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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望去,蔚蓝的天空与海一色。美景如斯,她却没有心情欣赏:“我现在都很好奇,他到底是去干嘛了?还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难道是去干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嗯,的确是见不得光的事。靳楠讪讪一笑:“秘密任务,不可说,不可说。不过你放心好了,绝对不会是什么幽会小三的事!你就安安心心地在这里度你假,晚上我们兄妹两趁着月黑风高出去遛个弯,让一些有心人看到以为薛以怀一直都在这里。”
薛以怀倒是玩了一手金蝉脱壳,只是苦了她还在唱戏,这度假还能好好度吗?
日升日落,潮涨潮落,海岸线笼罩在一片金色的光晕之中。
相隔几千里的距离,这里的景致相似,笼罩在夕阳余晖下的氛围却完全不同。根据薛怀良提供的线索,警方动用了一切能查找的资源,最后把目标锁定在了这个叫西暇岛的远海大岛上。
这个岛屿上生活的人口较多,因为远离陆地,淡水的供给不足,国家便在这里开建了一座海水淡化厂。这里虽然远离陆地,却形成了独特的旅游景点。是以,在这个岛上出现不同皮肤的人种都不是稀奇的事。
这样一来,倒也给薛以怀等人的暗查带来了不少困难。
一行人装扮成了观光客,岛上的小路纵横交错,白色建筑爬满了青青的藤蔓。薛以怀是万万没有想到,这这个小岛上他竟然看见了一个半熟的人。
“顾南?真没想到他竟然会在这里。”
一家餐馆里,白逸铭压低了帽子朝着薛以怀望去的方向看去:“顾南的身份背景比闫飞还简单,父母双亡、没有兄弟姐妹,在苍宁孤儿院不到一年的时间便被国外一对夫妇给领养带出国了。这是老孤儿院院长的口述,因为老孤儿院在一场大火里烧成了废墟,存放的所有资料都烧了个干净。”
薛以怀轻笑一声:“这么说来,也就是四个字,死无对证!顾南跟闫飞的关系不一般,盯紧他!”
白逸铭一把拉住薛以怀:“这人我跟过,反侦察能力非常强。这样跟踪怕是会打草惊蛇,我看到是可以……”他没有明说,只是走到门外拉着一个当地的小男孩不知说了什么。
薛以怀笑了笑:“这招不错,不过也不可太过刻意。”
白逸铭点点头:“放心好了,阿峰把无人机的视频打开。我让这小孩带着他的小伙伴分成两队,一队踢球跟着他。另一队,在距离现在这个位置大概有四五百米的距离玩无人机,阿峰你去那边盯着点。”
暗地跟踪反而容易引起警觉,有时候明着跟反倒让人意想不到。
小孩按照白逸铭的指使跟到一个固定的位置,故意把球踢到顾南身边,随后便不再继续跟着。接着就是下一队的任务了,警员阿峰打开了无人机的视频。顾南的身影很快就从里面经过,阿峰赶了过去。将无人机停在一个视野开阔的屋顶上,最后顾南消失的位置一闪而过。
白逸铭点了点顾南消失的位置:“这里我记得……好像是一座教堂?”一条小巷子的尽头的确是一座小教堂,不过这条小巷两旁也还是有住户的。这一点,由于无人机不能够太近距离跟踪,所以范围也只能缩小到这了。
薛以怀倒是有些自信道:“如果顾南真的有问题,那么我们的搜索范围就只在这条小巷子里。这条小巷子采光不是很好,所以在这里居住的都是当地土著,旅馆酒店大多集中在另一边。这就还需要刚才的那些孩子了,让他们去打听这小巷子里的外国人住哪应该不是难事。只是难在,不能让顾南察觉。”
一个反侦察能力超强的人,光凭这一点,顾南就绝对不简单。
几人商量了一番,最后还是决定中和一下。让当地小孩在附近盯着,不采取直接打听,这样虽然时间上可能更耗时,可相对来说又保守一些,不容易被察觉。
到了晚上,他们收到了确切的消息。顾南还真不是一个人,出入虽然不频繁,可送餐的分量却不少。这样一盘算下来,他们只能是在最短的时间内去抢人。这次行动,不会得到当地警方的任何支撑,所以只能速战速决。
撤退的路线都准备充足,只欠东风了……
月光洒在沙滩上,何念念挽着靳楠在绵延的海岸线上散步:“还真别说,哥哥你这么一打扮,还真是有些像薛以怀。不过我就好奇了,我怎么就没有发现有人跟踪我们呢?”
靳楠呵呵笑了两声:“他们要是都能被你发现了,他们就不用混了。再溜个三百米,我们就收工。”他抬起头看看月色,想必这个时候他们已经行动了吧!
手机收到一条简讯,靳楠看了一眼冷笑了一声:“闫飞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他,他竟然还能顺利逃脱监视范围。以前我是千叮咛万嘱咐你,千万不要跟闫飞走太近。可是命运弄人,你却一次次跟他搅在一起。”
何念念轻笑,故作轻松的样子:“是啊,你说过,薛以怀也说过。可我和闫飞的缘分,奇妙到让我一度产生一种幻觉,我都怀疑我大哥并没有死!”
靳楠猛然侧目看她,难道她已经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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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传说中的相爱相杀
? 月夜下的生死追逐,注定这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何念念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忽然心口翻腾起来。总统套房里,灯光大亮,靳楠隔着一扇门对她喊到:“念念你又做噩梦了?”
何念念顺了顺心口:“没有,只是有些心慌而已,不知道怎么回事。薛以怀到底什么时候回来,我总觉得不安。”她翻下床,披上了一件外套过来开门。
奇怪的是靳楠大半夜的竟然穿戴整齐,神情有些凝重地对她道:“念念,快去收拾东西,我们马上要去赶班机。明天早上还要继续转机,会比较辛苦。”
何念念一脸惊讶,看看墙上的时钟:“我的亲哥啊,现在是凌晨两点半,你确定这个时候要去赶班机?”何念念还从来没有坐过这种‘红眼班机’,在她的意识里,飞机都是白天起飞的。
靳楠没有太多时间解释,只是推着她回房:“我十二分确定,这里离机场不远,我们将要搭乘的班机是凌晨三点四十五分。时间紧任务急,别问这么多,赶紧收拾东西。”
她本来就觉得不安了,被靳楠这突然的行动弄得就更加心绪不宁了。小方已经开着车在楼下等候,一上车就直奔机场。这会子她才有点时间好好问问:“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难道是薛以怀他……”
靳楠摇摇头:“没事没事,别先别慌。任务完成了,只是他可能受了点伤。他们已经在回国的路上了,情况没有那么糟糕。”
到底还是出事了?薛以怀到底是去干嘛了?
靳楠不肯说,只是一个劲地安慰她:“你别瞎想,就是受了一点轻伤而已,反倒是老白伤得比较重。丫头,有件事我必须得跟你说了,闫飞他的确是有问题。以前我们只是怀疑,现在是确定。虽然还拿不到他犯罪的证据,可他的手到底不干净。我希望你还是尽量避开他,跟他建立太深的感情,到时候恐怕受伤的还是你。”
那是她的亲哥哥,可他偏偏却是个贩毒集团的小头目。这样的关系,叫他如何能够告诉家里的两老,如何能告诉她?就算知道了闫飞的真实关系又能怎么样?不过短暂的相聚,他终究是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
一场空欢喜,反倒只会让二老再一次体会失去至亲的痛苦。思来想去,这个秘密,他决定一直瞒下去!
这一次次的说到闫飞,让何念念的心更乱了。那是她信任且依赖的人,她越发不能接受薛以怀和靳楠一次次的告诫。她沉默不肯声,靳楠长叹一声:“我知道你跟他关系挺好,可如果他真的在犯罪,那也不是你劝回来的。”
红眼班机正不愧是红眼班机,下飞机的时候一脸憔悴。
小方确定了一件事,他们连夜赶了班机,还就把跟踪的人甩得措手不及。靳楠担心她身体吃不消,便打算在当地休息一晚,明天再飞回国内。可何念念担心薛以怀,坚持坐当天的飞机回去。
不停的旅途奔波,他们终于降落在雾蒙蒙的苍宁机场。陈齐接到通知一早便在机场等候,一行人直奔了医院。
“薛以怀他到底怎么样了?”
陈齐的回答有些模糊,看起来并不像靳楠说的只是收了一点轻伤。
这次安排入住的医院是军医院,特别安排了一层独立的病房区。门口有警员看守,这架势实在是令人紧张。还没进门便撞上了薛老爷子,他拄着拐杖道:“别慌别慌,他没事的。”
病房里,薛以怀脸上过着纱布,还在打着吊瓶。更令她心惊的是,他光着上身,腹部也包扎过,像是……
“是挨了刀子,索性对方也顾及着是在别人的地盘上没有用枪。这一刀,他是替一个警员挡的,幸好扎进去的不深,没有伤及器官。我不告诉你就是怕你太过担心,现在见到了,可以放心了没?都是刀林弹雨里走出来的,这点伤,要不了他的命。哎,你别哭啊!”
在靳楠看来,这些伤的确不算严重,可对何念念这么一个普通人来说,却不能那么淡定。
生在和平年代,享受着平稳安逸的环境,从来不知还有暗域一角的危险。因为太多默默抗争在暗域的英雄,所以我们才忘了潜伏在黑暗里的危险。
可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女人,她做不到那么坚强,她也不愿意日日夜夜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收敛了情绪,她才想起问了一句:“白逸铭怎么样了?”
话音刚落,白逸铭那惯有的戏谑声响起:“哎妈呀,嫂子你可算是想起我老白了。我也伤得不轻,都没人关心一下我!”
白逸铭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这人还真是乐观派,都伤成这副模样了还能谈笑风生。何念念本来压抑的心情,倒是因他扫去了不少:“你都这样了,就不能老老实实呆在床上吗?”
白逸铭一脸憋屈道:“我倒是想啊,可惜连个给我端茶送水的人都没有了。这不,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不像老薛,这都还没醒,就已经有人在守着他了。同人不同命,我只能认了!”
靳楠毫不客气地戳了戳他受伤的腿:“别卖乖了,我给你端茶送水行了吧!起来起来,有点眼力劲行不!”靳楠毫不客气地拉起白逸铭,白逸铭一脸委屈得不要不要的,这样对待一个伤员真的好吗?
搭在靳楠肩头,白逸铭还回头对何念念喊到:“嫂子,你要是给老薛弄点什么营养餐,记得给我也来一份!医院的套餐,实在是难吃得紧……”
还没等他说完,靳楠不耐烦地捂上他的嘴:“你说你怎么就没把你这碎嘴给伤着呢?”
看着两人互怼着走远,何念念忍不住笑了一声。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相爱相杀?刚才的压抑,就这么让胡搅蛮缠的白逸铭弄没了。这人,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嘛!
病房里安静了下来,她握着他的手默默祈祷。
薛老爷子不知何时站在门口,轻咳一声:“丫头。”
何念念赶紧站起来迎过去:“爷爷,您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妈妈她……知道了吗?”医院里没有见到江心乐,也不知道她是否已经知道了薛以怀受伤的事。
薛老爷子摇摇头:“她还不知道。心乐一直都很反对以怀学他父亲,作为一个母亲,我们都能理解她。丫头,那爷爷反问你,你作为妻子你能理解并接受这样的他吗?”
薛老爷子的话没有说得那么直白,可意思也很明确。薛以怀的身份如果只是个商业精英,顶多也女人缠身。而他现在的身份,还有一个警察,这就不是多几个女人的事了,是随时都有可能失去生命。
她只一个普通人,想法也难免会跟江心乐一样。不求他立功,只求他平安就好。
她揪着自己的手,不知如何回答嗜好。想了许久,她回答道:“爷爷,我很害怕失去他。”薛老爷子点点头,不需要说得那么明白。女人一生,到底都是在追求一个相对平稳的生活。
薛老爷子站起身道:“你认为在你和他的信仰里,他更看重谁?”换一种说法,大概就是你认为薛以怀会为了你放弃自己的信仰,给你一个平稳的生活吗?”
这个问题就她不假思索:“当然是他的信仰。爷爷,您想说的我都懂。我害怕失去他,也不想没有他。”后面这句听起来有些重叠,可她的意思却完全是两个意义。
薛老爷子轻抚着她的脑袋,十分欣慰道:“好孩子。”薛老爷子明白她的意思,她害怕薛以怀在任务中牺牲,与此同时她也不想离开他。
薛老爷子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