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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怀念,何必留恋-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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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一名插着两手往沙发上一坐,一脸坚决:“我饿了,走不动。”

    薛以怀直接忽略他:“想吃点什么,今晚你就不要去守夜了,我去吧!想吃什么,我叫外卖。”

    白逸铭立马喊到:“干炒牛河来一份!”

    念念只是抛下一句随便,薛以怀便叫了好几份外卖。各种味道都有,可是她没什么胃口:“饭也吃过了,你们真的可以走了。”

    白逸铭这下倒是十分配合了,可薛以怀却振振有词道:“我得留下来照顾你。”

    她不得不再次提醒他:“薛以怀,我们已经离婚了。你有这个功夫关心我,还不如去关心关心你孩子的妈。”

    一句话让白逸铭一口水喷了出来:“孩子……的妈?老薛,你又搞出人命啦!”

    这话薛以怀就真的不懂了:“我孩子的妈从来就只有你一个人。”虽然终究没当成,可那孩子却来过。

    她就不该提起这茬的,到头来伤心的还是她自己:“说起来,她好像都消失了好一阵子,是你安排养胎去了?”

    白逸铭拉过椅子靠近薛以怀,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老薛,你真是个有故事的男同学啊!”

    薛以怀恨不得一个眼神杀死他:“你吃完了吗?吃完了现在立马……滚!”不近人情,白逸铭灰溜溜坐到何念念旁边去。

    “念念,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是真的不明白。孩子、养胎?我这辈子除了在你身上播过种外,我可没有浪费种子的习惯。”他撑着脑袋看他,慵懒的表情噙着一抹笑容,那眉眼间魅得让她慌忙挪开视线。

    这叫什么话?旁边可还有一个白逸铭,这可真是让她这个而奔三的老女人红了脸:“咳咳,薛以怀!行了,你们俩都给滚。”这是恼羞成怒了,白逸铭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

    薛以怀十分坚决地摇摇头:“薛太太,我觉得既然有中间有误会就一定要说清楚当面解开,这样才不会让误会加深。”

    何念捂着额头,重申一次:“薛先生,我们已经离婚了!请不要叫我薛太太,这个名头我担不起。”

    白逸铭就喜欢看薛以怀吃瘪的样子,在一旁幸灾乐祸。薛以怀的目光也不知道在他身手捅了多少刀:“好吧,我的前妻,你前夫我有精神洁癖,我没法睡别的女人。你给我的罪名,我担当不起。”

    他说得十分认真,难道这中间真的……是她误会了?

    她沉默了一会:“陶一菱很早之前就告诉我,她怀了你的孩子。她说那是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你上了她却叫着容允惜的名字。”


………………………………

第191章 不要再来招惹我

?    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这个前提还真是渲染得好。

    “简直荒唐。所以,你信了?”薛以怀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这么站不住脚的话,她竟然信了?

    何念念点点头,为何不信?陶一菱那时候应该并不知道她就是薛太太,跟她说起这些,完全是因为无人可诉。再者,若不是真的听见薛以怀叫到容允惜,她又怎么会知道容允惜和他有关系?

    最关键的是,她还真就看到了陶一菱的彩超单子了。

    白逸铭是唯恐天下不乱,立马对何念念竖起大拇指:“嫂子真是明察秋毫,这怀疑十分有道理。老薛,你还是老实交代了吧!”

    薛以怀站起身,二话不说向两人走了过来。这头的两人都以为他要对白逸铭动手了,没想到还是低估了他的不走寻常路。抱起何念念,直径就上楼了。留下餐桌上的白逸铭一脸呆滞,因为薛以怀抛下这么一句话:“出门的时候,顺便把垃圾倒了。”

    黑心黑肝的薛以怀,论两人是如何没有友尽的,白逸铭想了这个问题很久。

    薛以怀把她抱上床,并没有立即继续刚才的话题。给她倒了一杯水,几个药丸也递到她面前:“该吃药了。”

    她点点头接过:“谢谢,不过你真的可以走了。薛以怀,我没法面对你。”刚才的气氛与此刻完全不同,就是听见再好笑的笑话,两人都笑不出来。

    他沉默了一会,窗外的风把帘子吹了起来,他几步走过去关上了窗。夜幕降临,自己的脸有多无奈都映在了玻璃窗上:“念念,那不是你的错。你走不出这个怪圈我能理解,毕竟我曾经也困在里面,直到后来的后来我才看明白。”

    他没有回过头,她看着他的背影,颀长而挺拔。离开的这段日子以为他依旧是哪个翩翩风华的薛以怀,眼下瞧着这背影,才发现他好像瘦了。

    她没有告诉他,他出现在她每一个噩梦里。他的一句后悔,是结束她每个噩梦的话语。可她就是想不起来,在像是生活中,他是什么时候对她说过这句话的?

    “时间不早了,你真的该走了。”其实她也很想知道他没有娶容允惜的原因,或许心中总是抱着一丝希冀,原因是因为自己。可自尊心作祟,并不允惜她这么做。所以,她到底是什么都没问,只是催促着他离开。

    她也没有敢忘记,上一次她来到这座房子的情景。如果她来得再晚一些,或许现在也就不会抱有任何希望了。他对容允惜如今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态,她是真的不明白。

    薛以怀回过身,指着外面卷起的大风道:“你看,外面恐怕要下雨了。这种天气,开车容易出事,你就收留我一晚吧!”她扶额,刚刚的气氛就这么被他弄得哭笑不得。

    “薛以怀,你到底想怎样?我们这样纠缠不休很有意思吗?离婚是你提出来的,现在这样要断不断的人也是你。我是真的搞不懂你,我们已经离婚了,你还想我怎样?”这样纠缠下去,只会让两个人都痛苦,何必呢?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还不如就这么相忘于江湖。

    薛以怀坐到床边,低着头绷紧了脸上的线条:“我说过,我与你此生纠缠终老。”他回过头看她,浅浅地笑着。

    她看着他只剩下无语:“可你还说过要放过我呢?”

    薛以怀点点头,在她猝不及防的时候忽然静静地抱住了她。声音有些低沉,呼吸暖暖地喷着她脖颈间:“是啊,我也说过要放过你。所以念念,我后悔。拉你到我身边,我后悔了,可放你离开我身边,我他妈也后悔了!”

    何念念忽然用力推开他,她可以把他的话理解为他觉得还伤她不够,还折磨的不够吗?

    何念念的目光带着寒意,薛以怀似乎已经看穿了她的心底:“我只是……舍不得。念念,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而我正好习惯你了在身边。”

    她愣了一下,这……算是一种表白吗?不,这只是一种陈述。

    她低着头道:“那你可以从现在开始去喜欢没有我在身边。习惯这东西,取决于时间。”

    他看着她笑道:“是吗?看来你应该是习惯了我不在你身边。我走了,你好好休息。”他没有再说什么,干脆利落地留下一道冷清的背影。

    薛以怀大抵是忘了,或者是从来都不知道。她有个不太好的习惯,这个习惯跟了她大半的人生,所以这个习惯大概是深入骨髓很难去除了。或许她可以习惯没有他在身边,可还不能习惯她不爱他这件事。

    二十几年的长情,已经不能说是习惯了,那是执念是心魔。

    吃了药,昏昏沉沉想着他的话,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十分难得的是,她竟然没有做梦,一夜无梦的感觉真好。

    俞文不让她去医院,都已经生病的人还怎么去照顾另一个病人?她说不过俞文,只好听话,她能做的是不让已经忧心忡忡的母亲再分心去担心她了。时间还在,外面雾蒙蒙一片,她开始想念靳楠租住的那间小屋子了。

    每天阳光都会穿透窗户偷偷潜进来,对街又响起了教堂的钟声,白鸽就停在窗边左右张望。这个时候,楼下的咖啡香味又该飘进来了。

    理想总是有差距的,她笑笑,翻个身又睡去。不过,她才刚放松下去却听见了门锁打开的声音,楼下有动静!这大清早的,这小区的安保做的不错,不应该是进贼了。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薛以怀!

    她爬起身,披了一件外套下楼。果然,薛以怀正戴着围裙在厨房里打转。她偏着头想了一会,今天是星期几来着?这人是有多闲得慌,不好好上班,跑她这里来做什么?

    她轻咳一声:“薛先生,你是不是走错门了?”

    薛以怀回过头呵呵一笑:“这是妈昨天包的饺子,我给你下锅煮了。还没刷牙洗脸吧,赶紧去,一会就能吃了。”

    何念念撇撇嘴,这画风真是不适合他:“薛以怀,今天好像是星期三吧?这个点你也应该出发去公司了。”

    薛以怀已经颇为熟练地下饺子了:“老板的特权,不踩点上下班。”

    资本家,果然任性得很。她靠在客厅与厨房之间的墙上,望着不远处的时钟,她只是太过害怕。她怕自己就此沦陷,好不容易才决定不去想他、不去念他,他却在这个时候总出现在她面前晃。

    老在她面前晃悠也就算了,还莫名其妙对她这么好,他是故意的吗?

    过了好一会,薛以怀端着热乎乎地饺子出来,见她还靠着墙壁发呆,便走过去……迅雷不及掩耳,在她唇上蜻蜓点水般略过。

    她震惊地回过神来:“薛以怀,你……你有病啊!我们都已经离婚了,你能不能不要再来招惹我?”

    薛以怀瘪着嘴,耷拉着脑袋,一副小学神做错事的神态:“我没有招惹你……我是担心你,这满满的诚意你没有感受到吗?”

    她摇摇头无可奈何,却也冒起一阵无名火:“薛以怀,这样胡搅蛮缠很有意思吗?外面大把新人等着你去缠,你就非得缠着一个已经被你抛弃的旧人吗?”

    只听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他好像搞反了,当然也不排除他就是故意的。

    “还是说……因为你父亲的事,你还想报复我?”

    薛以怀看着她道:“你是这么看我的?”她没有说话,他轻笑,“我走了,趁热赶紧把饺子吃了,吃完记得吃药。”说完,脱下围裙,又是留给她一道冷清的背影。

    桌上的饺子还咋冒着热腾腾的香气,这次他终于没有把饺子煮烂了。

    她都不知道薛以怀买的这是什么感冒药,吃完一个劲的发困。于是她又躺到了下午,也不知道是不是睡太久了,头昏脑涨的。

    手机响了一声提示音,竟然是易泽发过来了。自从上次手术后,便再也没有见到他。她也有给他发过短信,问问他的病好了些没有,然而却一直都没有收到回音。

    在苍宁吗?你父亲的情况好一些了吗?

    她简单的回了几句,再问他的病情,却又陷入了死寂,没有再回复。

    门铃响起,猫眼里是薛以怀略显疲惫的脸。今早明显感觉到他有些生气,还以为他不会再过来了,看来她还是低估了他。

    因为他老是进出自由,所以她已经把密码改了,这会子也再好按门铃了。她没有开门,假装听不见,拖着沉重的步伐上楼又倒头睡去。

    门铃是什么时候安静的,她不知道。只听见外面狂风呼啸,这个季节摇晃了树上的枯叶,是落了一地的秋。昏沉之间,仿佛听见了雨打玻璃的声音,渐渐变得越来越清晰,她一哆嗦终于醒了过来。

    下雨了,还以为薛以怀都是框她的,这雨终究还是下了,虽然离他说的来得更晚一些。

    感觉自己只是趴了一小会,看时间却已经转了一圈。

    薛以怀应该已经走了吧?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心里告诉自己他肯定已经走了,可身体却不听使唤朝大门口走去……


………………………………

第192章 被医生耽误的厨师

?    大门轻轻打开,外面是哗哗的雨声,她没有想到他竟然真的还站在门外。

    屋檐延伸出去的部分虽然能遮挡一点雨水,可风却把雨水送了进来,他的鞋和裤管都湿了。听见动静,他回过头笑了笑:“可算醒了,不然我可得淋成落汤鸡了。”

    她看着他不说话,眉间紧皱,愁云惨淡的模样。鼻头有些发酸:“薛以怀你是不是傻?听不懂我说的话吗?不要再来找我了!”

    薛以怀打了个喷嚏:“冰箱里什么都没有,我怕你饿着,所以我是来送外卖的。”他扬了扬手中的袋子,怕是饭盒被雨水淋着,所以一直抱在怀里。

    她从前怎么就没有发现薛以怀还有这么蠢的时候?

    薛以怀是熟门熟路,外卖加热后端到了她面前:“趁热吃,吃完记得吃药。那我先走了,晚上早点休息。”这一次他竟然没有找什么理由留下来,这反倒让她觉得理亏了。

    “薛以怀你等一下!”她叫住他,把泡好的感冒冲剂递给他,“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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