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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思绪飘远,噩梦中他说一句,‘念念,我后悔了’她会从噩梦中惊醒。如果真如易泽所说,薛以怀出现在她每个噩梦中并不是她走不出来的愧疚与纠结,而是把他当做了每一场噩梦的汪洋大海里救命的浮木!
她依赖他,即使是在梦里也一样。这该是说她可悲吧!他弃她而去,她去还梦里依赖着他。念念有些颓丧,易泽搂过她:“肩膀借你不用客气。”
她噗嗤笑了笑:“易泽,遇见你真好。我现在都有点怀疑,是不是为了遇见你,我把所有的好运气都用光了?”
易泽皱皱眉头,强忍着不适:“那不可,所以你也说了好多遍,我是个好人嘛!收到好人卡的人,都注定了孤独。你看你,老给我发好人卡,害得我这就得孤独终老了,你是不是要负点责任?”
念念笑了笑:“你本来就是个好人。好人才不会孤独终老,好人会多花点时间,遇上一个可以相配的人。那会是一个,更好的人!易泽,那个人回来,你要等!”
这话对他来说,有些敷衍了。易泽便道:“那个人,不能是你吗?”
她摇摇头,抬起头看着他:“我不够好。”他值得更好的人,而那个人绝对不会是她。
易泽笑了笑,咳了一声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不早了,睡吧!隔壁还有一件客房,我睡那边,你今晚就睡在这吧!”
他起身从衣柜里抽出床单和被套,念念拉住他:“你就睡这里,我看着你睡,不然我不放心。”
他目光闪了闪,依旧捧着床单被套:“那我们一起睡?”他本事玩笑的话,她却应了下来。易泽有些愣住,随即拍拍她的头,“答应这么快,你就真这么放心我?”
念念点点头:“嗯,因为你是个好人!”
易泽有些挫败,好人二字就成了枷锁,把他圈在了好人的行为准则里。
躺在一张床上,却谁也没有睡着。沉默了很久,易泽忽然开口:“念念。”
念念有些愣神,都不确定刚才是不是他叫了她一声:“嗯?”
转过脸望去,他侧着身看她:“你再往边上挪,会掉下去的。”说完,一条胳膊将她往他怀里拉。念念惊呼了一声,易泽却笑道:“放心,我是好人。”
念念噗嗤一笑:“我知道。”易泽却没有松开手,她却也不敢乱动。
她紧紧闭着眼睛,规规矩矩地躺好,他看出她还是有些紧绷着:“睡不着吗?不如给我说说你和他的故事?或许,我可以作为医生开导开导你。”
她睁开眼睛,她和薛以怀的故事?他们有什么故事呢?与其说是两个人的故事,还不如说是她一个人的故事。虽然这种说法,的确有些让人伤心,可这就是残忍的事实。
“我和他,就是一个单恋的故事,没什么好说的。不如说说你吧!我也很好奇,你喜欢过的人会是什么样子,说说你的初恋吧!”念念倒是来了兴趣,可惜易泽却沉默了半天。
“我没有爱过别人。”他语气淡淡,嗓音一如初见,清澈如水般没有杂质。说起来,那么好听。
他说,没有爱过别人。意思是,除了她吗?她何以能够得到这么一份感情?正如她所说,他太好,而她不够好。
她顿了顿:“易泽……你会遇上一个比我好千万倍的人。”
他没有立刻回答,沉默了片刻:“念念,下辈子,我会比他更早遇见你。”说完,他闭上眼睛不在说话。
念念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如果有下辈子,他和薛以怀,她一个都不想遇到。这辈子,她欠的,欠她的,只想全部都随着这辈子结束而消亡,不要带入下个轮回里。可下辈子,如果还能遇到,那就好好在一起吧!
天刚刚擦亮,念念醒了过来。易泽的脸近在咫尺,他的胳膊还压在自己腰上。只是他的脸色好像有些不太对劲,她伸手过去,还没碰到他的额头,却被把抓住了手腕。
他睁开眼睛:“早!”
念念顿了顿:“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叫救护车?”
易泽摇了摇头:“没事。你帮我去叫一下我师兄。”
窗外的雪已经停了,可积雪却是那么深。小酒馆的门打开,明叔已经站在门口了。念念觉得自己像是个从犯,都不敢看明叔的眼睛,果然是心虚。
念念准备跟上车,常戬却叫了她:“念念,你夜不归宿,你爸妈该担心了。你先回家吧,明天还要上班吧!好好休息。”
她回头看了看易泽,隔着车窗,他对她笑了笑。不知为何,这笑容让她有些不安。
车子扬长而去,留下两道深深的车轮印。易泽回头看了看,明叔摇了摇头:“那边都准好了,少爷这一去恐怕至少也得半年。真的,不用跟何小姐道声别吗?”
易泽摇了摇头,未来是个未知数。自己这一去,能不能回也是个未知数。幸好,她并没有爱上自己。
念念还站在小酒馆的门口发呆,常戬拍了拍她的肩膀:“我送你回家。”
念念摇摇头:“不了,我想自己走走。”
风止了,雪停了,可空气似乎更冷了。踩在雪地里吱吱作响,圣诞过了,还有一个来月又是新的一年。路口,她等待着绿灯亮起,一辆熟悉的车子停在了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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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因为你薛以怀
? 墨菲定律再一次发生,越是不想见到的人,就越是会见到。
正如现在,陈齐看到了她,表情有些尴尬。或许是不知道该如何打招呼,又或许是不知道该不该打声招呼。此刻的后座上,薛以怀和容允惜并排而坐,距离不远不近。
她只是扫了他们一眼,并没有多作停留。绿灯一亮起,她头也不回离去。
车厢里,一片沉浸,容允惜看着她的背影道:“不去追吗?”
薛以怀又何尝不知道她的话并非真心:“你若当真这么想,那我就成全你的好意。陈齐,你送允惜回去。”他佯装要推开车门,容允惜立马拉住了他。
“你明知道那不是我的真心话。”她紧紧握着他的手臂说到。
“既然是违心的话那以后还是少说点好。”他不曾回头,只是望着窗外冷冷说到。
他们都能感觉到,薛以怀对她的耐心与宽容已经大不如从前了。这让容允惜本来就慌张的心情,更加糟糕。过去是她唯一的筹码,她不能让这点筹码都消失不见。
车子再次启动,街景缓缓向后远去,连同她的身影一道消失。他沉默中想起她的话,她说,不要让她恨他。自始至终,她从来都没有怪过他。
最怕的,不是她恨他,而是她不爱亦不恨。
车子缓缓驶入别墅区,薛以怀没有想到,薛老爷子的拐杖正等着他。
薛老爷子没有任何通知和征兆就来到了,要说姜还是老的辣,一两句话就让江心乐交代了个清楚。他本来还安安心心地在老家等着念念怀孕的好消息,可等来等去,连一个电话都没有,这才亲自来苍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面对爷爷的怒气,薛以怀挺着了腰板任由爷爷打着。要说最心疼的,当然是江心乐,她可就这么一个命根。
“爸,您别打了,消消火,他也没有办法啊!”容允惜也在,江心乐并没有多说什么。
“是啊爷爷,您别打他了。感情的事,本来就不能勉强的。”容允惜的心疼也不掺假,只是这话从她这里说出来,倒是不合适。
薛老爷子吹胡子瞪眼地,却又不好说容允惜什么:“容家丫头,听说你也结婚了?”
没想到薛老爷子会问她这个,一时间容允惜显得有些局促:“我……”
还没等容允惜说出个所以然,薛老爷子冷哼一声:“既然结婚了就要像个结了婚的人,别像这小子总是不懂得心疼人。”
容允惜皱着眉头,心有不悦却又不能说什么。到底是别人家的女儿,薛老爷子也不像多说什么,气呼呼地转身进了屋。
江心乐的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允惜,小钟已经在家等你很久了。夫妻两没有什么过不去的砍,把话说开就好好过吧!以怀,剩下来就是他们一家人的事了。你毕竟是个外人,就不方便过去了。”
薛以怀自然明白母亲的意思,转过脸看着容允惜:“允惜,我就不送你过去了。”转身跟江心乐进来屋,就剩下容允惜一脸愤愤不已。
“少爷,老爷子在书房等你。”
免不了一顿骂和一顿打,当初这个决定,他只是旁敲侧击跟老爷子说了一下。老爷子大抵也是没想到,他真会这么做,所以生气也是在所难免的。
“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我是不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翅膀硬了,我的话也是不管用了!”薛老爷子端坐在椅子上,薛以怀的确像个乖孙子一样站在书桌前。
薛老爷子又指了指隔壁:“是不是因为容家那丫头?”
薛以怀摇摇头:“不是的爷爷,我们的事跟允惜没有关系。”
薛老爷子可不信,冷哼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容家那丫头对你是什么想法,我虽然老眼昏花,却还没瞎!或许你所得没错,容家丫头可能不是唯一的原因,但她绝对也是其中一个原因。你不要急着否认,就算在你不觉得是,可念念那丫头呢?”
薛以怀沉默了,谁能忍受丈夫心中还有一个特别的存在呢?所以,就算念念是恨他的,他都能理解。
薛以怀的沉默,却让薛老爷子更不高兴了:“不说话了?心虚了?念念那丫头,现在怎么样了?”
薛以怀又沉默了片刻,终于抬起头看着薛老爷子:“爷爷,她都记起来了。她说,她没法面对我。”
薛老爷子顿时消了气,写在脸上的反而是满满的担忧:“她一定很害怕吧!”
薛以怀点点头:“从记起来之后,她噩梦就没有断过。爷爷,我离婚,一是我爸的事情被透露了。如今他们采取了报复手段,念念跟着我身边太危险。二是,她说的,不知道如何面对我。”
薛老爷子摇摇头:“这些,她知道吗?”然而这些她并不知道,薛以怀也是良苦用心。
薛老爷子长叹一声:“这事急不来。可是孩子啊,你这何尝又不是一种逃避呢?她心魔的根源,在于二十多年那场枪战,你却是唯一能帮她度过心魔的人。这就跟中医的说的一个道理,通则不痛,痛则不通。”
薛以怀不是不明白,可现在他身上还有太多事情没有解决。这件事,也只能往后拖着。
薛以怀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是白逸铭。见他脸色有些古怪,薛老爷子摆摆手:“罢了,你去忙吧!”
薛以怀匆匆出了门,十分难以置信地回拨了白逸铭的号码。
“你是说闫飞约你出去?”
“没错老兄,他还让我叫上你。你是不是被你家老爷子给训得耳朵都不好使了?”这是典型的来自白逸铭的幸灾乐祸。
沧海笑。
包间里窗帘拉得不见光,闫飞和白逸铭已经点好了菜,两人一脸严肃地端坐着:“可算来了,我还担心你家老爷子不放人。”
白逸铭就不能说话,一说话,画风立马就变。说好的严肃,一开口就不正经了。
薛以怀白了他一眼,却望向沉默不言的闫飞:“闫总,我希望今天我们的谈话,不会只是聊家常。”
闫飞轻笑:“或许我们……也可以聊点家常。”
白逸铭可不干了:“不是吧,闫总,你约我出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闫飞轻笑,短期茶杯抿了一口:“上周在m国边境发生了一点事情,我想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在m国出现了一个新的贩毒组织,这个组织崛起很快,穿山甲试图吞并,却失败了。不过这次失败,却让警方捡了漏。一下子,扯出m国好几个军政高官。这件事在m国被封锁了,知道的人并不多。”
白逸铭皱起眉头:“有这事?可即使有这事,好像跟我们也没什么关系吧?”
薛以怀却不发言,只是看着闫飞。闫飞轻笑又接着道:“当然有关系。这个新崛起的贩毒组织之所以引起了穿山甲的注意,并不只是因为它发展太快,而是抢了他的生意。他们的毒品,也是经过西南流入全国。而这次被警方抓了的这一批人,不仅交代了对方的内鬼,也交代了我国这边的接应。你现在还认为,这是跟你们没有关系吗?”
白逸铭的确是有些激动了,可薛以怀却皱着眉头:“既然m国已经封锁消息,你是从何得知的?既然要说跟我们有关系,那也得先有内鬼的名单,那样才能算上是真正的‘有关系’不是吗?”
闫飞轻笑了一声:“你是不相信我?当然,这也是可以理解的。这世上没有白来的东西,投之以桃报之以李,这样对谁都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