出了问题?究竟应该反思什么?又该如何避免类似事件频发?”
这次薛万利打断了对方的话,但并不是嫌对方说的多,而是催促道:“在等谁给出答复?你要讲说自己的观点。”
薛万利点点头:“好。我认为,问题出在城建局身上,是城建局没有做好相关工作,才致使民众和投资商矛盾激化。若是城建局不从这上面找原因,不找出症结所在并拿出解决方案,这类事情还是不可避免。”
“笑话,发生打人事件,警察不想着如何破案,却把责任推到别的部门,真是滑稽至极。”曹金海插了话,“你怎么就断定是因为民众和投资商矛盾,难道仅仅就依据凶手的话?如果你打完人,报出‘曹金海’三个字,是不是警察就该直接抓我?”
“注意素质?该你说话了吗?一会儿有你辩解的机会。”王永新训斥道。
正准备继续组织语言,不曾想却被市长打断,曹金海不禁备感委屈,却又无可奈何,只得红着脸,低头不语。
薛万利嘴角上挑,露出一抹笑意,大声道:“警察自然不会仅根据凶手所言便下结论,但现有证据表明,三起案子联系紧密,同一拨人作案的可能性非常大。当然,一些证据是不便当众公布的,我可以当面仅向领导汇报。同一拔人针对同一类人——投资商出手,试想如果是开发商私怨,又为什么三家开发商先后以类似方式被打?而且这些投资商无一例外全是成康招商引资来的,全是归于城建局管理,那么城建局就难脱干系了。”
相比于薛万利的咄咄逼人,曹金海就显得气馁不少,只是蔫头耷脑的低头坐着。并不是他不想说话,而是他不敢插话,担心再被那个黄脸男人训斥。
“曹金海,这次轮到你了,怎么又哑……啊,你说吧。”王永新点了名。
抢话不对,不说还不对,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正反都有理。尽管心中腹诽,曹金海还是面上不敢带出来,而是老实的说了“好的”二字,才开始发言:“薛局长,我请问你,你仅以‘投资商都在成康投资’为由,就认为是城建招来了祸端,不觉得太武断吗?城建局负责对施工企业进行工程项目管理,而为施工企业提供安全保障本来就是警察职责所在,你却胡乱推脱责任,这太不该了吧?在你的话中,还透出对成康招商引资的指责,你是在影射政府还是在讥讽相关领导呢?”
“胡说,少扣大帽子,我和公安局都服从领导管理,坚决贯彻领导指示……”
听着薛、曹二人词不达意的争论,王永新没有一丝厌烦,当然他也没有认真听,他并不关心争辩内容。而是不停的扫一眼身旁两人,观察着彭、楚二人的表情。让他颇感失望的是,那二人似乎没出现自己期望的状态。收回目光,王永新大脑迅速运转着,任由薛、曹继续争吵。
薛、曹二人的吵闹声越来越大,言词也越来越激烈,一些污词脏句不时冒出来。这还不算,二人的一些属下也加入了战团,纷纷为老大助阵。俗话说,“打人没好手,骂人没好口”,公安与城建的对骂越来越厉害,烈度越来越升级,甚至有些人已经撸胳膊挽袖子站了起来。
被对方骂了祖宗,曹金海怒火中烧,“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手指对方:“薛万利,别仗着你胳膊粗力气大,还自吹会什么武把操,老子不怕。你他*妈……”
“有王法没有?”“啪”的一声,王永新左掌拍在桌子上,右手点指,“曹金海,反了你了,把这当成什么地了?这是堂堂市政府会议室,市长、副市长在此,你竟然如此撒野,也太目无王法了。”
曹金海暗叫“倒霉”,感叹自己走“背”字。刚才薛万利连自己八辈祖宗都骂了,他王永新连个屁都没放,自己现在不过是有限还击,竟然就撞到了枪口上。今天连这次,已经是两次被骂了,该不会是王永新拉偏架吧?有可能。
见对方低头不语,王永新直接点名:“曹金海,撒野完了,就想了事?这也太轻巧了吧?你的妻子、内弟、司机纷纷违纪、违规,组织念你还算尽职,并没对你进行处分,还委以重任;可你倒好,不但不引以为戒,反而自恃非凡,竟然在大厅广众之下口吐污言秽语,你想干什么?成康市放不下你?城建局容不下你这尊大神了?那好啊,那组织就顺了你的意,让你……”
“市长息怒,息怒!”一个人在旁边讲起了情,“我来收拾他。”
“你?”王永新转脸,看着身旁的年轻人,“楚市长,干工作可以有锐气,但绝不能有傲气。你看看他,现在都成什么样了,飞扬跋扈的,他的眼里还有组织,还有各位领导吗?你做为主管市长,不要只顾抓业务,更要讲政治呀,这样的下属不管教管教怎么行?”
“是,是。”楚天齐连连点头,“我现在就管教他。”
王永新鼻子“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楚天齐刚才还平静的脸色,现在已经阴沉似水,他微眯起双眼,冷冷的说:“曹金海,身为正科级局长,你今天的表现实在让我吃惊,也让我汗颜。讨论问题就讨论,为什么要带脏字?有不同观点也可以发表,为什么非要用语言进行人身攻击?废话少说,先向市长道歉。”
“诶。”相比刚才,曹金海也意识到闯了祸,乖乖深鞠一躬,“市长,我错了,我不该在您面前如此放肆,以后再也不敢了,请您原谅。”
王永新“哼”了一声,把头扭向一边。
“曹金海,你看看,把市长气成什么样?要是换个脾气爆的人,早就给你来两耳刮子了,就是揍你也不屈。也就是市长胸襟广,懒的跟你一般见识,懒的理你。”说着,楚天齐示意一下,“再向彭市长道歉。”
曹金海转向彭少根,深深一躬:“彭市长,我错了,我不该……”
“不敢,打住,我可受不了。”彭少根根本不买帐。
“哎,你呀,气了市长气常务,彭市长也懒的理你。”说着,楚天齐用手指薛万利,“向薛局长道歉。”
“我……”曹金海刚一支吾,看到楚天齐眼中凌厉的神色,忙对着薛万利,极不情愿的说,“对不起,我不该说话那么粗*鲁。”
薛万利得理不让人:“老曹,你真能啊,小舅子进去了,老婆被勒令退休了,你竟然什么事都没有,真他*妈的奇怪了。”
“啪”,又是一声响起,王永新再次发了火:“薛万利,你是不是以为了不起?是不是以为自己很能?都这时候了,你竟然还脏话连遍,你什么……”打了个嗑巴,王永新继续手指对方,“堂堂公安局长,在眼皮底下发生三起恶性伤人案件,到现在不但没有破案,竟连一点线索都没找到,你还狂什么狂?有什么可狂的,不嫌丢人?我都替你脸红。是不是平时狂惯了,觉得成康市放不下你?那好啊,政府不限制你的发展,你可以万类霜天竞自由,远走……”
“市长,消消气,消消气。”又一人说了话,“这小子就是欠管教,我来收拾他。”
哼,原来你们这俩货没哑巴呀。王永新暗自腹诽一句,把头扭向一侧:“好啊,看看彭市长如何收拾他,确实也欠管教,你这主管市长任务不轻啊。”
第一千三百二十四章 就让你们互相掐
彭少根脸色也黑的吓人,他“啪”的一拍桌子,冷声道:“薛万利,身为正科级局长,你今天表现实在让我吃惊,也让我汗颜。讨论问题为什么要带脏字?发表不同观点,为什么非要用进行语言攻击?废话少说,先向市长道歉。”
咦,好多人不禁暗自惊讶,这些话怎么这么熟?跟重播似的,只是声音不一样而已。
薛万利也学着曹金海一样,做起了鞠躬虫。
王永新也好似配合重演一样,照样“哼”了一声,把头扭向一边。
彭少根又说:“薛万利,你看看,把市长气成什么样了?要是换个脾气爆的人,早就给你两个耳刮子……”
好多人几乎忍俊不禁,怎么又重播上楚天齐的话了,连腔调都有几分相像?但这些人还是尽量忍着,生怕因“噗嗤”一声,而招致那个黄脸人的责骂,进而也变成鞠躬虫。人们都认为忍着不哭难受,没想到忍着不笑更难受,真应了那句骂人的话“有屁不放,憋坏五脏”。
“噗嗤”,终于有一个人忍不住了,这个人就是王永新。
彭少根适时做了解读:“看见没?薛万利,市长都被你气乐了。”
“噗嗤”、“噗嗤”,连着好几声响起,人们不禁暗道:这彭市长也太幽默了,竟然能这么解读。紧跟着,大家看到了一张黑着的黄脸,便马上把后面的声音憋回去,实在憋不住的,就用咳嗽掩饰。
整个一圈“表演”下来,会议室又静了下来。
王永新扫视一眼众人,尤其在彭少根、楚天齐脸上各停了一下,说道:“这就完了,这也太的轻描淡写了吧?我们的好多制度本来都是好制度,但在执行时却失之过宽、过松,导致违纪、违规成本过低,也才助长了不良风气,希望二位副市长要警醒。”
“是,是,市长说的是。”楚天齐缓缓的说,“是否让他们把各自的理由再简述一下,看看问题出在哪?”
“有必要吗?还让他们继续指天骂地?”王永新语含轻蔑。
楚天齐回答:“我考虑让他俩充分阐述一下观点,也才能找到他们更多的短视与不足,才能对他们施以教导和纠正。”
“好啊,看来你是要给他们申诉的机会。”王永新把头又转向彭少根,“你觉得呢?”
彭少根点点头:“也好,道理越辩越明。”
“好吧,那就继续吧,谁先?”王永新说着,身子仰靠到了椅背上。
这次彭少根先说了话:“薛万利,迅速破案是公安本职工作之一,你要多从自身找不足,而不是要找兄弟部门的短板。”
“彭市长教导的对,确实破案的事不能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