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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担心不无道理,不过上头已经有人以工商查找的名头,去会过魏源宾了。橄榄枝是抛出去了,就看他上不上道、接不接了。
“我有个疑惑,做那种卖卖的,一般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穿山甲怎么会想到跟一个手上干净的魏源宾合作?他就不怕出问题吗?”这种行为的确很异常,如果想让魏源宾的物流集团来运送毒品,这也太冒险了、太不合常理了。
白逸铭意味深长地看着薛以怀:“如果……有人曾经救过魏源宾的命呢?为了报恩,是不是得冒点险?”
有人曾经救过魏源宾的命?这么说,倒是说得过去了:“是谁?难道就是穿山甲?”
白逸铭摇摇头:“穿山甲那是个只知其名不知其人的人物,就算他救过魏源宾我们也不可能知道。说起救他性命的这个人,你还挺熟的,闫飞!”
闫飞!薛以怀皱起眉头:“没想到,竟然是他。最近他都没有什么动作,原来是转到魏源宾那去了。这也难怪,他被盯着这么紧,的确是难以出手。目前魏源宾在国内吗?那就安排一次活动,我来争取跟他合作。”
白逸铭摇头,这人很少在国内。不过以政府的名义开办一次经贸博览会,邀请魏源宾参加应该不成问题。又商议了一番,不知不觉天都亮了。
白逸铭打了个哈欠,看着薛以怀问道:“我听说,有容允惜挑到了一个如意郎君?兄弟,你可失落呀?毕竟当年也是真爱一场啊!如今要看着她与别人携手步入婚姻殿堂,就没有一点泛酸?”
白逸铭那嘴贱的毛病又犯了,薛以怀白了他一眼:“你说你怎么就不把嘴给伤了呢?我走了,明天还要出国一趟。”
一听他要出国,白逸铭来了精神:“是去看嫂子吗?替我问声好!”
薛以怀懒得搭理他,不小心发送出去的短信没有收到回复,他哪里还有勇气去找她?
管家吴叔的电话打了过来:“容小姐昨晚在客厅等了您一晚,我看她并没有要回家的意思,您看这……”
薛以怀揉揉疲惫的眉心:“随她吧,别怠慢了就好。我今晚……算了,吴叔你帮我收拾收拾行礼,晚些我让陈齐过去取,我今晚出国一趟。”
既然允惜已经为了自己的人生大事做了决定,如此当断不但反受其乱。既然她还藕断丝连,那就由他来斩断了一切。与其面对面给她留下一丝念想,还不如彻底断了的好。
当陈齐过来拿薛以怀的行礼的时候,容允惜苦笑了一声:“没从想过,有一天他会当我洪水猛兽避之不及。”
入夜的时候,容允惜已经在庭院里枯坐了一个下午。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不悲不喜,没有生气。管家吴叔走了出来:“容小姐,先生今晚出差不会回来了,您看……”
容允惜回过头看他:“吴叔,你这是在赶我走吗?”
吴叔摇摇头赔笑:“没有没有,先生交代了不可怠慢小姐,我只是怕小姐又白等一个晚上。我家里有点事今晚不在这里,已经跟先生告假了。容小姐要是有什么吩咐尽管吩咐下面的人,我已经交代过了。那,我就先走了。”
管家离开后,容允惜走进了主卧室。房间里依旧悬挂着一幅婚纱照,薛以怀不爱拍照她是知道的。所以她很想知道,何念念又是如何做到的,让他一次次为她破例?
对着照片容允惜的目光越发的冷冽:“你抢走了属于我的一切!”坐在床边,看着枕头上落下的一根短发,她拾起放在掌心,躺了下去。枕头上,还残留着他的气味,这本该属于她的。
楼下的电话急急地响起来,女佣接下电话有些大吃一惊:“亲家太太,先生他出差了不在家!管家……吴叔他家里有事,他告假回家了。”
容允惜还在贪婪地想触摸他的温度,听见女佣的话,立马下了楼。
“我来接吧!”容允惜向女佣伸过手,女佣有些迟疑,可管家又交代了不可怠慢,这下有些为难。容允惜却轻笑,“是念念的母亲吧!我跟念念也是朋友,没什么不能接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女佣只好把电话的递给了容允惜。容允惜勾起嘴角笑道:“是何家阿姨吗?我是容允惜,以怀他不在家,您有什么事吗?”
俞文心头一顿,这女人怎么会在薛家?
“容小姐,你怎么会在我女儿家?算了,我有急事,既然以怀不在家,我还是叨扰一下亲家母吧!”何致言突然了脑溢血,高昂的手术费让俞文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求助薛家了。
容允惜却轻笑:“阿姨,他们都离婚了,您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吧,还是不要去打扰江姨了。江姨为了他们离婚的事,已经很伤神了。”
俞文脸色一白,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你说什么?离婚?谁离婚了?”
容允惜顿了顿,吞吞吐吐道:“您……您还不知道吗?对不起,我……我说错话了,您别放在心里。没有谁离婚,真的!”
这话实在是过于欲盖拟彰了,俞文捂着心口一字一句道:“以怀和念念离婚了?离婚了……”手机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这头只传来的嘟嘟的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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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神外科医生
? 何家的经济条件其实不算困难,只是何致言一直都沉迷于收集古玩字画,在这方面花费了不少。
这些东西都被他视为珍宝,是坚决不让变卖的。再者老城区的房子已经测量了面积,可是赔偿款却还没有落实下来。
所以家里一时半会能拿得出来的现金,并不多,现在看起来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俞文并不懂这些古玩字画的行情,可当务之急也不顾得那么多了。联系了一家古玩店老板上门,价钱基本上随他开,被坑了不少钱。
靳楠的手机关机,这是常事,俞文都习惯了。这种时候一定又是出了秘密任务,要关闭对外所有联系。可念念也联系不上,因为突降大雪,她和很多游客都被困在雪山上,还在等待救援。
而薛以怀,此刻应该还在飞机上,所以也是联系不上。何致言这病突然,还引起多种并发症,情况相当危急。俞文一个人要对面这么问题,她明明十分惊慌无力,却也硬要撑起来。
病危通知单已经下了,好不容易凑够了手术费,俞文又接到了不好的通知。
“何太太,您先生这次是因为突发脑溢血造成的晕倒。然而在我们医院的档案中,您先生在两年前还检查出了隐性期的肝硬化,不过他好并没有接受治疗。目前看,虽然虽然情况不是很严重,但放任会让情况慢慢变糟。还有一点,我们在ct的扫描上还发现在何先生的左脑发现一个白点,初步推断是肿瘤,目前还无法得知是良性还是恶性,还需要等进一步的报告出来。”
医生说了一大堆,总之就是一句话:问题很多,情况很糟糕。作为家属,要做好心理准备。
俞文无力地靠在医院的长椅上,手术灯还在亮着。要知道脑出血是致死致残率极高的疾病,当高血压或动脉瘤破裂诱发脑出血时,瞬间大量的出血,挤压脑组织,逐渐出现脑组织水肿坏死,甚至出现脑疝危及生命。
这种突发疾病,就是在和时间赛跑。就是手术过程中也会稍有不慎,也会瞬间要了性命。
俞文默默祈祷着,此刻的她真的很需要一个肩膀来支撑她。可惜儿女都不在身边,连她一直都当成亲儿子的闫飞也联系不上,所有重量都压在了她的肩头。
此刻的芦笛乡墅,容允惜没有在她原本该睡的客房里,而是去了主卧室。这举动,让女佣是敢怒不敢言,毕竟薛以怀已经下话了,随她心意不可怠慢。
躺在他睡过的位置上,感受到了他的气息,这样的距离是那么近又那么远。她穿上了他的衬衫,感觉到被他的气息包围着,这可能是她最后与他这么近的距离,触摸到他的痕迹、他的气息。
转过身,她看着另一边空着的半边床。这个位置,本来该属于她的,一想到何念念曾经就这么躺在他的身边,她的呼吸就有些凝滞起来。眼神越发有怨恨,她忽然将那只枕头扔下了床底。
转过身,紧紧呼吸着被子上残留的他的味道,渐渐睡去。而那原本已经躺下的女佣却忐忑不安,那通电话的俞文打过来的,她明显是十分着急要找先生,可是容小姐也是明显没有要传达的意思。
虽然说先生和太太已经离婚了,可大家都知道,并不是那么回事的。先生的书房和卧室里依旧悬挂着他们的结婚照,太太没有带走的私人物品,一件没差的还摆在原地,不允许谁去乱动。
就这样,谁又看不出来,先生对太太还是有感情的。若是先生知道太太家里出了急事,恐怕也会万分着急吧?思来想去,她想直接给薛以怀打了电话过去,不过手机却是关机的。
联系不上薛以怀,便只好联系管家了。管家吴叔是薛以怀的心腹,一定知道该怎么办。
幸好,管家终于接了电话。听到了这么一个情况,管家立即联系了俞文。不过俞文的态度却不太好,毕竟为人父母,却是最后得知女儿离婚的消息,心里又怎么会好受?
如今想来,前段时间念念如此糟糕的状态,不仅是因为孩子没了,也是因为离婚。可怜他们二老还被蒙在鼓里,当真以为女儿出国只是因为孩子没有了,去散散心。若是知道她在刚经受了那样的打击下,又还离了婚,说什么他们都不会让她离开的。
薛以怀飞机刚落地接到了管家的通知,他又急急忙忙折了回来。
手术进行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命是救过来了,却被宣告成为植物人。俞文的时间突然就崩塌了,望着床上的丈夫久久不能语。
薛以怀是最早一个赶回来的人,只是俞文却不让他看望何致言。薛以怀一直守在门外,联系了很多国内外的脑科专家。俞文还在坚持不懈的给女儿和儿子打电话,可惜这么难的节骨眼上,两个孩子都联系不上。
俞文一个人照顾何致言,也拒绝薛以怀安排的护工,终于没坚持多久自己也倒了下去。
植物人无任何言语、意识、思维能力,一切生活上都需要大量的时间来服侍。薛以怀虽然雇了护工,却也担心他们不够尽兴,很多小细节的事他都是亲力亲为的。
俞文虽然还在怨恨他抛弃了女儿,还是在她流了产的时候,可这些天他的所作所为她也是看在眼里的。离了婚的前女婿,还能做到这份上,这世上大概是没有几个。
她依旧还是对薛以怀冷着脸,不过现在薛以怀跟她说话,她偶尔也还是会回应一下。
“妈,明天国内外的专家会针对爸的情况进行专家会诊。爸现在只是刚陷入植物人状态,只要争取在这前面三个月唤醒他的意识,便有很高的清醒几率。”他没有说,一旦超过了六个月,恢复意识的几率就非常低了。
俞文有了一线希望:“真的吗?”即使心里还是有些疙瘩,当俞文在不知不觉中还是把薛以怀当成了她精神的支柱,不然这些日子早就撑不住了。
薛以怀轻声安抚着俞文,这些天秘书和助理都恨不得跑医院上班了。文件两边跑,薛以怀已经不眠不休好几个晚上了。红血丝已经布满了他幽深的眼睛,俞文不是看不见。
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俞文终于看着薛以怀问道:“以怀,你在我心中一直都是个好孩子,可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离婚?念念刚流了产,你就要离婚了。你可知道这两件事一起发生,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多疼的打击?”
当下形势如此复杂,他不禁不想连累念念,也不想连累何家人。离婚是不得已的手段,他只是想保护他在乎的人。他要如何说,才能明白呢?
“妈,对不起,我有不得已的理由。不敢奢求您原谅,但以后家里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们身边。你们永远都是我的家人,不管什么时候。”
俞文长叹了一声,不得以的理由,难道是电话中的那女人?
“那不得以的理由,难道是容允惜小姐吗?”是了,他们离婚的消息,还是容允惜告诉她的。她那么光明正大住在薛以怀家里,还端着女主人的架势接了电话,不正是登堂入室了吗?
薛以怀低着头,久久不语,还没回答便听见了念念哭喊地声音:“妈,我爸怎么样了?”兄妹两终于回来了,念念被困雪山许久,这件事兄妹两保密了下来。听见父亲病重的消息,兄妹两就立马赶了回来。
再见薛以怀,何念念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纷乱念头,又一个个冒了出来。听说,他们不在身边的时候,都是薛以怀在照顾二老。从法律意义上来说,这些他都没有必要承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