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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泽。
“姗姗,你有见到薛以怀吗?”
宁如姗撇撇嘴:“三个月之前见过一次,那天晚上他突然来找梁琰,大概就是让梁琰替他照顾一下容允惜。那时候,容江海还没有出事,可我后来想了想,感觉薛以怀好像早就知道容江海会出事一样。”
“他们……没有结婚吗?”
宁如姗哈哈大笑:“后来我都没有再见过薛以怀了,容允惜也被人接走了。我最后一次见到容允惜的时候,她已经是有些疯癫的状态了。接走她的人说,送她去精神医院。你都不知道,你离开之后的苍宁真是变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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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人间世事无常
? 苍宁,天气很是炎热,已经很久没有下过雨了。
俞文打算过两天就去克宁斯,虽然念念说要回国生,可俞文也不放心她自己回国。等女儿工作上交接结束,她就带女儿一起回国。这不,特意到市场买了不少食材,想着女儿一定十分想念自己的手艺,给她带点小吃过去。
提着好几袋食材,俞文满头大汗地走出市场。这才早上八点多,太阳已经猛烈到不行了。天气闷热得令人心烦气躁,这一大早街上的人很少。绿灯一亮,俞文提着袋子赶紧过马路。太阳太晒了,外加城市建筑玻璃反光,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俞文没有注意到,一辆的大货车正加速往她这边冲了过来。即使当前是人行道上是绿灯,可冲来的大货车却丝毫没有要减速的意思。
“小心!”一声尖叫,俞文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被人用力推开摔倒在地。手中的袋子被抛了起来,散落一地的蔬菜瓜果。一声尖锐的碰撞声,她回过头,整个人都惊得无法动弹。
震惊过后,她撕心裂肺地喊叫,大货车绝尘而去。她不知道自己的双腿是如何走过去的,看着血泊总的人,她大哭着喊救命。
围观的人叫了救护车,俞文过了好久才颤巍巍地给丈夫何致言打了电话:“闫飞他……他救我……他被撞倒……”俞文哭着,语言组织不起来,说得是不清不楚。
何致言只问了医院地址,急忙从学校赶了过去。只是他刚出校门,迎面走来了一个陌生人:“请问,你是何致言教授吗?”
何致言推了推眼镜,确定自己并不认识眼前这个人:“我是,你是哪位?”
那人搭过他的肩膀:“我是您儿子的朋友,他让我……”话还没说完,他另一只胳膊上搭着外套的手里,握着一把外人看不到的匕首,此刻何致言没有任何防备之下,匕首连续在他肚子上连捅了几刀。
他连救命都来不及喊出口,就直直倒下了。鲜血蔓延开来,谁能想到光天化日之下,就在高校的大门口,就有人行凶!
校门口的保安望了过去,立马觉察到了不对劲:“喂,干什么的!”保安这一嗓子,让行凶的人立马跑起来。保安立马报警,最近的巡逻队将人截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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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宁斯,是夜。夜雨惊雷,念念从噩梦中惊醒。
浑身湿透,心有余悸。已经很久没有做过噩梦了,今晚是怎么了?身边熟悉的人,一张张脸都在她眼前闪过。最后为什么都被鲜红的血液覆盖?她心跳难以平复,她忍不住发抖。
宁如姗被她的惊叫吓醒了:“你这是怎么了?你不是已经好久没有做噩梦了吗?”
念念煞白着脸:“我梦到了好多人,我还梦到我爸妈倒在血泊里……姗姗,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我爸妈不会出事了吧?”
宁如姗搂住她轻声安慰:“梦都是反的,你这是产前忧郁症。不要胡思乱想,这样对宝宝不好。来,躺下,不要再去想了。”
念念摇摇头:“可是,那感觉好真实,我担心我爸妈会不会真的出事了?”
宁如姗呸了几声:“闭上你的乌鸦嘴,你这就是产前忧郁症,老想点不好的事情。深呼吸调节一下你的情绪,不要带着这样的焦虑入睡对宝宝真的不好。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好好养胎,不要老去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事情。”
念念长须一口气,也许宁如姗说得没有错。肚子越大她最近是越发焦虑了,大概也是因为这个所以才做了噩梦。她有些口渴,翻下床到客厅倒了一杯水。突然的一声惊雷,吓得她手一抖,水杯砰地一声碎了一地。
宁如姗听见声响,光着脚丫就跑了出来:“念念,怎么了?”
念念捂着肚子,脸色十分难看,一点血色都没有,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不断滑落:“姗姗,我肚子好痛!”
糟糕!这是要早产了吗?
宁如姗有些慌了神,赶紧叫了救护车。可是救护车迟迟未到,念念撕心裂肺地哭喊着。宁如姗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翻出易泽的号码拨了过去。
救护车还没到,易泽离得远,也是远水难救近火。宁如姗这会子才想起房东太太,半夜敲响了房东太太的门。幸好房东太太是个十分和蔼的人,一听关乎人命没有犹豫。两人架着念念下楼,房东太太开出车往医院赶去。
他们这才刚走,街边所有的路灯忽然全都黑了。广播里传来紧急通知,他们所在的区域因为这场大雨导致线路出现故障,整个片区都停了电。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更糟的消息是,高架桥上引发了连环车祸。
车祸不仅造成了道路堵塞,还导致了很多人不同程度的受伤,已经好两三个小时了还没有彻底疏通。这也就是为什么救护车迟迟没有来的缘故,所有救护车都派了出去,外加道路堵塞,只能绕行。
易泽追了过来,她们的车刚好堵在路上。已经离医院不远了,可眼下车子还在堵着,实在是不能再等了。
易泽冒着大雨跑下了车,一路奔向前找到了正在疏通的交警。说明了意图,交警最后决定用警察送人去医院。只是车子不向前,易泽返回抱起念念在雨中狂奔。
念念绞痛得无以复加,黑暗中眼泪朦胧看着雨水顺着他的下巴流下。他那么瘦,那么瘦……
警车拉响鸣笛,一路奔向医院。
羊水破了,她抓着他的手不放开。易泽的手十分冰凉,一点温度都没有,浑身湿漉漉的。那一晚他也是这样湿漉漉像个水鬼跑来她家,可这一次她真害怕,害怕自己被推出手术室的时候再也见不到他了。
“别怕,没事的!没事的!你要做妈妈了,你得勇敢些!”他一遍一遍安慰着。她眼泪滚烫,不断滑落两鬓。目送她进入手术室,易泽扶着墙,眼前忽明忽暗,终究没有撑住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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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宁,俞文再见到靳楠的那一刻,彻底崩溃。
闫飞为救自己出事,丈夫在校门口就被人用刀给桶了。两间手术室,两扇门,两个人,俞文伏在靳楠肩头上大哭起来:“为什么会这样子?为什么?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
靳楠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震惊得半天都说不出话来。明明安排了人暗中保护,为什么还是出了事?明明联合行动已经取得了初步胜利,连容江海这个潜伏最深的内鬼也被揪了出来,可为什么还是出事了?
太大意了,自己真是大太大意了!穿山甲带着几个仅剩的亲信逃了,联合小组还在两国交接的深山里搜索着。远隔千里之外,为什么还会有人对父母下手?
靳楠一向冷静,这一刻却也乱了方寸。薛以怀和白逸铭此刻都不在苍宁,他心中就是有再多疑惑,此刻也无法解惑。
手机响起,肇事司机已经抓到。交代结果,跟捅伤何致言的凶手一样,都是受到了穿山甲的指令。
问题来了,穿山甲并不认识俞文和何致言,他为什么要向他们下手?自己都已经是在劫难逃了,还要拉着两个陌生人陪葬?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已经知道了闫飞和何家的关系,刚知道了闫飞出卖了他!
可是这件事情一直做得十分保密,连行动小组的队员都不知道,只有上层领导和指挥人员才知道闫飞的参与。那么,穿山甲又是如何得知的?
靳楠赶紧给薛以怀打了电话,将这边发生的所有事情都简单地跟他说了一遍。薛以怀沉默了好一会:“我知道了。”薛以怀的镇定,超出了靳楠的想象。
“你是不是知道是谁将闫飞的事捅了出去?”薛以怀的沉默和镇定,都在告诉他,薛以怀已经想到了原因。
“我不确定。靳楠,照顾好爸妈,我立马回去!”薛以怀没有解释那么多,靳楠刚挂了电话,手术室的灯熄灭。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因为刺中了要害,我们也无能为力了……”这是所有人,最怕医生说的一句话。俞文晕了过去,世事无常,一天之间她的天塌了……
靳楠跪在何致言冰冷的遗体前,他一句话都不说。从亲生父母离开后,他就不准自己哭,可这一次他没有在强忍。前几天父亲还跟他下了一盘棋,因为输给了他,父亲约他改日再战。
没想到,再也没有改日了。
另一头的手术室,医生面色没有那么凝重:“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只是……他可能会成为植物人。”闫飞算是暂时保住了一条命,可将来却不好说。
出了这么打的事,他已经不能瞒着妹妹了。正准备打电话过去,宁如姗的电话却先打了过来:“靳二哥,念念生了!她早产了,是个儿子,不过情况有些不太好,宝宝现在已经送进了保温箱里。你们也不用太担心,这边理疗水平高,不会有事的。念念现在还没有醒过来,等她醒了再给你们电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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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你毁了我一辈子
? 靳楠沉默了片刻,本该是喜悦的事情,却只剩下悲伤。再怎么痛苦,在怎么难以接受,事实就是事实。父亲的死不能瞒,即使念念刚生产身体还虚弱,即使不能悲伤,也不能瞒着她。
这是作为子女需要面对的事情:“等念念醒过来,你给我电话,家里……有事。”他没有详细说明,头一次觉得力气都被掏空了,连呼吸都觉得沉重。
闫飞还在重症监护室,隔着玻璃看见他浑身上下都缠着绷带。伤得很重,就算能醒过来,身体机能也很难恢复。靳楠头一次动摇了自己的信念,如果闫飞没有跟警方合作,没有出卖穿山甲,是不是今天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薛以怀风尘仆仆地赶回来,在两界深山里好些奔走了好些日子,大小枪战没有谁能全身而退。抓捕行动中,摔断了一只手也中了一枪,幸好伤的不是要害。只是没有及时就医,伤口在这样的季节里已经感染发炎了。
他拍了怕靳楠的肩膀:“这种时候,这个家需要你撑起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如果闫飞没有跟警察合作,你认为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了是吗?”
靳楠摇摇头:“我不知道。”其实他知道,这样的悲剧,今天如果不发生在他家也会发生在其他家。就算不是今天发生,以后还是会发生。穿山甲集团不铲除,事情就始终不会完结。
薛家与穿山甲过去的旧怨,闫飞与何家的真身关系,这一切都是箭在弦上。假设的如果,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
薛以怀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靳楠,一张硬汉的脸,却哭得像个小孩。他不是不动容,而是不能动容。对离开的人最大的慰藉,就是将凶手缉拿归案。这是他,唯一能做的!
薛以怀躲到楼梯间一根一根地抽着烟,焦虑的时候、难过的时候,他用香烟来掩饰自己。一整包香烟只剩下一个空盒,掐灭了最后一根香烟,他开着车一路狂奔到精神病院。
“薛先生,病人最近有自杀的倾向。两次割腕,及时被抢救回来。她一醒过来,就发疯一般叫着要见你。不是咬人,就是自杀,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现在只能把她隔离起来。”
薛以怀点点头,跟医生站在一间紧闭着的病房外。透过方寸大的观察窗口,容允惜披散着头发望着窗外的天空。窗户是被焊死的,为了防止病人跳楼而设置。
人间世事无常,变化往往只在一瞬之间。就如眼下的容允惜,他已经完全看不到她原来的模样。
“开门吧!”
“好吧,但你要小心。”
房门打开又关上,容允惜坐在床上对对着他,听见声响她轻轻地笑了笑:“你终于来了。”
薛以怀应了一声:“为什么要割腕?”
容允惜依旧没有回头看他:“为什么?都说,人活着要有个奔头,我已经没有奔头了,所以还活着做什么?我从昨天到现在一直在想一件事,我开始明白我的人生为什么会输的一塌糊涂。”
薛以怀没有吭声,慢慢走到她旁边:“说来听听?”
容允惜忽然哈哈大笑:“因为啊……我在