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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泽笑了几声,手指在她眉心弹了一下:“你可别自作多情,我这病啊……是绝症,跟淋雨淋雨没有关系。”
她一脸无语,这人还真能开玩笑。嬉皮笑脸地说着自己有绝症,在她看来就是有也绝对是脑子有病!
“易医生,你知不知道一般诅咒别人的话不见得灵光,可是诅咒自己的话经常是开了光一般的灵验!来,赶紧跟我学着说,童言无忌不算数莫怪莫怪!”她一本正经,倒是让易泽憋不住笑了。可这一笑,却又忍不住咳了几声。
“感冒反复也是有的,一个不小心还可能转为肺炎。你也真是的,既然生病还没好,干嘛还要大半夜地出去晃悠?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好好养病吧!我得去医院把我哥替下来,他也好久没合眼了。”易泽没有吭声,她走了两步就停住了。
回过头一脸尴尬地问道:“这附近……能不能打到出租车?”
易泽耸耸肩:“你自己刚才不是说了吗?这里是荒郊野岭、荒无人烟……”
就是没有的意思呗!那她可怎么回市里?要不跟他借一下车子?
易泽却十分坚决地摇摇头:“不借。”
明明是他把自己带到这里的,现在说不借是几个意思?易泽往躺椅上一躺,闭着眼睛道:“我还没吃早饭,不如你弄个早餐当报酬,我可以勉为其难送你回市里。”
念念看看时间:“大哥,现在都快十一点了,不如我们到市里我请你吃午餐!”
易泽摇摇头:“不好,饿着肚子开车容易出事。”
念念忽然有些走神了,这话为什么听起来那么耳熟呢?多像某个人的语气。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只有妥协的份,只是这冰箱里的东西倒是让她有些吃惊。琳琅满目不为过,多种食材,还特别新鲜。他一个自称养病的男人,还会为自己准备这么多食材,难道他的厨艺也像常戬一样出人意料?
做饭太麻烦,她选择最简易的,就是下面条。
动作很快,还没叫易泽过来吃饭,他已经靠在门边了:“阳春面?”
她点点头:“时间有限,味道可能没有那么正宗,您就将就点吃吧!”
易泽盯着面前的这碗阳春面看了好一会却迟迟不动筷子,念念无奈地叹道:“我知道卖相不是太好,可好歹也是我用心煮的面,你就给点面子好歹先尝一下再否定嘛!”
易泽抬起头笑了笑,十分认真地说了一句:“谢谢!”
他吃了一口,点点头:“味道不错。我听说,生日的人都要吃面条,是这样吗?”
念念嗤笑:“那是长寿面!怎么突然这么问,你可别告诉我你今天刚好生日哦!”
易泽笑着耸耸肩,厨房外却传来了脚步声。
“少爷!有客人?”是一个中年人,感觉倒是跟薛以怀的管家吴叔有些像,很和蔼。
易泽并没有对他介绍念念,只是淡淡道:“明叔,他们今晚不会来这里对吧?”
被唤明叔的中年人低着头:“院长和夫人昨天已经出国了,有个重要的研讨会必须赶过去,今天是赶不回来了。所以,今晚还是老样子,明叔陪你过。”
易泽轻笑一声摇摇头:“不用了,我今晚有安排,明叔你不用在这里陪我。”
明叔顿了顿,目光投向一旁的念念,终于笑道:“那……好吧!不过少爷还是要注意一下,毕竟你的身体不太好,不要玩到太晚。”
易泽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搭着明叔的肩膀就往门外带去。门口,明叔小声道:“有喜欢的女孩就带回去吧!”
易泽有些自嘲地笑了一声:“那岂不是耽误别人吗?”
门口的玄关桌上,明叔买的蛋糕还没来得及放进冰箱,易泽抽过一章报纸将它盖住。
“吃饱了,我们走吧!作为你这碗面的报酬,我一定安全地把你送到家。”
不知道为什么,从明叔出现后,易泽的脸上就笼罩着一抹说不出的忧郁。即使他一直笑着,也还是散步去那抹忧郁。他这样的身世,人生是顺风又顺水,还有什么可忧郁的呢?
“你先去发动车,我先弄一下头发,起床到现在我才想起来我头发乱得像鸡窝。”听她这么一说,易泽还真仔细瞧了瞧她的头发,是有点乱。
易泽先去车库把车开出来,她随便弄了一下头发急冲冲地拉下玄关桌上的小挎包,这一拉不小心弄掉了盖在蛋糕上的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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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今天是他的生日
? 三千水·若城。
“麻烦你了,那个我……你要不要进屋喝杯咖啡?”都到家门口了,不请人家进去好像有点说不过去。不过也就是一句客套话,他微微一笑还真响应了。
“房子装潢挺不错的,就是看起来有些冷清了,你一个人住?”推开落地窗,外面的花园也挺别致的。
这房子她住得次数十个手指头能数的过来,能不冷清吗?她倒也不瞎,外面的花草茂盛,可见是有人用心打理着。如今她换了密码,也许以后这花园的花草用不了多久就会枯萎。
“我平时很少住在这,所以才会看起来比较冷清吧!我这咖啡可比不上你那的,你就将就点吧!你先坐坐,我……失陪一下。”
虽然过了一夜,可她还是闻到了自己身上若有若无的酒气。匆匆忙忙冲了一个热水澡,换了一身衣服,易泽端着咖啡坐在庭院的秋千上。听见动静,他回过头对她笑了笑:“你这花园,我最喜欢的就是墙角这几株修竹了。”
她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想起他深山别墅里的庭院,也是种了好些青竹。看来,他对竹子有着别样的感情。
她点点头:“我也挺喜欢的,不过我最喜欢的却是这株芭蕉。”芭蕉不算很高,也许是特意改良过的品种专用来观赏的,所以树不高但叶子一样宽大。
易泽对她的话挺有兴趣:“喜欢芭蕉还是芭蕉树?”
她点了点芭蕉树:“准确来说,是芭蕉叶。窗前谁种芭蕉树,阴满中庭,叶叶心心舒卷有余情。我小时候老听我爸念起这首词,我家附近都没有芭蕉树,可我家邻居的后院里却种有美人蕉。当时想着都是焦,应该差不多,就跟着小伙伴去偷了两片美人蕉的叶子。结果就有些悲剧了,被大人追着跑。”
可见有文艺青年不好当,打小也就作了那一会,实在是印象深刻。
易泽哈哈笑了起来,仿佛一扫了前面的阴霾。
念念白了他一眼:“幸灾乐祸。那个……我要准备去医院了。”
易泽点点头:“好,我送你过去。”她连忙摆手,让他送自己回来已经是情非得已了,实在是不想麻烦他了。
易泽放下咖啡:“作为答谢你的咖啡,说我送你去医院,这很公平。”什时候开始,两人之间总是要一来一往?
医院的停车场,易泽也下了车,念念忙道:“谢谢你了,今天真是麻烦你了。那我上去了,你……也早些回去吧!”
易泽耸耸肩:“既然来了,我也去看望一下叔叔。好歹,我也算是替叔叔做手术的其中一个医生不是?”易泽打开后备箱,生气地拿出一篮水果。明明两人一起下山的,她却没有看到他车上放了果篮。
她随即笑了笑:“易医生,你可能是一个被医生耽误的魔术师!”
易泽凑近她面前,笑盈盈道:“这都被你发现了!其实我的梦想,就是做一名魔术师!”两人说这笑着,正准备往住院部走去,却没想到遇见了两个不太想遇见的人。
容允惜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了,面容有些憔悴,按理说这新娘子不是应该面色红润有光泽吗?
薛以怀背着手站在她旁边,严肃的脸上线条紧绷,这气氛不太融洽呀!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她看了一眼身旁的易泽,没有去看薛以怀和容允惜。从容地打两人跟前走过,薛以怀欲言又止,而容允惜眼眶有些泛红。这是怎么了?可这也不该是她关心的。
两人走后,容允惜才带着哭腔开口:“我若说我不是故意的,你可相信?”
薛以怀看了她一眼,暗自感叹:“信不信,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事,我岳父转危为安就足够了。允惜,我希望这样的事情以后都不会再发生。”
以后?容允惜苦笑了一声:“你可放心,我们都没有了以后,你也就不用防备着我了。”
她看了看被绷带包扎起的手,那是被俞文用开水烫的,虽然上了药,可还是又疼又辣。薛以怀有些不忍,虽然说因为容允惜的一念之差,差点就让何致言错过了最佳的抢救时间。可毕竟,她这么做也是因为他。
虽然他知道,她说出他和念念离婚的事,绝对不会像她说的那样是无意的。可是,他还能怎么说她呢?
“回去记得按时上药,你就要做新娘子的人了,手上留疤不好看。”容允惜坚持要来探望何致言,他本来就不太同意。后来想着让她来道个歉也好,只是没想到却弄到了这个地步。
俞文把两人离婚的愿意都怪罪到了容允惜头上,再加上上次那通电话里她又故意将两人离婚的消息告诉她。这便是火上加油,让俞文对她的成见是越来越深。
“走吧,我送你回家。”
容允惜回头看了一眼:“刚才跟着念念一起的男人是……”
薛以怀皱皱眉头:“那不是你该关心的事。允惜,这次的事我对你真的很失望,我认识的允惜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算了,都过去了。也许离开了我,你就能做回以前的自己。”
容允惜有些讽刺地笑了笑:“不是我该关心的事,那你呢?你也不关心吗?”
薛以怀当然不是没有看到易泽,念念现在一心就想离开有他的世界。这本来就是他要的效果,可当真发生的时候,却也心如刀绞。他何尝不怕,就怕她在睡梦中叫的人不再是他。
薛以怀却不能言表任何想法,只是淡淡道:“她若能得到她的幸福,我也该祝福。”
容允惜笑着看他,也好,既然她得不到,那谁也别得到。如此,最好。
病房里,气氛一反往常的压抑。俞文坐在椅上上,胸口起伏像是很激动。地板上一滩水,靳楠在收拾地上的玻璃。
“妈、哥哥,这是怎么了?”这气氛,跟刚才看见的两人还真是如出一辙。
靳楠轻咳一声,拉着她到一旁:“以怀刚才带着容允惜来了,妈见她特别生气,然后就……我没拦住,妈一杯开水就往她手上泼了。”
难怪她说刚才两人的气氛怎么那么奇怪,原来是已经动过手了。
“妈,您别生气了。其实……我们两走到今天这个而结局,问题也不只是因为容允惜。就算没有她,我们也还是会这样。”他没有因为要娶容允惜才跟她离婚的,两人分开的理由,她也说不清楚。
俞文摆摆手:“你这丫头……妈该拿你怎么办呀!”爱之深责之切,俞文打了她两下,哭了起来。这气氛,倒是教易泽这个外人有些尴尬。
念念回过头不好意思地对他摆摆手:“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妈,易医生特意来看爸爸。”
俞文这才发现易泽站在门口,连忙擦了擦眼泪迎过去:“易医生,真是不好意。念念这丫头是怎么回事,易医生来了怎么不早说!”
易泽笑了笑:“没事,我只是路过顺便来看望一下叔叔。来得有些唐突,阿姨别怪我就好。”
俞文嗔道:“这说的什么话呀,你能来我已经很感激了。上次手术的事,都还没有能够好好感谢你,真是我们失礼了。你今天忙不忙呀?要是不忙的话,择日不如撞日,我想亲手做一顿家常饭菜来谢谢你!”
易泽其实已经准备答应了,可念念却向前道:“妈,易医生有些忙……”
易泽摇摇头:“我今天倒是有空,就是觉得太麻烦阿姨了。”何念念撇过头看他,她可真是一点都没看出来他有不好意思的样子。关键是,念念出门的时候,看到了玄关桌上的蛋糕。
联系一下明叔跟他的对话,不难看出,今天应该是他的生日。生日怎么说也应该是跟家人一起庆祝的,虽然听明叔的意思,他父母都不在国内,大概是没人给他庆生了。可他生日却跟自己这一家人过,算怎么回事嘛?
易泽没有拒绝,她倒也不好说什么。既然这样,那就好好给他过一个生日吧!毕竟,今早的他看起来有些忧郁。
他帮了自己这么多,也的确无以为报。虽然说当初是因为亨利的嘱托,可现在却是她欠的人情了。
易泽答应了,俞文也立马扫去了刚才的不愉快。何致言的病情十分稳定,虽然还是没有苏醒过来。薛以怀安排了好几个护工,所以就算家人不在一时半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