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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直觉吗?”她忽然没头没脑地冒出这么一句。闫飞摇摇头,他更相信实证。
念念点点头,他不相信直觉也是对的。他是一个商人,商人做生意是要经过精密计算的,而不会是以直觉来投资。
“可我相信直觉。我在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有种直觉,这种直觉很微妙。亲切,这个陌生人让我感觉到了亲切。然而,当时身边的人都告诫我要防着这个陌生人。他们说,只是个危险的人,可我却对他生出亲切的感觉。你说,这是不是很微妙?”
闫飞点点头笑道:“幸好你不当警察,不然的话,断案就凭直觉,那多吓人!”
念念冷哼了一声又道:“一开始我也相信你接近我只是为了薛以怀,可后来很多事情却已经不在你控制之内。靠近薛以怀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可你又有什么理由非要一次次置身于死亡边缘来救我?我对你来说,不过是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连熟稔都算不上,你却拼了命救我。”
闫飞依旧淡淡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念念却冷笑:“是吗?当我说我拿了你的头发去做dna比对的时候,你连最起码的惊讶或者愤怒都没有。你难道就不应该责骂我一番,或者说我胡闹吗?你都没有,你的反应太平常,就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样。”
她顿了顿:“你不会知道我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去揭开那份dna比对结果。当结果显示我们没有血缘关系的时候,我真的好失望。也从那时候开始,我只能去相信你对我的好,真的只是偶然。”
闫飞静静地看着她,长长的睫毛眨了几下,他撇过头去不再看她:“既然早就有了答案,你又何必再去找其他答案?”
念念摇摇头:“这个答案是你给我的!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办到的,但很显然你是早就知道我做了dna比对,也早就串通好医生给了我一份假的结果。目的,就是让我打消对你的怀疑。不得不说,你做到了。”
闫飞轻笑:“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哪有那个本事随便修改比对结果。我不惊讶,是因为我并不在乎,因为我知道结果。”
他还在狡辩,念念苦笑:“幸福小区我早就该去了,可我得到结果后,便觉得没有那必要了。如果我那时候能坚持去看,或许我会找一些确定你的身份……大哥!我不知道你是如何死而复生的,我也不在乎你过去是如何过来的,我只想以后的日子我们一家人能够团圆。”
团圆?闫飞倚靠在落地窗前,看着玻璃中的自己冷冷发笑。他这样的人,这辈子都没法团圆了。
他转过身来看着念念:“别闹了,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什么死而复生。你大哥的尸体是你父母亲手掩埋了,你这话说出去没有人会相信的。”
没有人会相信又如何,她本来就不奢求别人能相信,只好她和家人相信就够了。
“大哥,何崇飞!多少年了,爸妈抱着伤心与愧疚过来,你可明白他们心里有多苦?为什么你明明还活着,却不肯与我们相认?为什么这些不是你对沉睡的爸爸说出了你就是何崇飞的话,我相信他也不会那么轻易的苏醒过来。既然你还在乎我们这些家人,为什么就是不肯相认呢?”
念念越说越是激动,拉着闫飞的手红了眼眶。
闫飞低着头,叹了一声:“念念,何崇飞已经死了……”
念念愤怒地甩开他的手:“何崇飞已经是死了是吧?那你敢不敢让我再拿你的头发去做dna比对?”
闫飞抬起头,虽然皱着眉头,可眉目之间却有一丝戾气:“够了!你不要再闹了!”
念念愣愣地看着他,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动怒的闫飞,或者应该说他还从来没有这么大声地对她吼过。
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闫飞终于放柔了声音:“对不起,最近事情有些多,心情也不太好,刚才我不是故意想冲你吼的。”
念念勾起嘴角,没关系,就算他刚才就是生气就是冲她吼都没有关系。他越是这样,就越是体现他心里有鬼!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肯与我们相认,就算你有什么苦衷,都不应该让父母继续沉浸在死去你的痛苦中。大哥,我等着,等着你来与我们相认。我走了,我相信会有那一天,我会耐心地等着。”
“念念,答应我,不要说!”闫飞突然追了上来,手搭在她肩膀上,他只是说了这么一句。
“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不是她非要逼着他,她只是怕说晚了,以后就没有机会了。不然父母知道,他又想瞒多久呢?
“念念,不是所有事情都非得要个解释才行。不说,对谁都好,你只需记住这句话就好。”闫飞松开手,事到如今能瞒多久就是多久吧!他不承认,念念还真会扯他头发去做dna比对,这事迟早都瞒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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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白逸铭的电话在关机一天后终于拨通了。
“哟前嫂子,好久没听到你的声音了,最近过得可好啊?”白逸铭专属的不正经,语气虽然不如往日那般戏谑,这话依旧是那么不着边际。
“老白,你……可有见到薛以怀?”
“老薛啊,他……他跟我在一起,怎么了?想他了?”
果然是跟白逸铭在一起,可为什么要弄得这么神神秘秘的呢?
“他还好吗?方便接电话?”她提出要薛以怀接电话,那头像是捂着了话筒一点声音都没有。
过了好一会,才传来薛以怀的声音:“念念?老白说,你想我了?”声音如同婚礼上那般沙哑,他到底是怎么了?
老白和他,都像是在故意说着这些调戏她的话,反而让她有种欲盖拟彰的感觉。
“你在哪?”
“警局。”是他的一贯风格,言简意赅。
“你怎么都不回家?妈她……很担心你。”不叫妈,她又该呼江心乐为什么呢?阿姨?她一时都转不过来。
“太忙没空。那你想我吗?”
念念轻咳一声,或许她就不该打这个电话的:“你声音为什么这么沙哑?你是不是……受伤了?”
薛以怀轻笑:“工作劳累,嗓子都吼哑。你说你好端端的,干嘛咒我受伤?”
念念顿了顿:“老白现在在你旁边吗?”
薛以怀轻笑,还以为她要说点什么私密话:“他不在,出去忙了。”
念念有些庆幸:“那你把手机给他,我想跟他聊聊,怎么可以让一个生病的人不回家!”
手机重新回到白逸铭的手中,念念却道:“老白,你那信号是不是不太好呀?断断续续的我听不清楚,你换个信号好一点的地方。”
白逸铭还真就照做了,到了天台上信号绝对好:“现在信号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念念重重地叹了一声:“老白,你们到底是又出了什么任务?他怎么又受伤了?还伤得这么重,明明在医院,还非要骗我在警局。想想容允惜结婚的那天,他是如何硬着着去现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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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你老婆太狡猾
? 这一诈,果然诈出了问题。
白逸铭有些惊讶:“嫂子……你都知道了?这老薛,不让我说他自己倒是交代的透彻。等等,嫂子你不会是在诈我吧?”
念念笑了笑,是不是诈他,好像已经不重要了。
“说吧,他到底在哪?我知道你们有警局的规定,我不问是出了什么事,但我去探病总是没有问题的吧?”白逸铭那头吱吱呜呜,定然是薛以怀有说过要保守秘密的。
“你就告诉我吧!我不告诉别人,而且我就是去看一眼,他没事我就放心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白逸铭只好松了口。关了电话,却苦恼着要怎么跟薛以怀交代。
医院沉寂的走廊,白逸铭的脚步声有些踌躇。薛以怀捧着一本杂志,摇摇头:“进来吧,就知道你藏不住话。”
白逸铭扒在门框边上:“这可真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老婆太狡猾了!”
薛以怀他一眼,白逸铭咳了咳:“她应该马上就过来了,你还是想想要怎么跟她说吧!”
薛以怀低垂着头,因为天气的原因,后背的枪伤恢复得很慢。不过也幸好天气够冷,伤口并没有感染化脓。这次境外行动差一点就成功,要不是有人泄密了,他们也就不会在这么大的跟头。
虽然行动失败,不却也得到了最有用的信息。那个藏匿在内部的鬼,已经露出马脚了,现在就等放长线钓大鱼了。
“白队不好了!刚刚接到消息,九源物流的地下停车库在五分钟前发生了爆炸。爆炸源应该是九源物流老板魏源宾的轿车,魏源宾的司机被当场炸死。魏源宾当时没有在场,所以他逃过了一劫。”
两人相视一眼,那伙人也太张狂了。在警察的眼皮底下,就准备报复起来。
魏源宾才刚同意与警方合作,对方就如此迅速出击。今天虽然没有炸死魏源宾,可到底是在他心中埋下了一颗雷。这算是对手的警告,如今想要劝他跟警方合作,恐怕有些困难了。
“你怎么看?你觉得会是闫飞干的吗?毕竟魏源宾和闫飞的关系不一般,如果魏源宾投靠了警方,闫飞要除掉他也是正常的。”话是如此没错,可到底是没有证据证明闫飞就是穿山甲的人。
“对了,顾南找到了吗?”这次行动,他们冒充买卖毒品的商人接近一个中间商。前面的环节一切都很正常,也取得了对方的信任,可偏偏顾南冒了出来!
顾南是接到了卧底的消息特意赶来的,交易环节出了问题,当场就发生了枪战。就因为在境外,他们不得携带武器,这点让他们非常被动。当地救援的警察幸好及时赶到,不然的话他们可能就要客死他乡了。
薛以怀非常确定,当交易的现场他的确是看到了顾南。只是在追击中丢失了目标,不过他应该也受伤了。
光凭顾南出现在交易现场,并不能成为起诉他的证据。现在棘手的是,他人已经出国了。用了本假护照,已经不知道逃去哪里了。闫飞因为顾南的关系,也被叫去了警局。
不过是走个过场,毕竟像闫飞这样的老油条滴水不漏,根本就问不出什么问题。
“算了,顾南丢了就丢了吧,把他的情况跟靳楠那边通通气。现在盯紧闫飞才是关键,至于为魏源宾那边暂时派人保护着,想来他现在也不会跟我们合作。”薛以怀十分忧虑,越是想快点了结了那黑暗中的危险,就越是容易伤到自身。
白逸铭拍拍他的肩膀:“这次是我们太冒进了,这事果然是急不得。你的线人,你打算什么时候让他撤出来?以前是他不愿意,可经过这次,他实在是太容易暴露了。及早撤回,至少能保证他的安全。”
薛以怀不是没有劝过薛怀良,可他执意要留下来。眼下,的确是最后的机会了……
薛以怀揉揉眉心:“这次上头问起,责任在我。是我太着急了,夜不能寐的感觉实在是不好。”白逸铭又何尝不理解他,穿山甲为了弟弟报仇,没少给薛以怀下绊子。都逼得他离婚来保全老婆,可对方却并没有要收手的意思。
念念并不知道,围绕在她身边好几次的危险,都是暗中保护她的警员给消除了。虽然逮到了不少人,可都是些小鱼小虾米并没有多大作用。
白逸铭嘿嘿一笑:“你这话我可不爱听了。做兄弟的,我还能让你一个人承担错误吗?这次最终的指挥人是我,所以我承担主要责任,你就负责养伤。话说回来了,要不是境外行动我们多有不便,哪能便宜那帮瘪三!”
薛以怀轻笑一声:“老白,我突然有种预感,说不定这次的坏事能变好事!”
白逸铭瞧了瞧他,伸过手背到他额头上:“发烧了?都开始说胡话了!”
薛以怀拂下他的手:“我说的是认真的!且看上头如何处置这件事,说不好这就是我们想要的突破口,反倒是能逼得西南边的各国同意联合行动。联合行动的话,那我们就可以不被束手束脚了。当然,在此之前,还得先肃清了藏匿在内部的那只鬼!”
白逸铭点点头:“明白了,我这就回局里去。我们下面的压力也得反馈一下给上面才行,不然那些头头们还以为我们很轻松呢!”
薛以怀笑了笑:“小心事后给你穿小鞋!”
白逸铭冷哼了一声:“谁怕谁啊!大不了到时候我就说……是你教的!”
薛以怀抽了一口气,随手抓起枕头往白逸铭身上砸去。没想到白逸铭跑得倒是快,这枕头却落在了何念念的身上:“薛以怀,你几个意思?我好心好意来看你,你用得着这么赶人的吗?”
薛以怀一手捂着脸,失策啊!这可不能怪他:“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