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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将那幅珍藏了二十几年的油画,用力地朝着桌角摔去……
靳楠正在房间里收拾东西,薛以怀像丢了魂一般推门而入:“靳楠,家里有酒吗?”
靳楠长叹一声:“这是怎么了?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我一直都怀疑过去我们家跟你们家之间有点什么事,可我问谁都没个答案。现在都成了这个样子,你觉得你还有瞒着我的必要吗?”
薛以怀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将过去说出来的,那段记忆一直都是他不能去触碰的,可如今他却能平静地说完。这是不是表示,他已经放下了?可为什么明白地那么晚,如果……
没有如果,有如果也是他一开始不该去招惹她。
靳楠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保家卫国除暴安良,本来就是他们的职责。为救人而牺牲,却不能把罪过算到被救的那个人身上。
道理是很明显,可那时候的薛以怀也只是个孩子,不能用成人的思想去要求一个孩子明白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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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你不得好死
? 每到晚上,她都睡不安稳。记忆里鲜血淋漓的片段,总会一遍一遍重复在眼前。
到了夜里,精神总是那般恍惚。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醒过来,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过去,更不记得明明去了靳楠房间的薛以怀,怎么就出睡在了她的身边。
时间已经很晚了,靳楠一早就出发了,自己都没来得及送他。气氛有些尴尬,他整理了一下衣服道:“我现在走,这是靳楠留下的两张心理医生的名片,其中一味我已经联系过了。跟他约了时间,定在每周三和六两个时间段。后天我来接你过去,你好好休息。”
何念摇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了。你……你不要来了,这样对着你,我真的很痛苦。”
薛以怀的背影僵直,他没有回答。离开的背影有些落寞,她扒在门口目光呆滞。
就这天家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最近事情太多她都把这号人物给忘记了。俞文正在给她煲鸡汤,听见敲门声开门愣了一下。眼前这个女人十分漂亮,像是电视里走出来的明星一般:“这位小姐,你找谁?”
不错,她的确就是明星:“阿姨您好,我是念念的大学同学,我叫陶一菱。我来看看念念,我……能进来吗?”陶一菱带着大包小包来,伸手不打笑脸人,也只好迎了进来。
“念念,你的大学同学来看你。”房间里,何念念坐在桌子上对着外面的发呆,那样子看着都令人担忧。
大学同学?她本以为会是秦东,没想到是她十分不相见的陶一菱。
“念念,许久联系不上你,我这么贸然来是不是给你造成困扰了?”知道造成困扰,又何必来呢?她没有回应,表情依旧是淡淡地。
陶一菱略显尴尬地笑了笑:“那天对你说的话,是不是吓到你了?我已经想好了,这个孩子我不要了。”
何念念顺着她的话,望向她那平坦的肚子。曾经她也是这般轻而易举说不要的,可那却是一条生命,哪里能说不要就不要。等他真的没有了以后,才知道他的可贵。
她摇摇头:“你真的考虑好了吗?这是条生命,我也以为不会有多难过……真的没有了,才痛彻心扉。找他好好谈谈吧!他已经离婚了,你可以名正言顺,不用怕社会舆论。去找他吧,至少为了孩子努力一下。”
陶一菱握住她的手,眼眶里有东西在闪烁:“念念,你真的觉得我可以吗?可是……容小姐……她又来找我了,她说如果我继续这么纠缠,会让我名声扫地。”
名声扫地?她好像也没有那个资格吧?
何念念讥讽地笑了笑:“她还不是薛太太,等她是了,再说这话吧!一菱,我身体不太好,说几句话就觉得乏得厉害。这事最后还是得你自己来决定,我只能劝劝你,争取一下,为了孩子。”
这世上的事就是这么讽刺,她一个刚离婚的女人,却要劝一个与前夫婚内出轨的女人去争取前夫。人生如戏,戏却没有人生这般精彩啊!
陶一菱像是开了窍一般,握着她的手感谢道:“念念,我明白了,为了孩子我一定努力去争取的!那我先走了,你……对了,你怎么知道他离婚了?”
这个最重要的问题,她愣是留到现在才问,可见前面是被喜悦冲昏了头。何念念淡淡一笑,没有回答。
她不知道离开之后的陶一菱,立马就联系了薛以怀。薛以怀当初也是为了利用她,现在自然也不会多加理睬。既然他不肯见她,那她去见他总是可以的。
陶一菱提着一份糕点去了策扬集团,只是还没见到薛以怀就已经被jessica拦了下来:“对不起陶小姐,薛总在开会。”
陶一菱也不着急,今天她推了所有通告,有的是时间慢慢等。因为是名人,等在前台实在是太过扎眼了,jessica只好把她带上去:“陶小姐,您先在这里等候。”
陶一菱不屑地环顾了一下:“我能去他办公室能吗?”
jessica十分礼貌道:“对不起陶小姐,薛总的办公室没有他的允许谁都不能进去。”陶一菱整整喝了四杯咖啡,薛以怀终于散了会。薛以怀见到她有些不悦,皱了皱眉头,却没有当众说什么。
陶一菱可算是走进了薛以怀的办公室,留门外的人立马议论了起来:“这女人好厉害啊,这都自己找上门了!薛太太这都还能忍?”
也有人摇头道:“薛太太那么神秘,谁知道会不会已经离婚了呢?你们看,大姨子都多久没来上班了?说不好早就闹掰了,大姨子也被连累得没工作了。”
薛以怀一句话都不说,埋头整理批阅他的文件。陶一菱坐在沙发上远眺,站在高处往下看,这种高人一等的感觉最是好。
“你生气了?”手中的钢笔顿了顿,就在前不久,念念也是这么问他的。
薛以怀继续埋头签字,只是冷冷地回到:“我希望不会有下次。”
陶一菱委屈地走过去:“以怀,我是做错了什么?你的态度,为什么变得这么快?”
薛以怀终于抬起头对她笑了笑:“陶小姐,你应该明白什么叫逢场作戏吧!戏演完了,人也该散场了。怎么,是我给你的钱不够支付这一出戏的出场费吗?”
陶一菱眼泪说掉就掉:“你当真认为我是为了钱?我喜欢你你当真看不出来吗?你果然是铁石心肠,念念还让我努力争取,这根本就是个笑话。”
薛以怀脸色一冷:“你说什么?你说念念,念念她跟你说了什么?”
陶一菱面色有些古怪,说起来,薛以怀都已经跟何念念离婚了,可为什么一听到她他看起来那么激动呢?
“念念说,你身边总是环肥燕瘦,但只要付出真心你一定能感受到。她还说,容小姐是你的最爱,也劝我放手。不过我想,虽然容小姐是你的最爱,可你到底也没有娶她不是?我觉得,我还是有机会的,毕竟我是真的爱你。”
薛以怀脸色很是难看,她到是放手放得干净。这才决定离婚,她这么快就把他卖给别人,他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薛以怀有些不耐烦,因为念念的话,瞬间让他的心烦躁到了极点。合上文件,他站起身:“我下班了,你要是还想继续在这呆着那就自便吧!”
陶一菱立马跟了上去,正是下班高峰期,她想挽着薛以怀的胳膊。不过,手刚到半空中,就传来薛以怀冰冷声音:“最好别乱动,否则后果自负。”
手僵硬在半空,又收了回去。只是薛以怀倒是忽略了一点,此刻策扬总部的大门口,一群埋伏好的记者已经蠢蠢欲动。两人刚露面,记者就一窝蜂地涌了上来:“请问两位是真的在交往吗?”
薛以怀一句话不说,只是冷冷的扫了一眼一旁的陶一菱。这点小心思,他见多了。顿了顿,他笑着对记者示意道:“我想大家是误会了,今天陶小姐到我们策扬来,是来商谈邀请她代言我们这一季的新品。这只是一次非正式商谈,没想到记者朋友倒是闻风而动。”
记者有些懵了,薛以怀又道:“等代言活动正式定下来,我们会召开正式的记者招待会,届时欢迎各位。”像是新闻发布会一样,他十分官方的语气说完这一切,在保安的簇拥下离开。
记者本来是以为今天会踢爆一段恋情,没想到却是三言两语就被薛以怀给堵了回去。
策扬的地下室里,薛以怀如同寒冰的脸上写满了不悦:“陶小姐,这样的事情我希望也是最后一次。你该明白,如果有下次,你将一无所有。”
陶一菱没想到,这次是出师不利,本来想利用舆论给他制造一点压力。可他却是完全不买单,反而是把自己弄到了一个尴尬的地步。
陶一菱哭了起来:“对你们这种人来说,感情就是那么容易说放就放说收就收吗?你说逢场作戏,可我当真了!你没事来招惹我,我动了心你却一句逢场作戏就推得干净!薛以怀,你不得好死!”
薛以怀回头忽然笑了起来:“也许吧!”上了车扬长而去,留下陶一菱在地下室银牙咬碎。
“薛以,咱们走着瞧,你迟早还是会落在我手中!”陶一菱拨了个号码,一辆车很快出现在策扬的地下室。上了车,一路跟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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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哟,见着活的了
? 靳楠离开了苍宁,白逸铭是个忙碌命,梁琰现在眼中就只有一个宁如姗整天就知道围着她团团转。心情烦躁,想找个人喝酒都没有。
最近风声紧,穿山甲那边也收紧了行动。目前线索是有可惜却得不到邻国的支持,这对他们来说还是十分困难。警方正在策划一次大行动,本来让薛以怀出面是最合适的,可惜他现在身份已经暴露只能找生面孔了。
白逸铭正为了这件事弄得焦头烂额,接到薛以怀的电话,他竟然头一次撇下工作跟他一拍即合:“找我喝酒就对了,我现在正需要借酒浇愁!”
两人约在就吧,现在华灯初上,酒吧里的人很少。白逸铭才喝了一杯,薛以怀却是一杯接着一杯往下灌。白逸铭看了好一会,终于拉住他:“照你这么喝下去,不出半小时我就得扛着你回去。”
薛以怀不乐意了:“扛我怎么了?我扛你的时候还少啊!”
白逸铭点点头:“得得,我扛你!不过你可说先说好了,我是要把你扛那去?这副样子,总不能扛你丈母娘家去吧!不是兄弟说你,离了婚,至于这么天崩地陷吗?我还以为你这辈子,也就允惜离开才会颓废,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第二次见到。”
白逸铭的嘴就是欠,哪壶不开提哪壶。薛以怀烦心的事情就是想见不能见,他还非要扯人家伤口。被薛以怀用目光扫射了一遍,他终于焉了:“我嘴臭还不行吗?不过我说的也是实话啊,允惜给你的阴影你都能走出来,这次也不外乎。”
薛以怀已经喝了不少烈酒,看着水晶杯中晶莹剔透的液体笑道:“她在我心上,比允惜还要长。我一开始根本就对她没安好心,没事就喜欢整整她。可是老白,人呀就是不能干亏心事,我想整她结果却成了整我自己。你说,这是不是报应?”
白逸铭苦恼得很,这问题叫他如何回答?叹了一声,跟他勾肩搭背:“老薛,我就一单身汉,这你叫我怎么回答呢?不过瞧你这二度为女人颓废的样子,我看我还是不要去碰女人了,真是麻烦!”
薛以怀哈哈大笑,他以前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容允惜是他年少时心里的那根支柱,没有尝试离开过她,所以等她突然离开时他才会觉得全世界都崩塌了。念念不同,她是无意走进他的世界,就在这无意之中改变了他的一生。那时候,他就狠狠地记住了她,带着恨意记在心里。
再重逢,他们本该是路人,他却带着恨意把她拉进了他危险又黑暗的世界。他告诉自己这是报复她,所以在明知道她喜欢自己的情况下,总是一边放机会给她一边又警告她。
他看着她陷入矛盾的痛苦中,她总是以轻笑掩饰落寞。而他却没有感到报复的快感,反正把给她的警告变成了自己的枷锁。终究还是把玩笑弄成真了,感情经不起暧昧,他动心她冷却。
“我后来常常想,那没机会出世的孩子,会是男孩还是女孩。如果是男孩,立马扔到警校练练筋骨。如果是女孩……给她搭秋千涂指甲抓蝴蝶,让她天天骑在我脖子上,让我去哪就去哪、让我干嘛就干嘛!儿子就该自由生长,女儿必须得捧在手心里,你说是不是……”
薛以怀当真是喝高了,这段时间他绝口不提流掉的孩子。看起来像是满不在乎,可原来在心里竟是如此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