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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民无悔-第9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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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刚点头:“嗯,就是他,刚刚在宣布我的文件上,说的是我俩对调。”

    “薛万利竟然和你对调,看来有些人又该有想法喽。”楚天齐笑着摇摇头,“我是无故躺枪啊!”

    ……

    杨永亮再次到了市长办公室,正在汇报着最新消息:“市长,我已经打听清楚,是薛万利和曲刚对调,对曲刚的任命文件上就是这么写的。”

    “哦,是这么回事。”王永新点点头,然后挥了挥手。

    杨永亮会意,缓缓退出了屋子。



    第724节

    

目光盯着关上的屋门,王永新心中自问自答着:这么说,薛万利被实际降级了?到底是谁搞的鬼,是姓楚的吗?还是薛万利那小子犯了什么事?是前者还是后者,也许都有吧。如果这样的话,那这事就复杂了,会不会牵扯到其他人,这里面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忽然,王永新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曲刚是楚天齐老部下,他来出任局长,无疑让楚天齐如虎添翼。不过万幸的是,在常委会里,楚天齐只是光杆司令,还和江霞是死对头,现在又增加了一个彭少根,而且曲刚的主管副市长姓彭并不姓楚。

    这就有意思了,很可能曲刚会成为彭少根的收拾对象,也有可能曲刚会成为楚天齐安插的探子。无论哪种情况,争斗是不可避免了,肯定会相当精彩,甚至惊险万分。

    “有好戏看喽!”自语过后,王永新靠在椅背上,哼唱起了小曲。

    ……

    时间已经到了上午十一点,曲刚也到了楚天齐办公室将近一个小时,但依然谈兴很浓。

    此时,屋子里已不只楚、曲二人,还多了两人——曹金海和高峰。高峰现在已经是成康市刑警队副队长,临时还兼着曲刚的司机。

    楚天齐正在说着:“老曲、老曹,王市长当时可说的是一个月为限,从今天算起,离时限仅剩两周。我想,虽然薛万利调离,但市长肯定还记着这个约定,你们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一定要在规定时间内把案子破了。如果破不了案,老曹你的位置一定凶多吉少,即使老曲刚来,这事也会成为一个话柄。”

    “是呀,我怎么就摊上这事了,城建局还管破案?”曹金海不无委屈。

    “说这些没用,要面对现实。你要想早点摆脱这个魔咒,就要把能提供的素材,包括可疑现象,包括个别人的一些言论,统统都告诉老曲,哪怕一点蛛丝马迹也不能放过。”楚天齐面色严肃,“在这事上,你和老曲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当然了,破案与否,也和我多少有一些关系。”

    “是。”曹金海道,“一会回去,我就把那些资料再整理一下,看看对曲局破案有没有帮助。”

    楚天齐又说:“老曹,不瞒你说,老曲是我的老搭档,他的到来,对你摆脱破案困境有很大帮助。他肯定不会像薛万利那样设计你,而且还会帮助你。”

    “是,是,明白。”曹金海脸上露出喜色。

    楚天齐把头转向曲刚:“老曲,刚才我已经说了,这几个案子已经发生了一个多月,可到目前为止,不但没有破案,就连嫌疑人和嫌疑车辆也没发现。这里不排除幕后凶手十分狡猾,反侦察手段厉害,一些痕迹清理的干净。但也很有可能是相关人员、相关部门不作为,甚至很可能还有其它什么因素。所以,你一定要谨慎、细心,要好好关注一些值得关注的人和事。

    你刚到任,本来不应该给你加更大的压力,但事情摆在那,时间又这么紧急,我只能如实相告。刚才说过,市长要求限期破案,这也不仅只是领导要求,而是情势使然。你知道吗?就因为这三个案子迟迟未破,施工单位和施工人员心情都非常紧张,担心类似事件发生。投资商更是纷纷来电、来人,表示关切,既关切破案本身,也关切投资收益。

    虽然这些企业不会因此撤资,但潜在的负面效应会慢慢显现。工程进度肯定会首当其冲,进展迟缓,现在肯定也没有再次投资打算。就是其它那些潜在投资企业,投资信心也会动摇,进而观望或放弃。案子破获越晚,这些负面效应就越大,造成的影响也会更长久、更顽固。”

    “局……市长,你放心,对待破案,我老曲历来不信邪。虽然现在时间紧迫,但我认为绝对够用,我一定在规定时限内破获此案。”曲刚说的非常干脆。

    楚天齐回了一声“好”,站起身来,其余众人也跟着站了起来。

    楚天齐一手握着曲刚右手,一手拍在对方肩头:“老伙计,就看你的了。”

    曲刚抽回右手,“啪”的敬了一个军礼:“市长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好了。中午不留你,赶快回局里吧。单位人不知你已进入工作状态,还以为你不务正业呢。”楚天齐挥了挥手。

    “好的。”答过一声,曲刚迈步走去。

    曹、高二人也跟在后面。

    “老曲,等等。”楚天齐叫住曲刚,“记住去拜会主管领导。”

    “是。”曲刚站在当地,再次敬了一个军礼,才开门离去。

    第一千三百二十九章 就是那辆车

    自那天曲刚上门后,已经过去了好几天,楚天齐再没和对方见过面,期间只是通过两次话。在通话的时候,两人说的是其它的事,都没涉及到案子,楚天齐也没有询问。他知道,有那一次强调就行了,该怎么做曲刚肯定清楚,一个从警二十多年的老警察,不需要自己教。

    但曲刚没提案子,那就说明案子没有实质突破,否则对方会告诉自己的,应该还是第一时间。抬眼看了看桌上台历,已经是十一月七日,再看了看腕上手表,也已是晚上九点多,看来这一周又没戏了。

    伸了伸腰身,楚天齐点燃一支烟吸了起来,睡前一支烟,成了他的习惯。今天是周日,他准备早点休息,从而以饱满的精神状态迎接即将到来的新一周工作。

    “笃笃”,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谁呀?”楚天齐随口问了一声。

    “我,老曲。”门口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等等。”楚天齐站起身,走到门口,打开了门上插销,“这么冷的天,大晚上的,我以为没人来了。”

    门口站着两个人——曲刚和高峰,两人迈步走进屋子。

    曲刚边走边嘻笑着:“不冷呀,领导屋里空调吹着,暖和的很。”

    “看来心情不错,今天是什么节日吗?”楚天齐调侃着,返回到座位上。

    “还真是个节日,立冬。”曲刚笑着,坐到对面椅子上,“当然,我不是因为立冬高兴,而是案子有了进展。”

    “是吗?太好了。”楚天齐其实在看到二人进门时就有预感,现在听到对方如此一说,很是高兴,“快说说。”

    “让高峰说吧,这事是他经手的。”曲刚道。

    此时高峰也拿来了另一把椅子,坐到曲刚身侧。然后直接接话:“刚刚找到了一辆无牌照车,非常符合凶手用车特征,而且汽车底部发现了黑、绿漆色,和我们分析的汽车多次喷漆改色吻合。现在正做进一步的技术分析,如果真如我们所料,真是同一辆作案车的话,那对我们集中精力破案帮助很大。具体发现过程,是这样的:

    到刑警队任职后,我调阅了一些办案记录,分析了记录中的部分异常现象,从中并未有所发现。但我注意到了一点,那些被调查路段和地点,多集中在定野市或省里,离成康市都在上百公里以上。而且那些文字和视频资料中,除了有一小部分关于汽车出城前的记录,之后再没有记述。我很纳闷:汽车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显然不可能,于是我想到了‘灯下黑’,决定在城郊范围调查。

    队里好几人对我的安排不以为然,调查也不是很尽心,我便一直亲自做着这事。三天过去了,还是没有任何发现,那几人也以“周末有事”为名,暂时中断了调查。我知道,凡事要讲究个过程,要循序渐进,便也没有强制要求这些人继续,而我自己一直在周边转悠。

    今天我到了离市区二十多公里的元宝山,在那一块排查,只到太阳下山的时候,也没什么收获。就在我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却忽然听到有什么声音,仔细一听,好像是有人喊‘救命’。我循着声音找过去,转到了山的阴面,声音是从一个深沟里发出的。

    我来到那个沟边时,天已经渐渐暗了,沟里面更是黑乎乎的,不时发出‘救命’的声音。我用强光手电一照,发现在沟里边有一棵小树,树杈上架着一个中年男人,中年男人肚朝天躺在上面。树杈离着沟顶有五、六米,徒手根本救不了,我便一边安抚对方,一边取出爬山索。我把索具带铁抓手的一端系在沟顶树干上,把另一端垂向那个人,可那个人好几次都没抓住,还差点掉下去。

    好不容易,我一次次调整索的位置,他也终于抓住了。但在往身上绑的时候,遇到了麻烦。他躺在小树上,既不能连同树杈一并绑住,又不便从身下弄过绳子,关键小树摇摆不定,他不敢用力。在我的鼓励下,他终于把绳子绑到了身上,也坐了起来。就在我准备把他拉上来的时候,发生了意外,他的脚没有蹬到沟壁上,而是整个身子滑了下去。

    爬山索一共十八米,除了沟顶树上和他身上绑的,还有十一、二米米左右的长度,于是他的身子又下坠了足有五、六米。只听‘轰隆’一声响动,便传来他凄惨的喊声,我心道‘完了,绳子断了’,怕是没救成对方,反把他害了,我也吓的一闭眼。可是令我奇怪的是,他还在连连喊着‘救命’,这不像是摔在谷底的状态。我赶忙睁眼,用强光手电去照,发现他依然悬吊在那里,便奇怪刚才‘轰隆’的响动是怎么回事。

    忽然,他说了话‘这是什么’。我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去,发现离他脚底不远,是一堆树杈、干草,并没看到什么。他又说‘我看了,下面有东西,好像是铁的’。此时可能是注意力被引开的缘故,他反倒没了刚才那种恐惧,更多的是惊异。我也注意到了异常,因为在那堆树杈旁边还有缝隙,缝隙黑乎乎的,显然还没到谷底,那么树杈下面理应有什么东西撑着。

    可能是刚想到了恐惧,他又喊了起来‘我怎么上去,快救我’。我让他试着蹬上沟壁,然后在上面拽他,可他根本就蹬不上沟壁。忽然灵光一闪,我让他少安勿躁,然后我开始了另一个方案。当时我在往沟顶树上拴索的时候,系了一个活扣大绳套,想着拽他时好能用上力。现在我告诉他,让他不要紧张,然后把那个绳套慢慢弄小。就在活绳套快要变成脸盆大小的时候,他告诉我‘踩上了’。

    一下子脚踏实地,他的恐惧又消失了,好奇心随之而来。他说‘还能不能再往下放点绳子,我蹲下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也正好有这个疑惑,便把那个大绳套彻底解开了,正好可以让他蹲下。他蹲在那里,把树杈之类的往开清了清,笃定的说‘果然是铁的,是一辆越野车的车顶’。我一听就兴奋了,预感着找到了那个东西。向他再次确认后,我把这个人拉了上来。这次往上拉他,又相对顺利了一些,因为他可以踩在车顶,来在离沟壁较近的地方,并顺利蹬着沟壁全借力。

    在把这个人救上来后,我对他仔细察看了一番,除了有个别刮蹭的皮外伤以外,并无大碍。这个人是附近村民,对元宝山整个地形很熟,今天他主要是由于走在沟顶时,被忽然飞出的雉鸡惊吓到,脚下一滑才掉了下去。于是我给队里同事打过电话,在他的引导下,来到了沟底。

    虽说是一条沟,但沟底宽度也有五米左右,沟口和路旁干枯的杂草很高,若不是知晓地形的人,肯定不会以为这里有路。来在沟口,顿时感觉一丝阴冷,当然这种冷不只来自身体,更是来自内心。若是一个人的话,别说是晚上,怕是白天也未必敢走这条沟。”

    听对方说到这条沟的阴冷,楚天齐感同身受,当初从双龙谷上山的时候,自己就曾经是这种感觉。那时还是日头当空,还是身处已经开发出来的景区,尚且如此,更别说高峰说的荒蛮之地了。

    高峰继续说:“好在有人作伴,我俩借着强光手电的光亮,走了大约二十多米,到了那辆车前。那是一辆越野车,车顶除了树木枝杈,还有一张破败的网。想是那张网撑在车顶上方,网上放置树杈做伪装,以遮挡这辆汽车。巧的是,网被砸坏,车也暴露出来。

    正这时,队里同事也到了,先对车辆进行必要的留证,然后弄开车门,把汽车从沟里弄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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