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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以怀当真是喝高了,这段时间他绝口不提流掉的孩子。看起来像是满不在乎,可原来在心里竟是如此遗憾。
白逸铭拍了拍他肩膀,笑道:“你这差别待遇也太严重了!我要是那小子,我也不乐意来了。兄弟,人生还长着,你和嫂子这个坎只是暂时过不去而已。等穿山甲集团悉数落网了,这个坎也就过了。”
以前他也是这么想的,可现在,他却不敢确定了。
在她心里,他们之间隔着一条人命,这样的距离很难跨过去。何况,她现在连看他都不愿意。他甚至都不能确定,在念念心里,是否还有他的存在。
白逸铭还想着要怎么安慰他,手机响起又是正事:“找到合适的人了,我得先回局里。对了,那个你弟弟的事……我已经劝过他了,可他坚持我也没有办法了。其实,从私心来说,他留在那边对我们这次的行动也会起到很大的作用。”
薛怀良暂时不愿撤离,这样他暴露的几率很大,薛以怀现在是穿山甲的目标自然是不能跟他接触。白逸铭的确是劝过薛怀良了,可是眼下警方的线人太少他存在对警方来说是件好事,薛怀良自己也不愿放弃。
薛以怀自然明白,他这个弟弟心里是怎么想的。一是想证明自己,他不是薛家的耻辱。二是他心中亦有对父亲的信念,他也想被所有人承认。英雄不问出处,其实最在乎他出身的,还是他自己。
薛以怀点点头:“我知道了,下次你要是见到他,一定要嘱咐他小心行事!”
白逸铭应下,却瞧着酒吧门口风姿摇曳的人正款款而来:“兄弟,你的桃花来了,真是挡也挡不住!其实我想,你想知道嫂子对你还有没有感情其实挺简单的,如果就借她来试探一下嫂子不挺好吗?”
薛以怀转脸望去,这女人还真是阴魂不散!
白逸铭略带幸灾乐祸的表情拍了拍薛以怀的肩膀,吹着口哨从陶一菱身边走过:“哟,见着活的了!小嫂子好啊!”
陶一菱高冷的神情,因为一声小嫂子立马轻笑了一声对他微微点头。不过她没有说话,而是直径走到薛以怀身边坐下,对调酒师道:“跟他一样!”
薛以怀侧目看了她一眼:“我才刚说完的话,你这么快就忘了?”
陶一菱偏着头笑道:“这酒吧开门迎客,你能进来,我怎么就不能进来?薛总,你是把酒吧包下来,那我就没话说了。”
薛以怀轻笑,按照他的套路,此时的确应该直接出手把酒吧包下来。可今天他已经喝多了,于是扔下酒钱对调酒师笑道:“陶小姐已经包下了酒吧,你们就不要再开门迎其他客人了。”
说完,外套搭在肩头潇洒离去。陶一菱一跺脚立马跟了出去,薛以怀还真是低估了这女人的脸皮:“你还想跟我到几时?”
陶一菱冷哼一声:“念念说,对付你这种人就需要坚持不懈的精神。”薛以怀突然驻步,念念说?她可真是……大方得很!这还用试探吗?她都已经大方到替别的女人出谋划策了,心里怎么可能还有他?
身形有些微晃,陶一菱跑过去扶住他:“我送你回去。”
“以怀?”一道温柔的女声响起,陶一菱侧目望去,女子职业而优雅地走了过来。
薛以怀瞧见她笑了笑:“允惜,这么巧?”容允惜果然如何念念说的那样,对薛以怀还真是个特别的存在,连给人的笑容都特别温柔。比起何念念那个薛太太,这个特别的存在才真是最大的威胁。
容允惜撇了一眼陶一菱,笑道:“这位是……”
薛以怀并未回答她这个问题,反而是望着她身后的男人道:“怎么不给我介绍一下你身边的这位男士?”
容允惜一愣,勉强笑道:“这位是我在国外念书那会认识的师哥,龙勤。师哥,这是我……朋友,薛以怀。”
龙勤恍然大悟一般地伸过手去:“幸会幸会!读书那会天天听允惜念叨着你,这次可算是见到真人了。你都不知道,虽然都没见过你本尊,可你却是当年我们学校多少男生痛恨的对象。都知道允惜心里有一个叫薛以怀的男人,我们却输给怎么样的一个人都不知道。”
这话从龙勤口中说来并不觉得不妥,可当下的其他三人听了不免有些微妙。容允惜轻咳一声道:“都哪年的老黄历了,还提起做什么?”
龙勤瞧了一眼薛以怀身边的陶一菱问道:“抱歉,我刚才没注意到这位小姐。难道,这位是……薛太太?”
薛以怀摇摇头:“一位好心扶我过马路的人。”这话听得陶一菱想吐血,瞪大一双眼睛看着薛以怀,真是羞愤交加。
龙勤点点头笑道:“原来如此。那允惜你还愣着做什么,我看薛先生有些喝多了,你送他回家吧!我都到酒店了,你就不用送我了。快送薛先生回家吧!我看好你们!”
龙勤还真是个神助攻,容允惜正好顺着他的话便从陶一菱手中拉过了薛以怀。上了她的车,一路扬长而去。陶一菱回过神来,车远去,龙勤也已经不见了。
已经看不见陶一菱的影子了,容允惜才呵呵大笑:“什么叫‘一位好心扶我过马路的人’?你这话可真是太损了!前些日期我看到你和她的八卦,我都快真当真了。对了,我许久不见念念了,她怎么样了?”
薛以怀闭上眼睛,半晌后才突兀地回答道:“我们离婚了。”
一个急踩刹车,差点让后面的车辆追尾了。也不顾后背的骂声,容允惜盯着他认真地问道:“她……同意了?”
薛以怀点点头:“允惜,我看那龙勤倒挺不错的,你或许……”
容允惜冷冷打断他:“不要说了。”她的心,从头到尾都在他身上,他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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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三千水·若城
? 有些话她不想听,他却不能不说:“允惜,我们离婚是在我的计划之内的事,并不是为了什么旁的原因。我希望你明白,即使我离婚了,我也不会把你卷到我身边的是非来。”
这话,他在那晚就已经说过了。容允惜很明白,他这是在提醒自己不要抱有什么念想。当初他和念念结婚,她就抱着他们只是假结婚的念头。等亲眼见到两人蜜里调油的时候,她就安慰自己那只是做戏罢了。
她一直都不肯清醒,一直在自欺欺人。到现在才能承认,他是真的爱上别人了。破镜终究不能重圆,这话对她能用,可难道对何念念就没有用吗?
她收回心思,侧过脸对他笑了笑:“以怀,我们以十年为期。十年后,你若还是孤身一人,我也一样,我们就再给彼此一次机会好不好?人生有时候就是这样,兜兜转转大半生,才发现最初那个人也是最后那个人。”
她说得动容,薛以怀不知道是应该假意先答应让她好受些,还是该继续泼冷水让她彻底失望。
面对这个当年自己口口声声说要保护的人,他终究还是心软了:“好。前提是,我们都要认真去对待这十年,如果命中的那个人来了,你不要拒之门外。”
容允惜笑着点点头:“我会的。”心底的话却是……我会等你的。
一路上薛以怀不再开口,他闭着眼睛心里却在扪心自问。对面允惜,自己早就失去了当年那份炙热的感觉。面对她,可以很轻松,轻松得像是个认识了一辈子的老友。他们都懂彼此的心,只要相对坐着,就算一整天不说话也不会尴尬。
这样的感情,不是淡了,而是升华了。爱情,终究沦为友情,而友情却渐渐升华成了亲情。她真的,像个妹妹了。感觉变成了这样,就算是十年之约到了,他恐怕再也无法把允惜看成一个能与之谈情说爱的女人。
他们依旧还可以拥抱,只是拥抱的感觉完全变了。
薛以怀暗暗叹了一声,这样的感情是什么时候变的,他竟然完全不自知。
芦笛乡墅,容允惜站在落地窗边上有些愣神。离开这里感觉已经很久很久了,上次的爆炸案发生后,这房子空了一段时间。花园里原本盛开如火如荼的花,如今都已凋谢,这景象还真是有些悲凉。
人走楼空,物是人非。大概也是因为这个,所以薛以怀也没有心思打理。
“有酒吗?好想大醉一场,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十年之后了。”容允惜笑着说到。
薛以怀已经喝得有些多了,从酒柜里抱了好几瓶就过来:“自己挑!我去弄点下酒菜。”薛以怀所谓的下酒菜,就是速冻饺子。看着锅里渐渐浮起来的饺子,薛以怀有些恍惚。
他说煮饺子是门技术活,她怒斥他浪费粮食可耻。他轻笑,身后的容允惜奇怪地看着他:“这饺子很好笑吗?”
薛以怀笑笑,没有回答。一瓶伏特加下去,容允惜两眼朦胧,说起许多两人小时候的事。夜风灌了进来,酒精的作用下就让人更加迷糊了。薛以怀站起身道:“时间不早了,我回去了。我老婆该担心了!你继续,不用送我!”
说完,他的脸又垮下脸来:“不会的,她不会担心,她从来都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我再玩回家,她也不怕我出去鬼混。你说,我老婆是不是特别贤惠特别体贴?”
容允惜没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以怀,这就是你家,你还想去哪里?”
薛以怀摆摆手:“不是,你喝多了这不是我家!我走了,真的不用送我,留步留步!”说完,还不忘记把外套搭在肩头,背对着容允惜挥挥手。
容允惜在她背后苦笑不得:“你去哪?你可真是喝糊涂了,这就是你家呀!”容允惜赶紧追了出去,薛以怀身形歪歪扭扭,却还知道喝酒不开车,就这么走出别墅区想打的。
门口的保安瞧他喝高了上去问道:“薛总,您都喝成这样了,这是要去哪?我们这别墅区不好打的,要不我帮你叫代驾?”
薛以怀拍拍保安的肩膀:“我要回家。”
回家?这可不是他家吗?薛以怀坚决认为这不是他家,容允惜比他还清醒一些对保安道:“麻烦你帮叫个代驾谢谢!”
没多久,代驾司机赶来过来。容允惜将钥匙扔给他,不等她招呼薛以怀已经钻进车里,大声对司机道:“三千水·若城!”
容允惜愣了一下,三千水·若城,以前没听说他在那边买了房子。难道说……来不及想那么多,她上了车,薛以怀迫不及待地摸了摸身上的手机:“我手机呢?”
手机定然是落在家里了,薛以怀对她伸出手:“借手机给我用一下,我要给我老婆打个电话。”
容允惜迟疑了一下,还是把手机递给他了。薛以怀醉醺醺的,却还记得她的号码。拨了过去,电话那头的念念,却对这号码发呆。
容允惜,她找她干什么?她都已经很薛以怀离婚了,孩子也没有了,两人都没有瓜葛了,她还不放心吗?犹豫再三,她还是按下了接听。只是没想到传来的声音很意外,不是容允惜却是薛以怀。
“薛太太,我在回家的路上,你不用担心。我没有招蜂引蝶,你放心!”薛以怀的声音的确是喝多,他怎么会喝那么多,而且还是用容允惜的手机给她打电话。
什么原因她不知道,但是他跟容允惜在一起是真的。在他心里,至始至终都是容允惜,他和陶一菱都只是在他生命中路过罢了。
她什么都没说,直接挂断了电话。心情很烦躁,换了身衣服准备出门:“爸妈,我出去一下。”
俞文在叠衣服,一听她要出门立马跑了出来:“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呀?你看着天,可能还有雨来下,就别去了。实在要去的话,让你爸陪你去!”
何念念摇摇头,凑到俞文耳边小声道:“我那个来了,我就是超市买点那个。”那个和那个,女人自然明白。俞文想了想,终于点头,叮嘱她快去快回。
俞文非要她带把伞出门,果然还是得听老人言,刚到楼下就飘起了毛毛细雨。
站在超市门口,她却迟迟没有进去。转身招了一辆的士:“师父,去三千水·若城。”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他说他在回家的路上,那也该是芦笛乡墅或者江心乐那里,自己这是干嘛……
何念念一脸懊恼,都已经结束了,自己干嘛还那么紧张他?他们之间已经面目全非了,见到他的脸,只会让自己的噩梦来的更加恐怖罢了。她像是魔怔了一般,在后座上各种烦躁,看得司机有些惊悚:“小姐……你没事吧?”
何念念一脸尴尬地笑了笑:“没……没事。前面怎么了?”车子停了下来,前面有事故发生,造成堵车。何念念的突然顿了一下,薛以怀的声音听起来都醉醺醺的,他不会是自己开车吧!
一口气提了起来,她又开始懊恼。自己怎么就那么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